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給何樹買車,也不是臨時起意,他一早就想給何樹買了。
何樹低頭看了眼,對著眼前的車按了一下,只見其中一輛白色的SUV大燈閃爍了兩下。
何樹應了,換下新衣服新鞋,把東西都整理好,就給夏苗發去了一個信息,告訴她自己到家了。
「不貴,十多萬,先開幾年,以後乾爸再給你買好的。」
趙奇水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圓滿了,現在幹活也有勁兒了。
這裏對何樹來說很親切,他跟劉阿姨聊她懷孕的兒媳婦,再有三個多月劉阿姨就要當奶奶了。
何樹扯著嘴角笑的有點傻,趙奇水又給他揉了揉後腦勺:「這車你回來就給你用,等你去大都的時候,我就開一開。放心,你哥出獄之後,爸也給他買,不偏不倚,保證一碗水端平……」
嘴上說著不得閑,可劉阿姨那好心情全寫在臉上。
夏苗很快就回復了一條,問他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新房看看?
車只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和圖書,所以之前在大都,何樹只買了個便宜實用的。
「你店裡有輛車開著就行唄?這車多少錢啊?」
眼下他就希望何樹能過得高興一點,或許就不會想東想西。
「大都那車也不方便開回來,你在丹河的時候還不是得用啊?」
趙奇水聞言沒吭聲,去自己屋裡拿出給何樹買的新衣服跟新鞋。
「對啊,喜不喜歡?」趙奇水哈哈笑著,把後車廂打開,將行李箱塞進去。
趙奇水輕輕拍了一下何樹的後腦勺:「你這叫什麼話?趙岩是我兒子,你就不是我兒子了?」
看何樹開行李箱收拾東西,拿出來兩大包的中藥,趙奇水幫忙放到冰箱去。
在大都那邊,到底還是沒能看好。
「你試試看合不合身,我跟賣衣服的說了,要是不合適我還能拿回去換。」
問了乾爸,讓他給拿個主意。
聽著趙奇水說要不偏不倚的話,何樹抿著嘴,打著火將車開出機場。
趙奇水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呵呵的把何樹帶到一排車前,然後將一個黑色的電子車鑰匙扔給何樹:「自己找。」
乾爸笑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年前先去送一次年貨,年後再去拜個年!」
「來,你要是不累你來開,試試這車怎麼樣?」
乾爸趙奇水雖然沒有從小把他撫養大,兩人也沒有辦什麼正規的領養手續。
他憑什麼跟趙岩哥不偏不倚?沒有乾爸,最重要的那高中三年,他都不知道會住在什麼環境里,能不能心無旁騖考上好大學都不一定。
小董哥也是確定干到過年,這樣一來,過完年乾爸這洗車行就一下子少了兩個人。
就一直伺候兒媳婦,等孩子出生了還要幫忙帶孩子,也沒有時間干別的了。
何樹收回心神:「乾爸,我在大都不是剛買了一台車么,你怎麼又買啊?」
但卻在短短几年內,在何樹最需要家長陪伴的那幾年,趙奇水補足了何樹缺失的父愛
和*圖*書。
乾爸這樣說,是怕他心裏多想。
而且還叮囑趙奇水讓何樹按時喝葯,聽著感覺就像是很嚴重一樣。
跟著乾爸走到停車場,何樹張望了一眼。
你一句我一句的拉著何樹問東問西,一點都沒有生分。
何樹一時有些發愣,大舅給他買了一輛車,乾爸怎麼也給他買了一輛車?
先回了洗車行,小董哥還沒有回老家,不過也是在這兒干到最後過年前。
「怎麼樣,到底喜不喜歡啊?不喜歡乾爸給你換。」
把何樹的情況給他講了,讓他晚上多留意一些,看看他還做不做噩夢?
回家之後,何樹問乾爸過完年能招到人能忙得過來嗎?
「乾爸,以後我哥出來了用錢的地方多呢,別給我花錢了。」
何樹高高興興的換上乾爸給買的新衣服,尤其黑色的皮夾克穿上特別帥氣。
「合適就行。」趙奇水滿意的打量著,看到何樹的頭髮:「今天先歇著,明天咱們爺倆去理個發。」
趙奇水笑著和*圖*書說沒事:「這些年來的走的多了去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誰能給別人打工一輩子啊?」
趙奇水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笑:「放假了你不帶夏苗上哪玩玩?大冬天的自己開車多方便。」
被乾爸拉到車旁邊,何樹拉開車門坐進去,左看右看,感覺比他在大都買的寶驢要好一些。
兩人約好了明天見面,何樹開始尋思著是年前去一趟夏苗家還是年後再去?這回他可得準備充足了。
何樹驚訝:「你新買的啊?」
「這個要加熱吧?直接把葯袋泡熱水裡行么?」
「你哥找著了,我也不用一趟趟往外跑了,能忙開。」
「是給你買的,回來之後上哪也方便,我那輛車開著不難看啊?」
何樹內心忍著感動專心開車,趙奇水看著何樹卻是有些憂心忡忡。
何樹覺得也是,只是現在想招能長期幹活的人也不容易,以後乾爸可能也更累了。
有生無養,斷指可報。有生有養,斷頭可報。無生有養,無以為報。不生而hetubook.com.com養,百世難報。
何樹摸了摸方向盤,其實他對這些東西真的沒什麼需求,不像別人那樣有多喜歡車。
其實哪有對比呀?趙岩是乾爸的親兒子,自己只不過是當初無家可歸,被乾爸收留的乾兒子。
「乾爸,這是新車啊。」
此恩大於天,別說怕乾爸偏心,就算乾爸將來要他幫襯趙岩哥,何樹也絕不會有二話。
「乾爸,你今天開什麼車來的?」
看到爺倆回來了,小董,劉阿姨他們都圍了上來。
在何樹到丹河之前,他大舅齊智軍給趙奇水打了一個電話。
「合適,鞋也正好。」何樹在房間里穿著新鞋蹦跳了幾下,很合腳。
「靠年根底下了,去晚了理髮都得排隊。」
這陣子劉阿姨天天中午還往家裡趕,回去給兒媳婦做飯,等過了年,兒媳婦月份大了,她也不來了。
何樹點頭:「行,到時候我自己弄。」
催眠這東西,趙奇水知道后就專門留意打聽過了,但他問的不是專業人,所以得到的答案聽著都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