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二章 明白了什麼

「姑且,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不好好感謝我一番,還在這裏指手畫腳?」
「一會兒你們的對話,我也要一起聽么?」妃里奈問道。
「你這馬屁拍的也太差了,哈約克。」風塵沒好氣道。
既然有一個夏蘭諾德,難保說不會有其他人。
「總而言之,你把我當成艾爾文也好,當成風塵也好,有一件事不會變,我是你的隊長。」
「不是,你一個勁兒搞破壞,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風塵被這位王后搞得莫名其妙。
「你才剛來,不用那麼勤奮吧,不過也是,哈約克的性格,多半也是和你學的。」
風塵瞪了一眼妃里奈,將此前幾次在遺忘者傳說中的遭遇和盤托出,哈約克臉色緩和。
「……你非要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注意到哈約克剎那間露出的異常表情,風塵道。
「這你也相信啊,哈約克,他根本就是在撒謊。」妃里奈繼續拆台。
「咳咳,怎麼,我在你眼裡,已經色中餓鬼到了這種地步?」風塵差點沒噴出來。
「不愧是隊長,立刻就發現了盲點,我的話,估計會被維斯洛糾纏不清。」
如果眼前的風塵,不是艾爾文的轉世,無從知曉此事的來龍去脈。
妃里奈這位全無印象,全無關係的女性,在哈約克這裏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額……」饒是哈約克智略過人,這一刻也被風塵的說明繞得一陣頭暈。
「不是,為什麼你們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對話啊,這內容,明明很莫名其妙吧。」
橫豎跟你沒啥關係的事情,你在旁邊起什麼哄啊?
「嗯。」哈約克自不會有怨言,即便懷疑風塵,那也是他和風塵的事情。
「隊長和-圖-書,你不會是垂涎第二使徒露因婭的美色吧?」哈約克想到一種可能性。
「首先是隊長,你肯定不是因為想要尋求穩定的營地,才來這裏的。」哈約克道。
「哈約克,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說吧,總感覺帶著她,什麼都進行不下去。」風塵道。
一旁妃里奈倒是樂得不行,和現實相比,這個理由連她都比較容易接受。
「你要是有良知,先想想看怎麼報答我吧。」
「不然呢,你以為你是局外人?」風塵反問。
「我差不多到上限了,沒有真正的強敵,再怎麼訓練,一個月時間也不會得到提升。與其浪費時間,不如讓我好好玩玩,說不定大戰之後我就死了。」圖爾伯納頗為洒脫的笑道。
那個幾乎無敵,創造無數奇迹的隊長,竟然會被人折服,甘願成為他人的奴隸?
「一來到這裏,就遇到第二使徒露因婭,跟她打了一架,沒打過,被制服了。」
「他被艾爾文留在霍林維爾學院,對吧?」風塵道。
這咋還能正常對話?明明兩個人的陣營已經發生根本變化,完全就是水火不相容啊!
「然後,對方想方設法,給我強制種下了奴隸契約,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風塵道。
「為什麼不可以?」風塵和哈約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問道,讓妃里奈意識到一點:這兩個男人,都是認真的,他們心中,絲毫沒有關於這對話內容怪異的懷疑。
「詳細說可能比較麻煩,我總結一下吧,現在的我,雖然是艾爾文,但內核,是一個叫做風塵的人,但這個風塵,本身也就是艾爾文,只是對應不同的時間點。」風塵解釋道。
「有一說和_圖_書一,這想法也沒錯。」風塵和哈約克對視一眼,確認彼此的判斷。
「你是隊長的轉世?你們是從我在的世界八百年以後來的?」哈約克極為動搖。
只是迄今為止,風塵還沒見過圖爾伯納。
「這太不可思議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隊長?」哈約克追問道。
「她在這裏,總有一天,我會來接她的,而且,是真正的我,屬於她的我。」
「而我和艾爾文的關係也很簡單,我是他的轉世,所以長得一模一樣。」
「風塵是什麼意思?」哈約克略有幾分提防看向艾爾文,信任度依舊很高,卻動搖了。
「我說,你這位第一使徒,能不能稍微有點身為魔族的自覺,離我們遠一點。」
「讓我離遠點,方便你們說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不要這麼見外啊,姑且,我這邊也幫你保守了秘密,要是我說出去,嘖嘖。」維斯洛玩味的笑道。
「你現在大概都知道什麼,先和我說說看吧。」來到鎮外,風塵並不將主動權讓出。
「帶我回去,難道是準備讓我也當她的奴隸,她要這麼多人族奴隸幹什麼?」
「適合我,這從何說起?」風塵微微一怔。
「因為隊長你從來都不是會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哈約克道。
「隊長,把她留在這裏,真的沒事吧,我感覺,她還很小,意識都不完全。」
「嗯,我們接到的命令很簡單,把你帶回去。」風塵微微一笑。
自然注意到維斯洛的關注,風塵表現出極度排斥的情緒,皺眉道。
「你們的對話似乎很有意思,可否讓我也加入其中?」一道爽朗的聲音闖入三人對話。
「風塵,你還沒有www.hetubook.com.com把全部的真相告訴哈約克呢。」想到這裏,妃里奈突然想使壞。
「奴隸?」哈約克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自家隊長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奴隸?
「如此一來,我似乎還得感謝你的不殺之恩,那就這樣吧,交易成立。」
「為什麼我有一種,所有事情都和我全無關係的感覺。」妃里奈不滿道。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契約嗎?」哈約克關切道。
「……看來你沒有說謊。」這件事,哈約克印象中只有艾爾文,蕾娜還有他知道。
「換言之,我和妃里奈,都是你們生存世界,再過八百年以後的存在。」風塵道。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安排。」妃里奈撇了撇嘴道:「萬一你不想答應呢?」
「哇,這個人簡直過分,被人救了,一句謝謝也沒有就算了,還一個勁兒中傷我。」
「被你看出來了?」風塵目光複雜。
那個時候,哈約克還有幾分不理解艾爾文的話。
「圖爾伯納,你才是最需要努力的那一個,平時訓練沒少見你偷懶。」哈約克指摘道。
當事人自己都不樂意,饒是圖爾伯納想要趁這個機會搞點歡樂,一時間也沒得選擇。
「嘛,差不多都被你看出來了,簡單說吧,我現在,還有她,都是第二使徒的奴隸。」
「不太像是隊長你的選擇,所以,你現在是因為第二使徒的命令,才會出現在這?」
這裏的他,自然是指把他們送到這裏來的七英雄之首,夏蘭諾德,後者活到了未來。
「不必,還有不久就是全面戰爭,比起慶祝放鬆,不如投入日常鍛煉。」風塵婉拒道。
「我跟在隊長您身邊有這麼多年。」哈約克hetubook.com.com道。
「埃絲特?我當然知道。」
「艾爾文,今天晚上給你搞一個歡迎儀式,我主辦,你可別不來啊。」圖爾伯納殺到。
「好像也是,如果是在安全區域內,你要殺我多少次都可以。」維斯洛點頭道。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現在,正在往安全區域走。」風塵看白痴一樣看著使徒。
甚至不需要構設理由,順理成章地,三人找到可以單獨對話的機會。
這也就是已經被人強行送到九千兩百年前的世界,不然,哈約克鐵定不會相信風塵。
「根本就是你自作主張,我從來沒有懇求過你,我不需要對你負責。」妃里奈辯駁道。
兩人實力和速度都比妃里奈更強,有意避開,憑妃里奈如何努力,也無濟於事。
「後悔也沒有用,你和我是同等地位的存在,你別想禁錮我的思維。」妃里奈嘲諷道。
「你還有良知這東西?」風塵嗤之以鼻。
「的確,都能被強制種下契約,恐怕相當強韌,隊長,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其次,雖然只是一種感覺,我總感覺隊長你對葉赫迪拉他們並沒有抱持善意。就好像,不準備和他們相處融洽一樣,說是來卧底,或者伺機破壞,才比較吻合。隊長,你該不會加入了魔族吧,雖然這個結果難以想象,但感覺,很適合你。」哈約克認真分析道。
「你什麼時候成了艾爾文的轉世?」妃里奈鄙夷道。
回到晨曦鎮,與葉赫迪拉等人簡單道別,由哈約克負責帶風塵兩人熟悉環境。
「哈約克,你應該還記得這幾件事情吧。」
「哈約克,不知道你是否認識埃絲特?」說做就做,風塵還真帶著哈約克離開。
「本來就和你沒和_圖_書有關係,誰讓你自己莫名其妙鬧彆扭,把自己搞到那種境地。」
「如果有辦法,我還用得著出現在這裏么?」風塵沒好氣道。
「我已經是奴隸了,還能怎麼辦,找到化解契約的辦法以前,乖乖聽話唄。」風塵道。
「啊?」妃里奈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雲里霧裡。
「不理解么,我說的更通俗一點吧,哈約克,你所在的世界,是距離諸神之戰的九千二百年以後,對吧,艾爾文也是這個時期的人,而我,還有你眼前這位,都是萬年以後的人。」
「至少我目前,沒看出露因婭她有殺了葉赫迪拉他們的慾望。」風塵搖了搖頭道。
風塵和哈約克的對話逐漸深入,一旁的妃里奈感覺跟看玄幻小說似的。
風塵被其中傷,哈約克沒有生氣,也是看在後者的臉面。
「啊?不是暗殺葉赫迪拉他們么?」哈約克微微一怔,這怎麼還能跟他扯上關係?
說句不好聽的,比起能夠說出一些過去的風塵。
「印象中,萬年前的諸神之戰落幕,七英雄,全部不知下落,應該是都死了,即便一個月以後並非終止,這些人殘存的壽命也不多了,嗯,除非,有像他一樣的人。」風塵心道。
「來這裏之前,艾爾文的意識再度清晰,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也給了我一些交代。」
「我運氣很不好。」風塵道。
「你知道就好辦了,一會兒我們單獨出去,我把事情告訴你。」風塵道。
現在,看著眼前的風塵,哈約克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只是不想看到哈約克被騙而已,這是我作為一個人類的最後一點良知。」妃里奈道。
「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應該讓露因婭改一改做法,讓你成為我的奴隸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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