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縱觀國際風雲,盡在小院春秋

蔣凡解釋道:「今天廠里有點事,所以來晚了點。不過大哥,這麼多小龍蝦,都是你刷的?」
隨後,起鍋燒油。
這事楊賁覺著自己會幹了。
楊猛拿肩頭碰了大哥一下道:「別怨我,我這還不是為了等她!」
所以上到中央,下到地方,都有過探討和衝突,辯論和深思。
好吧,鱔魚也算魚,起碼沾個魚。
但待遇卻截然不同。
自己大姐夫和媳婦的大姐夫,同樣都是校長。
就連自家小院的一方小天地里,都時常能蹦出幾句驚人之語來。
倒是楊千帆不像之前那般,跟他親了。
順帶著把楊萬春拉過來稀罕稀罕:「大侄子有眼光,這是好事。」
這麼個大肚球挺著,還真蹲不下來。
楊落雁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箱子香檳飲料,甜甜的,喝不出酒味,頗受幾個孩子的喜愛。
倒是賺回來半口鍋來。
還真別說。
楊賁開始大談,國內哪裡哪裡又掉了一架飛機,哪裡哪裡五四多少www•hetubook•com•com錢一把,子彈多少錢一發。
吳遠和楊賁全都站起來了。
「我都聽說了,你在BJ的房子賣的不錯。賣房子比賣傢具,掙錢吧?」
不緊不慢,掌控一切,悠然自得。
倒是孩子們那一桌的飲料,拿出了新花樣。
這事最終是要走大姨父黃院長的渠道。
有老丈人這指示在此,酒水是突破不了往年了。
於是,端午節的這頓團圓飯,就此開始。
一根煙抽完,吳遠手頭的三指粗鱔魚,全都處理完了。
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
悶頭聊到,十好幾斤的小龍蝦都刷完了。
隨即跟楊賁一起,把吐了一會泥沙的小龍蝦抬出來。
吳遠抬眼,瞧見陽光底下,馬校長騎車過來的樣子,頓時覺著,這二八大杠叫他騎出了靈魂。
所以吳遠就笑道:「算了,你老實待著,陪我說會話就行。」
終究是女孩子長大了,知道避嫌,知道距離了。和圖書
就像楊賁自己個,就時常摸著渾圓的肚皮,看著相冊里褪了色的文藝青年感嘆,這就是掙錢的代價。
大嫂李雲說道:「千帆這丫頭知道臭美了,挑食得厲害,能長胖才怪。」
楊賁剛起身,直了直腰,找回找回大肚子下的知覺。
楊賁指著泡在水裡的鱔段道:「這不是魚?」
暑假里餘下的時間越多,越有利於孩子恢復。
三大件往中間一擺,頓時畫龍點睛,齊活了。
不僅如此,吳遠甚至都擦凈了手,親自掏煙,散過去。
等到騎到近前,抬腳從後座悠然下車,優雅的樣子,著實拿捏了。
於是叫兒子楊萬春搬來一個半高的爬凳,坐在上面,勉強能不蜷著自己肚皮,然後幫著一塊嘻唰唰。
李雲說完,就捋起袖子,進院子里,自己找活去了。
「而且話說回來,現在買房子的,畢竟是少數。對於賣房子來說,遠不是最掙錢的時候。」
楊賁又重新站直腰身,這下確實舒和*圖*書服多了。
兩樣大件菜準備好。
楊賁撥著了打火機,催促著吳遠把煙點上后,才道:「我能幫你點什麼?」
九一年的思想對撞,加上內外局勢突變,著實提供了很多可以聊天的話題。
雖說跟國際風雲沒什麼關係,但總能讓馬校長藉機大談特談。
吳遠可以不鳥自己的大姐夫,卻不敢對媳婦這大姐夫有所慢待。
楊賁指著一大盆的小龍蝦批判道:「瞧瞧,我這一盆小龍蝦都刷完了,你倆才來!」
是這個時代,大部分人的理想態。
等到灶房裡的三大件出鍋,小樓廚房裡的餐桌上,已經擺了一大片。
似乎是這一年半載的,總也見不著面似的。
吳遠瞅瞅他那三百年飯力的大肚球,笑道:「你先蹲下來再說。」
也許是上頭支持這種碰撞和火花。
「至於萬春這孩子,純粹是嘴被你養刁了。我炒的菜,他嘗不上兩口,就說,要是小姨父做的,定然不是這味道……」
沒曾想,這一打趣。
和-圖-書二舅哥楊猛帶著媳婦蔣凡,連帶著倆孩子來了。
楊賁理直氣壯:「甭管是不是吧,起碼我刷了。」
倒不如說是,雙方之間的差距在拉大,產生的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吳遠笑哈哈地接過大舅哥楊賁散過來的華子,夾在耳後。
頗有繁花似錦的模樣。
馬校長這一到,仨個大男人的話題就轉移到『國際風雲』版塊上來了。
眾人就都關心起吳遠來道:「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吳遠放下筷子道:「這回久一些,至少一個月,多則一個半月,順便把四姐家文勇的手術做了,了卻一樁心事。」
老丈人楊支書,最後姍姍來遲,壓軸登場。
但楊賁依舊聽懂了。
加之這回黃海洋也來了,吳遠準備最近幾天跟省城那邊敲定下來。
去掉給王鳳娘倆帶走的二斤,盆里依舊剩了大半盆,足夠今兒霍霍的了。
吳遠跳進圈裡,隨即挑選了兩隻幸運雞,三下五除二地處理掉了。
等學校一放假,立馬帶人去省城或者和-圖-書上海,把手術做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如此一來,就有三樣大菜了。
「掙錢指定是更掙錢點,但門檻也更高,壓力也更大。」
都收拾完,吳遠念叨道:「還差個魚呀。」
也是巧了。
挨個地嘻唰唰,事無巨細地把每一隻小龍蝦都伺候到位。
正碰上吳遠從車庫裡搬出一箱茅台來,愕然道:「哪喝得了這麼多?自家人吃飯,兩瓶頂天了。」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草根出身的來說,掙多少錢,就要受多少罪。
大老爺們的聊天陣地,跟著轉移到東邊的灶房內外來。
一席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包含了兩層意思。
饒是對方只騎著二八大杠,卻更加不能小覷。
更何況,現在就是再來條魚,吳遠也不想收拾了。
洗到一半的樣子,馬長山騎著二八大杠,優哉游哉地來了。
「嗨!」吳遠嗦了嗦牙花子,連帶著嘴裏的煙霧出口道:「怎麼說呢,不一樣,大哥。」
吳遠多數的時候,只靜靜地聽著,也覺著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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