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黑子失戀

說完這話,他沒再說,就看著葛靜怡。
「那你的合作夥伴呢?」
黑子更為難了。
電梯門開了,他們走出去,駱尋說:「我們也祝福你會是。」
黑子倒有點受寵若驚:「尋哥沒跟你說過,我以前是個賊?」
「什麼?」
葛靜怡繼續說:「我的兄弟受了傷,為什麼是你先知道,我要是沒聽你的話,沒讓他們撤出來,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你問問你自己,換了你,你能不問個青紅皂白?」
遲夏有氣無力地揚了揚下巴。
陸寧芷向前走去,只說:「你猜。」
無論是駱尋還是葛靜怡,他都不能說。
「如果我說我不清楚,你信嗎?」
葛靜怡終於開了口:「駱尋知道這事嗎?」
「遲夏的事,駱尋知道嗎?」葛靜怡問。
陸寧芷跟他一起出去,電梯里,駱尋說:「陸寧芷,事已至此,好好過你的日子,不管以後誰找上你,都不要跟他們做交易了。」
黑子點頭:「所以我們絕不能亂來,有時候你以為的對,恰恰會給他帶來危險。」
直到屏幕熄滅了,黑子還低著頭,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手機推到了葛靜怡跟前:「行,所以我現在是單方面失戀是吧?」
黑子說:「但我想告訴你,我的事情,遲夏知道。」
「這個我不清楚,但人長了嘴,問問不就知道了。」
遇見過聶和_圖_書海舒這件事他已經決定爛在肚子里了。
葛靜怡點了點手機給他推了過去,手機上正是她和聶海舒的結婚證照片。
葛靜怡看了他一眼:「你想,他的事我能不管嗎?」
葛靜怡說:「但我清楚,你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我撒謊。」
葛靜怡坐了回去。
「我怎麼聽?」
那一天,那個少年也迎來了他的新生,他在初升的朝陽中離開警局,和如今的陸寧芷,彷彿兩條分離的線緩緩交匯到了一起。
黑子這時候才真的確認,為了找聶海舒,葛靜怡到底做了多少。
葛靜怡這句話,黑子手上的杯子掉在了桌子上,一時間目瞪口呆。
「與其我們各自為盟,為什麼不能相互合作?」黑子說。
黑子撿起杯子:「真……真領證了?」
駱尋忽然想起送徐洋的那天。
駱尋站在台階上,目送著陸寧芷離開,夕陽西下,她的身影被拉長,但她卻好像走在了一條康庄大道上。
送遲夏回去,她不去卧室,非要窩在沙發上的時候,遲夏自己才說:「駱隊,這次真的沒有下次了。」
陸寧芷笑了笑:「駱警官,我只想做個普通人。」
「這兩天我想去見陳老一趟,你陪我去?」
咖啡送了上來,黑子拿起來朝她碰了碰:「這誇獎我收下了。」
「想過。」駱尋說:「你這和圖書麼一說,我確定了。」
黑子被她說的口乾舌燥:「八爺,我能害你嗎,你想想,我不會害你的。」
陸寧芷轉身:「普通人最難做,很少有人明白這一點。」
葛靜怡看著那條簡訊陷入沉思。
「大概有所察覺吧,知道我在查,沒過問過。」
駱尋把毯子給她蓋上:「好。」
葛靜怡眼睛熱了熱:「也意味著,他面對的危險更多?」
「所以你們在做相同的事,對吧?」葛靜怡問。
駱尋回到專案組的時候,陸寧芷還在警局,看到駱尋臉上的傷,她有些震驚,竟然有點小心翼翼地問起遲夏的情況。
葛靜怡盯著他看了半天:「信。」
他開口卻是:「打個電話給你師姐,她一定很擔心你。」
「咱們說正事。」
「你不告訴我就是害我。」
葛靜怡一口喝盡了剩下的咖啡,又招手叫了兩份:「那你的幫手是誰?」
「好。」
陸寧芷看著他。
陸寧芷跟他面對面:「但是駱隊長,你有沒有想過,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我知道啊。」
駱尋拿著毯子出來,站在原地,意識到自己的心跳有點加快。
但好死不死的, 瞿白那邊忽然聯繫,讓他趕緊通知葛靜怡,讓她把放出去的人都撤回去,即便葛靜怡真把他的話聽了進去,但還是有幾個兄弟受了傷。
他要講信用m.hetubook.com.com的。
在她拿起手機的時候,他站起來奪下她的手機:「我的爺,你先坐下行不行!你讓我組織一下語言行不行!」
葛靜怡拿起手機,又發了好幾條消息出去。
「陳老?陳應輝?」
遲夏朝他笑笑:「這次真的能理清楚了,等我理清楚我就告訴你。」
「最後一個疑問。」駱尋對著她的背影:「你父親出事的時候你十九歲,那次車禍,有人幫你嗎?」
黑子又說:「既然合作就要選擇相信,所以就算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還是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結果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當時沒有信我,後果會是什麼,八爺,只靠我們自己的能力,我們無法與敵人抗衡。」
葛靜怡拿起手機:「不鬧一場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我八爺的名號是怎麼打出來的吧?」
葛靜怡沒說話,他又說:「你可千萬別覺得對不起我啊。」
駱尋轉身上樓的時候,咖啡館里的葛靜怡和黑子已經沉默很久了。
杯子里的咖啡已經喝完了,楚金寶毫無所覺,舉著杯子在嘴邊裝模作樣。
葛靜怡回憶起和遲夏認識的點點滴滴:「所以我們的目的,可能是相同的?」
「那……」
黑子拿出手機,把瞿白那邊發給他的消息給葛靜怡看:「雖然我到現在都無法判定這個人是好是壞,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hetubook•com•com你,他沒害過我,這是他給我的消息。」
直到葛靜怡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腿:「楚金寶,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我不喜歡猜。」
「我他媽的,我跟他都領證了你知道嗎,我他媽的跟他領證了!我連自己男人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黑子清了清嗓子:「和聶海舒一樣,我也有個很親近的弟弟,被人害死的,我想為他報仇,一直在努力。」
她克制地拍了一下桌子,傾身向前:「你反過來想一想,你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莫名其妙找到你說這個事必須馬上停止,你怎麼樣?是個人都要刨根問底,更何況是我,我葛靜怡這一輩子最討厭糊裡糊塗。」
「應該是,這也是我的猜測,但葛靜怡,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必須告訴你,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你的一腔熱血,以及我的,都不過是以卵擊石,你是聽得進去話的人,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駱尋朝著同樣震驚的林文覺他們抬了抬胳膊,示意他們待會再聊,叫上陸寧芷:「你可以走了,我送你出去。」
他現在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楚金寶為難地皺著眉:「你聽我的就好了。」
葛靜怡碰了碰他的杯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手底下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子點了點頭:「我不願意瞞著尋哥,但在此hetubook.com.com之前,我又怕給幫我的那個人帶來麻煩,直到遲夏的介入,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最好是吧。」
葛靜怡堵住他的話:「楚金寶,你知道我在找聶海舒這件事上的毅力,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的,但你現在肯定知道點什麼,是不是?」
「各取所需罷了。」
他知道瞿白和遲夏的關係匪淺,但他並不知道這兩人的陣營是否衝突。
「行,你不說是吧,行,楚金寶,你厲害,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逆反心理。」
「嗯。」遲夏說:「陳老應該就是負責封鎖我記憶的人。」
「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幫你完美脫身。」駱尋說:「和惡魔做交易,你也有可能變成惡魔。」
黑子頓了頓:「這個我來處理,至於聶海舒,我的猜測是,他比我們任何人都藏的深。」
那條簡訊上寫著:讓葛靜速撤人手,危險。
而遲夏的身份是否會讓他們成為對立面他更不清楚,這一點,在遲夏本人沒有告訴大家之前,他作為一個外人只能選擇保密。
「還有。」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樣兩個人殊途同歸的人,他們最終的歸宿,到底是怎麼樣的。
黑子當然知道她衝動起來是什麼樣的。
「或許你以為我是操縱者。」
駱尋答應了:「你先休息,我去局裡,有事情就打老林的電話,我的落在家裡了。」
葛靜怡鬆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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