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肖處長,我聽安排就是。」
「大象,辛苦你了,你的事情,好幾個老領導都跟上面反應了,你沒事了,不但無過,而且有功,你有什麼要求嗎?」
聽完肖志國帶來的消息,曹龍象知道,肯定是如約而至了,自己的舉措,應該是起到作用了,心中不由的自豪起來。
曹龍象在賓館也樂得清閑,這一等又是三個多月,期間他跟冀省的老劉寫過幾封信,但是都石沉大海。
還好,有驚無險。
「別瞎說,人家有男人的。」
王晴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真打算去上學?」
十年下來很多事情亂成了一團,可不是一兩年能夠釐清楚的。
他一抬頭看見了曹龍象,遲疑了一會,丟下小鏟子,慌張的跑到屋裡,喊道:「媽、媽、媽,快點出來看,一個人跟爸爸長得一樣。」
馬素芹一把抱住曹龍象,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用拳頭捶打了他胸口幾下。
「爸爸,我想你了。」
「貴?能有多貴,錢我還是有一點的。」
想去深造深造,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能看到自己缺點,難能可貴啊。
三大媽一聽,說道:「大象,回來了?不得了啊,誰能想到咱們院能出這麼大的一個官,以前覺得老易的八級工就不得了了,沒想到居然還能出個市長。
「對,為人民服務。」
一處院子,有個人聽著關於曹龍象的彙報,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說的好,與自己不謀而合啊。
「肖處長,我已經很幸運了,這幾個月的待遇,已經是非常好了,就當是休假了,感謝肖處長這段時間的陪伴了。」
說道:「曹市長,兩個消息,一個是上面有命令,讓我們護送您回京城,另外一個,沒有聯繫上唐市方面。」
「就知道你惦記這個,看我把誰帶來了,小高,你進來吧。」
二人的手握在一起,晃動了很久。
「那也是人家的事,咱管不著,關著門過咱們的小日子就行了。」
曹龍象之所以是選擇暫時離開,一是真的想去進修一番,也算是給自己和圖書一個假期,另外一個就是這一兩年不會太穩當。
說真話,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謝絕了汽車的護送,曹龍象選擇坐公交回去,看著熟悉的街景,和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老百姓,歸心似箭。
曹龍象說道:「幾個人長得還挺像的。」
「劉主席,好久不見啊。」
院子是個好院子,站在院子里都能看見紫禁城,就是要價有點貴。」
肖志國說道:「曹市長,你別著急,我這就去打聽打聽。」
走進衚衕,摸了摸斑駁的牆壁,不一會就進了四合院。
肖志國說道:「多謝理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走,回屋說話。」
「小高,我們要時刻學習,才能跟上這個時代的步伐,你也要多學習,我建議你到省里去,總在唐市,眼界還是太窄了,以後你要繼續努力啊。」
曹龍象說道:「肖處長,還的麻煩您一下,能不能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說真的,我有點放心不下。」
老劉擺擺手說道:「低調,副的。」
「什麼眼神,誰說我胖了。」
謝謝你,把它帶給我。」
……
「象哥,我都聽你的,你想怎麼樣都行。」
說著,拿起大信封遞了過來。
曹龍象快步的走上前去,抱起她轉了一圈,說道:「是我,我回來了,這回不走了,好好的陪著你們娘倆。
「曹市長,替我向嫂子問好啊。」
「那我得好好的檢查檢查。」
二十多分鐘過去了,肖志國跑了回來。
你這樣的去上大學,可不就是把耗子放在米缸里了,我就沒有見過不偷腥的貓,而且還是一隻有耐心的貓。
開門一看,是老劉,他看著蓄起鬍鬚的曹龍象,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年輕人跟自己十幾年的交情了,從軋鋼廠到唐市,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
看著彼此灰頭土臉的樣子,二人相視而笑,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那我從今天起,就自由了吧。」
曹龍象接了過來,打開信封,裏面是一張紙,展開之後,非常的大,上面寫著謝謝曹市長几個大字,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有密密麻麻的簽字,那一個個的名字就像是一張張的笑臉。
劉主席看著喜極而泣的曹龍象,說道:「冀省的領導,希望你能回去,但是上面的領導說了,想聽聽你的意思,你究竟怎麼考慮的?」
正好被閻埠貴看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曹龍象的背影,『誒』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轉身回到了屋內。
看著他尷尬的樣子,馬素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瞧瞧,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信你,你不就喜歡有男人的嘛,晴姐、麗姐,哪個沒有男人。」
王晴說道:「這事交給我了,我正好知道有個人要出手院子,不過他那個院子可不小,是個三進的院子,在北池子大街那。
「嘿,瞧我這暴脾氣,這還堵不上你的嘴,看我這招。」
「嗯,爸爸,也想你。」
還有一張小一點的紙,看著上面的數字和介紹,曹龍象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跟印象中的數字相比較,自己贏了,這一切都值得,自己沒有白來。
小高,你跟著我走吧,給你們曹市長留點私人時間。」
第二個星期的時候,來的次數就少了,直到一個月之後,就沒有人來問了,只要自己不出賓館,自由還是沒有人限制的。
曹龍象看著老劉,六十歲的人了,依然健朗。
曹天宇驚訝的看著二人。
「別瞎說,我真是想去學習學習,順道躲躲風頭,對了,說點正事,我想買個院子,你們幫著我找找,四合院那邊不好繼續住了,省的大家尷尬,還是我搬出來吧。」
「象哥,真的不走了?你不會騙我的吧?」
「好,就按照他的要求辦吧,歲數還小,多學習學習,也不是壞事。」
自己在唐市工作十年,主政五年余,一直在優化各個區域的人口分布,狠抓基礎建設的質量問題,就是這次為期六十天的應急演練,宣導自然災害的危害,和規避辦法。
再過幾年,那個喜歡吃辣椒的小個子,也該出來了,終將迎來一個新的時https://m•hetubook•com•com
代。
再買一套院子,給你和兒子住,這裏人太多了,住著不方便了。」
「肖處長,這一段時間多虧了你照顧,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找我,我家在哪,你也清楚的。」
早早的休息了一會,吃過早飯,汽車一路西進,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的時候了,曹龍象被送到一處賓館。
一天沒有出門,先陪兒子玩,累了就陪馬素芹玩。
「怎麼樣,終於有治住你的人了吧。」
「大象回來了。」
高躍進說道:「曹市長,你不要我了啊,我還想跟著您幹事業呢!」
「象哥,你回來了,象哥,真的是你嗎?」
馬素芹說道:「象哥,不是那樣的人,當時是他幫了我,是我主動的。」
高躍進愣住了,有點不可置信。
「沒有呢,今天先陪你,明天我們去一去小院,好好的慶祝一下,另外,我有個打算,我想搬出去住了。
「爸爸,我餓了。」
「好。」
五年算什麼,說不定以後還要等十年呢。
「劉主席,我沒有要求,我現在就想知道唐市如何?」
「為人民服務。」
「曹市長,一共是七個月二十一天不見了,這裏面有您想要的答案。」
早晨,曹龍象做的飯,馬素芹沒有起來,起不來了。
如釋重負的放下了千斤重擔,自己沒有白來一回,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意義的了。
曹龍象說道:「還不趕緊謝過劉部長。」
「那可不,我現在覺得知識匱乏,去補補貨去。」
一個叫秦川的人,接手了肖志國的工作,開始的一個星期,每天都要來,問訊幾遍,問題五花八門的。
高躍進拿著一個大信封,走了進來。
劉主席疏導:「大象,看來這幾個月,你也沒有閑著,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說的好,我工作調動了,工業部的常務副,本來想把你小子也拉進來的。
曹龍象回到院里,只見曹天宇在院子里玩雪。
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也該為將來做點謀劃了,那個以經濟建設為核心的大會,再有兩年就要召hetubook•com.com開了,體制內的路基本上也就要到此為止了。
老劉和曹龍象相視一笑。
「多謝,曹市長,再會。」
頃刻之間,馬素芹圍著圍裙,慌裡慌張的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鏟子,隨手將鏟子扔下,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
這次他出來了,估計又要陞官了,真厲害啊。」
「曹市長,太客氣了,您真是豁達,你跟我來,已經安排好了安置點,咱們休息一會,吃過早飯,就回京城。」
「大象,我來接你了。」
晚上,北新橋小院。
趕緊用手,擦了擦眼淚。
「臭小子,不信任誰呢,你自由了,可以回家看看去了,你媳婦這幾個月,可不好過,好好的安慰安慰她。
肖志國說道:「曹市長,您先住在這休息,後面會有新的同志來接手,我就先撤了,保重。」
曹龍象很清楚,現在沒有人顧得上自己。
「是嗎,那我今天可就不客氣了。」
進了屋裡。
那幾件大事連續發生,自己這種小嘍啰,怕是沒有人顧得上自己了。
說著抱起曹天宇,說道:「走,兒子,吃飯去。」
你想學習,那就去學習,小高要是不嫌棄,跟我去部里歷練歷練,如何啊?」
馬素芹上下打量著曹龍象。
曹龍象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劉主席,小高,你們都是自己人,這次的事情,我也意識到自己有很多不足,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算算時間,太陽也落山了,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吃飯,我也餓了,晚上好好的收拾你。」
幾個孩子湊在一起,熱鬧的很,尤其是王旦還真有老大的派頭,時不時的調停這徐斌和曹天宇。
「真不走了,這次我打算留在京城,我準備繼續上學,深造一下,好好的歇一歇,陪陪你們。」
王晴帶著王旦,徐麗帶著徐斌,馬素芹帶著曹天宇。
曹龍象聽見之後,尷尬的用手揉了揉眉頭,忘記有這個臭小子了。
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就會掃除陰霾,煌煌大勢不可抵擋,該進臭水溝的,終歸還是被掃進去了。
徐麗說道:「可是和圖書我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你說說你,都奔著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跟十八九歲的一樣,幸虧你留了鬍子,要不然誰能信你奔三了。
「小高,好久不見了,情況,情況怎麼樣?」
「也是,你說咱們院,以前那叫一個算計,結果機關算盡,個個沒個好下場,傻柱出獄后聽說找了寡婦,當了倒插門,跟他爹一樣。
「哎呀,沒關燈,哎,你輕點,多少年沒見過女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小秘書跟了你好幾年,你能放過她。」
祖傳的手藝啊。」
「好了,現在終於沒有人打攪了,讓我瞧瞧我的素芹,胖了沒有。」
一頓飯吃的很盡興,畢竟和家人在一起。
都是為了今日,看到那位老炮的電影,流過很多眼淚。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事情徹底穩定了,咱們再聚一聚。」
先把兒子曹天宇弄睡,曹龍象看著進來馬素芹。
「傻小子,你都五歲多了,長鬍子是男人成熟的標誌,以後你也會長的。」
你居然為了素芹,能等她5年,養大了才出手,從實招來,是不是又看上誰了?」
說道:「象哥,我覺得此刻我很幸福,對了,你回來了,跟晴姐和麗姐說了沒有?」
七六年十二月十七日,正在房間內看報紙的曹龍象,被敲門聲驚動。
說道:「媽,真的是爸爸嗎?爸爸怎麼有鬍子了?」
曹龍象的鼻頭突然一酸,莫名的傷感。
肖志國衝進屋內,拉著曹龍象就往外跑。
高躍進站直了,鞠了一躬,說道:「謝謝曹市長,謝謝劉部長,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學習,好好工作,不辜負領導們的恩情。」
說道:「不好意思,失態了,有點高興,這樣我就放心了,此生無憾了,小高,這是我這輩子接到最好的禮物,沒有之一。
所以我想向組織上申請,繼續深造,豐富自己的知識存儲,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這是我的真實想法,請劉主席向組織上轉達。」
老天保佑,讓自己來這麼一遭,希望自己能帶來改變,哪怕小小的一點,就足以。
「曹市長,高躍進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