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姝側著臉不敢看他，心跳咚咚咚的像是敲鼓。
陳江河邊說邊轉過身去。
「咳咳，年紀大了，有點痴獃。」
雖說開著暖氣，室內溫度挺高的，並沒有暖床的必要，但是他的這個小細節，著實讓姜亦姝有點感動，心裏的緊張也隨之緩解了許多。
「好的。」姜亦姝換上拖鞋，拿著睡衣，噠噠噠走進浴室。
「哥哥……」姜亦姝輕輕喊了陳江河一聲。
陳江河抬手抓了抓髮型，轉過身，甩開步子進浴室，稀里嘩啦一頓猛衝，三分鐘搞定，裹著浴巾，帶著一身香氣騷包的走出來。
「嗯，可以，很不錯，就是有點太熱了……」
陳江河把剛才自己躺著的位置讓給她，自己挪到了另一側。
「嚯，進展挺快，這都開始互發照片了？尺度怎麼樣？」陳江河挑眉問道。
「上來睡吧，哥哥已經給你暖好床了。」
姜亦姝轉頭看向那磨砂玻璃圍擋的半透明浴室，囁嚅道：「剛答應我的事情，眨眼功夫就忘了。」
「咔嚓。」
「吱呀。」
「亦姝，m.hetubook.com.com你跟江河湊近些，笑一笑，拍個合照。」
姜亦姝抬起手，先是放在他的腰上，然後溫柔地往下滑，落在他的小腹處。
「行吧，依你一次，不過沒下次了哈，有的話也是你背對我。」
他表面上是在看電視，實際上眼睛像是在玩跑跑卡丁車，時不時往浴室方向漂移。
不同於陳江河裹條浴巾就上床躺著，姜亦姝穿了一套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小心翼翼的朝大床走過來，看起來有點呆萌呆萌的感覺。
「湊近些，抱緊點，免得被子漏風。」
姜亦姝點點頭。
躺在陳江河剛才睡過的位置，姜亦姝感覺很暖，側過臉想跟他說話，卻見他也側了過來，四目相對之際，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聽到這話，陳江河笑了一下，也不藏著掖著，湊他耳邊說道：「人家大晚上給你發照片，說明對你有點興趣，接下來你跟她聊天的時候，要表現出一定的進攻性和侵略性，少婦不像小女生，一般的套路行不通，直白點，大胆點m.hetubook.com.com反而更好。
「秦紹海是大傻逼。」
秦紹海忍不住給陳江河點贊。
陳江河一本正經，說道。
此前他們還商量著要不要起早去看升旗儀式，結果吃完早餐已經七點半，黃花菜都涼了。
韓秋雅在洗手間里墨跡了半天，終於跟姜亦姝走了出來。
「請不要侮辱正經這個詞彙，你那是悶騷。」
一聲輕響，姜亦姝總算洗完澡，吹乾頭髮，推開浴室的玻璃門出來了。
秦紹海帶了單反，抵達目的地后就迫不及待地利用起來。
相比陳江河剛才那三分鐘快充式洗澡，姜亦姝的洗澡時長至少是他的五倍以上。
翌日清晨，一行四人在酒店吃過早餐，準備出門去故宮看雪。
「不用羡慕，勇敢點，把韓秋雅拿下，關了燈都一樣的。」陳江河拍了怕秦紹海的肩膀說道。
「就是的。」秦紹海點點頭，說：「為了堆這兩個雪人，秋雅的手凍成了胡蘿蔔，我眼睛熬出了黑眼圈，想想都有點傻，真的。」
臨走前，韓秋雅又鬧肚子，拉著姜亦姝和-圖-書
陪她上廁所。
陳江河跟秦紹海站在酒店門口等她們。
……
秦紹海恰到好處的抓拍下來。
「你轉個身，我想抱抱你。」姜亦姝紅著臉主動了一次。
陳江河點點頭肯定，深呼吸，免得熱血沸騰的，控制不住自己。
「另外，聊天最好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她對你的防備心理會降到最低。」陳江河最後補充道。
「咳，悶騷就悶騷吧，反正沒你騷。」
說罷，秦紹海湊近陳江河耳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昨晚肯定睡得很舒服吧？」
「嗯？」陳江河很喜歡聽她這樣喊，每次聽到這聲「哥哥」，心裏都酥酥麻麻的，舒服得很。
在這期間，陳江河腦子裡已經琢磨了幾百個姿勢、想好了孩子的名字，順便規劃好未來的路，以及接下來要如何加快速度賺錢、合理利用資源規避情感風險等一系列事項。
「韓秋雅是女漢子。」
陳江河叮囑一句。
陳江河輕咳兩聲作為掩飾，然後轉身去找拖鞋衣架，進浴室之前就耍流氓似的把自己扒了個乾淨，和-圖-書就像那天天在月宮附近砍樹的吳剛，特地站在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身形。
四人搓了搓手，往掌心哈上一口熱氣，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故宮方向走去。
陳江河聽到這話，嘴上依舊掛著笑，心裏卻啐了一口：「實戰個屁，這是老子上輩子用血淋淋的教訓換來的經驗，這輩子混到現在，還踏馬是個處男……」
「幹嘛要轉身，這樣子抱也行啊。」陳江河笑嘻嘻說道：「都睡一起了，還害羞啊？」
「噢。」姜亦姝聽話的貼近過來，緊緊抱住他：「這樣可以嗎？」
陳江河有點鬱悶，不過想想都是能睡在一起的人了，還在乎這個？在乎……
「哈哈。」
拍完后，他看了看效果，眸子微縮，忍不住咋舌道：「絕了！這張照片洗出來，可以珍藏一輩子啊。」
秦紹海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然後小聲問道：「我沒什麼經驗，你傳授點泡妞秘訣給我唄。」
陳江河看完哈哈一笑，抬手把頂著黑眼圈的秦紹海招呼過來，問道：「你倆昨晚不會在這熬夜堆雪人和*圖*書，然後刻字互懟吧？」
「壞蛋……」
「強啊，江河，你這秘訣很硬核啊，感覺是實戰經驗。」
「我信你個鬼。」秦紹海翻了翻眼皮，說道：「那個QQ昵稱叫香香的少婦，昨天給我發了張照片，長得真帶勁，很合我胃口啊。」
陳江河則是甩了甩腳，爬上大床，撩開被子躺成個「木」字，隨手拿起遙控，打開電視看起來。
「你猜？」陳江河嘿嘿一笑。
陳江河摸了摸下巴，昨晚的感覺，怎麼說呢……
陳江河與姜亦姝並肩站在不遠處，等著秦紹海喊完「3、2、1」，兩人正好默契的稍稍側過臉，彼此相視一笑。
秦紹海瞪了瞪眼，一臉複雜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那種爽到上天的感覺，媽的，我好羡慕你啊。」
秦紹海笑笑道：「就挺正常的照片，你別多想，我是正經人，沒你這麼騷。」
陳江河點了支煙，悠哉地掃視四周，發現不遠處堆著兩個雪人，上面還刻著字。
「你進去吧，水溫我幫你調好了。」陳江河說道。
「只怪這磨砂玻璃太朦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