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月鬱悶道:「你演得也太像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九南解釋……」
所以上一世,劍宗的沒落,也是令人唏噓的。
或許,就算玉生煙沒有解開心結,也比他只強不弱,更別說這一次,玉生煙已經破開了內心唯一的魔障。
河中月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你們以為,大虞王朝內部的情況,你們很了解,可事實上,你們派去的人,早就已經不可信了。」
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探子,都已經暴露了,那他們再相信自己的判斷,就等於盲人摸象。
入定,是修士努力靜下來的一種方式,而玉生煙,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做到。
江墨白深呼吸一口氣,道:「小侯爺,大虞的局勢,當真已經如此嚴峻了嗎?」
「廉紅雪,是如今太子府最受寵的奉儀吧……」
「七月……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那是一種很高深的「靜」,宇宙萬物,無時無刻在活動,最難的,就是靜m•hetubook•com•com下來。
因為論劍大會還在繼續,他們也就沒多留,管自己忙活去了。
「李勃,楚爭鋒,都是我們大虞如今炙手可熱的將才啊。」
當一切都慢下來,世界的真相,才會越發清晰……
這幾個劍宗的弟子,都是故意改名換姓,被派去潛入大虞的間諜。
以至於,等劍宗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這,便是修士感悟天道的一種方法。
秦雲自顧自說著,端起一碗豆腐腦喝了口,糖放多了,怪甜的。
玉生煙水眸閃爍,俏生生問道。
可秦雲卻知道,這幾個人,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劍宗最為痛恨的叛徒,從而「名揚八荒」!
可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距離這八荒第一高手,還有不小的差距!
秦雲回頭,發現玉生煙正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著自己。
劍宗倒不是為了對大虞做什麼,而是想要知道,這個最近的,最強大的鄰居,會不會m.hetubook.com.com對劍宗不利。
「啪!」
院子里安靜了下來。
「不對啊,如此說來,小侯爺你這一招,不就是給了曲博堯一方大好的開戰機會?!」河中月道。
「秦雲,你也是『生而知之者』嗎?」
其實秦雲自己都覺得,他的話漏洞百出,可這無所謂,反正只要劍宗的人是這麼理解的,那就夠了!
他們假傳情報,讓劍宗誤判了局勢,所以讓萬劍同盟計劃,順利展開。
「不錯!」
他們一直都以為,大虞王朝並不知曉這些人的背景,原來,都是他們自欺欺人!?
秦雲道:「這世上,最難掌控的,便是人心,人心之貪慾,是無窮無盡的。」
「可笑的是,你們竟然以為,派一些年輕弟子,就能對大虞事事洞悉,可以高枕無憂了……」
「假如我死了,兇手又是劍宗,那就算大虞王朝不跟劍宗全面開戰,也絕對會將重心,從民生轉移到擴軍上!」
秦雲豎起一根大和*圖*書拇指,「不愧是玄劍長老,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一次,江墨白的語氣很鄭重。
其實他也就只記得這麼三個人,因為上一世,這三人在蓬萊劍修界,可謂人人喊打。
「不必解釋,他跟我搶女人,我揍他理所當然」,秦雲道。
聊開了之後,秦雲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一一說了出來。
說到底,論陰謀詭計,練劍的,怎麼比得過搞權術的呢?
「你們以為,我三番兩次,羞辱韋知禮,是為了什麼?」
秦雲本以為,自己論修鍊境界,應該超越了玉生煙,或者相差無幾。
「所以,只要他們忍不住,對我下手,再試圖嫁禍給劍宗……那我們來個黃雀在後,就能一抓一個準!」
「曲博堯他們,一直在找一個機會,想要挑起蓬萊界的戰火!」
江墨白感嘆:「如此說來,我們劍宗,還真得謝謝你了。」
「你對九南下手,是想引起眾怒,讓激進派的人以為,可以藉機將殺人的罪名,https://www•hetubook.com.com轉嫁到我們劍宗頭上!」
像是這類的劍宗叛徒,其實很多。
秦雲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
他一琢磨,剛剛他們三人在聊天的時候,玉生煙明明在身邊,卻彷彿根本不存在!?
「反而,你們眼皮底下,許念怡這類的『姦細』,卻不在少數。」
若說萬劍同盟計劃,有些危言聳聽,那眼前這份名單,足以證明,劍宗所獲取的情報,已經完全不可信了!
河中月仔細一想,驚覺道:「你羞辱韋知禮,是故意去挑釁右相曲博堯,好讓他們對你出手,露出馬腳!」
「縱然是你們這些化神期的仙尊,又豈能保證,去了大虞,入了紅塵,還能忠心為宗門辦事?」
江墨白和河中月都露出了幾分無奈和頹然之色。
秦雲猛地一激靈,頭皮一陣發麻!
秦雲一擊掌,讚歎道:「不愧是天劍長老!一語中的啊!」
許多劍宗內部的長老、弟子,也都被曲博堯一派的人收買了。
「我又真的是為了一個hetubook.com.com蘇寒漪,跟陸九南一戰,鬧得沸沸揚揚?」
作為劍宗的精銳,自然能夠在大虞王朝贏得關注,這幾人,都是佼佼者。
江、河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江墨白卻道:「師妹,小侯爺的意思,想必是……引蛇出洞!」
秦雲道:「一旦大虞王朝內部的人,開始覺得劍宗強勢得過頭,那麼……萬劍同盟計劃,也就暢通無阻了!」
「屆時,陛下也就有了壓制曲博堯的底氣,大虞和劍宗,乃至整個蓬萊,都能安定。」
這種天賦,就很恐怖了。
江、河二人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該怎麼做。
秦雲道:「事實上,陛下也對曲博堯一派的蠢蠢欲動,非常擔憂,可若是沒有證據,又不能輕易打壓。」
這紙上也沒寫別的,就只有幾個人名,非常普通的那種。
這種「置身事外」的感覺,其實非常不簡單。
河中月也恍然,「原來如此,你是想自己當誘餌,故意讓那幫人現身?」
此靜,非靜止,確切說是一種極致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