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觀的那群方士,有沒有點真本事?」顧擔趁機問道。
他非是不求,只是所求甚大,所以不急於一時,有足夠的耐心可以等待。
那一次的面聖並未給墨丘引來殺身之禍,宗明帝雖不怎麼喜歡墨家的教義,卻也沒有抨擊打壓。
征戰三年,皇都的繁華都受到了影響。
「萬壽仙宮的修建都已經停了三年,這次該是不會再繼續了吧?」顧擔也選擇講些好聽的。
太子謀反,所涉及到的人並不少。
墨丘倒也不隱瞞,他與清平子交過手,對方的實力不俗,底蘊也頗為深厚,絕非尋常的江湖騙子。
院中的小桌上,擺滿了佳肴,顧擔拿出了斷魂燒,關上院門。
「朝游北海暮蒼梧,誰沒有興趣https://www.hetubook.com.com
呢?只是清平子空口白話,僅是惹人遐思。連當今聖上都只能空耗歲月,尋常人也只是想想而已。」顧擔乾脆的說道。
墨丘飲了杯酒,任由那火燒般的滋味在心間瀰漫。
顧擔看著越發沉穩的墨丘,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墨家的門徒行走在各地,一路所見所聞,並不怎麼好。
這些年他為了完善墨家的理念,也算是嘔心瀝血,求的也不過是彌平些方士所造成的影響。
「哈……你們搞出的墨家也很有名啊,都能和清風觀掰腕子了,這可不容易。」顧擔輕笑道。
墨丘甚至隱隱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在靠近。
清平子曾給過顧擔兩樣東西,和圖書都與求仙問道有關。
要說宗明帝已年老昏聵,那肯定不至於。
宗明二十四年,當今聖上要興建萬壽仙宮,墨丘自墨家武館走出,宣揚自身道義,創立墨家,甚至藉此入宮面聖過一次。
只是這種清算與顧擔關係不大,太醫院已經老實了很久。
同年,墨丘和公尚過終於又回到了墨家武館,三人再見,時過境遷。
或許對方平日里就愛播撒這種閑棋,顧擔要說真沒興趣,那也是騙人的。
他見過的人不少,淡泊如顧擔者還真沒有碰到過。
萬壽仙宮這為一己之私而興建的奇觀也只是停了三年,停手宜和后,竟是要了不少奇珍異寶!
「皇上怕是不想停下。」
「怎麼,我說錯了?」顧擔不解。hetubook.com.com
方士的升與落全看當今聖上的想法,墨家就像是池塘里的鯰魚一樣,哪怕攪動再多水流,也不是能夠開閘放水定鼎乾坤的那一位。
顧擔擺了擺手,這種話題淺談既可,三年再歸,合該說些開心點的事情。
轉瞬間,九年的時間便從指縫間溜走。
至於四皇子裕王,就算被重新設立為太子,那也不是立刻登基,顧擔心中並未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本事是有,可仙法從未見過。」
「一個月前,尚且有官員前去勘探萬壽仙宮的進度。那個時候,大青剛剛派遣使者抵達皇都不久。」公尚過凝眉說道。
可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的事情,已經超過了限度。
墨丘和公尚過對視一眼,苦笑。
哪怕宗https://www.hetubook•com.com明帝的聖眷已不如往昔,清風觀也未曾直接走到下坡路。
「莫談國事,喝酒、喝酒!」
「清風觀扳不倒。」
「最近得到了些不一樣的消息,不僅是在大月有方士活動的跡象,在其餘王朝也有,只是不像咱們這邊這麼出名。」
裕王平日里不彰不顯,民間關於他的傳聞幾近於無,只希望這位並不是什麼喜歡求仙問道之人,不會再來一次垂拱而天下治。
這一年,皇宮之中波瀾湧起,又被迅速平定。
建設遠比破壞要難很多,招收弟子散播理念,這已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顧兄倒是很坐得住。」公尚過端起酒盞,頗為佩服。
墨丘飲了一口酒,卻格外的冷靜。
「眨眼間,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和圖書
。」
身處太醫院,也沒有去試圖過結交達官顯貴。
好像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愛好可言。
公尚過沉吟,「而且宣講的東西也都大差不差。」
宗明三十年的時候,國內兩地急需賑災和迎戰,對於大月皇朝的負荷極大,不得已停下了萬壽仙宮的修建,至今已有三年的時間。
「九州遼闊,痴迷於求仙問道者甚多,只是尋常人再如何痴迷,影響終究有限。」墨丘微微搖頭,僅是大月之地便足以使人奮鬥一生。
民間已經有了不少不和諧的聲音,各地貪官污吏和豪強的規模也越發壯大。
「顧兄也對求仙問道感興趣?」公尚過一聽就明白過來。
至於讓墨家走出去,與所有的方士去鬥上一斗,墨丘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