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給我喝這個？」
「可惜，這些經驗，在男女之間，根本就用不上啊。」風塵心道。
「區別在於，均勻的不負責任，和不平等的不負責任，我覺得，前者可能會更好。」
「這種時候，你還敢一個人離開他們。」魔族聖殿，外殿大門之上，風塵身側，第二使徒突然出現，那股凜冽的寒香，即便風塵沒有扭過頭，也在第一時間辨認出後者。
「但醒來的我，是不是還有現在這樣的想法，是否還對你有感覺，都不確定了。」
「你是我的奴隸，這是不能改變的事情，但你卻想要背叛我。」露因婭強自犟嘴道。
「但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是魔族，之後也會有其他的種族出現。」風塵道。
「哈哈，不要這樣吧，我說什麼，你都要揭穿。」風塵無奈道：「你今天話是真的多。」
「不知道，本來，這就是有問題的事情，時間出現悖論。」
「萬年以後，我們就是敵人，是吧。」露因婭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和淡淡的不舍。
別說是風塵和露因婭的關係，即便是風塵和冷墓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小夥伴，也是一樣。
「我也覺得，現在的魔族，的確佔據希爾維歐大陸太多的資源。」露因婭道。
「論腦子的話，你比我更聰明。」露因婭道。
「我們的記憶，被|干涉了？」露因婭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幾分異樣情緒。
「我大概……」風塵將他的實際情況約莫說了說，大約花了十五分鐘。
「在這裏，我是孑然一身，但在萬年前，我身邊，可是一堆一堆的女人啊！」
「也就是我記憶力比較好，所有人，總算是都記得，不然，怕是得忘了不少hetubook.com.com人叫什麼。」
「你想要就要，為什麼要遲疑。」露因婭的發言讓風塵始料未及。
「喲，稀奇呀，難得您這位第二使徒，居然也有笑出來的那一天。」風塵微微一怔。
「這不是考慮這種感情之事的合適做法，不過，我想我是無法說服你的。」露因婭道。
「你們使徒，和人類沒什麼區別，不如說，和我其實更接近。」風塵道。
「在你身邊，很有趣，也很輕鬆，雖然你是奴隸，但我可以無條件相信你，這很好，在這之前，我對誰都不敢百分百的信任，哪怕是使徒他們。」第二使徒柔弱的目光很是複雜。
「為什麼？」露因婭不解道。
「噗嗤！」風塵這狗腿子一般的發言，饒是露因婭，這一刻也沒能繃住臉。
「你這傢伙，莫名其妙的。」雖然完全可以讓開，將露因婭摔在堅硬的石磚地板之上。
雖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卻彷彿不存在一般，風塵的視界里，是一片碧藍的澄澈天空。
「你這種性格，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如果你真打算拒絕，應該從一開始避免。」
「看你的評判標準吧，我是不否認我花心的。」風塵微微一嘆。
「呵，你這評價，我怎麼這麼耳熟。」
「你一點也不在意你們這些女人的利益么？」
「你不像個男人。」
「嗯，萬年以後的使徒，都不認識我，不過，你們應該是同樣的人。」風塵點了點頭。
「你想讓我等到萬年以後，再試著看看，能不能和你真正的成為那種關係？」
「你現在的做法，不也是一樣的不負責任么？」露因婭反問道。
「你這是在逃避么，風塵，你也會選擇和-圖-書逃避嗎，我還以為，你什麼事都會選擇直面。」
「以後的平民，現在的，能活著就不錯了。」風塵淡淡道。
「平民有這種東西喝？」
「很多人，都覺得我可以經常性的創造奇迹。」
「……」露因婭一言不發，不過看其微微撅起的嘴，竟然是難得的，在鬧彆扭。
「讓我想想。」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你應該是傻了。」
「風塵，我不是喜歡拖拖拉拉的人。」
「契約，應該束縛不了你的精神，如果你執意要對抗，最後依舊能夠衝破契約束縛。」
「鐵面無私這個詞，用在這裏，大概不是很適合吧。」文盲的風塵心中不由想到。
「喝么？」從空間袋中，取出一瓶前不久擠出的牛奶，風塵將之遞給第二使徒。
「你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露因婭難得的平易近人，坐在風塵身旁。
「你也可以試試看，偶爾做點傻事，其實挺好玩的。」風塵指了指天空。
「不知道也沒什麼，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哪裡能什麼事都一清二楚的過活。」風塵笑道。
「我會笑，只是沒有我需要笑的事情。」露因婭看著風塵，嘴角不由又彎了起來。
「怎麼避免呢？」
「結果你還是沒有給我一個好建議。」
「其實，你是在害怕吧，怕撿了太多東西以後，什麼都留不下，對吧。」露因婭揭穿道。
「評判標準？」
「不知道。」露因婭利落乾脆道。
「我不是外人。」露因婭似乎是不打算從風塵身上離開，一肘子捅得風塵倒吸了口涼氣。
「她們的利益，和我有關係？」露因婭道。
「那你這個不是外人的人，倒是給我點有用的建議啊。」風塵和圖書嘟噥道。
「呵，那你也好意思說啊。」風塵目瞪口呆。
「我想要的，我自己會爭取，她們如果沒有這樣的膽量，退出即可，賴著幹什麼！」
「你大概是搞錯了什麼，這隻是一種契約上的依賴，和你想的那件事，是兩碼事。」
「我幫你，不是因為奴隸契約么？」風塵沒好氣道。
「不好喝，沒什麼味道，你喜歡喝這種東西？」露因婭的評價非常傲慢，也很真摯。
「你把你那虛偽的良心，徹底摒棄吧？」十秒鐘后，露因婭的話，十分不留情且冷酷。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能不能做到，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露因婭搖頭道。
「你這是讓我一點責任也不考慮啊。」風塵苦笑道。
「說不上喜歡，只是成了習慣而已，這東西，對我們強者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風塵，我命令你，不能離開這個世界。」第二使徒的回答，暴露了她真正的想法。
「……你也感覺到了吧，奴隸契約，還是有一些東西不會生效。」風塵笑了笑。
「那太遙遠。」露因婭搖頭道：「雖然從預言來看，我們很快，就會陷入沉睡。」
「那些還圍在你身邊的女人，不就是還沒有放棄么，難道你要鄙夷她們的堅持？」
「時間規則為了讓世界順利進行下去，將一部分人的記憶進行修改，合情合理。」
「沒錯，事情總是要考慮平衡的，如果沒有平衡，直接崩盤那就太悲劇了。」風塵點頭。
風塵卻沒有不解風情，當然，最關鍵的一點在於，露因婭在摔下來前，做了命令。
人的想法，往往和他成長的軌跡相關，想要改變，那幾乎是否認了整個人的過去。
「事情似乎完全沒有按ｈｅt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照我們的預料來發展，我已經不知道，如何選擇會更好。」
「怎麼，你這大人物，也有多愁善感的時候？」風塵忍不住笑了笑，發自內心的。
「這就是你很坦然的，選擇幫我的理由？」
「你還真跟洛雷蒂卡說的一樣，也是個女孩。」風塵笑了笑，絲毫不在意露因婭的惱怒。
「反正你總是要做花心的事情，乾脆一點，不要再考慮那麼多。」
「你說什麼？！」淡淡的一句問候，讓風塵後背一涼，齒根竟然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我只是覺得，這很傻，明明可能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風塵搖了搖頭，感慨道。
「對我來說，沒有區別的，我不會有那種可能性。」第二使徒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道。
「沒有，只是突然想這麼試試，畢竟我們信仰者，身體強度還是有的。」風塵笑道。
「大概，你直接命令我的話，或許能更加有效一些。」風塵笑了笑，算是默認這句話。
互相尊重，當一方兜不住的時候出手相助，無怨無悔，這是朋友，同伴之間唯一能做的。
「那你就想太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這種事情，我現在是避之不及。」風塵搖頭道。
「以你的身份，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出現。」
「無聊。」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露因婭道。
「唔，你還挺重啊。」露因婭柔軟的身體，穩穩噹噹落在風塵懷裡，準確說，是肚子上。
「你這麼花心？」露因婭懷疑道。
印象中，這是他和露因婭認識以來，第一次看到後者笑，比蘭蒂妮婭還要鐵面無私。
「呵，現在知道恭維我了，唉，算了，這本來就不是外人能說清楚的。」風塵感慨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hetubook.com.com問題？」風塵斜了露因婭一眼。
「你的目光告訴我，這一切，似乎有一些區別，至少西格蕾她不認識你，對吧。」
「你是不是傻了啊，不知道後面沒有靠身么？」露因婭颯爽的跳下，蹲在風塵身旁。
「維斯洛說，你是從萬年以後來的，你自己也是這樣說的，萬年以後，我們還會見面。」
這命令，的確激起了奴隸契約，但任何的束縛，都沒有施加在風塵身上，被規則阻撓。
「不為什麼，你不想喝就算了。」風塵很吝嗇的收了回來。
露因婭冷峻的美麗面孔依舊，只是和之前的冷漠相比，此時此刻，錯覺般的有幾分柔伊。
「沒沒沒，您身輕如燕，柔弱無骨，人間少有，世上無雙。」風塵連忙求饒道。
「虛偽的良心么。」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很多人，都是怎麼看我的么？」風塵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萬年以後，我不是你的奴隸。」風塵笑道。
「那我大概也會變成一個白痴吧。」風塵坦言道。
「什麼意思？」第二使徒眼中滲透著迷茫。
「喂，你認真的么！」視野中，露因婭翻到風塵先前的位置，竟然頭也不回就栽了下來。
「你本來就不是人，你忘了，你是魔族么？」
「給我。」露因婭蠻橫的從風塵手中將牛奶奪走，一口飲下，動作很是流暢豪邁。
「雖然只考慮眼前的事情，有點鼠目寸光的感覺，但，有時候也是非常有效的一招。」
「對於一般的平民，似乎是個很不錯的營養品。」風塵笑了笑。
「哈，我沒聽錯吧露因婭，你不會是不想和我為敵吧。」風塵訝異地扭過頭。
「是是是，是我的問題，但這也沒辦法，不是么，哎喲！」風塵一個仰身，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