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陳經理，你就笑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趙香凝忍不住問了句。
陳江河拍拍林思齊的香肩以示鼓勵，滿意地走了。
趙香凝望著陳江河的背影，想起之前孫浩林對他的評價，這小子就是一匹野馬，只能任它在草原上撒野馳騁，不能想辦法把他圈養，容易適得其反。
陳江河一開嗓，林思齊直接綳不住，掩著唇，卻還是咯咯咯地笑出聲來，心說班長這濃濃的草原風唱法是怎麼回事啊，為毛聽著有點騰格爾老師的味道？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陳江河轉頭看她，心說你這小秘書挺倔啊，非得抱一抱才肯放我走？
班長為什麼這麼騷？勵志歌曲都能用上九淺一深的唱法？
「沒什麼意思。」陳江河聳聳肩，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哈。」
林思齊看他一眼，笑著解釋道：「徐老師偶爾也會來看元旦晚會綵排，被她看見，容易誤會。」
「好！！！」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和-圖-書光。」
「嚯，小秘書終於開竅，知道提前替老闆規避情感風險了？」
陳江河轉過身來，笑嘻嘻的從上到下打量她幾眼，說道：「你今天這身黑色裙裝禮服很好看。」
陳江河來到工管一班元旦晚會排練現場的時候，身穿一襲黑色裙裝禮服的林思齊正在試唱張韶涵的新歌《隱形的翅膀》。
林思齊伸手想抱陳江河的時候，他卻從兜里掏出煙來，動作嫻熟地點燃一支。
「噗。」
「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
卻見林思齊解下外套，踮著腳尖給陳江河披上，柔聲說道：「外套還你。」
「細節決定成敗，你是對的。」
陳江河不說話，卻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反手套在她身上，林思齊原本像只優雅美麗的黑天鵝，添上這身男士外套后，頓時成了肥肥胖胖的南極企鵝。
「這年輕人，有點無情啊……」
因為陳江河心裏很清楚，眼下糯米團購燒錢補貼商家的策略，對9527公司造https://www.hetubook.com.com成了巨大的生存壓力。
「班長。」
表白成功了，告別單身，就叫辭舊迎新，失敗了，繼續單身，狠狠灌自己幾杯，祭奠剛剛逝去的一年青春。
陳江河眉頭一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趙香凝愣了一下，陳江河這傢伙，剛才還跟她客客氣氣的，眨眼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
「是嗎？」林思齊眸子一亮，笑吟吟的走到陳江河跟前，湊他耳邊小聲說道：「這是你第一次誇我好看，雖然誇的是衣服，但我還是很開心。」
林思齊甜甜的喊他一聲。
陳江河笑笑，順便關心一句：「今天氣溫不到十度，禮服挺單薄的，冷不冷？」
關鍵還挺踏馬好聽。
但她一點也不嫌棄，反而雙眼亮晶晶，笑得很開心，甚至低頭聞了聞這件外套，有點淡淡的陽光氣息，讓人忍不住想主動伸手抱一抱眼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生。
陳江河唱這首歌的時候，咬字很重，鼻腔共鳴，聽起來非常搞笑。
「好嘛，這哪裡是隱形的翅膀，分和-圖-書明是來自天堂的翅膀。」
陳江河笑著接過麥克風，自己走過去，把伴奏打開，踏著小碎步，像模像樣地跟著節奏，踩著點，驀然開嗓：
陳江河帶頭鼓掌，排練現場其他同學也跟著鼓掌、起鬨：「沒聽夠，再唱一遍。」
林思齊俏皮一笑，拿著麥克風走到陳江河跟前：「班長，你來一首吧。」
壞蛋，抱一下都不給機會……
聽到趙香凝的這番話，陳江河只是咧嘴一笑，壓根懶得替自己辯解。
臨陣斬將是兵家大忌！就算陳江河現在羽翼漸豐，擁兵自重，那又怎麼樣？只要他不急著跳出來，以他現在的團隊規模和業務能力，公司高層只會想方設法把更多資源傾斜給他，極力收買人心，而不是強勢打壓，逼他造反。
陳江河唱完這首歌，走到林思齊跟前，不太厚道地朝她眨眨眼，然後放下麥克風走出教室。
林思齊剛唱完，陳江河就鼓掌叫好，啪啪啪的很有節奏感。
「嗯？」
林思齊從頭笑到尾，聽陳江河唱了一遍后，感覺好像被洗腦似的，一和_圖_書臉呆萌地望著他。
「哼。」林思齊哼唧一聲，收起甜甜的笑與溫柔，嘟著臉，說道：「我才不要開竅，只是純粹的不想因為這點小細節，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說完，他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公司正值用人之際，高層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可能選擇在這緊要關頭拿他開刀。
現場的同學們也都懵了，《隱形的翅膀》還能這麼唱？這確定不是鋼鐵之翼？
聚餐時間不固定，可以是午餐也可以是晚餐，表白則通常是晚會過後，或者特地選在新年的零點零分。
「完了完了，被他這麼一唱，我都快忘了原唱是怎麼唱的了。」
林思齊很快就跟了出來。
林思齊小跑著追上去。
陳江河怔了怔。
繚繞的煙霧讓她的動作稍有停頓，然後陳江河笑著抽身離去。
「班長來了，我就不獻醜了。」
大學生慶祝元旦的方式基本上都是「老三樣」，聚餐，晚會和表白。
臨近元旦，粵東金融學院內好幾棟教學樓都成了學生們的臨時聲樂室，走在路上，總有歌聲和_圖_書回蕩。
商場如戰場。
趙香凝看了陳江河一眼，她的問題明明很嚴肅，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一笑了之？
「哎，等等。」
他本來也沒打算認真唱歌，剛才被黃世賢和趙香凝輪番搞心態，正好借這首歌搞怪發泄下。
「嗯。」林思齊本來想說不冷，可是面對陳江河的關心，她忍不住輕輕點頭，然後下意識看了眼四周，發現教室走廊沒有人，便笑著問他：「你要不要抱抱我，給我點溫暖？」
「好啊，我也試試你剛才唱的那首《隱形的翅膀》。」
說實話，林思齊聲音辨識度挺高，聲線甜美，乍一聽很有幾分原唱的韻味，雖說副歌部分氣息不怎麼穩，高音有點上不去，但是放在班級元旦晚會上，那是完全夠用了。
「每、一次，都在，孤單徘徊中堅強。」
林思齊這下子算是聽明白了，好不容易忍住笑，認真聽下去，可是越聽越想笑，最後直接笑彎了腰，扶著牆，香肩一顫一顫的笑得停不下來。
「卧槽，這是改編？」
陳江河繼續往下唱，搞笑風格漸濃，逐漸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