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閉了閉眼睛,他又有些頭疼了,這個癥狀已經好久沒犯了。
夏苗聞言,沒有再問什麼傻問題,輕輕的摸著何樹的頭,也放鬆了下來,不再去收著肚皮。
沒有什麼表情,冷漠的像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人。
「好,應該回來了吧?」
「對哦,下次一定記得戴帽子。」
「怎麼會突然頭疼啊?之前疼過嗎?」
可越來越多的,彷彿岩漿一樣的液體,透過薄薄的衣衫沾到皮膚上后。
他相信自己不會因為外貌去判斷一個人值不值得愛,只怕自己現在偶爾控制不住的壞情緒會帶給夏苗。
房間內,很快寂靜無聲。
電話過了許久才接通,李老師疲憊的聲音傳來:「夏苗啊?」
「何樹,你這樣說真的沒問題嗎?」
夏苗伸手攬住了他,摸著何樹的腦袋:「就這樣睡啊,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
「嗯,舒服很多了。」
可這樣的何樹,讓人覺得好心疼,偏偏她也懂,如果他不想說,自己什麼都問不出來。
她見過何樹哭嗎?https://m.hetubook•com•com好像沒有,哪怕是他受了傷,非常疼的時候也沒有。
夏苗低頭,還是這樣的何樹,更像一個活生生真實的人,而不是幻想。
「這個方法啊,以前總看我媽給我爸按頭就這麼做的。」
「怎麼樣?好點沒有?你頭痛啊?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夏苗被何樹拉著走,不停的回頭去看錢香香。
夏苗聞言,就更加專心的給何樹按著頭。
頓時什麼關心其他人的心思也沒有了,急忙拽停了何樹:「你怎麼了?」
「好…」
「我想跟你結婚。」何樹的聲音有些悶。
夏苗的笑容更大了:「夏小姐可能隨時都會答應哦,何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來吧,躺我腿上。」夏苗也笑了,看樣子問題不嚴重。
試著自己按摩頭頂的穴位,緩解了一些,但還是有些腦子脹脹的感覺。
剛想到這裏,肚子好像被什麼燙到了,夏苗頓時連呼吸都輕了。
此時的夏苗,就是何樹無法抗拒的溫柔和圖書港灣。
這木頭是覺得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紅了,藏也藏不住。
客廳里安靜的能聽見牆上時鐘的指針聲,夏苗靠坐在沙發上,何樹枕著她的腿,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之前夏苗覺得何樹最後那句話說的有點狠了,不過現在一想,狠一點也好,省得她還來糾纏呢。
「如果你有心事,一定要跟我說呀。」安靜片刻后,夏苗突然出聲。
何樹聞言又把腦袋往上挪了一點,臉貼著夏苗的肚子不再動彈了。
何樹繼續拉著夏苗走,兩人回到家,何樹坐到了沙發上。
夏苗抱著何樹的頭,慢慢的輕輕的撫摸著,或許現在她什麼都不用做,就這樣陪著他就好了……
那以前呢?
夏苗覺得自己還是胖了不少,何樹雖然說自己不會介意,可她自己覺得如果再不控制就要變醜了。
夏苗覺得,他的呼吸隔著毛衫打在皮膚上,就像火一樣燙。
「嗯回來了,你跟何樹在一起嗎?」
「沒事,咱們先回家吧。」
何樹仰臉看她:「如果你因為身和*圖*書體走形我就不喜歡你了,那你還會覺得我好嗎?」
可也有很多事,很多人,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會成為自己的依靠。
何樹還像剛剛那樣,輕輕的抖動,好像還在笑。
何樹聲音悶悶的,鬆開了手,卻不抬頭。
何樹閉著眼睛,把頭又往裡面挪了挪,幾乎貼到了夏苗的肚子。
「是啊,我們打算去看看您,給您拜年呢,再過幾天就要回大都了。」
這世上,或許真的有些事情讓人很難理解。
夏苗給何樹倒了一杯溫水,放到他跟前的茶几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到旁邊。
沙發上,夏苗專心的給何樹捋著額頭,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誰也沒有提那個錢香香,對於他們來說,錢香香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小小的插曲。
掌心擦過何樹剃的短短的發茬,有點點扎手,有點點癢。
何樹側過身,臉埋在夏苗的肚子上,夏苗立馬吸氣,把肚子上的那點軟肉都繃緊了。
夏苗拿出手機,就這樣摸著何樹的腦袋打電話。
何樹沉默https://m•hetubook.com•com,夏苗以為他不想回答,結果他又開口了:「可能是跑出去的時候,被風吹了。」
何樹扭頭,臉色越發的蒼白了,露出一個微笑,夏苗竟然有一種他要破碎了的感覺。
李老師在那頭猶豫了一下:「好啊,什麼時候來?」
「沒事,大過年的檢查什麼啊?可能是被那個錢香香給氣的。」
「方便,呵呵,你倆記住什麼都不許拿啊,要不不給你倆開門……」
「真沒事啊?我看你臉色不怎麼好,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何樹又側臉貼上去,閉上了眼睛。
「你不胖。」
何樹隔著一層毛衫輕輕蹭了蹭,夏苗突然覺得,她就像是抱著一隻慵懶撒嬌的大貓。
女孩嘛,哪能沒點容貌焦慮呢?尤其是心愛的人面前,更希望自己是完美的啊?
「老師,過年好啊,您回丹河了嗎?」
也不知按了多久,夏苗有些累了,伸手又給何樹捋了捋頭皮。
夏苗看了看時間:「現在方便嗎?我們現在過去?」
夏苗的回憶,飄向很遠,關於何樹的記憶真的很多和-圖-書,可越是往前翻,記憶里的臉,越是相同。
夏苗的手頓住,隨後臉上掛滿忍不住的笑意:「好啊,什麼時候?」
等到轉過了彎,錢香香的身影被樓房擋住后,夏苗回頭,才發現何樹臉色難看的要命。
「長肉了好,可愛。」
夏苗有些不好意思:「過年吃太好了,都長肉了。」
「胡說,如果我變成了一個肥婆,你不會嫌棄嗎?」
何樹則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我有點困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何樹低低的笑著,笑聲震得夏苗感覺自己的肚皮都在抖動。
兩隻小手輕柔的撫上何樹的額頭,她不懂什麼穴位,只是一直從額頭往兩側太陽穴的方向刮。
「我爸以前總是在外面應酬,經常喝完酒了第二天就鬧頭疼,我媽給他按一會兒就好了,怎麼樣?感覺舒服點了嗎?」
何樹看了眼夏苗,露出一個笑容:「好。」
「夏小姐答應的時候。」
「我們去看李老師吧?」
夏苗知道,他沒有笑,他在哭……
刮到太陽穴的位置,再輕輕揉一揉,如此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