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
「不,不是劍士。」
「『十二鬼月』就是除了鬼舞辻無慘之外最強的十二隻鬼,眼睛里還刻著字。」
——而且那隻鬼很強嗎?感覺和之前殺死的長相可怕的鬼沒什麼明顯區別吧,都是用特殊的刀砍掉頭就死了……不過長相倒是有點差別,也沒有長得太過獵奇,不考慮這傢伙會有一部分肢體驚悚地變成血肉的話,看起來還挺像個人的。
鬼殺隊的善逸繼續表達自己的崩潰,兩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把金色的髮絲給揪地亂糟糟,兩眼幾乎爆出血絲一般喃喃起來:
嚷出後面半句話的時候他看向了滿臉無辜弱小的另一個自己,驚掉了的下巴仍舊沒安回去:
「什什什什什什麼?!!十二鬼月?!!」
「殺死鬼的不是劍士,是我妻隊士——啊,不是我妻(Agatsuma)隊士,是我妻(Gasai)隊士。」
「要不……您問一下那位殺死了『十二鬼月』的劍士呢?餸鴉在與我們傳遞消息時,的確是提到了十二鬼月的特徵。」
「我們都脫離了製造夢境的血鬼術,這是只有那隻鬼死亡才可能解除的情況,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嗎?為什麼會詢問我這麼奇怪的問題?」
「……不,並非如此。」
其中一個「隱」猶豫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嚇得直接倒抽一口氣,鬼殺隊的善逸仍舊保持著掩蓋不住的驚恐神色,一把揪住了旁邊沒覺得哪裡危險甚至還在擼麻雀的另一個自己的衣領,把一臉懵逼的人往過來拽了點,語氣凝重了許https://m•hetubook.com.com多:
我妻善逸回想起來剛砍了的那隻鬼奇異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村田的表情仍舊是一副茫然,像是還沒從「我在十二鬼月手底下睡了一覺還沒死」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只下意識反駁了「隱」的話語中不對勁的東西:
看到村田這一副對車上的鬼一無所知的模樣,「隱」的目光更加猶疑了,甚至猶猶豫豫開口道:
雖然他也怎麼看另一個自己怎麼覺得不順眼,但那也只是同性相斥,他還是沒想要見到另一個自己倒這麼大一個霉的!
鬼殺隊的善逸瞪著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道:
「確實是出現了擁有血鬼術的鬼,並且將我們拉入了很難能找到出口的夢境牢籠里,這種能力特殊的血鬼術,一般劍士根本都沒什麼抵抗的能力,先前那麼多劍士和『隱』失去蹤影應該就和它有關。」
最後還是等列車停靠站,才出現數位面色凝重腰間佩刀的劍士守在外面,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乘客給嚇了一大跳,以為這是什麼浪人集團要掀起恐怖襲擊的活動,紛紛如同受驚的鵪鶉一般,一個個下了車就抱頭縮在地上嚇得一動不動。
「隱」終於面色複雜地把原因說了出來:
「那隻可怕的鬼眼睛里確實是有字來著。」
派幾個低級隊士上車,根本就沒指望他們能殺死傳說中的「十二鬼月」,甚至一開始在他們幾個登上列車之前,「隱」也將任務講得很明確,「找出乘客失蹤的hetubook.com.com
真兇」——緊接著發現真兇極有可能是「十二鬼月」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運氣不好登上列車的這幾個人回不來了。
我妻家的善逸:「……啊?」
「你這傢伙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就是雙胞胎,失散的雙胞胎,絕對要記住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了!!!」
「因為,根據我們之前搜尋的消息,以及這次發現的情報來判斷,您所說的『被很快殺死』的那隻鬼,極有可能是『十二鬼月』中的一員。」
「重點是這傢伙殺死了十二鬼月!殺死十二鬼月可是晉陞為『柱』的一個條件,這下子這傢伙的存在根本瞞不住了吧?!他也不是劍士,總不能把這份戰績算到我頭上,我可不是能成為『柱』的料子,我這麼弱,絕對會死的!」
誰能猜到最後嚴陣以待等在了終點站,這幾個傢伙不僅毫髮無傷紅光滿面下了車,連乘客都無人傷亡,甚至還說出他們已經將「十二鬼月」成功殺死這種話——又不是霞柱大人那樣一鳴驚人的天才,只是幾個低級隊士,真的可能這麼輕鬆殺死可怕的弦月鬼嗎?
而且他先前還把聽到附近山頭存在其它比車上的鬼更可怕的鬼這個消息告訴了「隱」……如果列車上的只是不被在意的普通的鬼,也不會驚動「柱」級別的大人,謹慎取證之後再報告才是正確流程,但是現在看來危險得很啊!接下來不會有「柱」來找他們問話了吧?!
灶門炭治郎在旁邊舉起了手,耐心地解釋起來:
m•hetubook.com.com隱:「……」
「不,重點不是這個啊!!!」
「你怎麼也沒有說啊?啊,啊,啊!而而而且,而且是不是也不太對吧?!你這傢伙竟然能殺死可怕的十二鬼月?!還那麼簡單就殺死了?認真的嗎?!不是說我們是一個人嗎?憑什麼差這麼多啊?!!」
——什麼不是劍士是隊士的,村田隊士不會精神上出現什麼問題了吧?不是劍士又該怎麼殺死鬼?不是劍士怎麼可能會有日輪刀?
他這邊的話音剛落下,在他們這間屋子的門外,隔著一道半截的門帘,就突然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聲誇讚:
幾個人里,很顯然在解釋緣由上最靠譜的成員就是資歷最老的村田,所以只有他被「隱」拉過去解釋車上都發生了什麼,於是全程都睡過去的村田不得不絞盡腦汁複述在車上得知的信息,同時心裏發苦當事人就在旁邊為什麼不問他來問我,但也還是很盡職盡責地回答了:
鬼殺隊善逸繼續緊張兮兮地往下說:「不是劍士是因為你沒來得及參加劍士選拔,培訓師是……就、就說你自學成才,像伊之助那樣的!沒錯,自學成才!!!」
繪製著紫藤花紋的門帘被挑開,一個長發末尾猶如燃燒著灼灼金紅色的男性大步流星踏了進來,隨後雙目炯炯有神掃視了一圈屋裡愣住的幾個人,聲音洪亮道:
事後,被接應到紫藤花之家休整時,被告知列車上被我妻家善逸一刀秒了的鬼竟然是傳說中的「十二鬼月」的時候,我妻家的善逸對鬼的分類沒有了解,所以完全不懂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但鬼殺隊的善逸卻好像是被燙到了屁股,「嗷」地一聲就蹦了起來。
「什麼十二鬼月?!是我以為的那個十二鬼月嗎?!他的聲音確實聽起來也很可怕,但是他已經死了,被另一個我殺死了——這傢伙莫非其實名不副實,實際上很弱嗎?完全沒發現他是什麼十二鬼月,怎麼就這麼容易被殺死了?!!」
我妻家的善逸一臉莫名地看了回去:
因為列車上出現了鬼,所以在半途就有不知道是誰的餸鴉飛去通風報信了,「隱」的成員努力行動起來,但由於列車行進過程中很難追趕,同時「隱」無法參与到與鬼的戰鬥中,信息交流的手段依靠餸鴉,所以即便儘力調動了更高的效率,也只是在列車都快到站的時候成功與更高級別的劍士傳遞了消息。
隱的眼神已經趨近於在看精神不太正常的患者的目光了。
又說什麼這個我妻不是那個我妻……姓我妻的劍士就在旁邊,分明一眼就能看見,明晃晃的一對金髮雙子,完全複製粘貼一般的模樣,完全就是雙胞胎的相似度,怎麼可能會有不同的姓氏呢?
村田:「……」
「您確定車上的惡鬼已經被斬殺了嗎?」
一直到穿著鬼殺隊制服的幾個人完好無損下車,雙方才面面相覷地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確實是已經被斬殺了啊。」
聽他描述的「隱」面面相覷起來,即便面孔都被遮擋在嚴實的布料下,也能從眼神里看出他們的複雜心情,直看得村田忐忑不安起來,忍不住問道:
「而您幾位登上列車的主要任務是獲取情報,所以隊士等級最高的隊員也只有『已』……」
什麼十二鬼月?在車上讓他們陷入夢境中的鬼是十二鬼月?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啊,他直接就一路睡了過去,也沒聽唯二醒著的兩個金毛提起這隻鬼是傳說中的「十二鬼月」……難不成他剛剛竟然從「十二鬼月」的手底下活下來了?就這麼好像路過打醬油一樣活下來了?
「鬼已經被殺死了,列車上有幾個被鬼控制賣命的普通人,其他無人傷亡。需要做什麼?額,車廂的門都在戰鬥中被破壞了,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別的……」
這個問題問得村田面露茫然,完全搞不懂「隱」究竟在猶豫什麼,忍不住格外困惑地問道:
「而且『十二鬼月』又是什麼東西啊?聽起來感覺是很有逼格的名字。」
「……我是說錯了什麼事情嗎?」
「唔姆!很不錯!自學成才的劍士可以殺死下弦的鬼,實在是很有潛力的少年!」
「噫,你好吵啊,我自己。」
「好像寫著『下壹』的字樣,我還以為他比較潮流,所以帶了美瞳這樣子……」
村田面色獃滯起來:「啊?十二鬼月?」
他可不像是炭治郎或者伊之助那種什麼也不考慮的樂天派,他可是很清楚另一個自己被發現有什麼後果的——毫無徵兆冒出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大活人,又武力值這麼高,對某些事情又表現地這麼漠然,隨口就能提議「把那幾個人鯊了吧」……這種條件累積在一起,會被當成什麼血鬼術導致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