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宇不服氣:「真的!我見過江支隊就那麼吸煙的!他每次都是抽完煙就要吃顆糖!我真的看見過!還有那個彈煙頭的動作,跟林隊簡直一模一樣!」
林錯狐疑,但也不得不跟上去。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薛文博回來了。
林錯一進門就得到了個好消息,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是哪裡?」
車宇這麼一說,林錯也嗤笑了一聲:「那真是挺快的,對了,那姑娘怎麼說?」
林錯又是冷笑了一聲,沒有為這件事作出評論,直接道:「也就是說,從時錦文處離開之後,杜凌飛先去賭博,然後再去嫖娼,最後回家,在家樓下小賣部買了包煙,在小賣部買東西的時候,還打了個電話給時錦文。」
「你們肯定都想不到!」尋一誠激動道:「竟然是杜凌飛!」
尋一誠剛說完,一道帶著冷氣的聲音就在眾人身後響起:「但對方看起來可不怎麼領情。」
「嗯。」江疑已經轉身往外走了。
「根據時靜的學生和同事反應,時靜在學校和同事中的人緣都特別好,他們集體反應,時靜這個m.hetubook.com.com
人很會為他人考慮,和時靜相處十分愉快,而且就算和同事之間有點什麼小摩擦,一直以來也都是時靜主動調和矛盾,她這樣的人……」
車宇想了想,瞥了他們兩人一眼,慢悠悠地說道:「還記得吧,上次我跟你們說,我見過林隊吸煙那一套動作,你們都不信我 ,還不讓我說。」
「是啊。」尋一誠唏噓不已:「看起來,時錦文對杜凌飛是真愛了。」
尋一誠等人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出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車宇撓著腦袋問道:「你們不覺得江支隊和林隊之間怪怪的嗎?」
車宇憋著笑:「那女的證實了,杜凌飛從KTV出來之後的確去嫖娼了,時間持續半小時,那女的說起來還生氣呢,說要不是杜凌飛不給力,自己也不用再去接客,也就不會被抓了。」
「林隊!」就在林錯想著的時候,尋一誠急匆匆的跑進來,激動道:「剛剛查到,一年前時錦文買了一份巨額保險!」
雖然如此,但林錯還是轉身,和眾人一起叫了聲和-圖-書江支。
「所以,杜凌飛賭博。」林錯很快翻完了資料,抬頭說道:「資料顯示,杜凌飛離開ktv是在十一點,那之後的時間呢,去哪兒了?」
薛文博說著,撈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
也就是說,忙活了一天,反倒是給杜凌飛做了個完整的不在場證據。
「哪有?」薛文博腦迴路依舊有點直。
「朝陽KTV。」車宇已經提前列印出了資料:「我查了,這家KTV可有故事啊,表面上看,的確是家KTV不錯,但實際上還經常聚眾賭博,咱們的人也檢查過很多次了,但這家老闆特別精明,每次去咱們的人要麼撲了個空,要麼就是小打小鬧,根本構不成犯罪。」
林錯覺得有些唏噓,母女關係親密成這樣,到底是幸福還是壓力?
重案組。
「時靜現在情況怎麼樣,方便問話嗎?」林錯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薛文博臉色不怎麼好看,為難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時靜情況好像更嚴重了,醫院那邊說,時靜今天昏迷了兩次,有幾次她想偷偷跑出醫院來處理
www.hetubook.com.com時錦文的屍體,但都被我們的人發現了,現在醫院的說法是,希望時靜回家靜養。」
「在這個案子里,不在場證據或許並不成立。」林錯忽然沉沉的說了一句。
薛文博繼續說道:「時靜的學生還說,有一次時靜有一個很重要的公開課,但時靜在開課之前忽然接到時錦文的電話,當場就取消了公開課,為此,時靜學校領導震怒,她也因此失去了晉陞博士的機會。」
薛文博頓了頓,沒有反駁林錯這個結論:「而且,根據時靜的同事和學生反應,時靜和時錦文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不管時靜在做什麼,只要時錦文有事,時靜都會第一時間出現,也許是時錦文和杜凌飛離婚的關係吧,時錦文和時靜相依為命,所以時靜特別在意時錦文,平時很關心時錦文,不管做什麼都會跟時錦文匯報,根據同事反應,時靜說過,這樣做是為了讓時錦文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
林錯總覺得,有一條很容易的線被自己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但這條線也是這個案子最複雜的地方,理清https://m.hetubook.com•com了這個,案子也就明了了。
林錯接過資料看了一遍,擰眉瞥了車宇一眼:「從進去到出來,就半個小時?」
「啥?」薛文博和車宇都震驚了:「這兩人都離婚十年了,時錦文一年前買的巨額保險受益人竟然是杜凌飛?」
「受益人是誰?」
「時靜的檢查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但時靜態度有點奇怪,她一直在強調不允許警方解剖時錦文的屍體,要求帶走屍體儘快火化,雖然現在這個天氣和時間是可以理解,但時靜會不會有點太急了?」薛文博又說道:「但時靜也沒有什麼殺害時錦文的動機啊,再說了……」
「林隊,我匯總了杜凌飛從時錦文家小區出來,所有有他身影的路段監控視頻,終於找到杜凌飛當晚的目的地了。」
「嗯。」江疑冷淡的點了點頭,徑直看向林錯:「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是啊,林隊才剛來,你能從哪裡見?」薛文博抱著自己的杯子喝水,漫不經心的朝著車宇挑眉。
這話聽在別人耳朵里倒沒什麼,可聽在林錯耳朵里卻別有用意。
「你說真的
和-圖-書?」薛文博喝水的動作愣在原地,臉上終於出現了點不可置信。
林錯稍顯詫異:「找我?」
「對。」車宇繼續道:「跟小賣部老闆確認過了,杜凌飛當時的確給時錦文打了個電話,電話內容主要是說時錦文不講情義,要時錦文把自己應得的那一部分錢還給自己,不然一定會鬧得時錦文雞犬不寧。」
「討好型人格。」林錯說道,心裏已經對時靜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可不是?」車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打滿算就半小時吧,我去走訪的時候,賓館老闆都笑了,那個小姐我也找到了,你猜怎麼著,正在掃黃大隊蹲著呢。」
薛文博抿抿嘴:「三天之內。」
這倒是不難理解,母女倆相依為命,時靜就是時錦文的唯一,如果時靜都不需要時錦文的話,那對時錦文來說,是很大的打擊。
從一開始,林錯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時錦文的案子從一開始就挺奇怪,一個沒有自殺動機的高級精英跳樓自殺,但處處卻證明她不會自殺的線索……
說到這個,車宇忍不住的笑意在臉上炸開花來,又拿過來一張紙:「你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