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說出口，嘴還是不受控制的開始侃侃而談。
露因婭是個有點偏執的人，所以她會肆無忌憚的按照自己行事法則，去做認定的事情。
奴隸不奴隸，她露因婭也不喜歡折騰人，也不喜歡折磨人，不會有任何的苛刻待遇。
這種情況下，叫奴隸、僕人或者同伴，其實都沒有區別。
風塵有很多收穫，同樣的，不傻的第二使徒露因婭，這兩天，也收穫很多她在意的信息。
當兩股靈魂交融在一起，露因婭把控住來自於一道名為風塵的意識時，契約正式生效。
「你之前，知道我要讓你強行變成我的奴隸時，在想什麼，為什麼那麼鎮定。」
「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也可以自己回答，省得觸發契約強制效果。」
當然，這也是因為露因婭認定的奴隸，和風塵概念里的奴隸，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緣故。
「……」等了大約五分鐘，風塵緩轉醒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自己的異常，精神方面的。
整體來說，兩人這幾天相處的其實還算融洽，不說感情多麼好，至少不像是敵人。
在很多男性眼中，都是完美的境遇。
「呀，你終於醒了，露因婭，你趕緊問他吧，我等不及想聽他準備說什麼了。」
「開始吧。」困惑，持續到契約正式簽訂時，風塵在理路德的準備下，沉沉睡去。
「可是，失去意識的狀態下，他要怎樣避免成為我的奴隸？」
「成功了，恭喜你，獲得一個不錯的奴隸。」第五使徒理路德道賀后直接離去。
「這個人，似乎根本就不擔心，不害怕成為我的奴隸，雖然，這的確沒有什麼好怕的。」
「安全區域，只是會讓我們hetubook.com.com魔族失去大部分的力量而已，進入其中，是可行的。」
哪怕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聽到的第一個問題，就讓風塵心中微嘆。
露因婭想要個奴隸，說白了，就是和風塵想象的那樣，單純需要一個不會背叛的助手。
「好傢夥，竟然沒有跟之前一樣，這次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我現在是艾爾文？」
「你想讓我當你的奴隸，也是想要積攢戰力，把第一使徒維斯洛幹掉吧？」
「我平時都只是鍛煉而已，不做其他事情。」第二使徒露因婭的發言，讓風塵苦笑不止。
露因婭大概是個什麼性格，風塵也有了掌握，不敢說多麼全面，但也七七八八。
「所以，這種人，不能留下，不然，我族的敗亡，完全有可能從他手中延伸出來。」
「那他過去幹什麼，難道旅遊觀光么。」風塵沒好氣道，這傢伙該不會是在騙他吧？
不過，這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風塵現在也只是和露因婭稍微有點接觸而已。
「他在安全區域出現前，幫助了那些人族，這十幾個月來，他也站在人族一方。」
「你們使徒，難道平時都沒有什麼消遣活動嗎，好歹你們也是活了無數歲月的傢伙。」
可若是因此就覺得這傢伙是盛世白蓮花，一塵不染，那風塵感覺，他會嘔吐出來的。
「使徒之間，竟然內訌到這種地步，倒是沒從弗蘭德他們身上看出來。」風塵心道。
「很不可思議吧，大家都覺得很莫名其妙，哪怕我和維斯洛談過，我還是不理解他。」
「啊？你不是說安全區域魔族不能進去么？」風塵一怔。
「沒有和圖書第一使徒維斯洛，人族一方，恐怕已經不復存在。」風塵心道。
而如果風塵已經成為露因婭的奴隸，「某種意義上，這還挺被某些人羡慕的。」風塵心道。
再度被第二使徒露因婭叫到自己的行宮，理路德理解後者的意思后，由衷一嘆。
不僅僅有第二使徒這個響噹噹的名號，本身，更是位大美人。
「只有你我，不夠。」露因婭默認了風塵的說法，的確是一個非常大胆的想法。
「露因婭，契約這種東西，強制種下，本來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何況還是在一方完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你清楚，什麼叫做契約嗎？契約，就是要讓兩人的靈魂互相牽引。」
「那這麼說起來，你們的第一使徒很強啊，失去大部分力量，還敢做這種事。」
「……你沒扯淡吧，你們魔族的第一強者，第一使徒，現在站在人族那邊？」
「切，我還以為會出意外呢，這傢伙說的那麼古怪，結果什麼也沒發生啊。」
身材好，容貌好，脾氣不敢說好，至少風塵沒覺得很差，聲音嘛，也還挺好聽的。
「那麼，他這麼鎮定，肯定不是放棄，而是有把握，不會被我得逞。」露因婭心道。
「既然是安全區域，你們這些魔族都不能進入，這才是安全區域的意義吧。」風塵道。
一開始，風塵還會旁敲側擊，或者直接詢問露因婭，關於使徒的情況，大陸的情況。
讓風塵很無奈的，接下來這兩天，他和露因婭還真就是傻乎乎的在房間里乾瞪眼。
就算他風塵再厲害，那也只是人類的範疇。
後者俏臉上突然露出怪異的笑容，似乎有一個專門為風塵編織的陷和圖書阱，悄然成型。
力量，是從神靈身上獲取，比不得神靈。
「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露因婭點頭，兩女在這一刻達成共識，象徵風塵的悲劇。
各種各樣的經歷都有待完善，露因婭是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也需要不斷去更正。
第二使徒露因婭想不通這一點，也諮詢過第五使徒理路德，後者倒是給了她一個答案。
「說起來，你們的第一使徒呢？」風塵問道。
「好像，這傢伙的確沒有說過這句話，但類似的內容，卻是有的。」風塵心道。
「你有辦法，就去做。」第二使徒露因婭卻看出，理路德只是單純覺得困難而已。
「前位使徒對於下位使徒來說，和首領也沒有區別，只是一般不會這樣做。」露因婭道。
「你的時間，又多了兩天。」
「你想要問他什麼？」
「我就是很好奇，他之前到底在想什麼，裝得那麼輕鬆。」
「話說，你不會打算這三天，就這樣看著我在這裏發獃吧？」見露因婭不說話，風塵道。
整個契約儀式，一共持續了半個小時，十分平穩的步驟推進，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魔族一方的最強者，也是我最大的敵人，我當然要趁這個機會摸清楚他的情況。」
倘若說這話的不是第二使徒露因婭，而是之前見過的第七使徒西格蕾，風塵多半是要懷疑，這傢伙在欺騙他，可露因婭的話，確實不像是會開玩笑，或者說，會撒謊的那種人。
至於風塵有沒有收穫，非要說那也是有的。
因為她把風塵認定為自己的奴隸，所以在面對風塵的時候，反倒顯得非常柔和。
某種意義上，她對於情報的渴求，其實遠不如風塵這和*圖*書個初來乍到的傢伙。
露因婭大義凜然的說著，不知怎的，風塵卻從後者的語氣中，感受到微妙的不穩定感。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露因婭的反問，讓風塵不得不再次搜索自己的記憶。
旁觀者，被露因婭怎麼趕也不走的第七使徒西格蕾撇了撇嘴，看著仍昏睡不醒的風塵。
「你還真不客氣，把這些使徒當成是下屬一般指使。」風塵嘲諷道。
西格蕾搬了個椅子，坐到風塵面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後者。
「他和至高神大人？」搖了搖頭，露因婭覺得她還是想得太多了。
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目前已經被強制種下奴隸契約，以露因婭為絕對忠誠對象。
「好吧，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以後，我才能把需要的材料準備好。」理路德微微一嘆。
「露因婭，這下你不管問他什麼問題，他都肯定要回答了，是吧？」
風塵這邊，也將一些關於自己的，露因婭比較感興趣的事情，作為談資告訴對方。
「如果，你要簽訂契約的這個人，不是普通人，而是至高神大人們，大概，會失敗。」
比如說，哈約克比他早一年來到這個世界，這一點他已經掌握到。
「明明是你要找僕人，為什麼現在我成了你的僕人？」走之前，理路德的唏噓讓人忍俊。
露因婭是什麼人？
魔族一方的大致實力，還有人族一方的發展情況，風塵更是仔細做過對比和分析。
「但他肯定不願意成為我的奴隸，我感覺的出來，他很像是維斯洛，雖然有點不一樣。」
「需要讓他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簽訂奴隸契約？露因婭，你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呀。」
「如果一方的靈魂沉寂，
和-圖-書契約想要達成，也會變得非常困難，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
「你到目前為止，只見過西格蕾和理路德，為什麼，你會直接問到維斯洛。」
這樣一個幾乎堪稱完美的女性，當自己的主人？
「別說是和夏蘭諾德那些頂尖人族強者對戰，就連一些普通戰士，他也完全打不過。」
一般人對待奴隸，都非常嚴苛，幾乎不把奴隸當成是人來看，露因婭卻不會。
「現在還不能把你放開，所以，我必須要在這裏看著你，不能讓你逃跑。」露因婭道。
也就風塵這邊沒啥臣服於他人的興趣，不然，早就放棄掙扎的想法，任由事情自由發展。
「他現在不在這裏，他去了安全區域。」露因婭道。
「你至少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吧。」風塵沒好氣道，這還帶打啞謎的不成？
風塵心中，比起悲哀，更多的，還是對目前狀況的無法理解，以及對現狀的分析。
慢慢的，也不想問了：就這麼點情報，其實一天半天就夠了，到後面都是廢話。
「這和他強不強沒有任何關係，他進入安全區域以後，實力僅僅只有常態的百分之一。」
「大概，這傢伙只是把忠心耿耿的部下，和奴隸混為一談，雖然契約還是契約。」
「也不對，就算是艾爾文的身體，那也是我的意識，還是說，這契約其實沒用？」
雖然覺察到露因婭語氣中的異常，風塵卻沒有揭穿，順著話問道。
和人類當中那些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傢伙比較，露因婭肯定單純很多。
人族一方有多少強者，強者的實力大約是怎樣，他一清二楚。
只是從目前的經歷分析，露因婭在風塵這邊，幾乎可以當成是半個好人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