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愷將這件事情串了起來,也讓大家的心情十分唏噓,大家都沉默著,吳青鸞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還是將自己剛才的顧慮說了出來:「我這邊現在是有個問題想說一下的。」
吳青鸞抿了抿嘴巴:「按照我現在對兇手也就是沈婷婷的分析,再根據這些年謝婷婷在國外的狀況,沈婷婷如果要換個國籍,那就相當於是重新做人了,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所以,當沈婷婷這個人和C.K這個人對上的時候,她們已經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了,而我們,又能對她做什麼呢?」
所有人,似乎都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
她將心裏的想法先壓了下來,認真聽高原介紹後面的情況。
「裝硫酸的瓶口似乎是有指紋的,我們猜想兇手當時也是遭到了硫酸的腐蝕,另外我們還發現了一張電話卡,高原,你待會看看那張電話卡還能不能用,可以的話我想裏面一定有兇手和受害者聯繫過的痕迹。」顧南愷接了吳青鸞的話解釋。
顧南愷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是啊,也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hetubook.com•com曹倉一站起來,高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你們進來的時候拿的那幾個袋子是啥東西呀,找到的新線索?」
曹倉狹促的笑了一下,然後大概解釋了一下顧南愷當時說的話,高原一邊嘖嘖稱奇一邊佩服的看了一眼顧南愷,見他只是懶懶的笑了一笑。
這麼一說大家都來了精神,在顧南愷和曹倉出門之前,大家還在苦於可以指認兇手的證據,沒想到這兩人出去一趟,竟然找到了這麼重要的證據。
見大家沒有說話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曹倉繼續說道:」我們重新搜查了一遍張鳳然的家裡,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最後老大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鳳然收集的那一堆口紅上。「
顧南愷抬著下巴指向曹倉:「這就讓曹倉繼續告訴大家吧。」
哎。
曹倉笑了一下:「我們發現,那些口紅的外管都是正品,但是口紅內芯卻已經被替換過了,我們帶了一些樣品來,待會可以檢驗一下,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玄機。」
無論是誰,都
www•hetubook.com•com無法逃脫規則的制裁,無論是誰,不分界線,不分國籍,無論身處哪裡,人總會被一個規則束縛著無法隨心所欲。
「啊?什麼問題?」李猛一臉的詫異,那些口紅沒有被動過呀。
吳青鸞眉頭一皺,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南愷,見他此時嘴角帶著微笑,他的坐姿和神態都證明了此刻他是很放鬆的狀態。
這是最後必然的結果。
「你這小子的彩虹屁總是這麼清新脫俗。」案子有了進展,顧南愷一直緊繃著的心的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此刻也有心情調侃一下高原了。
他頓了頓,看了看大家的臉色繼續說道:「當然,我真正要說的是,我們的職責只是查清案子的真相,讓兇手不要再一錯再錯,我們該做的一切都做到位,剩下的事情就讓該做的人去做,我相信,做錯了事情的人不可能永遠逃脫制裁,包括當年的施暴者,也包括先在的兇手,無論她是哪個國籍。」
大家此起彼伏的嘆氣,彼時已經是深夜了,但大家都很自覺的清楚,今夜是要繼續加班了。
「好和圖書
了,現在整合我們所有的線索,我大概總結一下。」曹倉說完之後顧南愷起身示意曹倉坐下,然後他開始做最後的總結。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單單是調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也讓吳青鸞心裏有了一個認知,一旦在一件案子里,顧南愷開始放鬆下來的時候,那麼就證明,所有的事情他已經胸有成竹,但是此刻,吳青鸞心裏還是有個顧慮的。
「然後呢,找到了毛髮和硫酸瓶,還有其他發現嗎。」吳青鸞在曹倉說完之後問了一句,對於這個發現,她看起來很激動。
「你說。」顧南愷的視線移向吳青鸞說道。
「這兇手也是牛逼,竟然能想到吧這些東西扔到那麼遠的地方,但是她肯定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是老大你。」高原激動的拍了一巴掌手,眼裡的崇拜意味更加明顯了。
兇手即便可以製造各種漏洞為自己脫身,但罪責將會伴隨一生,總會讓她伏法。
轉換國籍,那麼就算他們現在查到了一切,他們又能對兇手怎麼樣呢,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顧南愷。
高原嘿嘿一笑,繼續問道:「後來呢,你和圖書們是不是又去了另外兩個案發現場,有沒有發現其他線索?」
「我去,你們牛啊,這麼熱的天竟然還能到那地方去。」高原驚呼了一聲,去過案發現場,當初小範圍的搜索他也是參与了的,當然知道沒有經過處理的那一片林子里是什麼感受,
顧南愷也看著大家,氣氛似乎在此刻陷入了沉默。
曹倉嘴角一翹看了一眼顧南愷,隨即又看向大家說道:「的確,新的線索,也是我們到時候能夠指認兇手的線索。」
只聽到曹倉的聲音繼續傳了出來:「那一堆口紅有問題。」
曹倉平日里嚴肅的臉上此刻也浮現了一種喜悅的笑意,他先是將自己和顧南愷在密林中的遭遇個大家說了一遍。
「老大說的好!」在顧南愷說完話之後大家短時間之內都沒有開口說話,半晌之後高原大喊一聲,啪啪啪的就拍手叫好,緊接著,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吳青鸞都隨著高原拍手,他們似乎理解了顧南愷說這話的意思。
「看來這兇手確實是下了一盤大棋啊,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商陸靠著椅子微微有些失神,喃喃的說了一句。
「後面和-圖-書我們並沒有再去第二案發現場,因為那邊已經被怕壞的差不多了,所以我們直接去了孫子涵,也就是張鳳然的家裡。」曹倉繼續說道。
半晌過後,顧南愷開口了,他看了一眼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事實上,我們能做什麼呢,如果在沈婷婷當初遭受不公的時候有人出現的話,那麼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
微微清了清嗓子,他道:「十八年前張鳳然在翠平小學當代課老師,她的一支口紅丟失以後她懷疑是被班上的學生沈婷婷偷了的,所以在教室里,張鳳然很有可能唆使自己的兩個學生欺辱了沈婷婷,兩個男學生對沈婷婷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介於沈婷婷家庭困難,這件事情不管是對於她還是對於她的家庭都是難以磨滅的噩夢,所以沈婷婷懷恨在心,不久后陳新安,張鳳然和另外一個施暴者不是離開龍海就是改頭換面,在變故出現之後,年少的沈婷婷根本沒有能力報仇,但仇恨的種子卻已經埋下了,十八年後,沈婷婷終於有所能力為自己當年所遭受的一切報仇,所以她將三個施暴者全部聚集在龍海市進行了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