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簡!
「咱們是不是距離築基又近了一步?」
而陸平川聽了這些話大怒起來,霍然起身罵道:
鳳游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讓鳳游默然無語,錢潮趕忙攔住了范衠的怒火,然後繼續問道:
「不錯,歸肅,他在穆陽宗大概與宗饗的地位很相似吧,嗯,他最大的仇家還是你,所以對於你他要留著自己動手,但我當時將他擊傷擒住了,所以他也恨我,恨不得我現在就死於非命。不論是獅子林還是孟綵樓,一向對穆陽宗恭順,彼此來往更加的密切,你想,有沒有可能,這次獅子林或是孟綵樓的來人中,有一人就是帶著歸肅要除掉我的請求以及一份大禮來找景桀呢?」
正是雲熙。
而且錢潮最好能勝得……越輕鬆越好呀!
木秀峰這麼多的前輩,幹嘛一定要拜她為師呢!
唉,盼著那錢潮的進步更大一些吧,能在澄觀恩試的擂台之上擊敗白麟。
「這麼說,景桀很可能會找金璋和賀駟奴與他聯手了?」
鳳游繼續說道:
壓下翻湧的心血,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起田雙柚對自己說的是田度與景桀要聯手除掉自己,既然是聯手,那就應該是雙方共同出力都出一些人手,田度調集的人手已經從田雙柚那裡初步了解了一些,但景桀的人手又會是什麼人呢,景桀會不會讓剛才提到的金璋和賀駟奴派出人手加入進來,似乎這樣才符合剛才鳳游對景桀的描述,於是錢潮慢慢說道:
這話立即就得到了同樣思鄉心切的錢潮與李簡的認同。
在這段時間里還有一件事也是悄無聲息的就發生了,那天錢潮五個人依著「五行蘊靈陣法」修行,沒想到在某個時刻五個人就同時都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於是便暫時停了下來,將丹藥,靈酒,靈石等等各自或是服用或是飲用或是緊緊的握在手中之後,憑藉這「五行蘊靈陣法」,五個人竟然在澄觀恩試之前又經歷了一次突破,同時成為了鍊氣六層修為的修士。
「嗯,後面還有七,八,九,到了鍊氣九層咱們就該為築基做準備了。」
景桀與田度很少再一起見面密謀了,似乎所有的布置都已完成,接下來就等著真正對錢潮等人動手的時機了。
一年的苦修終於結束了……
不然怎對得起你給我的羞辱!
回到錢潮的住處,五個人繼續談論這件事情。
錢潮說道:
范衠怒道:
當著錢潮五個人地面,范衠直接就對鳳游提出了要求,要他不但將所知地關於景桀地一切都說出來,而且還要他日後與錢潮等人合作,為他們提供消息,鳳游稍作猶豫之後就同意了,而且還依著范衠的要求當著眾人的面發下了額血重誓。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既知道,為什麼不說,就看著他為非作歹嗎!」
突破之時,錢潮這小樓的外面已經和_圖_書是月明星稀的時分了,他們心情大好,夜風清涼,空中又圓月高懸,於是五人在庭院之中飲茶賞月。
湯萍說道:
白麟下了一年的苦功,而雲熙更是把這一年當成了兩年甚至是三年來用的,與白麟相比,雲熙在修為與手段上的進益更加的明顯,此時她的修為也突破至鍊氣六層,一張秀麗的臉龐在月光之下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彥煊開始不明所以,但是鳳游的目光讓她一下就想到了景桀做的那些惡事,她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臉上頓時就湧上了一片赤紅,瞬間怒容滿面了:
「這是咱們遇到的最險惡歹毒的一次圖謀了吧?」湯萍說道。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若是他們私下裡秘密湊在一起一定會避開旁人的耳目。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若依著景桀過去做事的手法,不讓這二人見面認識的話,就有機會讓他獲得最大的好處,嗯,說不定他又在其中玩一招空手套白狼,以前他就這麼干過,在田度面前說自己也派出人手,實際上那是金璋的人,而在金璋面前也會把田度的人說成是自己的人手,這樣不論是在田度還是在金璋的眼中,景桀的確是出力了,但實際上是這兩個人都被耍了,最重要的是萬一有什麼意外,追查起來是不會追到他的頭上的。」
「左佑曾經說過,最險惡的是人心,現在看來真是如此。」李簡說道。
「他怎麼才能再賺上一筆?」
「我在想,假如景桀若真能做成這件事,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嗯,田度那裡自然有一筆好處給他,但是似乎就再沒有其他的好處了,依著鳳游對景桀的描述,我總覺得在這其中似乎還少了些什麼,只從田度那裡得到一份兒好處,會不會還不能買動景桀做這件事呢?金璋為他出力,最後他會擄走彥姐作為酬勞,必然不會再有什麼好處給景桀的,就算因為梅清師姐的事情咱們讓景桀在外面四鎮上的人手有了變動,他做事不如以前順手了,那也不至於那樣痛恨咱們,這其中……應該還有人……至少是為我的這顆腦袋開出了一個高價,高到讓景桀不顧咱們五個人的身份也要鋌而走險的地步。」
錢潮聽了放下茶杯,板著手指頭給他算著:
湯萍緩緩的點頭:
田雙柚又與錢潮見了幾次面,每次都帶來了一些田度那裡的最新動向。
而李簡與陸平川早已經對金璋與景桀殺心大起。
湯萍沉吟的說道:
這些日子里一切似乎都靜悄悄的,但就在平靜的表面之下,無數的暗流涌動著。
「依著景桀的做法,又何止這位彥姑娘呢,這麼說吧,一個獅子林的金璋,一個孟綵樓的賀駟奴,這兩個傢伙來五靈宗就是抱著尋找能入眼的劍奴,人傀和侍婢來的,他們平日里就抱著這個心思在宗內一直閑逛,彥https://m.hetubook.com.com姑娘,你們棲霞山他們兩個去的最勤,你一個,還有『梅敏雙姝』那兩個都被他們盯上了。嗯,我聽說金璋被那梅清吸引住了,又擔心被賀駟奴捷足先登,所以抓了個機會就要劫走梅清,好像那件事還是被你們五個人給破壞掉了,想來金璋一定對你們恨之入骨。」
范衠的心情看來十分的不好,臨走時他對錢潮幾人說道:
「可是,你……或者咱們五個人,沒什麼仇人了呀,秦隨詁就算恨你他的主要目標卻是我,而且他也不可能出什麼高價買你的腦袋,有這個實力的也只有田家,還能有什麼人?」
陸平川看著自己的雙手,感覺身上平添出來的強大力量,笑呵呵的說道:
湯萍馬山谷就想起來了,脫口而出:
我要在木秀峰再擇名師拜入門下,然後找自己的雲家幫手,讓自己的拜師禮辦得隆重無比!
「關於這次來咱們宗內的獅子林和孟綵樓的那些人,鳳兄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嗎?」
「哼,何止是舊怨,從田家來的那個女子一見面就專門挑戰過錢師弟,看起來田家與錢師弟之間的仇怨還很深呢。」
「這……唉,他的確是做過,以前飲酒時他喝多了向我炫耀過,宗外四鎮上就有他的人手,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正因為澄觀恩試臨近了,所以最近在敬事院里領差遣外出的人越來越少,而且在外面辦差遣的五靈弟子也都紛紛趕回宗內,不為別的,這澄觀恩試可是十年才一次,算得上是宗內鍊氣弟子的大比,屆時熱鬧無比,就算是不參加,到時候去看看熱鬧也是好的,因此隨著澄觀恩試的臨近,滯留在宗外的弟子也越來越少了,由此宗內更顯熱鬧而宗外則愈發的冷清起來。
彥煊無限嚮往的說道:
「築基之後一定要先回家看看。」
幾個人的臉上同時變色。
「不錯,他認識秦隨詁還是我介紹的呢,嗯,在那裡我見過有人找他,不過當著我的面那個人猥猥瑣瑣的什麼都不說,之後他們有沒有再接觸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有也是避開了我,對了,那小子名叫田度,是齊州田家的公子,你是不是跟田家有什麼仇,所以是田家要殺你?」
鳳游卻說道:
「沒錯,我與田家之間的確有一些舊怨。」
當初田雙柚挑戰錢潮的時候范衠也在場而且還為他們做公證,目睹了田雙柚和錢潮動手的整個過程,便說道:
不得不說,這位白長老是個很奇怪的父親,在他看來,若是錢潮失敗了,對錢潮而言,無非是些名聲上的損失,而他只是個鍊氣弟子,名聲什麼的現在都是可有可無的,但對白麟則不一樣了,白長老深知自己兒子的為人,這一年的苦功之所以他能堅持下來就是為了一洗當初被錢潮當眾擊敗的恥辱,但只要https://m•hetubook.com.com白麟獲勝,那這孩子日後必將更加的飛揚跋扈、無法管教了。
「多謝范師兄!」
宗門在這段日子也在不動聲色間動作頻頻,一些被派駐在外受宗門器重信任的築基弟子已經被悄悄的調了回來,然後便無聲無息的被撒進了宗外的四個鎮子上,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問起時,他們的說法是宗門為了這次澄觀恩試以及緊跟在後面的百年奉納的安全才如此,事情過後他們過後還會回到原來效力的地方去,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鳳游聽了立刻就驚奇起來:
「奶奶的,敢打老子的主意,看我不拆零碎了他!」
李簡的殺心陡然一動!
許久之後,鳳游才悄悄的從范衠的洞府離開了。
依著錢潮的猜測,給景桀提供足夠大的好處讓他對自己下手的必然是田度,但說出田度就要涉及到田雙柚,縱然鳳游發過誓錢潮也不願將她牽扯進來,萬一有一天鳳游無心之中說漏了嘴呢,於是他斟酌著說道;
湯萍又問道:
而就在白長老在為錢潮擔心的時候,在木秀峰內一處漂亮的白牆小院中,月色之下,一個女子也輕輕推開了樓上的雕花木窗仰頭看著空中的圓月。
……
原來對梅清下手的是金璋,他們五人之前都以為是賀駟奴。
「好奸詐呀!」李簡說道。
白長老的打算是自己的兒子在澄觀恩試挑戰錢潮的時候應該再遭遇一次重大的失敗挫折,然後這位有些懼內的白長老才有機會從妻子的手中接管兒子的管教之責,但看過剛才兒子的演示之後,白長老在心底開始為自己的計劃擔憂起來,白麟的進步實在是不小,那個錢潮究竟能不能在台上再次擊敗自己的兒子呢?
「我還有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告訴我,景桀在過去是不是做了一些將宗內弟子拐帶出去的事情?」
「錢兄弟,咱們要怎樣對付他們?」
「沒想到澄觀恩試之前竟然突破了,還真是巧呀!」
「有沒有賀駟奴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看著,景桀與金璋總是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想來金璋在梅清一事上失敗之後還是不死心,所以……景桀很可能是用這位彥姑娘來與金璋達成交易,依我看,至少金璋會在其中出力的。」
再過一陣,錢潮五人便也起身告辭。
「嗯,那就說得過去了,」鳳游點了點頭,至於田家與錢潮之間有什麼仇怨他並不關心「不過依著景桀的行事,就算他下定了決心對你們動手,我覺得他必然還會藉著這個機會再賺一筆,讓他能得到的好處達到最大。」
「我聽說景桀經常去秦隨詁那裡……」
嗯,果然是與景桀交往密切的人,他所知的就比馬琥多了不少,也讓錢潮等人對景桀又多了一層認識。
錢潮又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來:
范衠師兄那裡錢潮也去過幾次,每次一走進范師hetubook.com.com兄的洞府時,鳳游自然等在那裡,然後就是一番密談。
然後五個人才開始放心的詢問起了鳳游,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五個人並沒有說出田雙柚的名字,只說是自己暗中打聽到景桀要對他們五個人下手。
我既然不能入你的眼,那隻能另擇良木而棲,但在那之前,我要將你所青睞的人當眾打個落花流水……
「好個賊子,難道景桀還要打我彥姐的主意嗎?」
嗯,這裏必須要說一說秦隨詁,這位秦公子倒是依舊天天平靜的去南玉堂煉製各種丹藥,不過這位秦公子隱約的猜到了景桀的打算之後曾經無比的慌亂過一陣,他甚至私底下去求見過景桀,但那次的交談卻十分的不愉快,幾乎是被景桀趕出來的,而且在景桀陰冷的目光逼視和威脅之下,秦隨詁只得退下。然後他便趁著夜暗去找了田度,結果也被田家人拒之門外,無奈之下秦隨詁最終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住處。這一切是因為秦隨詁大概的猜到了若是景桀與田度的謀劃得手……湯萍會落得個什麼樣的結局,而那真的發生的話,秦隨詁甚至秦家的謀划也要落空了。事情發展到如今,最開始是他牽線搭橋,但發展到現在就完全不受他的掌控了。天下事大抵都是這樣,小人物或許能開個頭,但怎麼發展以及怎麼結尾就完全不受小人物的控制了,這也是目前秦公子的悲哀,他現在成了那些人里唯一一個希望景桀與田度失敗的人。
「嘿嘿,快了快了!」
湯萍也明白過來,勃然大怒道:
有這句就夠了,就算沒有實證,五個人也明白了暗中與溫良勾結在一起的必是景桀。
布彥犳與柳豐的消息源源不斷的被送到錢潮等人的手中。
而錢潮則是若有所思的慢慢點頭。
其餘眾人包括范衠在內都一個個的臉色鐵青,到此時錢潮五個人才明白過來,景桀這次的圖謀有多麼陰毒,並不是單純針對錢潮一個人,若真的被他們得手,自己五個人都將萬劫不復。
「這個混帳東西,乾脆找上門去,我直接把他打死!」
「景桀,金璋!」彥煊恨恨的說道。
「管他什麼圖謀不圖謀,打我們五個人的主意,最後老子一個個的都把他們撕碎了。」陸平川憤憤的說道。
「唉,看來我在鍊氣弟子之首的位置上實在是不稱職呀,宗內有這樣的事情我竟不知,讓他逍遙法外這麼久,五位師弟師妹,此次絕對不能放過那個景桀,一定要將他徹底扳倒,有什麼能用到我的地方你們就儘管開口。還有,鳳游那裡你們不用擔心,他立過誓就不敢破誓,而且我也會緊盯著他,不讓你們有後顧之憂!」
鳳遊說道:
「其實不止金璋,就算景桀也會恨你們,因為梅清的事情,宗外四鎮上有了很大的變動,許多以前景桀能用的人如今或是被撤換或是身邊多了許多
和圖書眼睛,他再做事就麻煩了許多呢。嗯,如果是景桀對你們起了心思,那你們就真的危險了,他做事向來都是獅子搏兔,不留餘力的,務求達到目的,你們五位在外面遇到的一定是一群高手。假如他們能得手的話,錢潮必須要死,彥姑娘一定會被他們想盡辦法劫掠出去,嗯,湯姑娘,當時你若不死,一定也是彥姑娘的下場,至於這兩位嘛,一個劍修一個體修,若當場殺了也就算了,若能生擒的話,劍奴與人傀的價格更是不低呢!」
彥煊沒有說其他的,而是看向了錢潮問道:
「的確有這種可能!」
澄觀恩試臨近了。
雲熙輕輕的念著那個名字,澄觀恩試的擂台上她唯一的對手,一個註定要倒在她劍下的人,在擊倒李簡之後一定要看看那位冷月仙子是什麼臉色,哼,然後……
馬琥所說的果然不錯,鳳游這個人絕對算得上一個風流浪蕩的混帳,但是就如同田雙柚說自己還有底線一樣,鳳游也有,他所有地為人不齒都止步於好色,而且對於曾經兩次救了他性命地范衠師兄,這鳳游表現的異常恭敬。
鳳游聽了這話,扭過臉來看向了彥煊,早在一進房間里的時候他就注意過彥煊。
「他……竟敢……!」
而就在五人月下品茶閑聊的時候,在水雲谷碧波潭白亘白長老的洞府之內,白長老剛剛看過了自己兒子的一番演示,不得不說的是白麟這一年的確是下了苦功,修為已經突破,而且手段也在其母雲鸞的調|教之下與往日相比絕對是不可同日而語,但白長老的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鳳兄,我想知道田度,景桀還有金璋這三個人有沒有同時碰過面?」
「有,」錢潮說道「還記得在言霜師姐第一次遇襲的那天夜裡,你曾經救了我的那次嗎?」
……
湯萍好奇道:
「景桀要對你們動手?不可能!你們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哈,景桀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他是那種就算把一個人恨絕了也要等到有人為那傢伙的腦袋出個價碼才會去動手的人,就這樣,說不定他還會花言巧語的找別人為他動手做事,這樣不但最後追查不到他身上,而且為他做事的人最後也會被他坑上一筆。你們說景桀要對你們動手,我不信,除非是有什麼人為你們的腦袋開出了價碼,而且還是很高的那種,否則景桀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別忘了,你們五個在宗內也是有身份的,你們若真死了,那就是大事,至少宗門會嚴加追查的,這一點景桀不會不考慮的。」
「歸肅!」
而湯萍給湯伯年的那張名單上效力於田家的那些世家已經開始動作了,不少手段驚人的子弟被派了出來然後秘密的集結在一起,當然這些都在五靈宗隱秘的監視之下,除此之外,那些世家也都被五靈宗的修士在暗中編織的大網籠罩了,只等命令傳來,就可以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