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會在這裏出沒的,要麼是工作人員,要麼是參賽者。
「如果覺得,啊我發揮真好,我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就吃一整個瓜。如果感覺還差點事,那就獎勵一下自己,吃半個。」
「這樣啊。」
一種是觀眾越多,壓力越大就發揮越好,甚至可能展現出比平日里更優秀的一面。
天哪,著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發出這樣悲痛的聲音呢?
人越多、視線越多,就越是空白。
——你看,場上數萬名觀眾的情緒,不就都被她帶起來了么。
「哪裡。」
「辛苦了。」
「我們也去演播室吧。」
而面前的少女,顯然就是後者。
「從我掌握的資料來看,兩位選手的年齡都不大——這樣年輕的年齡也能演繹出這種滄桑感,真的、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聲音掌控力!」
而此時,第二波選手,也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面對摘下兔子頭套的富士山雪繪,雨月遞上了茶水。
儘管該下的指令都下了,預演也在之前利用影分身什麼的試驗過了——話說回來,影分身真是非常好用的技能啊。
救援的『工作人員』們的表情嚴肅淡定多了。
她說著,把腿就往選手準備室跑。
說來也神奇。
「看起來都很不錯呢。」
就在人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海市蜃樓出現了問題的時候,一聲冷酷且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
雨月:「……」
真滿腦子西瓜怎麼辦。
……只希望這個『幹勁兒』,不要衝的太過頭就好。
「更何況還有斑和扉間的影分身呢。」
悲泣聲落下之後,是漫長的沉默。
這一聽就是什麼滅門慘案啊。
雨月突然的話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現在她的緊張已經完全變了。
上次是僥倖,才到她就出了問題……可這次為了公平而重新抽籤,她就變成了前面幾組裡的。
「你不舒服么?需要幫助么?」
可他的話中的含義,卻讓人如墜冰窟。
那已經不是恐怖,而是精神污染了。
說實話,他們這些『踩踏事件的親歷者』的表情,看起來可比那些前來
但萬萬沒想到,這次活動,不管從規模還是方式,全都顛覆了她過去的認知。
剎那間,人們的視線彷彿燒灼和圖書一般盯著那個『兔頭嘉賓』。
「至於靈感——聽說是他做了個奇妙的夢,然後夢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片段。因為覺得太慘了就拿來用了。」
這是動力,同時,也是壓力。
「是啊,玖辛奈大人的聲音真的非常有感染力呢。」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真有你的啊。
玖辛奈小姐的專業性不是最強的,聲音也不是最好的——時不時還能聽到她的怒吼和破音。
但話說回來,一個兔頭人……能稱得上是『驚喜』嘉賓?
當然西瓜什麼的還是不要再提了吧!
一個驚天動地,讓他整個人差點往前栽倒的噴嚏,突然響起。
雨月湊到她面前。
捲髮少年並沒有因為少女提出了這樣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用『折磨』來形容的要求而產生任何情緒,他只是點了點頭。
想想,自己那嚇人的老闆(或者前老闆)的臉突然變成了幾百張堆在自己面前。
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自來也摸了摸有些昏的腦袋,然後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但不管怎麼說。
少女捂住嘴巴,臉頰因為憋笑而漲的通紅。
雨月欣慰的點了點頭,就繼續去下一個地方視察了。
太慘了就拿來用可還行。
要是一眼看出來,那就證明這個驚喜嘉賓,確實沒什麼水平了。
「總之,謝謝工作人員小姐的安慰!」
「交給我吧,雨月小姐!」
雨月瞥了對方胸口一眼——嗯,號碼牌,是參賽選手沒錯了。
少女如同得到了解脫一般迅速站了起來。
但不管怎麼說,氣氛,確確實實被這突來的『嘉賓』和他的身份炒熱了。
「就是因為沉浸在這無聊的親情遊戲里,你才永遠無法超越我——我愚蠢的弟弟啊。」
當然不是不緊張了,只是比起原本的緊張,現在卻變成了一想到觀眾,就會想到西瓜。
不,不如說,因為是表演,那完全可以再凄慘、再宿命一點。
宇智波止水贊同的點了點頭。
「精彩,感謝選手們為我們奉獻出的精彩表演!」
這不僅在考驗觀眾們,更是在考驗自己啊!
正如同雨月小姐曾經說過的那樣。
不然輪到她的時候,笑場了怎麼辦?
……別說和-圖-書,她還真有點想吃西瓜了。
少女覺得自己真的要憋不住了。
「然後我就想著,幹完這一票,我就回去吃西瓜,而且要吃冰鎮的那種。」
沒錯,測試的時候,驚慌的並不是已經形成擠壓、踩踏狀態的影分身們,而是那些工作人員——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擔心的是自己無法處理,還是看到數以千計相同的面孔而產生了恐懼感。
跟先前的悲鳴不同,這個聲音是如此的清晰。
「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你就對自己的族人下了手么!難道大家不是就照顧你長大的親人么!」
然而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看著對方眼睛里彷彿冒了火光的樣子,雨月又多少有點點擔心。
……噗。
被數萬人這麼盯著,他也沒有一絲怯場的意思。
尤其是放到查克拉無限的穢土轉生忍者們身上,竟然可以十幾人就分出上萬個分身來做各處的壓力測試。
「越是極端的那種越好。」
想都沒想,人就跑了出來。
從發揮不好、大腦空白怎麼辦,轉變成了萬一到時候自己
就在這時,通知選手們集合的廣播響了起來。
「是啊,其實土豆草莓什麼的也行——看你喜歡什麼啦。」
他本想說沒事的——畢竟他可是身強力壯的自來也大爺呢。
——總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啊。!
富士山雪繪,演員之魂熊熊燃燒!
反正以前她參加活動都是差不多這些環
——把觀眾當西瓜看,還要從中找到看起來最好吃的那個。
「雨月小姐。」
在這情況下,人往往會有兩種表現:
「我小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活動,因為是很突然被推上台的,所以當時大腦一片空白。」
雨月來到演播室的時候,正是第一組選手結束的時候。
「兔、兔頭人!?」
有平凡又有極端,才更能更好的展現各位選手的實力嘛。
「嗯?止水你來啦。」
雨月倒是一點沒有被嚇到——她早習慣對方這個行動了,更何況對方為了體貼自己,還特地放重了腳步讓自己注意到了呢。
反而還大大方方的跟人們躬身打了個照顧。
等等。
「好的,我這就去傳達——晚上之前讓自來也大人拿新的劇情來給您過目,如何https://www.hetubook.com•com呢?」
我也是!
「嗯,能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好?」
但不知為何。
「西、西瓜?」
放到過去,他並沒有發現玖辛奈大人有這樣的潛力。
她笑完,整個人就突然輕鬆了起來。
「我絕對不會讓您額外花錢的!」
於是,成千上萬的穢土轉生忍者的各種分身術就這樣參与到了測試當中。
尤其對方說的話,正好跟自己的情況差不多。
年輕的參賽者跑開,留下雨月再後面聳了聳肩。
「別說西瓜了!求你了!」
原來當『嘉賓』,還可以這麼有趣。
「那麼,話不多說,有請我們的下一組選手!」
「這個啊。」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
雨月愣了一下。
但這才有趣嘛!
完成了大半巡察工作,還順便幫助了一位狀態欠佳的參賽者的雨月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少女一臉期待——一種完全不顧選手、不顧作家死活的期待。
「那就跟自來也說,讓他乾脆複賽全都準備即興表演的劇情吧。」
不行,不能有西瓜。
「啊,我就把面前的人當成了西瓜。」
那種『是同類啊!』的感覺,一瞬間就突破了她的防備,讓人覺得親近了起來。
他個子不高,但因為臉被兔頭面罩整個覆蓋,所以並不能分清對方到底是個矮個子成年人,還是一個正在成長中的青少年。
而且還加上了『猜身份』的環節……好,她的熱情也一下子來了!
雨月揉了揉額頭。
「畢竟這就是個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的世界啊!」
可她聲音帶來的感染力,卻是別人都不具備的。
那種真實參与的感覺,一下就來了。
反正,不管多慘,都只是一場表演嘛。
「《少年英雄》里,還有這樣的橋段?」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幹勁兒總是好事。
與其說是那是人類在說話,倒不如說是宛如受到重創的野獸的嘶吼。
然後她就呆住了。
雨月聽著另一位少年撕心裂肺的吼聲難以置信的看向宇智波止水。
其實少女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而另一種則是恰恰相反。
一個噴嚏都能讓你打成這樣?
注意到前面走廊上蹲著的人,雨月愣了一下,然後才走hetubook.com.com過去。
那也太丟人了。
可她就是害怕。
嘉賓這邊,看起來是沒問題了。
但知道她的想法之後,千手柱間立刻自告奮勇,拍著胸脯表示區區幾千人,他用木分身就能搞定的七七八八。
「驚喜嘉賓的身份,我們會在後面隨著比賽的進程而公布。在此之前,嘉賓將會在比賽過程中隨即同選手對戲提前聲明,小瞧了嘉賓的人,可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
當著父老鄉親,當著好幾萬人的臉。
隨著廣播的聲音,人們的視線都被集中到了場地中間的位置,然後……
「噗。」
聽她說到這裏,少女終於忍不住噴笑出來。
他們看到面前全是人,就會身體僵硬,大腦空白說不出來話型。
「到時候你可以視線在人群當中掃一下,看看哪個才是那個最合適最好吃的西瓜。」
雨月聳了聳肩。
見旋渦玖辛奈正在激|情發言,雨月就沒有上前打擾她。而是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邊看著她的激|情表演,一邊小聲的同身邊的宇智波止水交流。
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帶著全家、全村的期待走到這裏了,怎麼能說自己緊張呢?
雨月說著還舉起一隻手指。
「當然,我們也十分歡迎大家來猜一猜驚喜嘉賓的身份,在嘉賓身份揭露前,我們安排了三次競猜機會,猜中的觀眾,都會額外獲得本次活動的一份紀念品!」
其實是緊張。
「據說是自來也大人放進去的即興表演片段——他說如果全都只是《少年英雄》的片段,未免太過乏味了。」
她是正經參賽人員,不能被瓜控制。
「我、我只是有點……嗯,肚子,不太舒服。」
於是她想了想,道:
展現出最好的狀態,最好的表演……
「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那後來你怎麼辦了呢?」
原本富士山雪繪以為自己登場就是登台,迎接人們的驚呼,然後揮手致意,再表達一下『我會跟大家一起努力的』這類的意思就差不多了。
你說有獎,那我可就來興趣了。
……不過也無妨就是了。
身為女演員,她怎麼能那麼輕易就讓人猜到自己的身份呢?
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花之館』,那彷彿泣血一樣的悲鳴幾乎是立刻就抓住了www.hetubook.com.com人們的注意力。
雨月是什麼人?
「對我來說這也是非常新奇的體驗呢——不愧是雨月小姐,竟然能想到這麼有趣的方法。」
回想起一群忍者的影分身全都嚴肅著一張臉模擬擠壓、踩踏事件的樣子,雨月就忍不住想笑。
她心裏這麼喊著,嘴上卻在追問:
也是時候,讓她看看經過這段時間的重新備戰之後,選手們都有怎樣的新表現了。
雨月試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面,然後當場抬手把腦補的畫面拍散。
嗯?
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捲髮少年輕聲道。
只看對方飄忽的眼神,她就能判定對方是在說謊。
沒錯,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帶著兔頭面具的人。
他搓了搓手臂。
少女愣住了,顯然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展開。
節,最多再回答幾個問題或者表達一下自己對觀眾的尊敬和熱愛。
她聳了聳肩。
「這就是我們一族的『忍道』——不滿的話,那就來戰勝我吧。」
「你沒事吧。」
但在聽了其他人的主持之後,就格外能對比出來玖辛奈大人的特別了。
——所謂壓力測試,自然就是測試各個地方,比如出入口、廊橋還有看台區出現最大壓力(比如幾千人擠到一起)之類的情況時活動方所能處理的的量級的極限能力。
兔頭人是驚喜嘉賓???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
「不,不用。」
「所以那個瓜……」
跟看表演的觀眾們不同,選手們,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自己的。
也難怪他們會那麼緊張又驚恐的表……
坐在話筒前的旋渦玖辛奈正抓著話筒激|情發言:
此時,遠遠蹲在看台一角的自來也:
狂笑、慟哭、欣喜若狂、喜極而泣——一秒三個變化的那種才最好。
富士山雪繪甩了甩頭髮。
人們試圖從這個行動中找尋對方的身份,但很可惜,對方的行動乾脆利落,並不能看出什麼能確定身份的小習慣。
試圖從對方的小動作或者表現上找到蛛絲馬跡。
跑到一半,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停下,然後轉過頭對著雨月用力揮了揮手:
「阿嚏!」
那少女雖然猛地搖了搖頭,但臉上仍然一片慘白。
身邊的同伴忍不住皺眉。
其實一開始雨月只是想用幾百人來試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