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吉,駱尋和遲夏正在跟經偵的同事做相關的交接。
掛了電話,老K的目光也看向小樓,他笑了笑,自言自語:「一隻狡猾的狐狸,也能弄出這麼多的事,真是麻煩啊。」
莫老七走後,老K剛準備走,就有人拿著電話過來了。
病床上的人似乎無知無覺,被他擦拭的手卻輕輕一動,像是某種回應。
瞿白毫不客氣地拆穿他:「應該說作為余吉那塊地曾經的使用權人,我必然會被調查,達光不過是個幌子。」
「不恨。」瞿白說:「相反,我對她很感興趣。」
「應該是池瀟的人。」
曹斌嘆了口氣:「可不是,派出去的同事們什麼都沒查到,這兩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瞿白問:「她離開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是喜歡她,這麼多人裏面,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的嗎?」
曹斌問:「這誰啊?」
遲夏點開了一張照片。
瞿白的聲音里似乎也帶了一點笑:「如果她真是我的故人,我想我也能理解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幫她了。」
和*圖*書屠國安一醒,她再和駱尋放出點消息,池瀟一定會想著要屠國安的命。
「當然。」老K往回走:「我還有一份大禮等著送給她呢,她不想,也得回家,」
「好。」
瞿白沒再問下去,跟在了他的身後,眸子里卻也盛上了探究。
遲夏勾唇一笑:「今晚,我要她另一顆牙齒。」
老K抬頭看著遠處:「作為達光的負責人,你少不了要出面。」
「當然是余吉了。」遲夏笑了笑:「等咱們回了東州,她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遲夏的手機上正好傳來廖剛的消息,她低頭去看,見廖剛發了信息過來:「人給你弄明白了,你瞅瞅。」
病床上的人呼吸清淺,甚至睫毛都沒動一下,但被褥之下的手中,卻握著一個小小的藥瓶。
……
「抓到了幾個?有沒有池瀟?」駱尋問。
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他都清楚他們自身都不會讓自己成為遲夏的軟肋,但除了他們,還能是什麼人,或者什麼事?
瞿白只說:
和*圖*書「大概有點不一樣吧,給他剃了鬍子,看起來年輕了一點。」
是他?是駱尋?還是林錯那一幫人?
瞿白站在小樓的窗戶處,遠遠看著莫老七的身影急匆匆地離開了莊園。
「你恨她?」老K說。
剛做完交接,經偵的同事剛走,曹斌就急急地跑了進來:「醫院收網了!」
瞿白出去的時候,老K也走到了小樓門口。
屠國安醒后,徘徊在醫院附近的陌生人就多了起來,遲夏很清楚,這是池瀟狗急跳牆了。
「哦?」老K問:「那你怎麼看?」
如果屠國安一直昏迷不醒,又或者他乾脆死了,對她而言也沒什麼好怕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遲夏他們早就在密室中得到的相關證據。
「沒事。」
曹斌走後,駱尋問遲夏:「你覺得池瀟現在人在哪裡?」
遲夏卻並不在意:「她這個人特別記仇,在這裏受了挫,要想找人報仇也只會找我,再讓我遇到她,沒她好果子吃。」
老K笑了笑:「都一樣,只要見上了面,一切和圖書就上了軌道了。」
對方應了,他才朝著小樓的方向走去。
瞿白臉色沉了沉:「我並不覺得那短短几年的回憶比得上你為了讓我忘記這段記憶所受的苦,現在為了記起來,讓我再受同樣的苦嗎,這麼划不來的買賣誰願意做誰就做吧,我不做。」
「知道了。」對方說。
瞿白朝他看了過去。
早在遲夏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屠國安就從特殊通道出去,上了一輛救護車,由警方的同志護著離開了余吉。
「不知道。」對方說:「但不應該是警方的人。」
了解完相關的線索,他們也是時候要回東州了。
老K笑,搖了搖頭。
老K這麼自信,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清楚的?
接了電話,他原本還不算惱怒的臉上才浮現了幾分不悅:「查清楚了嗎,是什麼人?」
曹斌放大看了看那張照片:「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那咱們明天回東州?」曹斌問。
「那就是張金國找來的幫手了。」老K語氣平和了下來:「你先回和_圖_書來,別叫人發現。」
「那就去會會她。」老K說:」也該是見面的時候了。」
他自顧自地說著:「再熬一熬,這亂七八糟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遲夏把照片給他們發過去說:「池瀟向我挑釁的時候發過一張照片,我在裏面發現了這個人,這是廖科長幫忙還原出來的,查一查沒有壞處。」
曹斌失望地搖了搖頭:「那女人跑的比誰都快,而且這種事他怎麼會親自動手,我們就抓到了幾個小嘍啰,還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麼呢。」
這個時候,人已經在東州了。
「很快,他們應該就會查到達光來。」
「等等。」老K很快又說:「把王勝給我拋出去。」
「十個池瀟大概也比不上一個她。」
「再熬一熬吧。」
老K笑起來,看似很愉悅,笑完了他才說:「這麼多孩子里,我最喜歡你和狐狸,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K擺弄著手上戒指問:「如果你想,我可以想想辦法,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再困著你了。」
「你想恢復記憶嗎?」
「www.hetubook.com.com嗯,今天部署余吉的事項,明早就回,不能再拖了。」駱尋說著又問:「還沒有王勝和楚宏利的消息嗎?」
他把手機給旁邊的人說:「等會瞿白走後,叫這幾年盯著他的那幾個人來見我。」
「你有把握她會回來嗎?」
瞿白又道:「說實話,我找過幾次機會試探過這個人,除了在東州,上次在余吉也試探過,我們甚至住在同一家民宿里。」
他掩上窗戶,轉身走到床邊,淘了個毛巾,仔仔細細地擦著病人的手。
「那今晚你跟我在一起。」駱尋說。
「這不是重點吧?」
「這個人。」遲夏把手機屏幕給駱尋和曹斌看:「查一查。」
廖剛複原出來的照片,正是程九。
瞿白給他擦完身體,還替他剃了鬍鬚,最後掖好被子才離開這間房子。
「你當初可不是幫她。」老K糾正他:「是你想帶著她一起逃。」
他抬頭看了看這棟樓,忽然嘆了口氣:「算了,天天看也不過一個樣子,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罷了。」
還能威脅到遲夏的,能是什麼?
瞿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