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誰了。」駱尋忽然說。
駱尋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扶了扶眼鏡：「你們是找不到兇手，在對我詐供么？」
林文覺賠笑，拿出三個受害人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們這個案子的三個受害人，根據我們調查，前面這兩位……」
「這個你們也查到了。」
駱尋抄起桌上的杯子，將裡頭的咖啡一飲而盡，覺得不夠過癮：「一般來說，能夠察覺到警察敵意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周衍宸出了辦公室，林文覺觀察著這個裝修考究的辦公室，直到駱尋回來。
「你……」林文覺懶得說了，長呼了一口氣：「你可給我消停會吧！」
周衍宸深吸一口氣，指了一個方向：「那邊！」
「什麼巧合？」周衍宸直視著他。
「我一沒殺人二沒犯法，一定程度上還是在幫助你們查案，憑什麼忍受他的脾氣沖？」周衍宸看起來很生氣。
聽到消息通知的那一刻，駱尋傾身一看，很快把消息劃了過去。
「兩位警官，你們和-圖-書要調查案子，我配合，但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直接把我當做兇手在審問嗎，什麼林薇，什麼張雯，怎麼……」
「這個……」
林文覺依舊笑眯眯地看著他：「也是，理解，理解。」
「不好意思，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他一走，周衍宸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林文覺瞪著弔兒郎當的駱尋，打了他一巴掌：「進來的時候不是說要上廁所呢，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心理學？」
駱尋點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氣氛忽然就冷了下來，周衍宸有點茫然地看向了林文覺。
周衍宸不悅地看向他：「實不相瞞，我對此非常感興趣，不信警官你可以看看我的書架。」
周衍宸死死盯著那三張照片，半晌后震驚地抬起頭來：「怎麼會這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駱尋忽然問道：「按照林薇的家境和現在的條件，買這個畫不便宜吧？」
「看出來了。」
「看他不順眼不行？」
周衍宸深吸了一口氣，態度變得冷淡了起
和圖書來，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響。
周衍宸手上的杯子晃了一下，茫然地看向駱尋：「警官？你說什麼？」
駱尋薅了把頭髮：「做警察的，最不信巧合這一出。」
駱尋依舊用那種壓迫性的目光盯著他，這讓周衍宸很不高興。
林文覺點陳麗的照片：「她家裡，有你們展館溺水者活動的邀請卡，這才是我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原因。」
面對林文覺，周衍宸的臉色好了許多：「警官，我方便問一下，這三個人，都是怎麼死的嗎？」
「至於陳麗，就是這位。」
「你剛才怎麼回事，怎麼那麼針對人家。」林文覺不滿地說：「人家周衍宸又不是兇手。」
林文覺看這氣氛，等了那麼一分鐘，知道自己該開口了。
畫面里，正是他的辦公室，駱尋和林文覺的對話，全然落進了他耳朵里。
「三個受害者，都與你舉辦的展覽有關，最重要的是，這三個人都有心理疾病。」
他笑道：「哎呀，是這樣，周先生你理解一下，我們最和*圖*書近遇上個案子，兇手太狡猾，這不我們隊長有點上火么，你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是么？」
周衍宸冷笑：「我憑什麼要理解他？是我殺了人還是我不配合？還是隊長，這就是一個隊長該有的素質？」
周衍宸說：「你先看，我去看看那兩幅畫的情況。」
周衍宸也笑，拿起咖啡：「警官，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舉辦或者參加的展覽活動也不是只有那一場，畫賣給誰了，這個我可能得查一下才能知道。」
他隨手一指，指向的書架上，放著好幾本心理學書籍。
「除非這張畫，她特別喜歡，喜歡到願意為了它花費超出預期的金錢，我們了解過，她日常生活中，很節儉。」
駱尋輕咳了一聲，林文覺收起照片，周衍宸的目光追隨而來。
周衍宸盯著畫，擰眉想了好一會兒，忽然一拍手。
他頓了頓，試圖從周衍宸那張俊俏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周衍宸笑的有些自豪：「是，就是這個展覽活動，針對抑鬱人群開展，在東州，甚至國內都是第www.hetubook.com.com一例。」
駱尋面不改色：「周先生不覺得巧合么？」
周衍宸往後一靠：「有人遇害，我深表同情，如果跟我們舉辦的展覽有關，那我一定配合警方調查，爭取早日將兇手捉拿歸案，況且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溺水者活動本來就是針對抑鬱人群舉辦的，倒是警察同志你，你不覺得你一開始就對我很有敵意么？」
「那是你們警察的事。」
「這是自然。」
「這位警官，你有點過分了！」周衍宸站了起來：「我可以要求你們離開了嗎？」
林文覺趕緊打圓場：「不好意思啊周先生，我這個同事就是脾氣有點沖，人不壞的。」
說完，他看向周衍宸：「周先生，方便問一下你們的洗手間……」
而此時，另外一間房間里，周衍宸正俯身觀察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駱尋的目光銳利而又逼人，帶著居高臨下的迫然：「張雯買這幅畫，我尚且理解，林薇的家境，不允許她花費那麼大價錢買這麼一幅畫，除非……」
林文覺笑著：「周先生這個辦公室很特別，我能ｗwｗ.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coｍ看看嗎？」
「周先生對心理學有什麼涉獵么？」駱尋又問。
對上他的眼神，林文覺親和一笑，開口道：「那這兩幅畫賣給誰了，周先生還記得嗎？」
林文覺繼續道：「周先生，我們也是最近被這個案子纏的太緊了，脾氣這才沖了點，您多見諒啊，至於那兩幅畫，還是希望你這邊儘快給我們一個答覆。」
林文覺驚的差點跳了起來：「什麼？她……她怎麼忽然就查到這個了，她又發現什麼線索了？得趕緊回去啊，不行，還得等等周衍宸。」
「記起來了，是這樣的警察同志，半年前我有一個展覽活動，求救系列呢也在展品之中，當時有幾幅畫是賣出去的，這兩幅估計就是當時賣出去的吧。」
「溺水者展覽？」駱尋收回手機，重新坐了回去。
駱尋拿著紙巾擦手：「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兇手？」
然後他抬頭對上周衍宸的目光：「周先生，看清了么，對這兩幅畫，你有什麼印象？」
「當然。」
他點了點張雯和林薇的照片：「她們家裡分別有一幅求救系列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