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玉面狐狸》(下)

小妖道:「我是草精,僥倖化身為妖,出去隨便哪個妖怪都能吃了我,娘子不吃草精,我們留下來才能有一條活路啊。」
小妖笑著說:「對啊,幾位公子都挺厲害的,法術高強!可惜啊!」
玉面狐狸怔住:「……他還說比我強!」
玉面狐狸嘆氣:「啊,好可惜,老鼠可以喂蛇,我可以吃蛇,四捨五入這就是被偷了糧食啊。」
鏡頭一轉,仙靈消失,只有周圍一圈灰塵仍然很醒目。其他的寶物也都落滿了灰。
後來她知道這裡是積雷山,她是積雷山萬歲狐王的女兒,也是一隻妖狐。
孫悟空:「不知道,我厲害的時候確實欺負過別人。讓你學法術,就是讓你去欺負別人,不要被別的厲害人欺負。」
玉面狐狸跟小妖躲在高處偷看,只見牛魔王在深夜悄悄從籠子里溜出來,在洞中四處尋找,看到一個隱藏的大門就施法術偷溜進去。
玉面狐狸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身跑遠了。
玉面狐狸坐起來,好奇的問:「那裡應該沒東西了啊。上回那個豎眼睛的把那麼大的遺骨都裝走了!裏面還有什麼啊?」
玉面狐狸去見孫悟空,坐在石頭上問他:「厲害的人怎麼都愛欺負人呢?你厲害的時候也欺負別人。」
萬歲狐王笑:「是為父在這山中,你才過得太平。為父死後,這山就成了無主的了,誰來護你?」
小妖過來哭著說:「娘子,快跟我來吧,大王要死了!」
金蟬子:「一千年過去,怎麼不見長進?我聽說你拜師去了,沒學到本事嗎?」
小白龍挨了打就逃出水,跑到海面上來,就看到了坐在礁石上等他的玉面狐狸。
她還問小妖:「我還有兄弟姐妹嗎?」
牛魔王:「娘子此言不對,那取經人據說有累世功德在身,如你我這般的妖怪,身上惡債太多,吃他一口肉,得些功德,化解宿債,難道不是美事?」
玉面狐狸抱住他:「不哭不哭。」
玉面狐狸苦惱的點頭:「這確實是過分了點,這個仇該報,等我想想怎麼報……我多活幾千年,總有機會。」
柳葦沒想到梁導竟然把妝發改變放在這裏,不得不感嘆梁導的控制力。
「拜個好師父,學些本事,就是不能自保,多些師兄弟也有依靠。」
玉面狐狸:「我也認識了好多厲害的人,只是他們個m.hetubook.com.com個都不長進,靠不住,這也不能怪我啊。」
小白龍痛苦於龍王欺壓,玉面狐狸是妖怪,沒有修行,也不厲害,西海龍王時常對著小白龍罵他不會交朋友。
玉面狐狸法術沒學會,卻會跳舞,就常在雲霧中起舞。
鏡頭黑了又白,小妖問:「娘子怎麼最近不去看那猴子了?這都二十多年沒去了。」
小妖對玉面狐狸說:「還是留下他好,聽說現在外面妖怪越來越多了,找到這裏來,殺了咱們一洞的人怎麼辦。」
玉面狐狸:「你又挨打了?好可憐。不然你就哄哄龍王,別挨打。」
小妖去而復返,說:「那女菩薩抬著錢走了。」
玉面狐狸:「生死有命。活得少,活得多,我不覺得有什麼分別。」
玉面狐狸:「哦。我不記得了。」
玉面狐狸冷笑:「你是說以前缺德了,現在要殺個善人吃他的肉,好補補功德?這不會更缺德嗎?你們這些人,怎麼總是這樣。」
玉面狐狸:「唉,這些送上門來的都是不安好心的。」
捲簾大將:「你不記得我了?那天我在天上侍奉玉帝鑾駕出門,從雲上看到你在積雷山上跑,就下來跟你說了兩句話。」
牛搖一搖頭,脖子上的牛鈴就響起來,它駝著背上的人在山間慢慢走遠。
金蟬子:「我師父來頭大,我又入門早,就是不長進也沒什麼,靠不住師父,還有師兄師弟呢。你可什麼都沒有。」
牛魔王拿不到寶貝就走了。
玉面狐狸安慰他:「等你父親死了就行了。我爹就死了,爹是會死在前頭的,你等等就行。」
玉面狐狸發愁:「你們為什麼不走啊?我可一點都不厲害。」
玉面狐狸瞪著眼睛聽完:「全、都、死、了!」
她不在洞里的時候,就到外面去。
金蟬子來看孫悟空,遇上了玉面狐狸,愁的皺眉。
足有十幾秒,鏡頭才緩緩後撤。
捲簾大將:「沒關係,我記得你。你現在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牛魔王笑著搖頭:「娘子實在是天真可愛。」
小妖來報:「外面有個女菩薩來要她丈夫。」小妖把眼神移向籠子里的白色神牛。
小妖:「還那有大王的遺骨呢!大王畢竟是您的父親啊!」
結尾,白色神牛口吐人言:「娘子可曾聽過取經人?」
和-圖-書面狐狸:「唉。」
小妖過來對她說:「娘子,那牛怪要走了。」
玉面狐狸:「看什麼看?去嘲笑他嗎?」
玉面狐狸:「我如何捨得……只知道他住在灌江口……」
玉面狐狸:「我一個人在山中過得挺好的,不要朋友師兄弟也可以。」
小妖瘋狂搖頭。
記憶回閃,畫面變暗。
玉面狐狸看了被壓在山下的孫悟空一眼:「還是我的日子好過。你們明明都不如我。本事全是白學的。」
小妖跟著一起嘆氣。
玉面狐狸一臉不舍:「把錢抬給她,就當我買下來了。」
牛魔王凶神惡煞:「何人敢偷娘子的法寶?娘子告訴我,我去拿回來!」
玉面狐狸努力回憶,盡量附和:「啊,對對。」
孫悟空:「金蟬子聽經時走神被他師父扔下界了。」
偶爾,玉面狐狸能遇上來看孫悟空的神仙。她是小妖,都悄悄避開。雖然裏面有認識的人,但是她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欺負她嘛。
小白龍氣呼呼的不肯告訴她:「告訴了你,你是不是就喜歡他們去了?」
小妖:「……」
她一轉身就跑了。
梁導把鏡頭對準她,她的表情很平靜。她緩緩地眨眼睛——柳葦故意演的,是戲曲動作中眨眼,眼皮半閉,眼睛向下看。
玉面狐狸的扮相也不同了,前面是少女的妝發,後面就是少婦了,頭冠戴起來,一個比一個高聳。
小妖:「有,好多呢。」
玉面狐狸笑嘻嘻:「我當然只喜歡你。」
龍王大怒,打他道:「那二人雖是妖,卻強,自然該尊敬,你交的朋友不過一小妖,有什麼用處?」
鐵扇公主上門要夫也拍了,不過玉面狐狸是把白色神牛關在籠子里。
玉面狐狸伸頭出來看。
玉面狐狸從小就在山中跟野獸相伴長大,但她從小就會說話會變形會飛,野獸隨隨便便就死了,她卻一直活著。
小妖:「上回那個偷了大王的遺骨和娘子的仙錄就跑了,那可是大王留給娘子的東西呢。」
小妖:「那去看看那條小龍吧,他落到鷹愁澗了。」
過了一會兒,小妖過來悄悄說:「那牛怪回籠子里去了,不知搜颳了什麼東西。」
玉面狐狸看著萬歲狐王的那個洞府的大門關上,鏡頭轉向狐王留下的寶物,其中一個就是仙錄,只要寫上名字就能去天庭當仙女。
和圖書她回到洞府,盤在玉床上,大尾巴蓋住自己,黑眼珠清凌凌的。
玉面狐狸:「看什麼看?他又不會跑。」
玉面狐狸小聲問:「是不是打不過?」
捲簾大將在她身後喊:「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名號!我現在是捲簾大將,在玉帝身邊侍奉!」
玉面狐狸:「我都活了一千八百年了,也差不多夠了。」
兩人雖然要好,但是西海龍王卻不喜歡。
等玉面狐狸不見了,白色神牛在籠子里打了個滾變成了人,小妖守在籠子前,問:「我放你走吧,你放心,娘子很快就會忘了你的,不會去找你。」說著就去打開籠子。
小妖:「要是大王還在就好了。」
玉面狐狸甩著大尾巴:「我也管不了啊。」
牛魔王坐在地上,搖頭:「不必,還請小仙向我老妻傳句話,就說我老牛先不回去了,囑她好生過日子,不必掛心我。」
鏡頭重新回到積雷山上,玉面狐狸一隻赤足踩在牛背上,「吃那取經人一塊肉就能活得更久?這有什麼好!我才不稀罕!」
孫悟空:「那你就別管了。」
她眼裡有淚:「好過分!你去西海龍宮時打死他爹就好了。」
她匆匆跟著小妖跑過去,一邊跑一邊說:「我都還不認識他,他就要死了嗎?」
回憶結束,玉面狐狸仍是躺在自己的玉床上,洞里的小妖比以前還更多了,個個頭頂都有一圈樹葉或草叢或鮮花,說明全是草屬精怪。
玉面狐狸:「你也沒長進啊。」
小妖捂著嘴不敢說。
玉面狐狸:「唉,我就是學了法術,也不會欺負別人……不過也說不準。」
小白龍說他是龍宮的三太子,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小白龍反駁:「龍宮常有客人來,那牛魔王不也是妖怪?你怎麼還請他來做客?以前還有個猴子來索寶貝,也不見你罵他。」
「一千兩百年前,你大兄死在黑熊精手裡。」
又過去許多年,玉面狐狸換了身衣服,看起來長大了些。
小白龍會吐出五彩雲霧,就總噴出來讓她玩。
玉面狐狸:「哼!」
「兒啊,要多交有用的朋友,有事可以求他們助你。」
小妖:「那個來看望娘子的神仙好像落在流沙河了。」
玉面狐狸一臉陌生:「你誰啊?」
捲簾大將:「是我,你還記得我嗎?我見過你。」
「二百年前,你五和_圖_書兄死在一個修行人手裡。」
小妖:「都死了。」
玉面狐狸回到卧室躺下,大尾巴在榻邊不開心的擺。
玉面狐狸:「你怎麼就要死了呢?妖怪也有壽數嗎?」
捲簾大將(沙和尚)看到玉面狐狸,悄悄等在一旁,看到她出現就追過去。兩人隔著一座山說話。
牛魔王顯然是不安好心的,跟玉面狐狸在一起總是想打聽什麼。
牛魔王:「娘子孤身在此,想必是有法寶護身的。」
玉面狐狸站在他面前就像站在大象面前一樣。
玉面狐狸:「變成牛才許他進來!」
玉面狐狸:「我沒有被欺負,是看見別人受欺負了。」
「一千年前,你二兄死在野蛟王手裡。」
鏡頭拉遠,快速掠過流沙河,沙僧從混濁的河水中浮起,濁浪滾滾;沖向鷹愁澗,一條玉白的小龍在湍急的澗中竄過,澗底怪石嶙峋;向山中而去,一隻豬頭豬樣的人跪在洞口前,向白衣大士行禮;高聳入雲的五指山下,孫悟空睡在落葉中打著呼;鳥兒鳴叫的寺廟裡,一個小童坐在佛祖前,旁邊一個大和尚笑道:「有慧根。」。
小白龍時常挨打,對著玉面狐狸哭:「父王只愛大哥二哥,嫌我無用。」
小妖:「還有些盆啊罐啊的,還有老鼠!」
玉面狐狸:「雖有法寶,但早叫人騙走了。」
孫悟空:「你被誰欺負了?」
孫悟空:「我一個朋友砸了玉帝的酒盞也被貶了。」
她在海邊遇見一條小白龍,麟片玉一樣的白,眼睛黑亮有神,她一見之下就捨不得離開,在海邊與小白龍嘻戲,日夜都相伴在一起。
她在洞口偶然看到一條遮天蔽日的狐尾,轉過去已經不見了。
玉面狐狸坐在草地上望天空嘆氣,天上一朵雲停下不動,她看了一會兒,跑開了。
萬歲狐王化成枯骨,洞中依附來的小妖跑了大半,但仍有許多小妖留下來。
一段代表童年的蒙太奇過去后,柳葦出現了。
玉面狐狸:「我哪天不砸個十個八個的?玉帝這麼暴躁嗎?」
他又擺了一下尾巴,道:「罷了,你稟性天真,未必不是你的緣法。去吧,兒啊,為父走了。」
金蟬子:「你以後靠我吧。」
牛魔王駕雲而去,復又回來,一身是傷。
小白龍哭起來,眼淚落下如明珠。
玉面狐狸:「那他們呢?」
山中的草木妖怪和小妖怪和-圖-書願望服侍她,也把萬歲狐王的事告訴她。
小妖仍是很擔心。
玉面狐狸躺在牛背上:「沒——聽——過!」
捲簾大將:「我不過去,你不要害怕。我們說說話,你過得好嗎?我聽說你去拜師了,不知道你師父是誰,我就沒去看你。」
萬歲狐王:「你還不懂。當你要死的那一刻,你才想繼續活。」
玉面狐狸和小妖暗中跟在後面,見他進去了就悄悄走了。
萬歲狐王笑一笑,尾巴有氣無力的擺了一下。
她穿著商朝深衣,問小妖怪:「我還有父王?在哪兒呢?」
牛魔王說完做了個揖,聽到玉面狐狸的腳步聲,趕緊再變回牛,在籠子里搖頭擺尾,十足熱情。
小妖:「啊,牛魔王到了。」
梁導為了突顯牛魔王的反派氣質,給他加了一段偷東西的情節。
萬歲狐王睜開眼睛看她,嘆息著搖頭:「兒啊,你如此弱小,只怕性命難保。我走後,你記得嫁一個強人,方得太平。」
小妖:「沒有,就他一個。」
玉面狐狸才打開洞門,哭哭泣泣的去扶牛魔王。
玉面狐狸嚇了一大跳:「我爹要死了?」
鏡頭一轉,玉面狐狸對孫悟空說:「你知道嗎?小白龍燒了玉帝賜的明珠,被他爹告到玉帝那裡去了。」
玉面狐狸:「那仙錄拿上就要去當仙女,去天上給人當侍女,你看我像是會侍候人的嗎!」
玉面狐狸:「那我爹就沒去報仇嗎?」
玉面狐狸:「走就走吧。」
玉面狐狸一邊摸著他的麟一邊問:「你的兩個哥哥是什麼顏色的麟?」
玉面狐狸見他駕雲回來,忙令小妖關上洞門,過了許久,問小妖:「外面就他一個?有沒有追來的?」
牛魔王出場了。
「六百年前,你六兄死在黑鳳怪手裡。」
不過兩人的場景不常在室內,而是多在野外,牛魔王也總是牛的樣子,玉面狐狸就躺在白色神牛寬闊的背脊上,或睡或醒,或倚或坐。
萬歲狐王出場就是一隻巨大的狐狸原型,卧在巨大的金床上。
前半部分如果是脈脈溫情,後面就陡然加快了速度。
玉面狐狸:「跟你又沒關係。」
玉面狐狸安慰他說:「放心吧,那牛怪得不著好處,一定會再回來的。我再吊一弔他,使喚他守門還是可以的。」
金蟬子:「那你這運氣是差了點。」
小妖:「這隻牛怪也是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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