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左佑?」徐晟問道。
將柳豐與左佑拿出來的那幾張紙謄抄了一遍,錢潮與李簡出了雅器集之後就悄悄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從湯萍那裡出來,彥煊便回到了自己師父的洞府。
「是,馬琥找到我后讓我留神一個人的動向,說那人很快就會到瑞軒鎮,嗯,果不其然,那人第二日就到了,然後在這裏與鎮子上幾個人悄悄的見了面,他們說的是什麼……呃……在下實在無法得知,不過事後與他見面的那幾個人便一個個的離開了瑞軒鎮,似乎是傳遞消息去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同時跟著他們,於是柳兄也派出了幾個精幹的人手與我一起悄悄的跟了出去,嗯,我只說我這一路上的事情吧,我跟的那個人一連去了幾個世家,每個世家都在那人離去后都派出一些人手趕往五靈宗,這些人當中有的我還認識,呶……」
「不錯,姜長老說過之後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就是想看看你的手段而已,蔣辰長老那裡由姜長老去說,嗯,知道給你換的對手是誰嗎?」
左佑說著又將幾張滿是字跡的紙張遞了過去。
不多時,她的師父鍾瑤仙子便走過來,在後面看著自己的弟子忙碌了一陣后,便說道:
鍾瑤仙子見彥煊上當頓時就笑了起來:
左佑一聽便知道這是錢潮在為他著想,說實話他的確有幾分意動,不過稍加思索便說道:
「多謝徐兄。」
「那就要看我們什麼時候給他們動手的機會了,他們動手的時機其實是被我們所掌握著,若我們一直不出去,他們就根本沒有機會,所以是咱們掌握著主動,我們五個人的布置也快完成了,大概在澄觀恩試結束后就動手。」
又是一日比試結束,彥煊先與湯萍一起去姑獲仙子的洞府去看了看依舊泡在藥水之中的小刀螂獸「獃腦」。
柳豐也沒想到今夜錢潮竟然將五靈宗在瑞軒鎮地築基修士頭領帶到了這裏,自是小心地伺候著,取來幾個新茶盞為這幾人斟茶。
「好,那就這麼辦。」錢潮說道。
夜晚,瑞軒鎮。
「和圖書弟子不知。」
「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錢師弟,你們可不要勉強……」
柳豐說完將自己記錄這件事用的一個冊子奉到徐晟的面前。
柳豐一聽連忙說道:
「都取決於你,我話既然說了就算是給了你一個承諾,日後你若有意,便可以隨時來找我。」
「不錯,這件事從一開始馬琥師兄就參与進來了,從中出了不少力,那些人的藏身地最早就是馬琥師兄暗中帶著人找到的。」
「也好,不過我們若是發現事情與錢師弟所言有所出入,或是事情朝著對你們不利的方向發展或是你們明顯不敵對方,那我們必須干預,這也是宗內長老們的態度。若你們順利,那我們到時便只將那三個傢伙擒住就是。」
「那就好,」徐晟說道「還有,他們什麼時候動手,你們清楚嗎?」
「好。」
已經是深夜,雅器集的店鋪已經關門,但二樓的窗口還透出几絲燈光來。
「都是那些世家,每個世家都出了多少人,是男是女,大概什麼長相,我都記了下來,至於那些人到了瑞軒鎮以後找的是什麼人,那些柳兄那裡都記著。」
在兩位築基修士面前,左佑不敢造次,連忙行禮說道:
錢潮說道:
「嗯,他倒是出息了,好,左兄弟,你繼續說。」
好消息是這小傢伙在浸泡了幾日之後終於醒過來了,但畢竟當時身子被穿透了,傷勢過重,雖然醒來仍是病懨懨的沒精神,姑獲仙子更換了幾種藥物,繼續讓「獃腦」在裏面泡著不許它出來,今日再見,小傢伙的精神明顯好了一些,似乎是在裏面關著泡著實在憋悶,見到了湯萍便不停的用刀臂「噹噹」的敲擊那水晶罐子的內壁,想著湯萍能將其放出來。
「錢師弟,我與杭師兄雖然見過你們五個的手段,但是對方這次的人手實在也太多了,三方面的人手彙集在一起加起來近百,而且這次來的人就不再是以往你們對付過的散修了,都是世家之內手段高明的鍊氣修士,我看過了,其中有幾個名字我都聽https://m•hetubook•com•com說過,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會為景桀賣命。你們五個人手段再強,這麼多人也不易對付,我師父湯伯年湯前輩也為此擔憂,他老人家對你們能否完成此事現在也沒什麼底了,若是錢師弟你們覺得這件事情的確難辦,那現在只要這些人進入咱們五靈,我們就可以收網了,捉住了審一審,一定能問出來,你們不一定要冒這個險。」
「不錯,在下派出去的人主要跟住了三個人,與左兄弟所說的差不多,那些人也都是去了幾個世家,然後就有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瑞軒鎮還有其餘的三個鎮子,他們來了多少人,分別住在哪裡,與什麼人接頭見面,在下這裏都做了記錄,而且現在也都有人盯著,他們已經等了兩日,大概人也該到齊了,估計這兩日也就該混進去了。」
然後徐晟又看向柳豐,說道:
「左兄,來,我為你引薦一下,這位是我五靈宗派在瑞軒鎮的徐晟師兄,這位是杭騅師兄,都是宗門派來相助我們地。」
「杭兄請坐,咱們都坐下說話吧。」
「怎麼……師父對弟子不滿意嗎?」
事情大致到這裏就算是說完了,徐晟看了看左佑,說道:
「我剛剛收你為徒才多久,還不打算就這麼快就再收一個弟子,嗯,至少再過幾年,或是等你築基或是等你臨近築基的時候再考慮,其實那些參加澄觀恩試的弟子就算在台上表現非凡也不會馬上就能拜師的,除非是極為出色的,不過這幾日看下來還沒有那樣的人物出現。我當初收你之前可是暗中觀察了你很久呢,有幾年吧,其他的長老也是如此,一般而言那些長老們會將登台比試中看得入眼的弟子記在心裏,然後暗中觀察一陣,之後若是覺得那孩子品行脾性都不錯,這才會開山門收徒。唉,說起來呢,我現在都有些后收你為徒呢!」
……
說完這些之後徐晟又看向錢潮和李簡道:
柳豐趕忙起身致謝:
「多謝徐兄。」
彥煊聽到這裏才知道是師父在與她開玩
m.hetubook.com.com笑。
「嗯,師父洞府這裏靈氣充沛,正是這些靈草生長的好地方,比山上的靈草園裡強多了。」
鍾瑤仙子在洞府專門為彥煊開闢出了一片葯圃,最近因為澄觀恩試的原因,一直沒有出去,因此每次看完了當日的比試,彥煊都要在葯圃里查看一番,她栽種下的那些靈草長勢不錯,或是碧綠或是油綠,彥煊在其中一株一株的仔細看,摸一摸,揉一揉,確認每一株靈草的成色。
「呵呵,我聽了也很詫異呢,你在台上要遇到的人並不是咱們五靈宗的,也不是世家子弟,而是孟綵樓來的一個弟子,名為戚若媂。」
杭騅說道:
錢潮笑著示意左佑不必緊張,轉身將身後兩個引進來對左佑說道:
「弟子看師父也天天在澄觀樓上看擂台上的比試,有沒有什麼人的表現還不錯,值得師父收入門牆呢?」
「哦,我比試的事情居然要姜長老過問了,還為我換了一個對手?」
錢潮趕忙說道:
左佑剛說道這裏就被杭騅打斷了,他有些好奇的看向錢潮問道:
徐晟對左佑點了點頭,回頭笑著說道:
「柳兄弟,放心,你們柳家這次也算是為宗門出力良多,宗門一定會記住的,若有事你也可以找我來說。」
「是,前幾日馬琥來瑞軒鎮上找到我……」
鍾瑤仙子又說道:
見徐晟面露驚奇,左佑笑道:
彥煊聽著聽著,冷不丁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頓時一驚,慌亂的看著鍾瑤仙子小心的問道:
徐晟聽完與杭騅對視了一下,又說道:
「哈哈,那是當然,我將你收為大弟子,你靈根不錯,有身具上乘火靈,你倒是說說看,我第二個弟子該收一個什麼樣的?現在別說再找個比你還強的,就算是與你差不多的都不好找,只能等下去,豈不是耽誤我繼續收徒了?」
「不過呢,將你收為弟子對我而言的確是起點有些高了,據說其他的結丹長老們第一次收徒都是千挑萬選的,然後後面的徒弟也都想著要比自己的大弟子更好才行,所以收前兩個弟子對於結丹修士而和*圖*書言還是很糾結的,到第三個弟子的時候或許就會好一些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接下來你登台比試的,原本我安排你要與棲霞山蔣辰長老的弟子比試,但今日有了些變動,下午議事堂的姜長老找到我商量,說是宗門已經為你選定了一個對手……」
「怎麼,這件事馬琥也參与了?」
聽到這裏湯萍馬上好奇起來,問道:
「這些靈草似乎長得很不錯。」
柳豐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響,便說了一句:
「杭師兄放心,這個我們已經有了安排,只要他們踏進五靈宗就會被盯上,這次澄觀恩試,對方那幾人一直盯著我們五個,因此我們五個人不能有任何異動,但其實私底下已經有人盯著他們了,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徐晟與杭騅二人翻看著左佑和柳豐帶回來的那些消息,看了片刻之後二人的臉色凝重了不少,徐晟看向錢潮說道:
「嗯,聽說你受錢師弟之託在宗外奔走,今日錢師弟邀上我們一起來聽你打聽到的那些消息。」
「嘿嘿,錢兄弟。」左佑笑著起身招呼,但馬上就愣住了,兩股強大地靈壓自錢潮身後傳來,一下子就讓左佑驚呆住了。
杭騅又問道:
與李簡對視了一眼,錢潮說道:
聽了這話鍾瑤仙子笑了,說道:
「左佑,你這次也算是為我們宗門出力了,聽我湯師妹說你之前還為他們出過大力,嗯,不能讓你白辛苦,若是你願意的話,事後我可以給你弄一個五靈弟子的身份,如何?」
「戚若媂……」
「正是。」
「現在這幾個鎮子上他們聚集來的人若是混進去了,你們有辦法掌握他們的行蹤嗎?」
「左佑見過徐兄,杭兄。」
「非是在下拒絕徐兄的好意,在下自身的情形想必湯姑娘與徐兄說起過,唉,在下這情形天下罕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不受在下控制了,再說在下也散漫慣了,還是多謝徐兄的好意吧。」
「那好,既然如此,錢師弟,李師弟,你們二人就不要在這裏多待了,明日澄觀恩試你們必然還要在那裡露面,不如就回https://m•hetubook•com•com去吧,有事儘管派人召我們就可以了。」
左佑擔心的是自己,他是一體三魂之人,擔心有一日壓制不住禍及他人。
說到這裏,彥煊忽然想起什麼,便問道:
「兩位師兄,這件事我們五個人一起商量過了,若是現在就由兩位師兄帶著人動手拿人,他們自然一個都跑不掉,但那樣也只能捉住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而已,背後的主事之人到時候只要嘴硬就可以推得乾淨,就算田度與金璋咱們可以定他們的罪,但景桀這樣身份的若不是在場將他們拿住,事後再問的話,想來宗內一定顧及他身後的幾位長輩的情面而不敢輕易對他用什麼手段,那樣也就算放過了他,實在可惜。兩位師兄放心,湯前輩從開始就說過,這次的事情一定要捉活口,所以我們五人這次並沒打算與這些人硬碰硬,我們這次不準備與他們交手,而是以計取勝。當然到時候還是有事要兩位師兄幫忙,屆時我們五個帶著人對付這三伙人時,田度,金璋還有景桀這三個人一定會在附近查看情形,他們就要勞兩位師兄出手了,我們出手他們一定會拚命掙扎,而兩位師兄若帶著人現身的話,一來是在場作個見證,二來他們更不敢造次,只要在我們對付那些人的附近捉住了這三個傢伙,任他們渾身長嘴也無法推脫罪責。」
「他們來了。」
說著左佑便從身上摸出來一沓紙張來,從中撿了撿便遞過幾張來,徐晟接過來一看是幾張畫像,嗯,不止是畫像,這些是修行界里懸賞殺人用的畫影圖形,每張畫像下面都有那人的姓名,出身世家以及懸賞的靈石數額等等。
杭騅很是欣賞的點了點頭。
然後便起身出去,房間里便只剩下左佑一個人坐在燈下,不久腳步聲響動,左佑抬頭看時,正看見走進來地錢潮,後面還跟李簡。
「嘿嘿,錢師弟應該跟徐兄說過在下是做什麼營生的,那些人中有幾個的確因為做過一些惡事而被懸賞,我見了他們之後一眼就認了出來,其他的我就不認得了,不過每個世家分別出了多少人我這裏都有記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