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博抿了抿嘴,他確實不懂,老老實實穿衣服不好嗎,非要穿成這樣,這大夏天的,多熱啊!
劉檬一臉不服氣,嘟囔著:「這裏哪個男人比我們林隊好看嗎?」
「是我,我是這裏的經理!」人群外圍有個瘦高的中年男人舉起了手,臉色慘白:「警官,裏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整個洗手間,飄散著久盪不去的潔廁靈味道,還是最劣質的那種,還混合著一絲說不清的腥味。
徐長卿嫌棄的看了眼自家徒弟,從她手裡奪過箱子:「一個女孩子,一天就不能對男人感興趣點兒嗎!」
「這麼早,什麼情況?」看到熟人,她快走了兩步。
兩人齊齊回頭,看到遠處上躥下跳的劉檬。
如果非要找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尋一誠擦了一把腦門的汗,朝里探了探,點了點頭:「行,咋樣,聽說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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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錯是直接從家裡過來的,一頭捲髮挽起,白衣黑褲,勁瘦纖細,眉目凜然,陽光透過會場的玻璃透進來,打了一層淡淡柔光在她身上。
盛會結束后,和*圖*書留下的總是滿地狼藉。
劉檬瞪了他一眼:「哎呀,你這種鋼鐵直男的審美,能懂啥?」
但她既然問出了口,他只能說道:「報案人是保潔員,早上來清理女廁,在其中一個隔間發現死者,至於死因死狀,報案人嚇壞了,說不出有用的信息,我也剛來。」
林錯直接將經理推給尋一誠:「這是負責人,昨天這裏舉辦了一場漫展,你了解一下情況,順便,將昨天漫展情況的監控視頻拷貝一份,尤其是可以輻射洗手間周圍的。」
從保潔發現屍體到報警,警方來的很快,經理根本就不知道裏面的情況,而保潔也已經被警方控制,他現在就像個無頭蒼蠅,在他管轄的區域死了人,他這個位子還坐不坐得下去了!
死亡。
「有人嗎?」工人往後一退,想起自己剛才的謾罵,不由得尷尬,但很快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有人沒有!」
薛文博不自覺的點頭,跟在她後頭掀開警戒線:「通知了,離得都不遠,大概很快就到了。」
裡頭並沒有回應,她又叫了兩聲,還是沒有等到人說m.hetubook.com.com話,終於忍不住彎了彎腰。
所有血液全部都流進了池中,炎炎夏日里,人血的腥臭味混合著濃烈的潔廁靈味道,讓整個洗手間區域都瀰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順著底部的縫隙,彷彿有什麼東西……
拿出黃色牌子憤憤一扔
「呵!」徐長卿此時也進來了,站在薛文博身邊:「有點意思啊,兇手這是玩放血遊戲呢?」
見她一臉淡然,尋一誠雖然很好奇裏面的情況,但就那麼點地方,進去了也是浪費時間,他收起好奇,滿面笑容的帶著經理往旁邊走:「經理是吧,我們這邊說話,報案人呢,也是你嗎?」
旋即,她便清晰無比的,看到了一雙精緻的鞋子。
正在修理中。
忍著翻天覆地的噁心才清理完。
「Lolita?」薛文博一臉茫然:「這玩意兒?很火?」
工人困頓的雙眼也變得清明,她一天的工作,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狀態,可當她苦著一張臉,正要推開第四個隔間的時候,忽的皺了皺眉。
可即便這樣,死者卻依舊面容精緻,一頭灰色的hetubook.com.com頭髮捲曲成優美的弧度,像精靈一樣的耳朵從頭髮中露出了一角,長發遮住她的臉,卻能看到她的睫毛長而卷翹,最重要的是,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上,死者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
「Lolita。」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林錯轉身,看到劉檬和薛文博站在一起:「師父,薛哥,這是Lolita服飾,R國人統一將14歲以下的可愛少女稱為「洛麗塔代」,但喜歡這種服飾的人年齡層可不僅限於14歲,這呢,也算是成熟|女人對青澀少女的嚮往吧,網上很火的,我家裡有個小妹妹就很喜歡,嘖,這種衣服,可不便宜啊。」
工人更加疑惑了,按理說,這麼早不應該有人出現在這裏,難道說,是昨天盛會結束後有人困在這裏了?她想了想,遲疑地抬起了胳膊,準備敲門。
大家都搶著落井下石,那就是壞人。
聽到他的聲音,林錯退了出來,將主場交給了他。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熱情澎湃的聲音:「林隊!」
警車迅速出動,隨著冉冉而升的太陽,為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像是和-圖-書,墮落的精靈。
困頓地清理完兩個隔間,工人推開第三個隔間,鼻尖一聳,差點嘔出來,咬牙切齒低罵了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人模狗樣!拉屎都找不到地方嗎!」
「倒也還行吧,有點奇怪,死者的血流了一大桶,但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林錯見過血腥詭異的場面多了,今日這個,的確算不得什麼,甚至都比不上前兩天發現的碎裂頭骨案呢。
「漫展?」林錯冷眸半,怪不得洗手間那死者穿的衣服她不怎麼常見。
如果忽略那一池血腥,這裏的一切,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不小心睡著了而已。
「誰是這裏管事的?」林錯走了出去嗎,脫下手套,凌厲的雙眸掃了一眼並不多的人群,好在是大清早,來的人比較少,若是再晚一點,引起恐慌就不好了。
看到裏面的情況,兩人均是皺了皺眉,薛文博下意識的看了眼林錯:「這……」
這個光景,林錯和薛文博已經推開了隔間的門。
在他們面前,受害者坐在地上,雙腿蜷縮,腦袋偏向馬桶,縱然一夜過去,她的脖間,還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著已經不算新鮮的血滴。和圖書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莫名的陰風忽然從對面的天窗吹了進來,吱吱呀呀的聲音猛然響起,隔間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這個時候,尋一誠和車宇也到了。
那經理一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昨天,就是昨天,這裏舉行了欽城最大的一次漫展!但我們只是提供場地而已,其餘的我們絕對不知情啊!」
「這場館最近舉行什麼活動了?」林錯並沒有在意他的慌張,而是掃視了一眼他背後還沒有拆除完畢的一個舞台,收回目光冷淡地問道。
薛文博沒想到來的最早的竟然是他們倆,他現在還有些不好意思單獨面對林錯。
「嗯。」林錯應了一聲,隨手遞了手套和腳套給他:「通知其他人了嗎?」
洋娃娃沉睡著,在那一池腥紅的映襯下,那華美的衣裳,卻分毫不染。
隔間很小,林錯上前一步檢查:「割喉?看樣子不想一擊致命。」
打著哈欠的工人身上還帶著散不去的疲憊和困頓,一身藍色工服,胸口印著「清潔」二字,腳上卻配著年輕人趨之若鶩的潮流鞋子,毫不留情地淌過一片水漬,輕車熟路將清掃車停在洗手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