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衡,多年不見,你讓我這個老頭子多多少少有點吃驚,情愛……哈哈哈,竟然能從你嘴裏聽到,但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老掌柜落座以後,嗓子里突然擠出難聽的聲音。
溫衡抬手背抹了抹,眼皮耷拉著,語氣怯怯道:「怪就怪在郎君家裡那個母老虎,她有什麼好的,日日責罵於你,一言不合便要打你,還利用你。你為何就不能討要一封休書,凈身出戶,只要你出來,我的心一直在郎君這裏的啊。」
二人相互對視。
「咯咯……」
心想今晚沒白來,還能免費看一場好戲。
花魁……贅婿?
借公務來鞭撻自己的不好……她很快
hetubook.com.com樂?
近前看,才發現掌柜真的很老,老的有些令人害怕。
我無話可說……
「我配不上你嗎?」
一語炸開鍋!
眾人一聽也是,紛紛揉起自己的下巴思考。
姜佑拾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都什麼事啊?
到最後,酒鋪里的顧客走的差不多。
老者的身子跟著笑意一顫一顫,到最後乾脆癲狂起來。
又有人以姜佑的身份為切入點。
「欸,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是一段孽緣,方才姑娘不是說過這位小哥的身份是贅婿,他就算是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娶這位姑娘的,大傢伙說對不對。」
「我和圖書害怕你受委屈……陸……她實在不好。」
好複雜的關係……
姜佑搖搖頭,伸手刮刮溫衡小巧的鼻尖:「這些話你早就想跟我說了吧。」
此刻,溫衡已經安靜下來,一手扶著酒桌,另一手又拿起一杯酒想要喝。
姜佑趕緊阻止,但他被溫衡這麼輕輕一推,就推倒在地上。
當即便有人指著姜佑不滿,這要是他,他恨不得日日守著溫衡過日子。
這笑聲沙啞帶著無盡的嘲笑意味。
溫衡頷首,微微一福身子,表示謝過。
一個贅婿首先不可能得到家裡的同意,娶一個風塵女子為妻!
溫衡撫撫自己滾燙的臉蛋,滿意地點點頭:「嗯。」
https://m•hetubook.com.com姜佑:「╮(︶﹏︶)╭」
「滿意了?」
溫衡沒有回答,而是雙臂摟住姜佑的脖子,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地呼吸著。
得出結論:孽緣!
姜佑大為詫異,溫衡這反應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大了。
布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音,二人對面坐下一個人,是酒鋪的掌柜。
踏……
前有暴躁大漢來到姜佑面前,指責道:「你能不能爺們一點,在家裡受氣,不如跟這位姑娘在外討生活,人活著總要有脊樑,你說你在家裡活的有什麼意思?」
他趕緊起身扶住身子搖搖欲晃的溫衡,想讓她重新坐下來,哪知溫衡微醺著一張臉頰,手臂hetubook•com.com一揮,不太願意姜佑碰她。
美人仰喉飲酒,酒液順著嘴角流下。
姜佑看著滿滿一桌子傾倒的酒罐子,一時撐額看著身邊同樣撐額笑嘻嘻的溫衡。
「你這小白臉怎麼回事,娶一個花魁做娘子,虧待你了!」
踏。
……
酒越喝越多,夜色越來越深。
此話一出,酒鋪里的顧客大為吃驚,紛紛停下手裡的酒碗把目光看過來。
「姜……郎,你不會生氣吧?」溫衡有些後悔,或許今日的戲演的確實有些過了。
「姑娘,具體說說,讓咱們老少年們給你評評理。」一位大漢一拍大腿,吆喝道。
臉上的皺紋就像是有人拿刀一道一道劃出來的,已經深深地凹陷下去,看起https://m.hetubook.com•com來是個半死不活的人。
此話一出,酒鋪里的顧客們交頭接耳,議論的好不歡快。
旋即又說:「我為你付出那麼多,我有什麼配不上你?就算我是教坊司,還是花魁,那你呢,你還是贅婿呢。」
姜佑手掌摩挲溫衡嬌嫩的臉頰,笑道:「她可憐,你要多包容她一下。」
後有歷經歲月的老者勸道:「人生在世,得一良人實屬不易,小夥子,你該好好珍惜眼前這位姑娘啊,你糊塗啊……」
然後站都站不穩的溫衡指著姜佑,指著他楚楚可憐道:「小女子原是風塵女子,但怎奈……他先說喜歡奴家的,奴家為他做了那麼多,如今想讓他娶奴家,可他這個負心漢卻推三阻四,十分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