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石就是人工合成的,不值錢。
幾人來到巽山山門前,在山門前左右各有一人負責看門護衛之職。
老闆錯愕,下意識地問道:「多少?」
進屋以後,二人才脫掉臉上的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
「這位是?」張載看向屋內陌生的女子。
姜佑也沒打算說,而是簡單闡明自己二人不能輕易在外人露面,需要進城,面見皇帝。
「到底發生了何事?」張載坐在軟榻上,有些奇怪。
姜佑趕緊上前捂住蘇堪的嘴巴,讓他去把門關好。
「院長?」蘇堪驚呼一聲。
「姑娘,這山石是老夫先看中的,萬望姑娘行個方便,讓與老夫!」
雖然五兩都能把他的小攤買下來了,但他不賣。
巽山書院前臨時搭建起來的集市上,行人依舊不減。
死士跪在地上,沉聲道:「我們的人進不去,聽附近庄民說魏家莊被火藥夷平,庄內山匪全部伏誅!屍首就擺在空地上!只有少數幾人在逃!」
那傻丫頭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消息,聽說小姐已經出發去幽州打仗,死活鬧著要跟著去,還說自己會醫術,在小姐身邊能幫得上忙。
「先生和*圖*書,要不您再看點別的?」攤販老闆搓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呦,兩位這是上山?」
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開始出現蓋著白布的屍體!
青梧搖搖腦袋。
這下好了,山河苑就只剩她一個人!
怎麼就?
「嗯。」張載點點頭,示意蘇堪付錢。
二人認得張載和蘇堪,自然叫他們進去,只是身後這一男一女。
這一刻,她……
上得二樓,姜佑行得大禮:「學生薑佑見過先生。」
二人抬頭去看,說話的赫然就是剛才搶走山石的姑娘。
「還你山石。」姑娘隨手將山石扔給張載,然後笑了笑。
小姐留在府中為數不多的死士已經全都派了出去,還有上將軍府的府兵,他們到現在都沒回來。
幾人順利上山,一直到張載在巽山書院的住處。
從山洞離開后,姜佑和溫衡便找到一處附近的村莊,偷來兩套衣服和一袋銀錢。
張載厲喝道:「老夫請來的客人,你們也要查嗎?」
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出來轉轉,散散心,沒想到還碰到截胡的事情。
「欸,你這姑娘怎麼回事?這山石我家先
和_圖_書生先來的。」蘇堪充當排頭兵,率先向女子開炮。
「姑娘,該用膳了。」
青梧下意識地站起來,開口問道:「有消息了?」
可能發生了什麼事,讓姜佑不得不想出這個辦法上山。
青梧抬頭,揮揮手:「我還不餓,媽媽自去忙吧。」
「先生,那姑娘好生無禮!」蘇堪小聲嘀咕道。
……
「先生,是壽字!」
「欸,做生意怎麼能不要錢呢?」
可今日她沒出門,她在等一個重要消息。
正想著,門口進來一人。
二人一驚,趕忙退下,話說還沒見儒聖這麼嚴厲過。
……
雖然二人跟在張載身後,但他們還是讓二人出示身份憑證。
隨手拿起一塊山石,對身後跟著的貼身小廝蘇堪說話。
……
姑娘果斷拒絕,然後從自己的荷包里取出幾粒碎銀子扔在攤子上,拿起山石就離開!
二人從攤子離開,也並未買其他東西。
「先生,這太多了,太多了。」老闆推脫,始終沒接,恨不得跪下來。
傍晚。
「五兩!」
「老闆,這塊山石我要了,開個價吧!」
日中,有上將軍的廚房管事媽hetubook.com•com
媽來到山河苑,在一樓大廳見到埋頭算賬的青梧。
他是商賈,平時就是賣點小玩意哄哄年輕的公子哥。
平日又要管理府里的大小雜事,又是管理外邊極速擴張的生意,忙的是不可開交。
一聲椅子移動的聲響。
溫衡上前行禮:「溫衡,內衛司司首,見過先生!」
青梧下意識地退後幾步,開始變得慌張起來。
她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捋順自己的氣息。
這大半年他到底去了哪裡?
橘黃色的晚霞鋪滿整片天空。
不會的不會的,他身邊有趙二虎保護,不會就這麼輕易死掉。
薛生院長交代過:務必嚴查,不能放任何可疑的人員上山!
小姐是因為接到旨意西去幽州,可青葵呢?
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青梧執拗不過,只好派人護送那傻丫頭去幽州。
張載偏頭去看,不認得這位陌生男子,可這人的聲音卻十分熟悉。
有些無助!
她捂住自己的額頭,閉上自己的眼睛,擺擺手叫死士下去。
畢竟這幾個月巽山山門前異常熱鬧,他也過來擺起攤子做點小買賣。
「蘇堪,這山石不錯,遠看像不像一個壽字?」和-圖-書張載背著手來到一處賣山石字畫的小攤上。
那男子和姑娘點點頭。
青梧趁這空隙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手腕,隨手拾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
管事媽媽沒有辦法,只好退下。
蘇堪退後兩步,走遠些,眯著眼睛後仰身子看著張載手中拿的山石,別說,這麼打遠一瞧,確實是個壽字。
扶著椅子慢慢坐下來。
張載和蘇堪都摸不著頭腦,下一刻,二人中間忽然從后插|進來一人。
嘩啦!
小姐走了,青葵那丫頭也走了。
算算日子,應該已經進入幽州地界。
哪知那姑娘不屑地翹起唇角,對蘇堪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家先生先來的?你家先生給錢了嗎?老闆,我願出五兩銀子!」
再說,他也不敢收儒聖的錢。
張載一驚,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老闆話音剛落,攤子前就上來一個姑娘,姑娘生的極為普通。
為何一回來就要見皇帝?
日後他一定要表現的兇惡一點,惡奴這種事由他來干。
這人神神秘秘,小聲道:「帶我們上山!」
張載實在好奇。
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張載好像想到什hetubook.com.com
麼:「跟在老夫身後。」
那小攤的老闆一瞧,連忙伸手阻止:「先生,這可使不得使不得,白送您了,咱可不敢要你的錢。」
他認得張載,見過好幾次。
偌大的山河苑,二層小紅樓,現如今只有她一個人。
這心情一時鬱悶呀!
魏家莊距離巽山書院甚遠,書院眾人還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何事。
此時,張載也想到什麼。
「那也不行。」
那傻丫頭!
蘇堪想要上前為剛才那事理論一番,但張載不許,只是微微一笑道:「姑娘這是?」
沒別的,儒聖到他攤子上買東西。
豈是小小五兩能比擬的?
張載接過蘇堪手中的荷包,硬是從裏面掏出一粒碎銀子交在老闆手中。
姜佑大半年未歸,怎麼一回來就這個樣子。
蘇堪總結出一個教訓:讀書人脾氣太好容易被人欺負!
她沒繼續說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這虛無縹緲的機會上。
「在逃幾人,可……」青梧的話音在顫抖。
舉起茶杯想要喝水掩蓋自己的驚慌,但手不停地顫抖,茶水都灑出來不少。
那以後說出去都是資本,是值得炫耀的東西。
「那也不賣。」老闆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