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終焉之末
第三十章 精魂融合!永恆神跡

祂將一切未來交給凡人,但是不能以犧牲一切作為代價。
——「大自然的報復!」【永恆神跡】(十五環神跡)
自然並不只屬於荒野族裔,精靈文明的一切被視作為自然的一部分,那麼人類文明的一切也能成為自然的一部分。
人類的一切行為活動也是廣義自然界的一部分。
蕭伯納是接近於神上神的存在,祂的責任,祂的神性,祂的人性,讓祂必須做出這一切安排。
他們的存在是自然的選擇,因為他們適應了自然。從有鱗族裔時代的蜥蜴人、蛇人、上古巫虺等等,到荒野族裔時代的精靈、半身人、梟人等等,哪怕是未曾崛起過的石之族裔,那些矮人、侏儒、歌利亞等等。
人類是天命族裔。
也是這一天。
雖然它們是泛意識集合體,但是它們的存在類似於蓋亞意識,接管了自然側的本源法則。
蕭伯納在剝奪所有自然側諸神的力量!
蕭伯納作為最後的後手,祂在融合的自然精魂和荒野精魂的體內,注入了『自然復讎』的概念,如果有一天文明失控的話,作為新的『蓋亞意識』,恐怖的泛意識集合體將會作為『自然的復讎者』存在。
蕭伯納也只有這一次機會更改蠻荒國度的本源法則,因為祂只有在這一刻,才是無限接近於神上神的存在,才是擁有制定本源法則的存在,擁有限制其他神靈,乃至是未來的能力。
自然可以接納精靈的文明,那麼也就可以接納人類的文明。
有的神靈被削弱了,比如說風暴之主,而有的神靈則變得更強,比如說海洋之神(怒濤之主)。
也許那一天大地上遍布膿瘡,灰濛濛的有毒塵埃籠罩著天穹,m•hetubook•com.com元素輻射的污染無處不在,河流湖泊大海都是永恆不散的污穢之血,人類的文明毀滅了一切,一座座的鋼鐵之都摧毀了所有的地貌,將大自然的生機也全部消耗殆盡。
這是無法阻擋的煌煌大勢,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抗衡,因為當自然精魂跟荒野精魂完成融合,一個神格等級接近20級的存在就已經誕生了。
第五紀元時代1008年。
自然不是一群原始人在荒野中圍著篝火跳舞祭祀,自然足夠大,它容得下文明的存在。
這是懸在文明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新的紀元時代會開啟,大自然會隨著時間修正這一切。
是蕭伯納開啟的這個時代,祂要對大自然負責。
這基本上已經意味著【荒野之道】成為了過去式,雖然它依舊還存在,但卻已經不是唯一的正統道途。
這個十五環的永恆神跡內注入了蕭伯納的一切領域法則,也包含著自然精魂和荒野精魂的無盡偉力,自然、生命、死亡、植物、動物、地水風火,倖存的德魯伊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會化身成為復讎使者。
精魂們毫無保留地信任祂,祂不能辜負那些生靈萬物化作的精魂的信賴。
不過世界並不會因為蕭伯納的定義而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祂只是抹去了『狹義的自然』概念,給予自然以廣袤無邊的遐想空間。
蕭伯納也不知道自己做得這一步到底是對還是錯。
蠻荒國度開始朝著【高魔位面】晉陞!
這種根源法則的定義被改變,意味著人類從今天開始,晉陞德魯伊像精靈一樣容易,只要他們追求自然之道,就有那麼一絲可能性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然,根源的進階道途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德魯伊學徒的晉陞依舊需要感悟自然,進入荒野中試煉,只不過上位德魯伊需要擺脫曾經的思想束縛,將人類的活動也納入自然界變化的一部分。
大自然的復讎無處不在,那永恆的神跡會在關鍵時刻予以末日啟示,乃至是毀滅整個蠻荒國度的文明。
在人類紀元的第一個千年之後,蕭伯納終於是開始了對自然神系大刀闊斧的改革。
蕭伯納的耳旁響起了一些自然神靈的低語,那是祂們的意志,祂們知道蕭伯納在做什麼。
根源教義的改變,讓上位德魯伊不再被束縛在荒野中,在林地內,在群山森林的隱秘之處,越來越多的德魯伊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也在干涉著人類文明的進程。
在遙遠的大海盡頭,一片破碎的大陸上,天空中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雷鳴聲,這裏充斥著混亂的天災,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地震海嘯此起彼伏,恐怖的史前生物在這裏棲息,被迫進化適應這裏更加殘酷的環境。而如今這一切都被平息了,至少地殼的運動不會隨意受到神靈的意志干涉,噴發的火山也不再是神靈一個念頭就能掀起的天災,祂們再也不能隨意調動自然的偉力來展現屬於自己的神跡。
自然會毀滅一切,自然會修正一切,自然也會終結這一切!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當元素潮汐的涌動到達最高點的時候,凡人掌握魔法也會變得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因為,祂畢竟是一個德魯伊。
祂重新定義了自然,廣義自然的——天地萬物之道!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人類是自和*圖*書然的一部分。
最終,大自然的一切重啟,天命族裔的時代落下帷幕。
這是蕭伯納身上最大的因果,因為是祂開啟了新的時代。
不過如果它真的啟動了,那代表著蠻荒國度的文明已經是徹底無藥可救了。
這不代表著凡人的天賦被強化了,只是代表著世界的原始魔力開始活躍了,原本的時代沒有什麼天賦的人幾乎很難掌握法術,而如今隨著魔法之風吹遍整個蠻荒國度,略微有點天賦的人也能夠開始學習魔法的知識。
但是他們只有這一次歷史的機遇,因為最終涌動的魔力潮汐是會平息的。
自然精魂開始融合了。
「不!」
如果文明失敗了。
但是在祂可以窺視的未來裏面,文明是可以和自然和諧共存的,雖然這其中遍布崎嶇道路,稍有不慎文明就有可能成為自然的災難,但是祂必須這麼做,也有理由這麼做,讓文明的一切承載著無盡的希望奮力一搏,抓住那一絲最為遙遠的也是最為光明充滿無盡生機的可能未來。
彷彿是吹過整個蠻荒天域的魔法之風,一股極為奇特的原始魔力開始如同潮汐般涌動,波及整個晶壁系的範圍內。所有自然側的神靈都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同時祂們的力量也在輕微衰弱,那是自然側的神職法則在重新分配,或者說是一部分更加接近於本源的力量在被重新定義。許多的自然現象,包括那些強大無比的天災之力,都變成了自然法則的一部分,不再是獨屬於某位神靈的權柄。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海洋之神的力量開始崛起,取代了風暴之主,成為了狂怒神系的另一座山頭,這意味著彼此的合作關係到此為止,除非說怒濤和*圖*書之主完全放棄自己的野心,甘心成為風暴之主的下屬,要不然的話,祂們的鬥爭註定沒有那麼快結束。大量新的自然側神職開始出現,那是屬於人類定義的自然,雖然目前只凝聚了農業方面,但是對自然的認知發生變化,很多古老的神職也在轉化新的領域。
只有諸神感知到了蕭伯納做了什麼,祂藉助神格等級20的自然精魂,對整個蠻荒國度設下了一道禁制,那是毀滅一切的自然偉力,一個十五環的永恆神跡,當某一天最可怕的黑暗未來降臨時,這個15環的永恆神跡將會發動,它們將化身成為大自然的復讎使者,有史以來最為可怕的存在,一個近乎于神上神的敵人,抹去整個蠻荒國度的一切痕迹。
文明的發展註定伴隨著危機與機遇,蕭伯納作為自然側的神靈,不管是從神性面來說,還是從人性面來說,都要準備一個『末日啟示』。
蕭伯納的目光平靜,好似在窺探未來,遙遠的未來,凡人時代的未來,祂喃喃低語道:「天命族裔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
蠻荒國度的原始魔力,是精魂最後融合時掀起的浪濤,也是惠及眾生的自然恩賜,但是這種泛起的波瀾,終歸還是會恢復平靜。
但是祂也在跟所有自然諸神分享一部分新的自然權柄,祂以自然精魂的偉力收回了一部分的法則,限制了諸神對現實世界自然的干涉。
這一刻!
這事實上已經觸碰到了很多神靈的利益,但是祂們不敢下來跟蕭伯納正面打一架。
自然精魂和荒野精魂開始最後的融合,一個神格等級接近20的蓋亞意識體出現,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精魂泛意識集合體誕生,因為蠻荒國度的和圖書生命越發繁榮,它們比上古時代的精魂集合體還要強大。整個蠻荒國度的原始魔力都開始如同潮汐一般涌動,即便是略微有點魔法天賦存在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宛如【魔法之風】般的偉力。
——「自然本就應該孕育文明,文明是自然之冠上最璀璨的那顆明珠,但文明應該跟自然和諧共處。錯誤的文明會給自然帶來毀滅,作為自然的守護者,你們有義務監督文明,不讓文明肆意生長,確保自然與文明的和諧長久。」
也許是一場可怕的死亡瘟疫,也許是頻繁的恐怖天災,也有可能是終結一切的末日,當這最後的永恆神跡被發動時,蕭伯納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自然,或者應該說是自然界,大至宇宙,小至基本元素粒子,都被蕭伯納納入了廣義自然的定義範圍之內,這代表著自然的概念已經拋棄了過去中世紀時代的觀點,進化為現代科學的自然界概念。
從狹義自然到廣義自然,德魯伊的基礎傳承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可是傳奇德魯伊的存在,他們的晉陞就必須進行新的考核,那是蕭伯納對世界設下的法則,他們必須理解廣義自然,必須思考文明與自然的對位,必須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平衡點。
如果有一天,文明的進程下,施法者必須依靠抽取大地的生命力來完成施法,那還不如直接終結所有的一切,讓自然界重新開始新的演化。
但是祂有責任也有義務確保一點,蠻荒國度不會變成浩劫殘陽那樣的破碎位面。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人類也應該滅絕,也理應被滅絕,成為自然漫長歷史中的塵埃,為天命族裔的命運畫上句號。
許多的戰士都擁有了進階成為魔劍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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