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天行健
第一三四章 大海戰之二十四:變陣!

「左隊」:「冠軍號」之下,兩隻裝甲巡洋艦「龍驤號」、「豹變號」,一隻穹甲巡洋艦「馭風號」,兩隻標準巡洋艦「伏波號」、「弄濤號」,一隻炮艦「福星號」。
「右隊」:「射聲號」之下,一隻裝甲巡洋艦「虎賁號」,兩隻穹甲巡洋艦「策電號」、「驅雷號」,兩隻標準巡洋艦「超海號」、「膾鯨號」,一隻炮艦「揚武號」。
三隻穹甲巡洋艦,「策電號」右轉,「馭風號」左轉,「驅雷號」右轉,即,「馭風號」進入「冠軍號」領銜的「左隊」,「策電號」、「驅雷號」進入「射聲號」領銜的「右隊」。
另外,若拿裝甲巡洋艦、穹甲巡洋艦做個比較,論火力,二者彼此相當;論噸位,前者勝後者一籌;論防護力,前者是縮小版的「冠軍號」,全身被覆鐵甲,防護力遠在後者之上。
兩隻炮艦,「福星號」左轉,「揚武號」右轉,即,「福星號」入「左隊」,「揚武號」入「右隊」。
「好罷!照https://www•hetubook•com.com原定計劃,分兵、變陣!」
四隻標準巡洋艦,「伏波號」左轉,「超海號」右轉,「弄濤號」左轉,「膾鯨號」右轉,即,「伏波號」、「弄濤號」入「左隊」,「超海號」、「膾鯨號」入「右隊」。
「梭尼號」的左舷牆,已完全沒入海中,海浪直接扑打著破碎的甲板,發出轟然的巨響;同時,已經湧入艦體內的海水,從甲板的幾個破口處沖了出來,一邊兒擴大著裂口的尺寸,一邊兒呼嘯著激起了漫天的水霧。
之所以如此「分兵」、「變陣」,當然是因為目下「北京—東京」艦隊第一分艦隊的建制、隊形完整,一無所損;而其第二分艦隊非但損失了最有戰鬥力的兩隻軍艦,其中還包括了旗艦——就是說,非但是「殘陣」,而且最關鍵的——是失去指揮、沒頭蒼蠅般的「殘陣」。
甲板上熱鬧,甲板下更加熱鬧,尤其是鍋爐艙。
我方,「左隊」、「和*圖*書右隊」,各七隻戰艦,數量亦相當,不過,因為有「冠軍號」在,不論火力、噸位、防護力,「左隊」都優於「右隊」。
如此,「左隊」、「右隊」各七隻軍艦——
「右隊」的任務:
「左隊」,兩隻裝甲巡洋艦,一隻穹甲巡洋艦;「右隊」,一隻裝甲巡洋艦,兩隻穹甲巡洋艦。
銜尾追擊正行駛在蘇竇山東側海域的「北京—東京」艦隊第一分艦隊,除了從側后對其進行打擊之外,更要爭取在其右轉掉頭之際,再一次將之一分為二為左右不能相顧的兩節,徹底破壞其陣型。
「左隊」的任務:
事實上,就算中桅杆無恙,風帆也多半是派不上用場的——風向對「梭尼號」十分不利。
丁汝昌、喬百倫對視一眼,彼此默契,丁汝昌回過頭來,說道:
徹底打垮「北京—東京」艦隊第二分艦隊的殘陣,然後掉頭北上,同「左隊」共同夾擊「北京—東京」艦隊第一分艦隊,取得海戰的最後勝利。
三隻裝甲和_圖_書巡洋艦,「龍驤號」左轉,「虎賁號」右轉,「豹變號」左轉,即,「龍驤號」、「豹變號」跟隨「冠軍號」,「虎賁號」跟隨「射聲號」。
艦艉經已停轉的螺旋槳,一半槳葉已露出了水面。
濃黑的煤煙從甲板的破洞中噴薄而出,就好像甲板上突然長出了一朵碩大的黑蘑菇;同時,煙囪里傳出了一連串響亮的「咕嘟」聲,聽上去,就好像一個人正在吞咽什麼苦藥,不慎被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冠軍號」開始左轉,其後的「射聲號」並未跟隨,而是右轉,自此開始了「分兵」:
「冠軍號」的艦橋上,航海長指著海面上眾多載沉載浮的法國兵,向艦長請示:「要不要救援?」
其後的十二隻軍艦,為首的「龍驤號」左轉,次者右轉,再次者左轉……如此交替進行。
「射聲號」領銜的「右隊」,以七對六,數量有優勢,噸位、火力、防護力的優勢,更加明顯,徹底打垮這樣一支「殘陣」,應該是有足和-圖-書夠把握的。
失去蒸汽動力的「梭尼號」,即便「冠軍號」不發一彈,也不可能扭轉傾覆的命運了——中桅杆倒塌,同前桅杆、後桅桿糾纏在一起,風帆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
鍋爐停止運作,失去蒸汽供應的發動機,好像一個重症哮喘病人一般,雖然努力呼吸,卻怎麼也吸不進氣來,大喘了好幾聲,又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終於,再也走不動了,癱倒在地。
一部分煙氣從甲板的破口處逸出艙外,但更多的煙氣在甲板下四散瀰漫,充盈了每一處它們可以到達的空間,其中的一部分,更回卷進了鍋爐艙內。
煙氣從熊熊燃燒的爐膛中猛衝出來,將爐膛內的火焰也帶了出來,離的最近的兩個鍋爐兵,猝不及防,被長長的火舌裹住了。
於是——
他們還來不及發出慘叫聲,煙氣便充滿了整個艙室,一時之間,灰黑一片,目不見物,同時,在場的每個人都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自己的口鼻和喉嚨——緻密的煙氣,使人完全無法呼吸了!
和圖書「梭尼號」原先的航向是北偏西,她是在向右——即向北偏東轉的過程中向左側傾覆的,此時風向東南,即風是從「梭尼號」的右側吹過來的——事實上,這也是導致和加速「梭尼號」傾覆的原因之一。
「按照預定方案,變幻戰鬥隊形」的旗號升了起來。
如果不計兩隻桿雷艇,「北京—東京」艦隊一共十八隻作戰艦隻,其中兩隻,編入後勤分艦隊,負責護衛——這個暫且不去理他;第一、第二分艦隊,各八隻戰艦,數量相當,而若以火力和噸位計,則以第一分艦隊略略佔優。
「咳聲」未落,煙囪里冒出的煙氣,倏然變得稀薄了。
「救援?」大愛德華獰笑一聲,「老子忙著呢!沒那個空兒!等到戰鬥結束再說吧!希望他們能撐到那個時候!願上帝和佛祖保佑他們!保佑他們有足夠的幸運、能夠活著做我們的俘虜!」
說罷,轉向丁汝昌和喬百倫,大聲說道,「報告!我認為沒有繼續攻擊『梭尼號』的必要了!接下來該如何行動,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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