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秦雲深呼吸一口氣，道：「那你現在為何出現見我，是又有什麼路要鋪設？」
「奶奶，我不在乎的，我是想問……您的意識，是一直都存在的嗎？還是說，時有時無？」
「當然，十月懷胎，若不做足全套，怎麼讓虞卓辰相信那是他的孩子？」
秦雲撓了撓頭，想想也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獨一無二的地方。
「所以你也覺得，你的路就到此為止了？」秦無傷聲音突然變冷，透出一絲失望。
「愛？」
說著，秦無傷將手裡的書，塞進了秦雲的手中。
秦無傷眯了眯眼，笑道：「小丫頭，果然聰明，問的問題都比這傻小子精髓。」
「我生得還少嗎？」
秦雲心頭一顫，嘖了嘖嘴，「其實我也沒花太多時間鑽研，太忙了，而且我主要喜歡練劍，所以那兩個道印沒太深究。」
「你是說……借天地之力？」秦雲疑惑道。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和圖書是讀書成績不行，但若是真想補上自己的短板，還是得多看書。」
蘇晴面色黯然，「也就是說……您也是愛莫能助。」
秦無傷聳肩，「我確實懂很多，漫長的歲月，我積累了無數的……算是對世間的認知吧。」
秦雲愕然，「那他是……」
秦無傷又拿書敲了秦雲一下，「看來我留給你的道印，你是真的沒看進去啊！」
可轉念一想，對於秦無傷來說，什麼時空輪迴，怕都是家常便飯了吧？
可若換位思考，如果一個人不知道從何而來，又去往何處。
「蠢貨！」
「你是說……接下來，已經沒什麼安排，都要看我自己怎麼走了？」
「什麼意思？」
「為什麼你要讓阿明爺爺毀掉傳送陣？他築基期為何有這種實力？還有你剛才打我，是怎麼做到的？」
那麼，這樣的存在，真的還會有普通的人類的情感嗎？
「有啊」，秦無傷道：「至少都是某一ｍ.ｈｅｔuｂｏok.coｍ.ｃｏｍ方面，幾乎做到極致的人，可問題在於，這樣的人並不少。」
蘇晴也是面色複雜，她自認為是非常理性和冷血的性子，可見了秦無傷，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嫩了。
秦雲心情複雜，其實腦海里有著太多問題，可他也明白，一切的安排，其實在秦無傷眼中，都只是完成任務罷了。
「他真是虞卓辰的孩子？」
「真不知道。」
「那林驚羽是怎麼回事？他是你生的嗎？」秦雲問道。
「為什麼，你要講『力量』，跟修鍊捆綁在一起呢？」
「恰恰相反，我來是告訴你，我們該道別了。」秦無傷道。
秦雲皺眉，「難道你負責鋪路的人，沒有共同點？」
「是皇貴妃，皇后不是我。」
「你以為換別人，就一定能看進去？」秦雲不服道：「那本來就很難懂！」
秦雲暗道，莫非自己重生過，她也知道？
「……」秦無傷默然，用一種很天真的眼神ｈｅｔuｂoｏk•ｃｏｍ.coｍ看著他。
哪怕是最引以為傲的劍意，若是放在漫漫歷史長河，和大千世界中，也應該不是最強的。
「當然不是，你也不看看那小子長相，哪一點像虞卓辰了？」秦無傷搖頭。
「好吧……你也不知道」，秦雲無奈。
「那你覺得，你的使命，是將我引向何處？最終目的是什麼？」
「就是字面意思，該說再見了」，秦無傷看向遠方，道：「這段路，我陪你走完了。」
蘇晴怔然，隨即點了點頭，目光略顯忐忑。
不斷地變成各種人，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同理，不管修什麼，說到底也只是打磨一件武器。武器這東西，只要有現成的，直接拿來用便是，何必非要跟修仙挂鉤呢？」
秦無傷眼神柔和了幾分，道：「其實對於世界的認知，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你曾經所經歷的種種，累積起來，才能讓你跨過那道坎。」
秦雲面色深沉，「不管他是誰，可怎麼說，hｔｔｐs://www.ｈｅtuｂooｋ•cｏｍ.cｏｍ也是你親生的吧？」
蘇晴臉蛋微紅，很顯然，她的姻緣，也是秦無傷算好的。
「……」秦雲無言以對。
「什麼？這薄情的臭小子！不就一頭銜嗎？稍微讓一下怎麼了？」秦無傷瞪了秦雲一眼。
秦無傷笑了笑，「其實你就想知道，為什麼我和阿明，可以無視你眼中的修仙界的強弱規則。」
「哼，吹牛，不懂就是不懂。」
「啊？」
秦無傷道：「我說了，我醒來的目的，就是給秦雲鋪路，而任何妨礙到這條路鋪設的，都得剷除。」
秦無傷搖頭道：「人天生孱弱，根本無法和獅子老虎搏鬥，可一旦人掌握了工具，開始使用弓箭，弩箭，野獸也不再是對手。」
這下子，他陷入了一個思維的混亂時間，感覺什麼都想問，可關鍵的東西，秦無傷似乎無法解答。
「當然可以，小晴兒，奶奶給你牽的這紅線可以吧？若我沒判斷錯，你該當皇后了吧？」
秦無傷諷刺一笑，「說實話，我和_圖_書不確定這東西存不存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定義，所以……我也不能回答你。」
「不知道。」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心理狀態，恐怕除了秦無傷自己，誰也不會明白，甚至她自己也不了解。
「差不多吧」，秦無傷道：「所以，如果你最後還有什麼想問的，最好趁現在。」
「林驚羽是誰，重要嗎？那孩子的用處，就是等著讓你取代而已」，秦無傷道。
「孩子……我確實能預判很多事，可也不是所有，而有些事，對我而言是不能去改變的。」
「可唯獨，為什麼是你們這些傢伙，我還真不確定……」
「我……我能問幾個問題嗎？」蘇晴這時小心翼翼道。
「難道你們用的，是另一種修鍊方式？」
「你是想知道，你養父母，還有秦雲他爹，他們死的時候，我是不是見死不救，對嗎？」
「這本書拿去，好好看看。」
秦雲都沒注意過這本書是什麼，拿起來一看，頓時一頭霧水，就差沒給自己頭上畫幾個問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