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師卻臉色奇怪,她看著遲夏和駱尋:「可是劉子濤去年就申請休學了啊!」
他道:「這樣吧,我繼續跑花店,你們倆趕緊去一趟花市,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捲毛快速將老闆剛才說的話跟他們複述了一遍,這邊老闆娘也開口了。
「那老闆,依你看,這花……」捲毛又問。
「歡迎光臨,隨便看看啊。」老闆娘正在包花束,十分熱情地朝著捲毛笑了起來。
傅老師繼續道:「可能是家裡的緣故吧,這孩子少言少語的,總是低著頭,上課也不怎麼聽講,學習成績基本都是吊車尾,再有一個就是他遲到早退,我,級領導,甚至校領導都介入過,這孩子他是一點都不改啊。」
駱尋拿過檔案袋快速繞開纏線,但當他看到資料表上的那張臉時,他臉色陰沉著看向身側的遲夏。
捲毛苦著臉:「老曹,這花你抱會兒吧,她們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
果然,他們那邊都是一無所獲。
「休學手續的相關資料……這個得找秦主任了,這樣,我現在就陪你們過去。」
她招了招手,叫了個學生出來,小聲囑咐了幾句,和遲夏他們一https://m•hetubook•com.com
起去找秦岩松。
花店門口,捲毛抱著一束枯萎的花,站在林文覺和曹斌中間。
傅老師一臉鄭重地替自己解釋:「這個劉子濤呢,家裡條件複雜,他爸爸原先在工地幹活,後來受了傷,沒了一條腿,他媽媽也是身體一直不好,全家就靠一個賣包子的小鋪面撐著。」
「誒,那敢情可太好啦!」捲毛指了指花:「儘力而為,儘力而為啊。」
雖然照片上的人看起來冷漠頹喪,雖然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半遮著眼睛,但遲夏還是順著他的臉型描摹出了他如今的樣子。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店員是新手啊?」捲毛試探著問。
遲夏的臉色更沉。
事情莫名其妙的跟自己曾經的學生牽扯上了,傅老師心裏五味雜陳。
老闆娘一臉嫌棄:「你這花是在花店買的嘛,一般花店不可能允許包成這樣的花送出去的,那老闆趁早關門好啦。」
三個人短暫的會合,失望地互通消息,準備再接再厲。
他心裡頭思緒萬千,在身後的文件櫃里尋找著相關資料。
遲夏聲音沉沉。
捲毛簡直喜出望外,天知hetubook.com.com道這句話對他有多重要。
「哪兒不行?老闆,麻煩你快幫我看看。」捲毛趕緊把花遞了過去。
老闆娘乾脆地擺擺手:「開花店起碼得有點腦子吧,顏色審美搭配上可能會有高低,但最基本的包裝能力不可能差到這地步啊……」
「那現在呢?」遲夏問:「傅老師,他在上課吧?」
「還在調查。」駱尋說著看向遲夏:「你跟傅老師說說吧,姜曉怎麼說的。」
……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這一上午,他們跑了幾十家花店了,但每一家花店都表示:這絕不是從我們店裡出去的花。
她苦思冥想,一臉艱難,這到底誰啊!
捲毛嘴角一垮:「也是嗷,老曹你說的對,至少我在長相上還是有些許優勢的。」
捲毛話還沒說完呢,對方就皺了皺眉頭:「你這個花包的不行啊。」
傅老師一臉不解:「是有這麼個事,你們今天來問我這個字跡,還有這件事,是都跟梁老師……跳樓有關?」
「然後呢?」遲夏眼神鼓勵著她。
「啊!」傅老師忽然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這……這不是我們班的劉子濤嘛!」https://www•hetubook.com.com
殺人何必誅心。
老闆娘也沒嫌煩,接過花束檢查了一下:「這包裝手藝也太差啦,你看這包裝紙,層次混亂,影響美感;沒使用花泥保濕,花莖也沒修剪,而且這裏,絲帶的顏色跟整體不符合就算了,竟然還系成了死結……」
林文覺哈哈大笑,鼓勵他們:「來吧,婦女殺手和頹廢青年,咱們再加把勁兒,總要找點線索出來,總不能又白乾一天啊。」
她說完,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不過帥哥,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這花……你女朋友送你的啊?」
「休學?」駱尋眉頭擰起:「傅老師,那相關的休學資料有吧,我們想看看。」
「傅老師,之前了解相關情況的時候,我們從姜曉姜老師那裡得知,大概一年半以前,學校開家長會,你家裡出了點事,那次是她代你開的家長會,對吧?」
遲夏提醒她:「梁如清不教你的班,但她當時卻能說出這些話,你也說過,在這個學校里,你還算是她的朋友,那會不會是曾經聊天的時候,你跟她說過什麼?」
捲毛站在一家花店門口扯著嘴角,爭取露出個最能討人喜歡的笑才推門走了進m.hetubook.com.com去。
捲毛笑的十分和煦,拿出證件給她看了一眼:「警察辦案,同志,十分感謝你的幫助。」
「對!就是劉子濤,但我跟梁老師說的時候可沒有說什麼拖後腿這麼難聽……」
知道了這個,三個大男人學聰明了,一進去就先瞅包裝紙和卡片,節省了很多時間。
捲毛看了一圈沒看著包裝紙,走上去問她:「你好,我想問問我這束花的包裝紙……」
「劉子濤?」
駱尋和遲夏見到了傅老師,但給她看照片里字跡的時候,傅老師卻表示,沒見過自己班上的學生哪個字寫的這麼好。
傅老師抿了抿乾涸的嘴唇,眉頭緊鎖地在腦海中搜尋著相關信息,嘴裏念叨著:「當爹的不靠譜……當媽的頂不住事……給孩子拖後腿……」
秦岩松得知他們的來意簡直是如臨大敵,這怎麼查著查著,查到學生頭上去了?
曹斌苦口婆心,指著自己的臉:「我滴個毛卷卷誒,你看哥哥這張臉,像不像被女朋友拋棄的頹廢青年?店員見了我都要退避三舍了,哥比你還像鬧事的……」
「警察?」老闆娘一驚,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那要不要……要不要我再幫你看看啊?」
尤https://www.hetubook.com.com其是其中一些中高檔花店,店員直接指著自家的包裝紙和卡片:「我們的包裝紙和卡片都有自己的Logo,這個一看就跟我們沒有關係呀。」
三個人很快分開,分開的時候各自兜里都揣了幾個從商店買的小麵包。
「徐洋。」
「應該就在這裏。」他抱出一摞檔案袋翻找,拿出其中一份:「對,劉子濤,是這個,這個學生……」
遲夏大概複述了一遍姜曉的原話,又說:「來之前我們聯繫過姜老師,她說自己不認識那位家長。」
老闆娘大手一揮:「你去花市看看吧,就這質量的包裝紙,一般花店可不敢用,那也太欺負顧客啦,花市那邊對這個沒講究的。」
她說:「警察同志,我仔細看了,其他的就沒什麼了,還是我剛才跟你說的,你最好去花市看看。」
駱尋問傅老師。
出了這家花店,林文覺想了想,覺得不能三個人都去花市了。
唯一的問題是,捲毛同志總抱著一束蔫了的花進人家的店,總會有人覺得他是來找茬的。
趁著老闆娘檢查花束的時間,捲毛給林文覺和曹斌打了電話,兩個人很快趕了過來。
三個人堅定地對了個眼神,很快又分散開來。
曹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