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雖然覺得不太對勁,但也不多問,就將治療的方法,原理,簡單說了一下。
雖說依然很難撐,可還是能夠抗住!
瞬間,秦雲感覺壓力驟減。
定睛一看,令他有些意外,竟然是太醫詹思道?
可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秦雲壓根沒躲的意思,反而臉帶一絲不屑的笑意,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不應該啊,這麼寶貝的兒子,就不怕被人害了?
秦雲頓時覺得千鈞重擔壓身!
「托詹太醫的福,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齊伯道。
看著人遠去,秦雲才問道:「詹太醫,你為何幫我?」
「這小子幾斤幾兩,你我一清二楚,去論劍大會,還不是搞笑的?」
「你可能不知道吧,林敬之為了捧這小子,跑去陛下面前,撒潑打滾,求了個論劍大會的名額。」
秦雲若在,一定會驚訝發現,這老者,赫然是侯府管家,齊伯!
秦雲搖頭,「我已經說了,他不配。」
「也沒什麼,就想找你問問,你怎麼治好https://m.hetubook.com•com小麒麟的?」
他臉色一沉,運轉大衍化龍訣,強行將這股威壓消弭掉。
「要我說,從今往後,你也省點力氣,就隨他自生自滅去吧!」
該死的……難道永安侯沒有安排一些保護自己的人?
詹思道聽完,目瞪口呆,滿臉寫著三個大字——這也行!?
詹思道手一拍,「接下來,他就算去論劍大會,也是有借口,說是被自己師傅打成重傷,所以表現不佳!」
林敬之對林驚羽的溺愛,連論劍大會的資格都會去搞來,簡直就離譜!
當個溫文爾雅的俊傑英才,或許還有點累,當個仗勢欺人的紈絝少爺,又有何難?
「林敬之那護短的性子,你被他盯上,不死也得褪層皮啊!」
「老奴得看著少爺,免得有人報復,就先告辭了。」
突然,一隻手從旁伸過來,輕描淡寫地將溫宴攔下。
他其實早就料定,溫宴不會真的當街打他。
秦雲一臉無語和-圖-書,這詹思道真能扯,污衊老實人啊!
說完,溫宴冷哼了聲,一刻也不想多留。
溫宴臉色發青,「依照門規,叛出師門,要接受責罰!哪是他說退出,就能退出的?!」
詹思道目光感慨地望著齊伯:「你最近身體可還好?」
溫宴咬了咬牙,強忍著怒氣,朝詹思道一拱手,「多謝太醫,我險些著了道,從今往後,林驚羽不再是我的弟子,就此……再無瓜葛!」
「你……」溫宴氣急!
溫宴皺眉,「詹太醫什麼意思?」
溫宴咬牙切齒,「你以為,不打你,就沒辦法治你了!?」
詹思道眯眼,「這小子不簡單,頂著元嬰期的威壓沒跪下,我都挺驚訝。」
「不然呢?你當我想管你那點破事?」詹思道嫌棄道。
可扛了一會兒,腿腳都發軟,額頭直冒汗了,愣是沒人過來幫忙!?
「不用跟我客氣,看在他娘的份上,不用你說,我也會護著他。」
「溫長老,不是我說你……我是在幫你啊www.hetubook.com•com,你難道沒看出來,這小子是故意在坑你嗎?」
「你想想,到頭來,咱大虞派去的代表,論劍成績不好,可就成了你的罪責了!」
「你現在要是對他動手,眾目睽睽,誰都看見了,他只要往地上一躺……你跳進北冥也洗不清啊!」
溫宴宛如剛認識這個弟子一般,「沒想到,往日的樣子,都是做給我看的,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
秦雲本以為,自己一旦遇到危機,就會跳出永安侯府的高手,替他解圍。
詹思道嘆了口氣,「罷了,人各有志,倒是我多嘴了。」
「反正就是一個築基期,你也不差這麼個弟子吧?」
「就這原因?」
「他知道,這次去肯定是丟人現眼,被八荒各方恥笑,所以肯定想找個由頭,好讓自己不用去論劍大會……」
彷彿這元嬰期的一掌,對他而言微不足道?
但是,就算秦雲再怎麼自信,也不可能真的跨兩個境界,去挑戰溫宴……
這傢伙,要自己下跪!?
「是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趟出遠門回來,小侯爺成長不少」,齊伯欣慰道。
「嗯,保重。」
等他離開后,過了會兒,詹思道身影一動,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
詹思道笑了笑,道:「溫長老,你看,他已經自己把自己逐出師門了。」
「詹太醫,我管教弟子,跟你沒關係吧?」溫宴有些不悅。
就憑這護犢子的永安侯,溫宴除非以後不打算在玄霄門混了,不然……絕對不敢上手。
秦雲一臉從容,戲謔道:「算你還有點腦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你敢動我一下,看我爹怎麼收拾你!」
這小子什麼情況?吃豹子膽了!?
「咋地,就欺負你蠢,有意見?」秦雲不以為然。
詹思道擺擺手,眼神有些複雜,喃喃著「濁氣」二字,似乎覺得很不簡單……
齊伯笑而不語。
「林驚羽……你好歹毒啊!」
溫宴一掌拍到半空,也是直接定住了!
「詹太醫,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溫宴聽到這裏,已經冷汗直冒!
說話間,一股www•hetubook.com•com元嬰威壓,驟然釋放!
秦雲總算把蘇晴安排妥當,急著回去忙自己的修鍊大計,也就沒管。
既然如今是扮演林驚羽,秦雲索性就豁出去了!
「哦……去吧……」
「這小子呢?既不用怕被嘲笑,還能去林敬之那兒告狀……」
「多謝詹太醫,不然今日,我家小侯爺就得受委屈了。」
「小子,你是他弟子嗎?」詹思道回頭問。
「以你的本事,真打算一直當侯府下人?」
詹思道苦笑:「永安侯從龍功臣,人脈深厚,軍中又缺不了他,而且畢竟才一個名額,陛下能不給嗎?」
詹思道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溫宴的肩膀。
不過,反正自己也無所謂,隨他去吧。
「什麼!?」溫宴目瞪口呆:「這……這是他能去的嗎!?荒唐!陛下真能答應?!」
該死的林驚羽,竟然包藏禍心,憋著壞水害他呢!?孽徒!孽徒啊!!
畢竟自己才築基期,能夠在元嬰威壓面前站穩,都已經不容易了。
「溫宴,差不多得了。」
「打啊,怎麼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