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常的商業競爭，你不會怪我吧？」李天海笑道。
李天海點頭應下，眼神很堅定，內心卻有點虛。
聞言，李天海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萍姐，上周我沒看清形勢，低估了對手，這周我會重整旗鼓，帶著團隊全力以赴，把業績搞上去。」
唐月婷剛走，陳江河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扭頭看去，居然是李天海。
想想之前同在9527公司的時候，他悄咪|咪搞了陳江河一張單，後來就被他挖走了六張單，真是越想越虧，越想越氣。
陳江河點了支煙，目送李天海遠去，環顧四周，一些同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映入眼帘，胸前同樣佩戴著糯米團購的工牌。
「我一定加倍努力。」
這些老油子，才是糯米團購天河事業部的骨幹成員。
「好啊。」
徐芷惜正想著要進屋換身衣服，就聽見嘎吱一聲響。
陳江河每天都親自帶隊跑業務，真刀真槍的跟李天海硬碰硬，就像他說的那樣，你搶我一單，我搶你好幾單，你搞我，我搞你，看誰更堅挺。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為了某件事提前做足了各種準備，最後卻白忙活一場。
陳江河笑笑，旋即話鋒一轉道：「這幾天我這邊之前談好的一些商戶紛紛毀約，轉而跟糯米團購合作，李經理應該從中出了不少和*圖*書力吧？」
「怎麼，幾天不見，陳經理不認識我了？」
「嗯。」覃天萍微微頷首，說：「我聽說9527公司的天河區事業部經理只是普通二本粵東金融學院的大一新生，底下帶的團隊也不過是學校里的兼職大學生，你是中大的高材生，沒理由輸給他。」
李天海顯然也是出來跑業務的，不過他現在身上的行頭與之前擔任9527公司番禺事業部經理時大有不同，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髮型立體，手裡揣著一隻暗黃色公文包，乍一看還以為是銀行信用卡事業部、保險從業人員、亦或房地產銷售。
「再接再厲，我非常看好你。」陳江河拍了拍唐月婷的肩，鼓勵道。
李天海聳聳肩，說：「這有什麼，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誰給的錢多就跟誰，選擇大於努力，你是聰明人，應該懂。」
「好的。」李天海點點頭，神色振奮起來，之前在9527公司的時候，總有懷才不遇的憋屈感，現在換了平台，立馬就受到重視，感覺就很爽。
這也是陳江河看不上糯米團購，敢於跟它硬碰硬正面開戰的關鍵原因。
「我之所以能這麼快就簽下這個單，主要也是你此前跟他談過，鋪墊得好。」
「喲，這不是9527公司的陳江河陳經理嗎？」
唐月婷一臉堅定和圖書的點點頭，然後揮手告別陳江河，繼續跑業務去了。
這樣的做派，看似符合大公司穩健、慎重的經營理念，但也著實拖垮了工作效率，說句不好聽的，這麼搞下去，就壓根沒法在快節奏的互聯網時代確定優勢地位。
陳江河直接來到了徐芷惜住宿的502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覃天萍深深看了李天海一眼，說：「另外，你昨晚在工作計劃里寫到的『補貼商家，利用公司優勢地位，燒錢搶佔市場』的策略，我仔細看了，覺得很有意思，回頭你寫一份詳細的方案給我，我替你轉發給高層，聽聽他們的意見。」
聽到這話，李天海臉上的笑實在有點掛不住了。
「我懂，有奶便是娘嘛。」
李天海撂下一句話，帶著小弟們轉身走了。
另一邊，陳江河也從9527公司搭車返回粵東金融學院。
「沒問題，謝謝陳助理！」唐月婷喜上眉梢，笑容燦爛。
李天海見他點頭，便笑著說道：「我一向都非常好看你的能力，良禽擇木而棲，9527那樣的垃圾公司沒有前途的，不如考慮跳槽來糯米團購，幫我做事，憑你的能力，一個月賺個大幾千甚至上萬沒什麼難度。」
好一會，室內傳來徐芷惜略顯慵懶的嗓音：「誰呀？」
她反覆翻看幾遍各區域一周的業績報表，ｗｗw.hetｕbｏoｋ.ｃom.com
最終把目光投向天河區事業部經理李天海。
「小海，我沒記錯的話，你上周可是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這周的業績至少翻一倍，從十五單提升到三十單，怎麼一周下來，業績不增反減，才搞了8單？」覃天萍問道。
糯米團購的粵東城市經理覃天萍主持會議，開會地點選在了天河事業部所在的華南植物園，參會人員包括各區事業部經理及骨幹業務員。
「你之前反饋上來的，關於9527公司與企鵝集團的合作，我已經安排人手去深圳打探虛實，應該很快能出結果。」
「咚咚咚。」
陳江河笑了笑，隨手把剛簽的合同遞給唐月婷：「這個業績算你的，回頭請我喝杯奶茶就行。」
「不過，獅子搏兔尚且全力，你要加油啊。」覃天萍接著說道。
下車后，陳江河在校門口不遠處的花店買了一束鮮花，晃晃悠悠地進入學校，往徐芷惜所在的那棟教職工宿舍走去。
「干！」
9點半，糯米團購這邊的晨會結束，各區經理帶著業務員們各自返回，投入工作。
「不要不要。」
「我，陳江河！」陳江河笑著回應，就差把「打錢」兩個字加上了。
陳江河雲淡風輕地點點頭。
簽完合同走出來的時候，唐月婷滿臉崇拜的看著陳江河，笑著感慨道：「跟你一起跑業https://www.hetubook.com.com務，學到了好多東西。」
只可惜，BD集團組織架構有點臃腫，內部派系林立，無論提點什麼意見，都要先寫份報告，逐級遞交上去，最終經過高層審批后才落實下來。
「陳江河，你別太自信，我們走著瞧。」
陳江河推開門，進來了。
「當然不會。」陳江河咧嘴一笑，說：「我這人最喜歡競爭了，你搶我一單，我搶你十單八單，你搞我，我搞你，真踏馬爽。」
十一月三號，周六，9527公司例行晨會，糯米團購也在開會。
「幾天不見，想你了唄。」陳江河嬉皮笑臉的說道：「門打開，讓我進去，我想看看你現在亂成什麼樣。」
李天海大搖大擺地走到陳江河跟前，見他一聲不吭，笑了笑，手指有意無意地撥弄胸前的工牌，自我介紹道：「我現在是糯米團購天河區事業部經理，事業部就設在華南植物園那邊，離這不遠，得空過去飲茶。」
接下來一段時間。
「陳助理，你好厲害啊，前後十分鐘不到就完全打消老闆的疑慮，簽下合同，這波操作簡直神了。」
「嗯，我會更努力的！」
「都說分手見人品，你才跳到糯米團購沒幾天，就這樣詆毀前公司，合適嗎？」陳江河微笑著問他。
陳江河嘴裏吐出一個字，目光逐漸銳利起來，就像叢林深處的狼，在暗夜中hetubook.com.com盯上獵物，露出了猙獰。
「不是，我剛睡醒，有點亂……」徐芷惜笑了一下，問：「你怎麼跑宿舍來找我了？」
覃天萍今年剛三十歲，身穿小西服，梳著丸子頭，渾身透著一股成熟、幹練的氣質。
「嘎吱。」
不過，現在大家身處不同平台，之前吃過的虧，受過的氣就沒必要忍著了，在李天海看來，糯米團購實力碾壓9527公司，之前輸給陳江河的東西，現在完全可以讓他十倍償還！
徐芷惜趕緊把門縫都合上了，走到不遠處的鏡子前撩了撩秀髮，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絲質的睡衣，幸好剛才沒完全把門打開放陳江河進來，不然糗大了，這身睡衣有損教師形象啊。
後世有人用一句話來總結BD公司在互聯網經濟大趨勢下的布局：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徐老師，你這是幹嘛，只開一道縫，怕我掰開闖進去么？」陳江河有點詫異地問了句。
「哦！」徐芷惜哦了一聲，然後噠噠噠的走到門口，警惕性很強的透過貓眼瞅瞅外面，然後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卻只露了一道縫。
上周跟陳江河一番較量下來，幾乎被打得抬不起頭，慘遭碾壓，整個事業部都憋著一口惡氣，險些跟他們動手干架。
李天海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看起來頗為青澀，應該是剛入行的業務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