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瀟臉色一變,怒然地看著他:「林楓,不要覺得給你點好臉色你就可以影響我的決定和判斷!你算什麼東西!」
廖剛也對寧弈靈魂發問:「老寧,難道胖子就不配有春天嗎?年年都是他,審美都要畸形了!」
林楓欲言又止。
遲夏問:「勸什麼?」
蝎子把東西放下:「任務完成,走了。」
寧弈把個小證物袋扔了過去,正是遲夏打下來的池瀟那顆牙。
……
駱尋一把攬住他的肩:「那兩千塊我勢在必得,你不要肖想!」
來人面不改色:「大家都是一樣的,誰做錯了都一樣。」
她語氣狠厲:「林楓,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池瀟冷笑:「是嗎,蝎子,你是他的狗吧,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麼聽話,他給你許諾什麼了?」
他們這棟樓的同志們已經瘋了仨了!
駱尋連夜又去加了個班,天擦亮的時候才寫完常有為要的報告,幹完事兒,他直接躺在了大辦公桌上睡過去了。
「事情本來就是你做錯了。」
父母離開東州多年,如今回來不打算離開,對駱尋來說,也算是好事。
房門被打開,有人進來說:「你想要的那套珠寶和境外那條線,老闆讓我給你送來了。」
林文覺累覺不愛。
遲夏實在不理解,常局那兩千塊到底有什麼魔力。
遲夏也朝他招了招手,一看辦公室這麼www•hetubook•com•com
多人,第一句話就是問:「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案子了?」
捲毛抱著他的保溫杯去給他泡續命的濃茶,駱尋才看向寧弈和廖剛:「你倆怎麼一起來了?不忙啊這是?」
「行了。」
每邊兩個,還有個智障往前一湊,跟他來了個眼對眼。
余吉的案子,以趙建國交了報告為節點算是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池瀟冷眼看過來:「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我不需要誰來告訴我對錯,我辛辛苦苦熬到現在,不是讓誰來教我做事的。」
不是他那個磕磣的五十平米小單間,而是他的家。
蝎子淡然:「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彆氣了。」
林文覺和寧弈實在看不下去了,一人一個將這兩人拉開:「可以了,你們三十歲了,不是十八,都要點臉吧。」
「要你管。」廖剛笑嘻嘻地把這話給他還回去了:「遲夏不在,那我就要回去了。」
池瀟怎麼能不氣,但看見他的樣子心裏還是有點愧疚。
反應了幾秒,就見曹斌等人站在桌子兩旁,以一種沉痛的目光盯著自己。
蝎子腳步一頓:「謝你吉言,但願吧。」
……
可她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想起自己剛才那番話,忽然覺得那些話放在自己身上也挺合適的。
而且從報告里看,那一層裹在熊靜www.hetubook.com.com身上的紙衣應該是曲飛雨自己畫的。
曹斌:「隊長……他勞苦半生,兢兢業業,早出晚歸……」
寧弈翻了個白眼:「乾淨的仿若初生,小趙清理了八遍,不信你去問他。」
「查過了,DNA資料庫里沒有相匹配的人員,按照你們這件事的性質來說,要麼就是沒有犯罪記錄,要麼就是犯了,沒被抓過。」
「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預料到了。」駱尋把證物袋裝起來:「清洗乾淨沒有?」
話音剛落,遲夏踏進了專案組,曹斌率先看到她,蘭花指一指:「我們小夏這不是來了嘛,你急個什麼勁兒嘛。」
「駱隊。」遲夏想也不想小聲說:「我只投駱隊。」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我無所謂。」
但只要回到東州,他們就不得不再次面對姐姐的死,父親還好一點,他媽就不好說了,自己這兩天又忙,把黑子送過去兩全其美。
「你怎麼敢覬覦爺的獎盃。」
剛走到門口,池瀟說:「你根本不知道瞿白在老頭的心裏有多重要,所以我奉勸你一句,你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那也要等你養好身體。」男人站在她面前:「不要再衝動行事了,對上瞿白,你總是管不住自己。」
廖剛一臉八卦:「咋的,一顆牙你還想做個紀念品啊?太變態了吧你。」https://m.hetubook.com.com
寧弈嘆氣:「我對著宋大人發過誓的。」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別悼念了。」他猛地坐起來:「爺詐屍了。」
「讓他趕緊減減肥。」
「什麼誓?什麼人?」遲夏和捲毛一起問。
「老林。」駱尋怒問林文覺:「你覺得我沒胖子帥?」
「要你管。」駱尋坐了下來:「你呢,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池瀟咬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中間起了什麼作用。」
她冷笑一聲:「是時候再給她送個禮了,大家都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憑什麼就她光明正大地活著,不公平。」
駱尋把黑子帶到了家裡。
池瀟一肚子的氣堵在了嗓子眼兒。
駱尋冷颼颼地盯著他。
「我也沒報。」捲毛笑道。
她神色緩了緩,語氣也柔了下來:「我這兩槍不會白挨的,老頭子還沒到可以踹了我的時候,至於遲夏那邊……」
捲毛:「他的名字就叫做……」
看到對方的時候,她憤怒的臉色一怔,很快不悅道:「讓你好好休養,你來幹什麼?」
寧弈:「今天,我們以沉痛的心情聚集在這裏……」
一看到遲夏,廖剛眼睛一亮,他站起來,歡快地朝著遲夏招了招手:「我的朋友,你可算是來了!」
捲毛不解:「寧法醫,為啥?」
幾個男人直勾勾地瞪了過來。
駱尋臉色一變:「你什麼時候跟m.hetubook.com.com她成好朋友了?」
「很好。」曹斌吃著瓜子:「那我去勸勸老廖。」
他向前走去,聽到身後東西被推到地上的聲音,他也只是冷笑一聲,很快離開了池瀟的住所。
林文覺:「駱尋……」
廖剛:「悼念我們最敬愛的……」
「哎呀,瞧你緊張的。」廖剛走過去:「沒有的事兒。」
除了曹斌,林文覺和捲毛,還有寧弈和很少來他們專案組的廖剛,也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鈦合金。
林楓嘆了口氣,他低頭,恭敬地說:「好。」
寧弈仰頭長嘆。
駱尋呲嘴一笑:「謝了。」
曹斌說:「他這圓滾滾的,你說他為啥這麼想不開呢,那比賽我都沒報名。」
寧弈他們散開坐下:「你要是睡我法醫室,我現在都給你剖了。」
駱尋無語地掃過他們,目光向下移,發現這幫缺德的玩意兒還給他來了個雙手交疊于小腹的完美姿勢。
「不行,你得報。」寧弈忽然湊了過來,義正言辭:「毛,你得去,你必須得去。」
蝎子走後,池瀟又發了好大一通氣,最後她吼了一聲,叫手底下的人來收拾屋裡。
「這不是局裡下周就要舉辦警草比賽嘛,我買了幾套衣服,咱們這棟樓我也就跟你關係好一點,你快幫我尋思尋思,到時候我穿哪套好?這幾個男人眼光不行的。」
池瀟看也不看,眼裡閃過嘲諷:「怎麼,我是不是得下來跪個恩?給www.hetubook.com.com個巴掌再送個甜棗,他可真是公平。」
她最討厭他這幅卑躬屈膝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廖剛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我不是來找你的,我來找我的好朋友遲夏的。」
男人臉上帶著傷,一條胳膊還打著石膏,慢吞吞地收起被池瀟推到地上的那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廖剛冷笑一聲:「你別忘了,上次要不是我出任務,那獎盃就是我的!」
遲夏樂呵地看著這場好戲,曹斌和捲毛湊過來,往她手裡塞了一小把瓜子:「遲夏,你覺得誰能贏?」
曹斌咋咋呼呼地舉著嬌俏的蘭花指跑了一圈:「哦我的天哪,隊長詐屍了,人家好怕怕!」
廖剛理直氣壯:「咋的?你嫉妒?」
駱尋直接無語:「你說什麼?」
遲夏鬆了一口氣:「那是?」
駱尋下了桌子,把杯子扔給捲毛:「捲兒,泡個茶,濃一點。」
寧弈拍了拍捲毛的肩膀,拿出手機,點開屏幕,他的手機屏幕是法醫鼻祖宋大人的畫像:「我發過誓的,絕不讓姓駱的拿到那兩千塊!」
而另一邊,池瀟在自己的住處醒來,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但老K那兩槍一點都沒留情,她現在起身都難。
因為黑子的人和派出所的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哪家鋪子跟這個事情有關。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男人臉色肅然了起來,端正身體,態度恭敬:「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