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搖頭:「沒有……」
兩人往客廳走,發現客廳的茶几上還放著開了瓶的啤酒,駱尋走過去,拿起瓶子晃了晃:「只喝了一半。」
駱尋問:「時間是什麼時候?」
遲夏立馬明白過來:「我去聯繫水電公司。」
遲夏頓了幾秒,開口道:「一般來說,家庭中一個妻子的死亡,通常與其丈夫有著密切的聯繫。」
林文覺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駱隊,採訪一下,請問你現在後悔嗎?」
淡淡的發霉味,灰塵味,以及沒有人氣的味道。
人一走,駱尋瞥了眼遲夏,喉結微動:「那……那咱們也走?」
遲夏跟他一同往外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駱隊,一開始你不想我待在專案組,是不想我跟你一樣,這裏……」
他們在門口戴上腳套和手套,遲夏開口:「駱隊,這家裡看樣子有段時間沒人住了。」
「查了裴新錄的行程情況,並沒有什麼線索表明他近期離開過東州,他最有可能還在東州。」
跟物業這邊溝通過後,駱尋和遲夏很快就進了周婉柔家裡。
駱大隊長的臉在眾人的注視下變得發熱發燙,脖子根甚至湧上緋紅,他臉色複雜地錯開大家的目光,卻又對上遲夏似笑非笑的臉。
林文覺點著頭:「老曹就負責找裴新錄的下落,先得把這人給和圖書找著了,媳婦兒沒了三個月了,我就不信這人什麼都不知道。」
「聯繫上對方了嗎?」駱尋又問。
駱尋怔了那麼幾秒,疑惑著偏了偏腦袋:「我有?」
曹斌說著往林文覺身後躲了躲:「你也給大家一個機會嘛,你說是不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怪不得老大你每天都那麼精力充沛……」
駱尋走了過來:「兩個紅酒杯,紅酒卻沒開瓶,茶几上倒有喝了半瓶的啤酒,還挺有趣。」
遲夏走到餐桌那裡去,在餐桌上發現了兩個紅酒杯和一瓶紅酒。
「兩個紅酒杯,說明當時有兩個人要喝這瓶紅酒,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對方沒有到場,剩下的那個人覺得沒意思,轉而去喝了啤酒,但啤酒只喝了一半,當時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對方沒有喝完那瓶啤酒。」
很快,物業這邊有了結果,對方道:「警官,後台顯示,2棟908的業主已經有四個月沒有交過物業費了,而且我們這裡有顯示,最近這兩個月內,我們都打電話提醒過對方。」
她看了眼駱尋,指了指後背:「將來也跟你一樣嗎?」
曹斌嘿嘿地笑:「那是有點不能哈……」
駱尋擰著眉瞥向他:「矯情兮兮的,什麼疑問?」
駱尋點了點頭:「沒意見吧?」
「你咋每次都讓小夏和-圖-書跟你一組……」
駱尋認真想了想,看向遲夏:「那你要不要跟他們組隊?」
遲夏忍著笑點了點頭:「要。」
遲夏從高鐵站回到警局的時候,駱尋和林文覺已經到了,兩人正在討論周婉柔的情況。
他一探頭,在茶几和沙發的空隙間又發現了幾瓶沒開封的啤酒。
林文覺看到他這位好朋友在聽到遲夏回答的時候眼珠子都亮了,更覺得好笑。
駱尋走出去又回來:「這個家被換掉的,可能不止只是這個卧室的床單和枕頭。」
「那你們還有沒有他家裡其他人的聯繫方式?」遲夏湊過來問。
駱尋覺得自己眼皮都燙了起來,但還是故作鎮定:「那個……我承認,我承認當初是那個啥,那啥,遲夏,那你要不要跟我一組?」
捲毛看他們倆出去了,朝著駱尋和遲夏呲牙一笑:「老大,小夏,我覺得你們這個組合特別好,真的特別好,我支持你們,加油!
駱尋將物業這邊的情況跟她通了氣,神色微微凝重了起來:「遲夏,咱們得進去周婉柔家裡看看了。」
「沒忘。」遲夏又笑:「我可記著呢。」
「那我跟捲兒去。」
駱尋將周婉柔的資料遞給她:「周婉柔,女,34歲,周婉柔15歲的時候,父親周喜明因病去世,此後一直跟母親鄭蘭書相依為命,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學畢業於臨海大學酒店管理專業,七年前,周婉柔和丈夫裴新錄結婚,婚後第三年兩人生下一子,取名裴希。」
他深知自己肩負為他解圍的重任,一把攬住曹斌的肩膀轉了個身:「行了啊,瞧把咱們駱隊緊張的,人家這叫什麼,這叫老將帶新兵,就你,帶的了咱們小夏嗎你?」
遲夏順手查了查,小聲跟駱尋交流:「這套房子是周婉柔和裴新錄結婚的時候買的,地段很不錯,市值漲了很多。」
……
剛說完這話,物業那邊就很是抱歉地告訴他們:「兩位警官,實在不好意思,根據業主留下的聯繫方式,我們聯繫不上對方。」
「這裏顯示的話,兩次都是聯繫上對方的。」物業回答。
「是。」駱尋踏進去,站在玄關位置觀察整個房間:「這房子里沒人味兒,而且……」
「正好。」
遲夏看著林文覺他們,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扎心無比:「我跟駱隊跟習慣了的。」
駱尋敲了敲桌子:「你幫我查一下,他們家三個月以來的物業費繳費情況。」
「周婉柔聯繫不上我們理解,裴新錄也聯繫不上?」駱尋問。
「你猜。」駱尋隱住嘴角一抹笑,加快步子跟她拉開了距離。
曹斌弱弱地抬起手:「意見倒是沒有的,但是老大,和-圖-書臣妾有個疑問……」
遲夏看著周婉柔的資料,駱尋那邊又遞過來一份:「她丈夫裴新錄的情況也在這兒了,他跟周婉柔是校友,畢業於臨海大學對外貿易專業,這兩人畢業后第二年開始創業,雖然中間失敗過一次,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公司業績還不錯。」
駱尋剛說完這話,曹斌和捲毛也都踏進了辦公室。
物業看了看:「分別是4月12號和5月12號。」
「那這樣……」
除了遲夏,剩下的三個人異口同聲:「你沒有?」
駱尋出示了警官證后,物業很快就開始聯繫業主,直到這個時候,遲夏和駱尋才知道,周婉柔家這個房子的業主是周婉柔而非裴新錄。
遲夏立馬來了興趣。
曹斌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臉痛心疾首:「小夏,你忘了這個男人當初要把你往宣傳科塞啊,你忘啦?」
他抬起胳膊,指腹在鑰匙柜上輕輕一抹,手套上抹下來灰塵,他看了看:「至少一個月沒人住了。」
遲夏看完兩份資料,抬頭看向駱尋:「我記得呂隊說過,周婉柔的媽媽是老年痴呆症對吧?」
遲夏說著,往這個家的主卧走,駱尋緊跟了上去。
「紅酒沒開瓶。」遲夏說著看向駱尋:「駱隊,我覺得我們需要痕檢那邊的同事過來了。」
兩人很快到了周婉柔家所在的小區,確定了死者就和*圖*書是周婉柔,那麼上門調查也理所當然。
遲夏念叨著:「算是東州一家高端療養院了,駱隊,我們昨天中午去周婉柔家裡的時候,鄰居給我們的說法是,這家人出去旅遊了……」
物業人員點頭:「是,對方顯示關機。」
「床單和枕頭沒有睡過的褶皺痕迹。」遲夏俯身摸了摸床鋪:「駱隊,最大的可能是換了新床單和枕頭。」
一進門,遲夏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她這幾年回別墅都會聞到的味道。
駱尋招了招手:「人都到齊了的話,我就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老林,你這邊負責查一下周婉柔的社會關係,儘可能獲取更多的線索,我跟遲夏這邊的話,再去一趟周婉柔家裡,順便去療養院看看周婉柔的母親。」
「嗯。」駱尋點頭:「兩年前就被周婉柔送進了一家名叫至安的療養院。」
「遲夏。」
「目前來說,裴新錄的確是我們的第一懷疑對象。」
正好遲夏回來:「駱隊,水電費都是正常繳費,應該採取的是自動扣款服務,我查了一下,扣款銀行卡的戶主是周婉柔,而且……周婉柔家裡最近沒有大量用水用電的情況。」
林文覺跟她寒暄了幾句林錯的話題,駱尋在一旁聽著,等他們說完了他才道:「遲夏,你過來,我跟你說說昨天的情況。」
「好。」
「至安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