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信手溜達著，遇著村裡的大叔大爺些長輩，敬上一顆煙，聊上兩句。
「知道了。」
罵她一頓都是輕的。
然後驚艷所有人，尤其是老舅。
吳遠逼得急了一些，還時常被劉慧護著：「該張口的時候，孩子自然就張口了！」
掛了藺苗苗的電話，吳遠沒覺著有什麼。
吳遠點點頭：「牛仔褲確實是長久不衰的一種潮流，但它不是女人專屬。其實還有另一種服飾，很快會成為女人追捧的時尚潮流。」
一路上，車也不坐。
席素素能做的事情，她同樣能做！
其實主要是為了飯後消消食，溜達溜達。
頓時把過來吃晚飯的老支書嚇的夠嗆。
轉頭求助似的，看向老公吳遠。
這讓她們這些未經過波折和危機的孩子，誤以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到時候再逼問起來，他真就是百口莫辯了。
想到這裏，藺苗苗決定，跟馬明琪一樣，去大學蹭點設計方面的課程，厚積薄發。
雖然沒和圖書有盼盼傢具那般大興土木地動工，但服裝廠已經從當初6人的小作坊，發展到100人的大車間了。
沒想到老闆也有好凶的一面，連親親外甥女都照罵不誤。
哪還有後面這一波續命操作？
「健美褲不可能永遠暢銷，你的芙蓉衣巷必須找准下一個潮流點，準確地引爆，才能在上海女人的心目中站穩腳跟。」
沒想到，提到這裏，楊落雁一臉自信地道：「這人家早就想好啦！」
吳遠拿起酒瓶，重新給老丈人倒滿，這才道：「你現在想買它，說明你對它還不夠了解。你只看到了它有價值的一面，譬如經驗豐富的員工和配套完美的車間。」
吳遠點頭：「放心吧，爹。」
楊落雁迫不及待地問，吳遠卻賣了個關子道：「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吳遠重提起縣服裝廠的話題時，卻道：「其實縣服裝廠不是不可以買，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身處那個時代，那個境遇和*圖*書下，實在難以理解。
他只是覺著，最近大外甥女有點飄，不怎麼踏實。
這就叫楊落雁很是感慨，擁有著這樣一批勤勤懇懇的老員工，縣服裝廠居然能發展到如今揭不開鍋的地步。
一個在農村，一個在城市。
楊支書老懷甚慰地道：「沒事多跟小遠學學！這經驗，這眼光，這格局，畢竟是跟縣長談笑風生的人。別總是有了一點點成績，就飄飄然了。」
現在說出來，媳婦不相信不說，還得疑神疑鬼地琢磨，他到底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楊落雁很是不悅，開始對老公開始『嚴刑逼供』。
小江就時常有些捉急，叫不出來吧，還鵝鵝鵝地鵝上半天。
即便如此，每叫他一回，都能叫他樂上半天。
楊落雁一聽就來了勁，「老公，還是你最好了！」
一路上，老支書不停地叮囑吳遠：「落雁那邊，你多替她把把關。寧願少掙點錢，也不要輕易過線。」
吳遠沒料到，大外甥女這個大聰和_圖_書
明，能想到這個方向去。
楊落雁聊著聊著，就忍不住道：「對縣服裝廠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想把它買下來。」
其實哪來那麼多理所應當？
晚飯吃完，吳遠溜達著把老支書送回家。
新招的女工，大都是從縣服裝廠破釜沉舟出來的熟練工。
真正做到能省則省。
曼迪菲傢具也該理所應當地成為向大城市攻城略地的重心。
尤其是玥玥，已經能在人為啟發下，叫出粑粑這個詞。
結果夜深人靜時，夫妻倆靠在一起。
楊落雁吐了吐舌頭道：「這我還真沒想到。」
興旺傢具廠就能理所應當地經營下去。
楊落雁也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語能引起這麼大反應。
他在傢具廠待到下午五點鐘，就起身回家了。
端到嘴邊的二鍋頭都灑了也顧不上，直接貫在桌面上道：「這事，你想都別想！」
晚飯時。
但如何能達到引爆潮流的效果來，他也說不上來。
與此同時，掛了電話的藺苗苗，真的開始了動和*圖*書腦思考。
這段日子，服裝廠已經走上正軌了。
相比之下，席素素挨說的那幾句，已經很溫柔了。
無論如何，都是潛在的競爭對手關係。
「是什麼？」
這樣回到家時，差不多六點來鍾。
「牛仔褲！現在港台電影里都這麼穿。」
興旺傢具廠早就倒在今年的私企整頓大潮中了。
干起活來，不叫人煩心。
倒是把旁邊的趙果嚇得夠嗆。
「哦？」
改開之後的這一波國有資產變賣重組，縱使有著中飽私囊的一部分，也有著逆襲成功的例子，但更多的是一個巨坑，坑到了一個又一個天真的投資者。
在她看來，曼迪菲對上盼盼。
「跟我還賣關子！」
吳遠被再三抓住把柄，深度套牢，卻始終沒有吐露半個字。
吳遠卻一臉慎重道：「但我吃飯時提的那些問題，他們也不是不存在，而且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嚴重。你如果真想買，就得從現在開始去，真正了解它。」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九十年代和_圖_書流行的很多時尚，都有著其天然的叛逆性，堪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說話間，媳婦楊落雁就回來了。
服裝車間是跟縣服裝廠租的，裡頭縫紉機、鎖邊機、燙台都是現成的。
「我會的，老公！」
要不是自己習慣了走一步、看三步，把未來幾年的危機都考慮在內而已。
要不是縣服裝廠瀕臨倒閉，裏面貓膩太多，工資都發不出來，楊落雁甚至想要直接找縣服裝廠代工。
也是，廠子發展到現在，一直都很順利。
好在現在也沒太大區別。
是男人，就要硬到底。
趙果的反應，吳遠沒在意。
這孩子，純屬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但你沒注意到廠子的積重難返，財政上的窟窿，以及背負的養老負擔。縣服裝廠畢竟是國有企業，不像買一個私人廠子那麼簡單的。」
一個假洋牌子，一個本土品牌。
哼！
其實不是吳遠不想說，而是那種女人的衣服，說起來簡單。
倆孩子嗷嗷地過來要他抱著。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