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不露面則已,一露面驚人

吳遠一聽這話,就徑自道:「算了,別找他了,我去吧。」
「喲,那真是謝謝老闆娘了,」吳遠雖然近在咫尺,卻依舊沖中院里的馬明朝道:「明朝,你來接一下。」
一旦有些蛛絲馬跡,反而會被這種隔閡,無限制放大。
吳遠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再加上他本身就站在院子里,離得近。
煙盒都被攥變形了。
見狀就二話不說地道:「老闆,我去吧,你這剛醒酒的。」
說話間,楊落雁走到飯桌前,對著微微金黃的炸春卷一聞:「就是這個味兒!」
果然,剛才離得遠看不清。
話音剛落,馬明朝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道:「老闆,話不能亂說。正如你所說,花娘那院子是真大,將來指不定真是千萬富婆。哪裡看得上我?」
吳遠除了稍稍有點被人嫌棄的感覺外,也並沒多想。
楊落雁又嗅了嗅道:「不是肉片的香氣。」
話說到這份上,吳遠還能說什麼?
但她依舊連盤子帶春卷地交給了和_圖_書馬明朝。
吳遠不由愕然:「敢問那爺,您賣給老外那古董,究竟是真的假的?」
「吳老闆,您在家,還親自下廚哪?」
但倆大老爺們,依舊對花娘這示好,趕到莫名。
眼見吳遠還有些不服氣。
一根煙的功夫,馬明朝去而復返,帶了兩包紅塔山回來。
不料那爺理直氣壯地道:「真古董,咱能賣給他們老外么?他們祖先剛從樹上下來沒多久,懂個屁的古董。」
等過了二道門,就已經透過拱門看到了來人。
再仔細一瞅。
遠不像自己和媳婦倆人,匆匆忙忙地就搬過來了。
接著又道:「跟花娘多來往來往,將來咱們不在BJ,院里有點事,花娘也能照應一二。」
不是別人,正是衚衕口小賣部的老闆娘花娘。
花娘今兒這舉動,怕就是鄰里之間的正常來往罷了。
「你看出來了?」
臨近傍晚,吳遠親自在家操持晚飯時,花娘端著一盤子炸春卷上門來了。
「那和圖書爺,什麼事兒惹您老這麼不高興?」
於是晚飯過後。
揮揮手就讓明朝跟著去了。
每次送禮,都要費上不少的腦筋。
哪想到,今兒這一登門,喲嗬,富態而又豐腴。
「喲,原來吳老闆在家。」
「再說了,這話讓苗紅知道,這日子還怎麼過?」
不過楊落雁這一去,就是老半天。
「嗯!」
只能給那爺豎了個大拇指。
言下之意,真古董賣這價錢,不算本事。
第一波傢具進宅安裝完,顏如卿上了紅色轎跑,風風火火地離去。
思忖間,吳遠站在魚池旁,順便把十全十美大錦鯉給餵了。
所以馬明朝這種警惕,完全沒有錯。
吳遠揚了揚大勺道:「閑著也是閑著,隨便做點。」
這年頭,通訊和交通都沒那麼發達。
明朝說得沒錯。
楊落雁沒搶到刷鍋洗碗的活,就從屋裡那點巧克力糖果,去花娘小賣部串門去了。
反倒是自己想多了、想歪了。
馬明朝也只落得個和-圖-書打下手的份。
假古董賣這價錢的話,那不等於坑蒙拐騙?
就見到那爺背著手溜達過來。
「這事說來就喪氣!」那爺就著吳遠遞來的火,吧嗒吧嗒地把華子點著了,隨後才噴出一口煙霧道:「今天來個老外買古董,我差點就把四合院的翻修改造費掙回來了!」
那爺續道:「我跟你說,在咱們古玩界,玩的就是一個眼力。老外自己打眼,買到假貨,那能怪的了咱么?入鄉他不得隨俗啊!」
所以夫妻兩口子,分居兩地,也沒那麼多幺蛾子。
吳遠正色道:「你說得對,就當是咱爺倆開玩笑,這話,哪說哪了。」
直到楊落雁下班回來。
花娘立馬端上手上的春卷道:「今兒孩子想吃,不小心炸多了點,送點來給吳老闆和夫人嘗嘗味道。」
那爺收回在身後背著的雙手,就手在身前的口袋上擦了擦,這才接過華子:「多新鮮吶,誰家這個時候,能沒吃飯?」
按照她對居住體驗的要求,怕是還得再和_圖_書折騰一陣子。
是以花娘這一進前院,就看了個正著。
吳遠這才明白過來:「炸春卷?小賣部花娘送的。」
很多隻言片語,似是而非的東西,都無法流通傳達。
吳遠一聽,那爺這口氣,不大好。
吳遠點點頭道:「老闆娘親自登門,有什麼事?」
吳遠聽完,笑著反問道:「明朝,花娘能不能是看上你了?」
刷鍋洗碗的活,自然是被徐招娣搶去了。
如今靠近了,才發現那爺臭著個臉,老大不高興。
這就讓花娘很意外。
吳遠正在忙著炒個青蔬,就隨口應道:「今晚吃水煮肉片!」
以至於最終過不下去,不歡而散。
說話間,馬明朝已經過來了。
「不過花娘一個婦道人家,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容易,能幫就幫吧。」
馬明朝悻悻地展示給吳遠看,描繪給他聽。
花娘伸長脖子沖院里張望道:「我進了點百貨,一人搬不動,所以想找馬師傅搭把手。」
吳遠就在前院的廚房裡,用煤氣灶炒菜。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也正是因為,流通傳達不暢。
不料卻被花娘花容失色地攔住道:「別別別,吳老闆,千萬別!哪能勞您大駕?還是麻煩馬師傅幫個忙。」
不過回過頭來,吳遠一邊回到自家宅院,一邊發愁,給顏如卿這喬遷禮,應該送什麼。
眼見著媳婦遲遲不歸的,吳遠也不在家待了,乾脆出門到衚衕里。
平日里總縮在小賣部里,不顯山不露水,不拋頭不露面的。
「喲,那爺,您老吃了沒?」說話間,吳遠散了根華子上去。
一進院,就聞到了炸春卷的香氣道:「做什麼好吃的了?」
外酥里嫩的,香味飄得好遠。
根本不覺著有多驚艷和特別。
這倒是提醒吳遠了。
於是就讓馬明朝別動,自己迎出門去。
炸春卷接是接了。
然後就聽見大門口有人叫門:「有人嗎?」
所以這關係網一大,人情來往一多。
可問題是,樹欲靜,可風不止。
當然,這話說得是花娘——手裡的炸春卷。
看得出來,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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