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安慰安慰

「待會再去,先讓他自己消化一下吧。」遲夏收回目光:「鄭彥渤是誰?」
「鄭彥渤回來了。」駱尋捏了捏手機:「想跟我見一面。」
林文覺唏噓一聲:「張隊離開保安亭,也算是件好事吧,他能……」
聽完這些話,遲夏才出去找駱尋。
……
「你要來一趟局裡么,捲毛輸了,正在寫結案報告,局裡挺閑的。」
「八年前有個聯合行動的禁毒案,行動過程中出現了意外,我們損失慘重,張隊和當時的搭檔被俘,張隊逃了出來,但傷了一條腿,另外那個搭檔,死在了毒販手中。」
遲夏說:「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林文覺臉色複雜:「要我說的話,不過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駱凌菲多次告白都被他拒絕了,人沒了,他倒是最傷心的那個,也正是因為這樣,駱尋對他其實是有點怨言的。」
駱尋拿過她手裡的空杯子:「應該是這樣了,那時候我跟老林還沒資格參加那麼大的行動,犧牲了那麼多同志,明面上大家都不怎麼提起這件事。」
「查清我姐跟你爸之間的聯繫。」駱尋深吸了一口氣:「是時候跟他們正面相對了。」
曹斌從一旁湊了過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隊這些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www.hetubook.com.com,以他的資歷,就是去做個顧問各大警局都搶著要,可他就不啊,把自己拴在這裏,有時候我看著都覺得心酸。「
「不需要啊?」遲夏撐著他的肩膀蹲在了他身邊:「不需要的話那我可走了啊。」
「我家,我哪個家?」駱尋問。
駱尋失笑,扶她起來:「我想什麼,我能想什麼?我可單純的很好吧。」
遲夏聽著,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所以,當時任務算是失敗了?」
駱尋抿抿嘴:「也許是想提醒自己,也許是想折磨自己,那個手機上有很多我們的聊天簡訊,我有時候會想,她會不會忽然給我打個電話,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人也得接受事實,對吧?」
遲夏一進專案組就問:「張隊怎麼了,保安室怎麼換人了?」
「為什麼?」
「接收關於你姐姐案子的消息,你都是用那個老的洛基亞手機嗎?」
「省廳那邊傳了新的報告過來,還是沒有查明注射物的具體成分。」
遲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遲夏沒料到他會主動提這個,她頓了頓:「好,我幫你。」
捲毛和曹斌委屈兮兮地哦了一聲。
他話還沒說完,駱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手接起來:「師父,和圖書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不會又讓我去聽你的課吧?」
等他出去了,林文覺問遲夏:「你不去安慰安慰?」
駱尋等人雙雙抬頭看他,曹斌和捲毛立馬奔了過來,圍著遲夏轉了一圈,兩臉擔憂:「遲夏,你還好吧?老大都不讓我們來看你,急死我們了!」
林文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打開日曆,眉頭也皺了皺。
「然後我們去你家。」遲夏說。
遲夏撈過他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又拍了拍:「靠一下吧,男孩子總想什麼親嘴不親嘴的,不老實。」
「體力消耗過大,保證休息就好。」遲夏說著又問:「張隊是……」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來,冰箱有吃的,自己熱一熱就可以吃。」
林文覺說:「一開始隊里就希望張隊去後勤部,但張隊死活不願意,就在門口那個保安亭里坐了這些年,可能也是心裏有執念吧,現在不做了反而是好事,說明他放過自己了吧……」
林文覺嘆了口氣:「那次之後張隊就再也不摸槍了,因為傷了腿,局裡想讓他去後勤,他自己堅持去保安亭,這麼一做,就做了八年。」
林文覺這才問:「真沒事了?我看你臉色還不怎麼好。」
「那這個案子,之後就不了了之了?」遲和_圖_書夏擰眉,看著林文覺和駱尋。
兩人的目光還沒收回來,就見駱尋面上的懶散驟然一散,聲音也冷了起來:「嗯,我知道了。」
林文覺推了推手機,點了點上面的一個日期,遲夏看過去,上面備註著:駱尋姐姐生日。
林文覺抓了個椅子坐下來,回頭沖捲毛和曹斌喊了一句:「你倆消停點行不行,我們這兒聊正事呢。」
遲夏吃吃地笑了笑。
「需要。」駱尋抓住她的手腕:「來吧,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遲夏沉思了幾秒:「那他對駱凌菲有感情嗎?」
「鄭老師的兒子。」林文覺說:「駱尋姐姐當年很喜歡他,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駱尋開口:「遲夏,接下來,咱們查這個案子吧。」
「嗯,案發後不久他就出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
絮絮叨叨,隔幾分鐘就發一條,遲夏一條一條看完, 換了身衣服去專案組。
「好。」
他的情緒一瞬間變得沉重,遲夏能夠感受到他的克制。
「為什麼?」遲夏有點好奇:「按照他的資歷,去後勤部門也可以啊。」
這次身體消耗過大,遲夏這兩天十分嗜睡,直接錯過了送林錯去省廳的事。
「十年都沒有回來過?」遲夏更好奇了:「那他m•hetubook•com•com跟鄭老師……」
「人這輩子最過不去的就是心裏的坎。」
林文覺嘆了口氣:「夾在中間最為難的的,大概就是鄭老師了吧。」
「你以為老常沒挽留啊。」
到警局習慣性地跟張金國打招呼的時候,才發現保安室里換了個人。
兩人在辦公樓後面,四周無人,遲夏又四處看了看,勾了勾手指頭:「臉,過來。」
遲夏拍了拍他的腦袋。
過了好一會兒遲夏說:「我記得那些東西被我藏在了家裡的地下室,你下班以後,陪我去一趟?」
此時駱尋剛抽完兩根煙,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感受到熟悉的腳步聲,他往旁邊挪了挪:「你來安慰我的?」
「嗯。」
「陸寧芷的案子結了,所有證據都指向潘海麗和陶翰,捲毛和曹斌正在比武分勝負,誰輸了誰寫結案報告。」
他站起來:「我出去抽根煙,馬上回來。」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在封鎖記憶之前,我一定會留下一些東西。」
「他這些年不在東州?」遲夏又問。
「鄭老師媳婦走的早,他一直忙於工作,鄭彥渤從小是在他舅舅那邊長大的,跟鄭老師關係一般,當年駱凌菲出事,兇手遲遲沒有找到,他跟鄭老師之間的隔閡也就更深了,反正……」
歸來已經去了余吉,黑和圖書子正好跟他同行,至於邱老,一大早就罵罵咧咧地去朋友那裡查看遲夏的檢查報告了。
捲毛和曹斌歡呼起來,沒幾分鐘就跑到一旁瓜分下午茶了。
駱尋掛了電話,呼了一口氣。
不是經常和張金國換班的那個,而是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九月三十號,也就是說……一周后。
「好。」
遲夏越來越好奇:「什麼意思?」
駱尋氣笑了,想跟她理論理論,結果腦袋被她壓著起不來。
駱尋往她手裡塞了杯溫水:「從今天起張隊就不來警局了。」
他索性調整位置,心安理得地靠踏實了:「嗯,你說的對,在這兒不能親。」
「沒事了,回頭我再跟大家細說。」遲夏提了提手裡的東西:「犒勞大家的。」
「這裏親嘴會被打吧。」
遲夏莫名失落了那麼幾秒,打開手機就看到駱尋發來的消息。
「怎麼了?」林文覺問:「鄭老師說什麼了?」
駱尋半信半疑地把腦袋遞過去:「不好吧,在這兒親嘴……」
駱尋在她頸窩點了點頭。
因為她醒來的時候又是下午了。
遲夏:……
遲夏推開他的腦袋:「你那個五十多平的小家,去了解案情,你想什麼呢?」
「嗯,聽說是情報有誤導致的失敗。」
一聽是鄭景懷的電話,遲夏和林文覺鬆了口氣。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