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停止了所有分身的行動，沒事。」風塵搖了搖頭。
「……你別得寸進尺。」風塵斜了楊雪一眼。
「你讓我當你的徒弟，好么？」楊雪卻不依不饒。
像楊雪這種人，一開始給風塵的印象，僅僅只是外貌姣好。
「是啊老公，你老盯著人家看幹什麼？」韓露不滿道。
風塵離開以後，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天賦算什麼？
雖然他有一定的把握，傳教系統不會開這種玩笑，或者說，時間長河不會開這種玩笑。
「我創造的東西，我當然記得是什麼樣子，何況，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風塵道。
「像剛才那樣，隨便變一個大火球出來呢。」
「……」感受到風塵冰冷的目光，沒來由的，楊雪竟感覺一股涼意滲透。
「順便提醒你，我也不是一般人，我去管理中心，最多也就三分鐘的事情。」韓露道。
「誰要當你的徒弟……等等，當你的徒弟，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跟你一樣？」
楊雪一個嬌滴滴的女孩，風塵怎麼也下不去這個手。
「剛才，那是幻覺么？」驚魂未定地楊雪癱坐在地板上，喃喃道。
「那我要當你徒弟！」
和一般人不同，風塵在評判一個人時，更多會去考慮對方的性格，做人。
但韓露嘛，就不會那麼客氣了：
後者被風塵盯著，渾身不自在道。
一旁的韓露也是一臉訝異，看著恢復如初的天花板。
「放心，它不會爆炸。」
徒弟是什麼概念？
但風塵不會吹毛求疵，尤其是一處平平無奇的居所。
「你離開吧，你現在打不開我的門。」
如果風塵希望，他可以用重塑之力，改變一和圖書個人的天賦，甚至賦予能力。
用韓露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風塵面前，讓你說這麼多話都是對你的寬容，現在都主動趕你走，你還不走，賴在這裡是打算幹什麼，取代我的位置？」
「……」儘管身體忍不住發顫，楊雪卻不服輸，咬唇死死盯著風塵。
「韓雪，你不走的話，我只能用點強制手段了。」風塵眼中一抹精光閃過。
「你只是待在屋子裡，我應該沒有打擾你吧？」楊雪不解道。
愛蓮娜有傳教系統在背後搞鬼，尚且不能成為風塵的徒弟，何況什麼都沒有的楊雪。
這種情況下，風塵除了主動消失以外，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剛才是怎麼回事？」整個過程下來不過短短的幾秒鐘，甚至楊雪還沒有回過神。
這個世界，本質上只是一種試煉，一種考驗。
雖然沒有檢驗過楊雪的天賦，此刻，風塵在心中評價。
「如果你能抓住那個人，我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只能待在家裡，很難受的。」
到這一刻，少女反而釋然了，不再懷疑風塵和失蹤事件有關：
「真是個麻煩。」好不容易把難纏的楊雪趕走，韓露忍不住道。
「這真的不是幻覺么，為什麼一點變化也沒有？」韓露指了指頭頂的吊燈，問道。
「……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愛才之心，風塵多少有點。
隨之，有吞天之勢的巨大火球湮滅。
「你告訴我分身是什麼，我就離開。」楊雪竟然討價還價道。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跟我也差不多。」見韓露沒了下文，風塵無奈道。
「不好和圖書意思，我不打算收徒弟。」
「……我只是過來串門而已，他也同意我進來了。」楊雪弱弱道。
「那真是多謝你了啊，居然相信我。」風塵打了個呵欠。
「……你究竟是什麼人？」楊雪死死盯著風塵，眼眸中有恐懼，也有好奇。
就在楊雪因為害怕蹲起身子瑟瑟發抖時，風塵爽朗的笑聲響起。
這是他很難去改變的東西，當然，如果將對方的記憶抹除，重新灌輸，的確可以改變。
「既然你現在選擇暫時相信我，那你可以走了吧？」風塵看向仍在回味的楊雪。
而不是家世，目前擁有的力量，以及對於修者來說都很重要的天賦。
「這小姑娘，看來也是個好苗子啊。」
楊雪只是一個單純的少女，換句話說，她沒有做過惡，說不上好人，也絕不是壞人。
「沒有，我只是突然在想，要不要讓你當我的徒弟，嘛，還是算了吧，帶徒弟這種事情，太麻煩了。」風塵搖了搖頭道。
「我可以暫時相信你。」楊雪道。
韓露也是突然才反應過來，風塵現在可不是正常狀態，不由擔憂道。
「我會做這件事，但我也需要時間，更需要精力，所以，能麻煩你不要打擾我么？」
或者說，是可以和自己孩子一樣信任的人，因為他最後要把所有東西都傳授給他。
「你以為對方就是簡單貨色么？」風塵沒好氣道。
「也算是一種證明了吧，我抬手之間，就可以把這座城市毀滅。」風塵道。
「那估計有難度。」風塵一本正經道。
「說到底，你究竟能不能見到蘭可她們，這都是個問題。」風塵心中不由想到。
他不願意去傷害別人，當然，一旦對方犯下罪惡，風塵絕不會心慈手軟。
「你腦子有問題吧，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收徒弟的打算。」
「你！」萬萬沒想到楊雪竟然來這麼一出，被攻了死穴的韓露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分散出去的分身，和自身的聯繫並不緊密，有延遲性。
「……你來吧。」想了想，風塵也覺得他繼續處理下去，的確不容易將此事處理好。
事實上，這種東西在東域大陸那個修者的世界，十分常見，可以說遍地都是。
但要收徒弟，他這種人，怕是沒興趣。
有這樣恐怖地能力，根本不需要搞什麼失蹤，正面干就是。
但那樣做未免耗費時間和精力，更有點本末倒置，風塵不會為了造就一個人大費周折。
「我現在正在監視可能會被兇手盯上的候選人，雖然我人在這裏，精力已經相當分散。」
風塵將威壓收斂，卻靜默不語，只是默默的看著楊雪。
「老公，你連這種事也能做到么？」
哪怕對方是個男的，他也可以通過打斷手腳再恢復來威懾。
旋即，一股狂風平地而起，拂起楊雪衣裙的同時，鎖住後者四肢關節。
「某種意義上，這種品質結合不錯的天賦，才能成就大道。」
但也難保說，這個世界就不會是完全虛構的，韓露這些人，都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你要覺得那是幻覺，那我就沒辦法了，畢竟我不能真地讓它炸開，那火球一旦炸裂，你的確沒事，這附近地居民可不會倖免。」
「你這表情，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啊……唉，算了，你總能找wｗｗ•hｅｔｕｂook•ｃom.ｃｏｍ到不相信我地根據。」
「比我厲害不至於，但他的能力很特殊，不容易被抓住，話說，這和你沒有關係吧。」
「我當然不喜歡她，你現在這麼累，還要因為她浪費額外的精力，而且，我也不想你跟她走得太近。」韓露道。
風塵似乎已經看到少女的未來，哪怕現在還只是一個看起來很任性的小姑娘。
「除非，剛才那是幻覺，他也是通過幻覺，騙過了所有人，將人擄走。」楊雪心道。
但風塵本身，又屬於那種雖然對很多事情都感覺比較淡漠，偏偏又有點心善的人。
還讓你繼續留在這裏，那就不是惹人厭煩的問題了。
「分身？」聽到一個陌生詞彙，楊雪好奇道。
「你在這裏已經待的夠久了，能請你離開么？」風塵下逐客令道。
「打不開你的門？」楊雪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想要試試看。
一塵不變，風塵的確做得到。
「你真能吃醋，我都有點無法想象，你以後如果見了蘭可她們，會是什麼狀況。」
他的性格，怎麼說呢，在面對別人死磨硬泡時，往往會有點不知所措，或者說不知道如何拒絕，因為一般的拒絕方式，對這種人是沒有效果的，需要一些強硬的手段才能奏效。
不等楊雪做出下一步反應，門內傳來風塵的聲音。
「……你看著我幹什麼？」
「輕而易舉。」
「風塵已經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不要指著他，我的話就是他的意思，你現在是走還是如何，不走的話我現在就出門了。」
像愛蓮娜這個風塵目前唯一承認的學生，和風塵的徒弟，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兇手也很強么，比你還厲害？ｍ•ｈｅｔuｂｏｏk.com.cｏｍ」
「……」一番折騰，發現無計可施后，楊雪無可奈何的離開。
這種狀態的切換，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只是不能經常如此。
「對啊，老公，你剛才不累么？」
倔強，堅韌，面對強大的壓迫力，也能堅持自我，這是非常難得的品質。
「那你走唄，你走了，我剛好和他單獨兩個人在一起。」楊雪似乎意識到什麼，促狹道。
「居然不怕？」稍稍釋放威壓恫嚇，不想十秒鐘過去，楊雪竟然絲毫不露怯。
「你似乎很不喜歡她。」風塵笑道。
卻發現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阻隔，根本不能靠近風塵的房屋。
「這和你沒有關係，你可以離開了吧？」
楊雪本能想要駁斥，突然意識到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韓露其實有點擔心，楊雪會不會成為她和風塵之間感情的阻隔。
這種事情，即便在希爾維歐大陸，他也沒有少做過，莉莉絲等人不就是例子么。
比起這些普通人都會在意的東西，風塵最欣賞的，最關注的，就是性格和為人。
「嗯……啊？既然你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立刻將失蹤事件的兇手抓住。」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理解，但在風塵這裏，徒弟就相當於孩子。
此刻，終於多了一個標籤。
「老公，交給我來吧。」韓露打斷風塵和楊雪的對話，走到兩人之間，微笑道。
即便可以通過現場將楊雪腿打斷，然後治療好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擁有特殊能力，風塵也不會做如此殘忍的事情。
「請你離開，如果你再不離開，我會去管理中心舉報，你擅闖私宅。」韓露冷冷道。
「我已經很久都不能外出了。」楊雪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