「你的完全是在故意挑撥錦衣衛和六扇門的神經。」
「我確定我手下的妖靈沒有露出痕迹。」
糧船幫幫主在這方面沒有辦法和妖魔多說,轉而問出一個他十分關心的問題,沒想到這句話一出,那妖魔都定住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化為一道電光。
「我把他們都吃了,血液之中的記憶里不會撒謊。」
「我還是小瞧了六扇門和錦衣衛!」
腳步略微頓了一頓,直直往灨江河道上走去。
路過之前購買的宅院時,張明圖想了想,並沒有把清霜拿出來。
那渾身是血,還長滿了鱗甲的妖魔冷冷一笑,他說的大夏官話相當正宗,如果不是一身鱗甲,完全看不出他是妖魔。
他的面前,一位渾身鮮血的類人型生物站著,其臉色蒼白,暴露在外的皮膚上還生長著不少鱗甲。
「你怎麼知道?」
那柄劍太過於鋒銳和明顯,留下的痕迹太多,以他看六扇門和錦衣衛的手段來看,在這樣的大事件中動用這種兵器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暴露太多。
「唉!」
片刻之後有恢復正常。
偏偏喜歡學人,或許得不到的對他們來說,才最渴望。
那人行妖魔冷冽一笑,隨著他的話語,他身上類妖的部分一點點的消失,成為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
一頭真元境界的妖魔遁藏,其他活著的妖魔又沒有辦法提供太多的信息,畢竟靈智都還不高,這樣就可以躲過一劫。
而這個人把這氣質和姿態都拿捏的相當之好,若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這是哪家的公子。
以糧船幫的手段,做到這一點倒也不難。
糧船幫幫主極為憤怒,他和六扇門錦衣衛甚至縣衙的人物都打過照面,知道這份人在平時貪婪無度,膽小又懦弱,欺軟怕硬,欺下媚上,如沒骨頭的狗。
「那又如何?」
那個符文此刻在他手中微微發亮,這是聯絡符文,同時也是感應符文能夠感應到同類。
糧船幫幫主心頭一稟,哪怕hetubook.com.com已經知道妖魔之中沒有過人類的道德觀念,聽到這樣殘酷而冷漠的話,心中也是發寒。
「嗯?」
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張明圖看著手掌中心那一個從地下河道之中刻印而下的符文。
手中那一方符文微微發亮,把妖魔的位置清晰的映照出來。
但這不代表他們沒有能力和實力,的確很多人都如同一個廢物,但其中一旦有主心骨,有真正的大人物,重視起一件事來。
「真是令人噁心的姿態!」
「我還以為是你泄露的消息呢。」
此時此刻,那妖魔正在灨江之上。
在十余年之後,張明圖相當熟悉這種姿態。
然後儘可能的把糧船幫從這件事情之中摘出去。
那妖魔淡淡的道,糧船幫幫主心頭一震,臉上全露出一絲冷笑:「大象的律法以及相關的底線你研究的比我清楚的多,與你有過聯繫之後,我就知道我沒有退路,難道是我活膩了嗎?」
「未來死了那麼多兄弟,本來以為要十余年和-圖-書
之後才能找倭寇報仇,沒想到如今就能練練手。」
「幫主,江面上好像有縣衙的船,把江面封鎖了,說有妖魔從大獄之中跑出來了,全都需要檢查。」
灨江之上,一艘大船之內,一身材高大,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神色難看。
他本想悄悄救出妖魔,然後讓這個妖魔逃走,同時吸引官方層面的目標。
他和妖魔合作只是為了掙錢,只是為了糧船幫上上下下上千口人的生計,為的是妖魔體內提取出來的一點點精血,幫助他修行。
此刻那「公子哥」立於船頭,面對岸邊的張明圖,側著頭,略微帶點疑惑的問道:「你是何人?」
……
那來自海外的倭寇最喜歡模仿大夏士子的這種姿態,明明他們日常與妖魔為伍,殺戮極其恐怖,如同野獸。
「要真是我做的,你還能從錦衣衛大牢之中逃出來?」
正是從錦衣衛大牢之中逃出來的那一尊真元境界妖魔。
那人形妖魔臉上流露出懷念的神色,口中吐出一條長長的如同蛇和-圖-書信子一般的舌頭,把嘴邊的鮮血舔掉。
事情到了這一步,的確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那妖魔神色鄭重,臉上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是倭寇日常聯繫所用的符文,在十余年之後才被張明圖破解了一點點。
甚至於比糧船幫這位土生土長的大夏人還要標準,糧船幫幫主口音帶著濃重的灨江之地口音,而且話語中夾雜著很多鄉下俚語,粗鄙之言。
張明圖幾個縱躍,很快就來到江邊,抬頭望去,一艘大船映入眼中。
僅僅聽話語的話,反倒是這位妖魔更像是大夏上流人物,誰也想象不到他是一尊食人的妖魔。
「我都已經助你逃出來了,為什麼你要把錦衣衛大獄之中的獄卒全都殺乾淨?
「灨江河道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突然全部被抓了?」
正在船艙之中交流的一人一妖同時變色。
「你確定你隱藏妖氣的方法可行?」
薛成一直往糧船幫靠近,那一直不斷轉動的羅盤停了下來,然後驟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https://www.hetubook.com.com彎,指向身後。
明明他的狀態極差,身上甚至還有沒有被完全去除掉的錦衣衛的封印符籙,但這男子神色卻比糧船幫幫主要輕鬆。
糧船幫幫主語氣一窒,說不出話來。
「你這樣置我糧船幫於何地?」
有種野狗一般的存在也會瞬間變為狼群,兇狠殘暴,讓人完全喘不過氣來。
薛成大喜,轉身吩咐張明圖一句。
這是士子游江時最喜歡擺的姿勢。
「到了這一步,你以為還有退路嗎?」
糧船幫幫主冷漠的看著,不發一言。
那大船船頭,一位穿著士子衣服,身材瘦削的青年正迎風而立,衣袍被那晚風吹動,髮絲與其一同舞動,其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
「為何不行?我從來都不是你們所定義的真正的妖。」
「你就在此地待著,我去追它!」
而這時,那隱藏的所有妖魔特徵的青年突然一動,望向岸上。
話音未落,張明圖腳步一點,已然在飛躍江面,直奔船頭。
張明圖看著薛城的方向,其與灨江背道而馳,完全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