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終焉之末
第三十三章 十二年!

十二年的謀劃在這一刻啟動,一路血戰平定蠻荒國度的紛爭,終於在蕭伯納擁有了絕對的力量后,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某種程度的『核平』。
在一棟頗為雄偉壯麗的建築內,術士拜倫凝視著黃金椰棗的方向,不知道是在沉思著什麼,表情有那麼一絲絲的遺憾。
那就是祂為數不多的理性一面,還沒有徹底混沌的一面,也就是現在傳播的瘋狂與荒誕的笑神。
但生命不是數學,蕭伯納只能做出最理性的抉擇。
從第五紀元時代第一個千年開始,蕭伯納就在默默培養蠻荒國度的施法者,開啟文明的征途,掃除文盲,傳播通用學識,一部分的施法者已經晉陞,但是他們真正成長起來,還需要大概12年的時間。
「議會的其他成員已經到了。」一個魁梧的老邁的戰士走了進來,他是拜倫的護衛,一個叫做卡巴爾的遠東遺民。
東方國度,恐龍之島,北地同盟,如今除了南方諸國蕭伯納沒有插手外,絕大部分的地區都在祂的『核平』光輝籠罩之下。
最早的那一批追隨者,如果不是他對死亡有一絲怯弱,拜倫也有可能成為其中的一員,死在了某一次的戰場上。至少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作為一個高階術士,他只要晉陞傳奇,就還可以活很久,術士也有延長壽命的辦法,並且他珍視凡人的一切享樂。
祂代表著大自然的憤怒、報復與瘟疫,在必要的時候修正整個自然界的法則,那是殘酷的死亡,瘟疫帶來的死亡。
新晉的施法者,那些法師,術士,牧師等等,也會陸陸續續從學院和教會內畢業。
拜倫如今是肖農的議會成員之一,有資格競爭肖農的城主,當然這是過去的說法,現在應該說是市長。
蕭伯納如果真的是自己安排的穿越,那麼毫無疑問是最為理性的一面,最後的人性面作出的安排。
你只是在嘲笑世界,嘲笑現實,嘲笑眾生,但我們是殉道者,我們走在前進的道路上。
混亂邪惡,混亂中立。
「一個神靈,兩個面相。」
如今的這m•hetubook.com•com個時代,世界需要德魯伊的力量去修正,以最好的方式前進,智慧聖地是高階德魯伊的進修之地,在那裡他們會感知原始自然,回去后重新考慮這個時代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蕭伯納在等小丑真正登神的那一刻,以一個偏向于極度混亂的中立神性面封神。
原本的歷史軌跡,蘇恩奪心魔以癲喧空間為據點進攻主物質位面,戰場持續時間很漫長,死亡的人口更多,因為文明的限制,無法反攻癲喧空間,這個問題也一直沒有辦法解決,拖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本應該在南方諸國爆發的第一次奪心魔戰爭爆發在了北地,祂挽救了南方諸國的破滅,但是也將北地化作滿地廢墟。這本應該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但是蕭伯納做出決定時卻並不艱難,因為神性面告訴祂這是最好的結果,可以保留更多的力量對抗遠古奪心魔的入侵。而且不把蘇恩奪心魔的艦隊引出來,它們就永遠是一個定時炸彈,而且無法驚醒蠻荒國度沉睡的眾生。
「世界還容得下你們的存在,你們的存在,也代表著這個世界並不完美。」
小丑的瘋狂是不可控的。
拜倫已經徹底放棄了染指神性力量的想法,他開始追逐世俗的權力,用凡人的方式走完自己的一生。
從那一刻開始,每隔兩年的時間,都會有一批新的施法者晉陞,新的施法者畢業,他們的足跡將遍布整個蠻荒國度,也引領著這個時代的未來走向。
「為了這一切,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壓上我的一切,生命,死亡,靈魂……」蕭伯納在回應小丑的嘲弄。
第五紀元時代996年,蕭伯納重生蘇醒紀元時代1008年,整整十二年的時間,祂終於是走到了這一步。
當蕭伯納得知了瘋狂與荒誕的笑神誕生后,祂就已經知道了小丑是在自救。
因為祂本身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祂是以眾生為棋子,這一盤大棋上,無數的生命都只是一個個的數字,按照祂的意願被支配。蘇恩奪心魔的和-圖-書爆發,本應該是要延後的,在癲喧空間被蘇恩奪心魔征服后,主物質位面的戰爭才會爆發。但是蕭伯納提前開啟了這一切,將主戰場放在了主物質位面,造成了上百萬人的死亡。
「而我。」
在蕭伯納的眼中,這也是一道數學題,祂必須做出抉擇,最終祂選擇了犧牲現在,以換取未來的一切。
蕭伯納的旨意代表著一場殘酷的大清洗。
據說笑神的教會有自殘的傾向,這也許是萊傑希斯的意志在影響祂的信徒,丑角的存在可以訪問詭術、血肉、瘋狂、荒誕的領域,也是極為混亂的存在,他們的能力是獨特的神靈專屬祭司,部分力量有點像是詭術劍客。
很多人都在努力地改變這個時代。
奴隸制度雖然成為歷史,但是新的剝削制度正在成型,在鋼鐵之都,在那最繁榮最日新月異的城市內,陰暗的角落裡面,血汗工廠的剝削已經出現,工奴般的制度依舊存在,蕭伯納知道,祂一直知道,但是祂管不過來,這不是祂一個人能管的事情。
這就是神靈的視角。
那些死於小丑黑暗儀式中的無辜者,小丑從來不在乎他們的存在,因為在小丑的眼中,哪怕是不死在這裏,他們也會死在別的地方,結局並不會好上多少,他眼中的世界是一片深邃的黑暗與絕望。
「千魂首的精神體已經分裂了。」
最終蘇恩的精神體打破了這種平衡,讓人性面轉化為神性面,蘇恩的存在本能地追求神性,當祂開始悄悄地發展信徒時,小丑本身的神化已經是無法阻止了。
從血鬢氏族之戰開始,術士拜倫就已經開始掉隊,他在戰場上的一絲膽怯,讓他轉入了後勤部門,最後徹底遠離了權力的中心。
他們為此付出了生命,鮮血與犧牲灑滿了大地,在洛汗王國的血淚十字路口,那裡還有數以萬計的亡魂在哀嚎,其中不乏生來富貴能夠輕易享樂一生的崇高理想者。
「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嘲笑我們正在做的事情。」
「祂在嘲弄自己的命運嗎?」
也許是因為自身的瘋狂www•hetubook•com•com,小丑的人性面一直非常豐富,或者說是過於豐富了。
「荒誕與瘋狂的丑角。」
也許不遠的未來,小丑會晉陞成為中等神力的神靈,給一切秩序側的存在,尤其是黑色君王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封神后的小丑反而沒有當初的他那麼可怕。
這是一種平衡。
北地的那些冤魂一部分也要記在蕭伯納的身上,祂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
祂是德魯伊五巨頭中最冷漠最孤僻的一個,也是對人類的感情最淡漠的一位。
「十二年了。」
一個瘋狂的可憐的飽受折磨的小丑。
安息之國,肖農。
一個神靈,兩個面相。
薩麗-月桂開始剝離一部分的農業領域,讓給了其他人類側的德魯伊,以此為跳板,她開始掌握自然與植物的領域,自然的權柄足夠大,完全容得下新的神靈誕生。
事情按照蕭伯納預料中的那樣發展,終焉時刻誕生的幾率越來越小,小丑晉陞成為一個瘋狂邪神的幾率越來越大。
「你有什麼資格嘲弄我?嘲弄我們?」蕭伯納的目光幽邃。
他並不後悔。
千面千相的瘋狂與怪誕之神,這是蘇恩意志所主導的一面神性,因為小丑還無法徹底消化蘇恩的精神體,祂憎恨神靈,憎恨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神靈。
蕭伯納從來沒有輕視過小丑,作為吟遊詩人系的進階職業,小丑能夠擁有如此的實力確實誇張,如果他進階的是別的職業體系,實力會比現在更強許多。
十二年的時間。
黃金椰棗戰死了多少人,當年的那一批批追隨者,活到現在的十不存一,他們的血肉,他們的傷疤,他們的痛苦,他們的不屈,一點一點將這個世界修正到了正確的位置上,也許他們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偉大的事情,他們只是為了守護為了追隨為了生存而戰,但是他們用死亡與鮮血鑄就的豐碑已經恩惠芸芸眾生。
小丑選擇了用另外一個神靈的面相來自救。
在晉陞為神靈的那一刻開始,祂就已經不再是蕭伯納的巨大威脅。
小丑的存在,為這www•hetubook•com•com個新時代注入了一絲瘋狂。
這是兩個神靈面相的主要信徒陣營構成,幾乎沒有混亂善良陣營的信徒,因為一旦接觸到小丑的神性本質,不管是不是善良,最後都會被瘋狂同化。
或者說,在蕭伯納的眼中,小丑並不是那麼邪惡,因為祂從來不喜歡濫殺無辜,也不喜歡肆虐欺凌,更沒有什麼非常暴虐的屠殺。
他也許能在未來晉陞傳奇,但是更多就很難了。
第五紀元時代1009年,諸多勢力開始聯合絞殺千面千相的怪誕與瘋狂之神,祂的信徒被列入了肅清名單,在整個蠻荒國度的大部分區域內遭到肅清。
拜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華麗法袍,望了一眼黃金椰棗的方向,那裡是他夢想開始的地方。在正式調令離開了黃金椰棗后,就已經意味著他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那是屬於凡人的道路。
小丑是最冷漠的,殘酷的,無情的,僅有的一點人性面也可能漸漸消失。
「祂最後變成了自己最憎恨的存在!……一位神靈!……」
「還有4年的時間。」
祂就是『核平』。
或者說,一個擁有無數種未來可能的高等魔法文明,本身就擁有著一絲瘋狂特性,芸芸眾生都在如履薄冰般前進,稍有不慎,整個文明都有可能走向不可挽回的未來。
小丑在自救。
「走吧。」
莎塔菈已經掌握了法師和魔法的領域,但是她的晉陞之路並不順暢,蠻荒國度的魔法文明才剛剛開始,她需要等待時機。
「祂在自救!」蕭伯納喃喃道。
因為當年戰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連蕭伯納閣下眷顧的沙鱗氏族首領-森波卡都戰死了!
「開始肅清千面千相之神的教會!」蕭伯納冰冷的神諭下達。
在千魂首的瘋狂囈語折磨下,無非就是兩個結果,一個是自己徹底被折磨瘋掉,成為一種混沌的意識,另外一個就是自己的人性面徹底覺醒,作為對抗瘋狂低語的意志,最為理性的一面也會被剝離出來,前提是自己沒有被瘋狂徹底同化。
也就是在第五紀元時代1012年,第一批和圖書和第二批的施法者將會徹底畢業,當年的德魯伊學徒將會成為一個個真正的德魯伊。
當小丑的神性面匯聚成為神靈面的存在,蕭伯納就絕對不會再對祂手下留情,千面千相的瘋狂與怪誕之神,這是必須要打壓的一股勢力,笑神的存在還稍微偏向于混亂中立一點,雖然手段殘酷,但是有很多可憐人,暫時還不需要大規模肅清。
「拜倫大人。」
人命在祂眼中也許就是一個數字,他不會刻意去做,但是毫不在乎這個數字是多少,這種極致的瘋狂混亂,本身就是一種邪惡的具現化。
祂知道這個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一切。
智慧聖地也在全面開啟。
因為救過他一次,術士拜倫需要一個貼身護衛,這才說服了退役的卡巴爾。
一千萬人死去和一百萬人死去。
也是這一年,高加索之狼正式進階自然半神,以野性、動物、瘟疫的領域晉陞,成為了『自然復讎者』這一派系德魯伊進階侍奉的神靈。
時至今日,拜倫依舊還只是一個高階術士,只不過他已經掌握了第一個9環的法術。
小丑並不邪惡。
他最終還是掉隊了。
死亡是鑄就這個新時代的豐碑!
當年正值壯年的人類戰士已經垂垂老矣,五十多歲的年紀已經從部隊中退役,成為了拜倫的護衛之一,當年的那些人陸陸續續戰死,還活著的,有天賦的,更進一步,但是也有平凡人開始安享晚年。
小丑只是單純的漠視一切,一切生命,一切神靈,一切存在。
「但你也只是在嘲笑對嗎?」
蕭伯納也沒有資格說小丑什麼。
作為最早追隨蕭伯納的施法者之一,術士拜倫本應該擁有更好更廣闊的未來,但是他怕死,比其他人更加怕死,作為一個施法者,尤其是術士,拜倫可以活很久的時間,壽命遠比其他人漫長,有足夠的時間去慢慢晉陞。
小丑很強大。
小丑像是在嘲弄蕭伯納所做的一切,用笑容諷刺諸神,諷刺蕭伯納。
任何不想要和平的存在,都可以下來挑戰祂的核平。
這一次魔法領域的凝聚,他沒有得到任何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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