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跟您比算什麼啊!」守衛關心道:「張教授,您是不是腿受傷了?怎麼走路都不利索?」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時間不多,等下我就要去跟同事們開早會,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
秦雲見她這麼要強,也只好隨她去。
它很直觀地講出了一個龍這種強大生命,一個很離譜的特徵——幾乎沒有生殖隔離!
守衛打了個招呼,心說搞科研的不容易啊,一大清早已經在下面了?
「你放心,我知道你有家室,我不會對你們家造成困擾的。」
張半夏語氣清冷道:「我想了下,覺得這件事,說到底只是意外,是我自己要跟下去的,所以也不能怪你。」
秦雲不禁皺眉,這女人……該不會想不開,做傻事吧?
「所以,我就當這是一次人生的特別經歷,有過一次,也算讓人生少點遺憾了。」
張半夏白了他一眼:「說了不用!」
「哎喲?張教授,您也這麼早就下去和_圖_書了?」守衛看到張半夏,越發欽佩。
說完,張半夏努力忍著疼痛,盡量保持自然地走回了自己休息的單獨臨時房屋。
如果張半夏是女朋友,是妻子,那倒罷了。
說著,張半夏主動伸出纖纖素手。
不過,再怎麼掩飾,張半夏帶著紅絲,微微發腫的眼圈,還是能看出端倪。
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完全有理由靠外貌,錦衣玉食,享受人生。
「我也有自己的事業,我要研究,要教書,全國各地跑,根本沒空搞這些男女關係。」
結果,他卻聽到了哽咽啜泣聲……
雖說只是一場意外,但若要他承擔責任,他也覺得理所當然。
秦雲嘆了口氣,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問道:「真不用幫你治療一下?」
張半夏嬌軀一震,腳步停在那兒。
秦雲愣在門口,饒是見慣了血流成河的大場面,這會兒竟然有點心虛,乖乖答應了。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再怎麼說,和-圖-書我年紀也比你大幾歲。」
猶豫片刻,秦雲專註地開始聽,想要知道張半夏在幹嘛。
「好了,握個手吧,以後繼續當普通朋友就行了,不要有心理負擔。」
秦雲有點頭疼,吃干抹凈不認賬,他也不是這種人。
清晨,天蒙蒙亮。
藥物的作用,不言而喻。
臨時屋裡,一直沒動靜。
秦雲猜測,劉累大概率是想用剩下的公龍,再多繁衍一些靈獸,好讓他繼續修鍊。
「老傢伙……你乾的荒唐事,幾千年了來禍害我們倆,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回頭,看向台階下面,正在跟著上來的張半夏。
秦雲愕然,這女人還真理性,不過很奇怪,聽張半夏這麼說,自己心裏並沒有放下石頭,反而有點小失落?
所謂「龍生九子」,民間的這種神話傳說,其實並非虛構。
這就是紅塵劫啊!
自己對這方面,愣是沒什麼經驗,活該渡劫失敗啊!
「不許進來!」
狼狽之中,和-圖-書帶著楚楚可憐。
「沒……沒有啊,可能有點累了」,張半夏忙掩飾道。
「說實話,本來我覺得……可能這輩子,都會跟考古研究打交道,不會跟男人扯上關係了。」
人家還是張家的嫡孫女,自己跟她的長輩,也算頗為熟悉。
似乎是蒙在被子里,悄悄地在哭,才會如此安靜。
張半夏輕笑道:「當年讀大學,都沒談戀愛,就當是補了一回。」
秦雲點頭,走進了房間。
他才想起,那裡似乎也有不少紅印,幸虧早上那守衛沒注意,不然可就尷尬了。
屋子裡,一股濃濃的香味,讓秦雲咽了咽喉嚨,他現在對這股味道,已經很熟悉了。
秦雲看了眼,遲疑了會兒,才跟她握了握。
過了會兒,她才幽幽問道:「是不是真心話,重要嗎?」
「我得去開會了,你自便吧」,張半夏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守衛認得,這男人似乎是昨天和博士等一起的,想來應該是專家團隊。
「是和_圖_書啊,你辛苦了」,張半夏有點尷尬,微笑回應了句。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那種青春期少男少女了,這種事不過是人生的一小部分罷了。」
他走到一旁,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回憶起墓穴里發生的旖旎種種,哭笑不得……
秦雲深吸一口氣,對著她看似瀟洒的背影問道:「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嗎?」
可她為了祖國的考古研究事業,一大清早已經下地,還一身髒兮兮的,頭髮都亂糟糟的,這容易嗎!?
如果張半夏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那也沒事。
女人每邁一步,都疼得黛眉輕蹙,身上白色的衣服,這會兒也都髒兮兮的,似乎在哪地上滾了好幾圈。
地下城入口站崗的守衛,就看到了一個男人,從下面走上來。
秦雲聽了直皺眉頭,這叫什麼話?怎麼說得好像……他成了工具人一樣?
她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梳理好了一頭青絲,還打了粉底,將自己哭過的痕迹儘可能掩蓋住。
秦雲跟和_圖_書著一路來到門口,可張半夏一進去,就直接將門給用力摔上了!
「專家老師,這麼早啊?」
「進來」,張半夏冷冷說道。
可偏偏,這個常年搞科研的大齡女青年,於他只見了兩次不說,男女經驗就是一張白紙!
「不用就是不用!」張半夏語氣有點激動。
秦雲發現已經是換過崗了,知道對方是誤會了,但也沒多解釋,簡單點了點頭。
這麼一來二去的,關係可就搞複雜了……
所以,那條公龍生前,以及周圍的那些巨大野獸,體內積攢了大量的強力藥物……
女人冷冷說了一句,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嚴肅。
秦雲一靠近那片墓室,就感覺不對勁,連他都中招,更遑論凡人張半夏了。
說白了,龍是一種和各類物種,都有可能誕下後代的生物!
秦雲注意到,張半夏甚至在修長的玉頸上也都塗了粉。
秦雲捂了捂額頭,一籌莫展。
足足過了半小時,張半夏才打開門。
「唉……」
「又不會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