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好東西,讓本王開開眼。」
咸寧帝:我知道你的底牌,但是我不說。
在二人的攙扶下,薛太太站起來。
曹龍象自是帶人回宮去了。
「回王爺,民婦與榮府二老爺的夫人是親姐妹,這來了都中,不免要上門叨擾一番,不知王爺今日駕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次日一早,曹龍象照例練了拳法,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去往大明宮去了。
你去碼頭接一接,順道頒發一道旨意。」
白。
周圍的人,全部跪下接旨。
那紅陽教還有些其他財物,不過不是現銀子,孫兒已經讓他們變現了,到時整理好一定給皇爺爺一個驚喜。」
「好了,你下去吧,最近鹽道肯定要亂上一陣子,估計京里有些人也不消停,你也少往外跑,年紀輕輕也節制一點。」
操,老頭真貪。
哪知道剛進永福宮,賈元春就在門口候著了。
曹龍象到碼頭的時候,林如海的座船剛好到岸。
「王爺,要不要再安排人?」
想起前面的荒唐,更是感到非常的害羞。
「林侍郎,起來吧,皇上說了准你三天休沐,修整好之後,再去辦差不遲。」
靜候著林如海的座船到港。
「沒事多去大明宮看看太上皇,那義忠親王想插手鹽道的事情。」
爺孫倆在大明宮聊了小半天,又吃了午飯,曹龍象要去碼頭公幹,這才退去。
「嗬,朕說怎麼著大清早跑來請安,合著是為了這事啊,現在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了,放心吧,朕應幫你擋回去了。」
這孫子就這點好,臉皮厚,還喜歡耍小聰明,不過這也是自己的樂趣所在,沒事盤盤他,還能滿足一下當老師的快|感。
京營之中,王子騰、牛繼宗等幾個勛貴,也在熱切的討論著林如海進京的事情,賈家的榮禧堂賈赦、賈敬、賈母等都在,也是為了這件事。
別的自己不管,但是敢動自己的錢袋子。
「遵命。」
不一會,薛太太就進來了,侍女被留在了外面。
曹龍象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應該是關於紅陽教的。
「哈哈,寶釵、寶琴本王都很喜歡,都這麼懂事,何來責罰一說,好了,時辰不早了,本王要回宮去了,改日再來。」
「還是父皇高瞻遠矚,高屋建瓴。」
「都是兒臣分內之事和*圖*書,能成此事全賴父皇指點迷津,兒臣不敢居功,身為臣子能為父皇盡忠,也是本分,不敢謀求賞賜。」
二人早就想起來了,雖說不是什麼官宦、讀書人家,但也是富家小姐,也是讀過女四書的,瞧見長輩來了,還是出於本能的慌張。
這踏馬就是逮著自己一隻羊狠薅羊毛呢,真怕自己手裡有銀子,這是怕自己造反不成,太優秀了也不好啊。
輪到薛太太啞然。
回到永福宮,今日算是來了興緻,教了賈元春幾個吃甜筒的動作。
約了改日。
旁邊的人都驚呆了,這賞賜真是太豐厚了,林如海也有點驚訝,但是驚訝之餘,心裏也明白自己將要遇到的風險,肯定更大了。
「好了,本王的差使完成了,林侍郎自便吧。」
根在這呢。
曹龍象聞弦而知雅意,當即點頭。
「遵命。」
「寶釵、寶琴你們去廚房做幾個拿手的小菜,晚上陪王爺小酌幾杯。」
「怎麼?
「吾皇隆恩,臣林如海願粉身碎骨,以報皇恩。」
「啊,竟有此事,敢襲擊朝廷命官,真是膽大包天,兒臣遵旨,不過兒臣沒有想到林御史進京如此之快,還以為要到下月了。」
真等你開了府,參与朝政的時候,你就知道皇爺爺的苦心了。」
「哦,那是什麼,本王倒是想見識見識。」
一進東暖閣,禮罷。
「謝什麼,薛家能將這麼好的院子借給本王,本王感謝都來不及,這裏可是你家,何必拘泥那些俗禮。
本王那乾兒子薛蟠,以後可要好好的學好,免得步了其後塵。」
有些東西,任是誰,都是自私的。
「臣林如海接旨。」
「哈哈,本王就是隨意走走,寶釵和寶琴都是好的,伺候的很周到。」
咸寧帝說著朝著曹龍象挑了挑眉毛。
「王爺,可還好看。」
二女上前扶起薛太太。
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太子義忠親王,當年若不是那件事請,他順利繼位,自己也能真的放手,任他施為。
腎歡。
這,讓曹龍象多少有些驚訝,不過轉瞬就能理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朝廷重民社之司,功推循吏,臣子凜水淵之操,隆褒奨,爾林如海巡淮揚之鹽道,有功與國,升升任戶部右侍郎(正三品)、督察院僉都和_圖_書御史(正四品),總督鹽道改制之事,另封通奉大夫,望爾勤勉為政,不負皇恩。
「免了吧。」
聽說你去了榮國公府?」
想得出,做不到。
「那林如海快到了吧?」
「嘿嘿,還是父皇了解兒臣,兒臣倒是有個想法,那王府早晚都得建,還求父皇開恩,現在就開始建如何?」
對了,那甄允兒還在甄妃宮裡養著,你是個什麼想法?」
「王爺,民婦得了一件東西,想讓王爺瞧瞧,不知方不方便?」
「那就讓本王記得清楚點。」
不愧是寶釵的娘。
日後若是有伺候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王爺責罰便是。」
曹龍象看了看寶釵、寶琴。
「嘿,讓你出點銀子,瞧瞧你這模樣,皇爺爺也是為你好,你年歲小,拿那麼多銀子做什麼,銀子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那也是承蒙王爺抬舉,薛家能有今日,那可是多虧了王爺,她們二人能跟在王爺身邊,也是她們的福氣。
「兒臣明白,多謝父皇恩典。」
只見薛太太慢慢的解開束腰的絲帶,廓然開朗。
「什麼乾兒子,他比王爺還長了一歲呢。」
「孫兒參見皇爺爺,皇爺爺的氣色越來越好了,大有返老還童之勢,是怎麼修鍊的,教教孫兒。」
「孫兒就知道皇爺爺最是公平公正了。」
好在是有驚無險,鹽道改制刻不容緩,有些人頂風作案鋌而走險,真是罪大惡極,算算行程,明日午後就到到京了。
「好了,既然你不想要賞賜,那父皇給你記著,今日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你辦,林如海進京在出山東境內的時候,遭遇白蓮教襲擊。
「王爺,莫要羞臊民婦了,只盼著寶釵將來能有個一男半女,將來也有個傍身的,至於民婦,王爺能記得就好了。」
說完掃視了一眼林如海帶著進京的人,林黛玉帶著香菱和幾個婆子站在後面,也在瞧著曹龍象,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曹龍象:我知道你知道我的底牌,但事我就這麼干。
「多謝王爺體恤。」
皇爺爺,你可得為孫兒做主啊,這可是孫兒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不能便宜了別人。」
但是之後呢,沒有甄家也會別家,所以啊,做事情不能急,慢慢來,沒有萬全之策的時候,不能輕易動https://m•hetubook•com.com手。」
又拿了五十萬兩給高延海對紅陽教進行整改,通過的就用在薛家商行,通不過的遣散出去,罪大惡極者斬,為了咱們的薛家商行,這錢得花。
「起來吧,大清早的跑來胡說一通,怎麼著,最近立了點功勞,你這小尾巴又翹起來了,還是說練了武,抗揍了。」
您看孫兒最近連前朝都沒去過,估計大臣們都不認識孫兒,難道是誰在皇爺爺面前說我壞話了?」
「王爺,可有寶釵的好?」
嘿嘿,這麼關注不外乎都想多撈點好處。
曹龍象算歲數都得好幾百歲,太了解咸寧帝心裏想什麼,扮演一個蹩腳愛耍小伎倆的孩子,簡直不要太簡單。
「呸,朕還沒有說你呢,小小年紀,你都找了多少個了,色是刮骨鋼刀,沉湎與女色之中,能成什麼氣候。
「嘿嘿,再大又能如何,本王不也在他娘上面嘛。」
「母親。」
一番施為。
「臣,林如海領旨,謝吾皇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自己這個老子都想動動手,真到了那一天,保不齊會對這小子動手。
「這也正常,躺在祖上的功勞簿上,男丁無一成才,女眷只知道躲在高牆之內高樂,什麼樣的家業虧不掉。
當真是作死。
寒暄之餘,曹龍象拿出聖旨。
那薛太太明眸含水,面若脂粉。
這一年自己給這倆皇帝弄了多少銀子了,喂不飽啊。
嘿嘿,也是皇帝揮淚斬馬謖的時候。」
「凈說胡話,你且去吧。」
「孫兒明白皇爺爺的維護之情,一定會好好的孝敬您的,多找幾個女人,給您生一大群曾孫,讓您抱不過來。」
男人唯有銀子和女人,別人不能伸手。
關上門。
「皇爺爺,昨個押送了一百五十萬兩進了父皇的內庫,這是孫兒之前答應過父皇的,不敢犯了欺君之罪。
「哼,皇帝讓德王那小子親自去迎接,真是夠給面子的,白蓮教那邊有點不聽話,出工不出力,居然沒有把林如海解決,真是廢物。
「薛太太何必客氣,都是一家人了,無需行此大禮,快快起來,寶釵、寶琴,還不去扶起來。」
晚飯時候,薛太太強忍著有些哆嗦的腿,讓女兒和侄女陪著曹龍象飲了幾杯冰酒,眼看著時辰確實不早,宴席也早早就撤了場。
「下和_圖_書官,恭送王爺。」
咸寧帝看著在自己面前耍大刀的曹龍象。
出了東暖閣,曹龍象撇嘴笑了笑,這慶隆帝就不能盼著自己好,齊王和秦王把他豁出去,他可倒好,把自己豁出去。
這鹽道一改革,不知道要端掉多少人的飯碗,林如海啊林如海,自尋死路。」
嗐,還是錢。
「都進京了,還張羅什麼,不過淮揚、兩浙、川蜀那邊的鹽商,不想被砸飯碗,肯定要動一動的,百姓沒有鹽吃的時候。
曹龍象點齊了人馬儀仗,換了朝服,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碼頭而去,碼頭那邊五城兵馬司和漕運衙門也早早的就清了場。
她遠遠的看見女兒,和侄女與曹龍象擠成一團,而且他的手還在忽隱忽現,不由的想起了什麼,臉上一紅,啐了一口。
「今個去了賈家,沒想到堂堂國公府邸,居然拿不出幾十萬兩銀子,我那姐姐王夫人朝我借了二十萬兩銀子,當真是空了底子了。」
「不若改日,較量上一場。」
都中某處,一座宅院內,一人坐在窗前看書,頭也不抬,還有一人在邊上伺候。
可真是親老子,也不算是親老子。
「有聖旨,林御史接旨吧。」
慌忙整理好衣服后,站在曹龍象的左右兩側。
「皇爺爺,孫兒不懂事,給您和父皇添麻煩了,孫兒聽說,有人想要孫兒手裡薛家商行的股子,都求到皇爺爺這裏了。
還有義忠皇兄錢也多的花不完,但是他們都沒有孫兒大方,這麼有錢,也不想著給皇爺爺的內庫添點。」
「民婦拜見王爺,王爺金安。」
「太太。」
看著曹龍象一臉認真的表情,慶隆帝一臉不信。
「孫兒明白了,一定牢記在心裏。」
狗賊,看我不剁了那個伸手的賊子,真是夠膽了。
「王爺,皇上召您去東暖閣。」
看著曹龍象不吭聲。
「這等小事,還需要說,你自己安排就是,但不到十六歲是不能出宮居住的,即便是建好了,你也不能搬出去。」
「皇爺爺,請恕孫兒無禮,那甄家世鎮江南,私底下干一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天長日久可就成了禍患。」
「龍象兒,朕只要在一天,一定會護著你的,記住了,生在皇家,有些事情終究是難以避免的。」
見面之後,自然是一番寒暄。
「龍象兒,真聽說了,事情辦和圖書的不錯,這一百五十萬兩算是你又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說說看。」
「臭小子,朕問你,那紅陽教的銀子哪去了?」
「嗯,錯,看來本王要好好的再品鑒一番。」
「皇爺爺,孫兒哪敢啊,這不正盤算著能還多少銀子呢,孫兒這王府準備建了,皇爺爺的給孫兒留點體己錢不是。
可惜啊。
「王爺,看時辰應快到了。」
「驚喜?
別的皇兄莊子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孫兒可是一個都沒有,忠順王叔乾著內務府的差使,老有錢了。
這咸寧帝心裏特高興有個有才幹的孫子,但是又怕才幹太強遭了嫉恨,還怕他得志忘形亂來,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
「皇爺爺,這可是冤枉孫兒了,孫兒現在乾的可是大事,一直聽皇爺爺教誨,不能囂張跋扈,要謙虛謹慎。
那薛太太引著曹龍象到了西跨院,屏退了侍女嬤嬤,進了房內。
不過當她走到面前的時候,已經面色從容,而曹龍象也在她快走進亭子的時候,拍了拍二人的尾燈,示意起來。
不樂意了?」
「是朕特旨不用交接,這才節省了些時日。」
還有幾座王府,甚至是內閣之中,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鹽道改制的大幕就要拉開了,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利益,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你想想你乾的那些事,要不是朕和你父皇護著你,早就被朝上那些言官參的不成樣了,朕教你一個道理,叫有得有失,明白嗎?
其妻賈敏宣訓辭於朝夕,不負賢內之勤,集慶澤於門閭,式被自天之寵,然命有不測,追封其為靜海郡夫人(二品),牌坊一座,以供後人敬仰。
另賜林如海都中大宅一座,田莊兩處…」
「盡胡說八道,不該你操心的別瞎操心,朕已經退位,這些要看你父皇如何處理,甄家不過疥癬之疾,揮手可治。
「有什麼就說,盡學那些假道學,以前給朕捶個背都要賞賜的人,現在上供這麼多銀子,反倒是不要賞賜了,說吧。」
爺孫倆都演的很過癮。
「兒臣遵旨。」
「遵命。」
還能比給你父皇的多?」
那薛太太自從嘗了鮮,也不知道怎麼的,面對曹龍象的時候,總是浮想聯翩,這都小半年沒見了。
「父皇,兒臣明個就去大明宮,住在皇爺爺那裡,肯定不能叫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