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退團的那個。」
「如果鬼物有冤屈呢？她是被害死的呢？」
她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彎腰拿起她的小花傘。
「還好我到的及時，定位也准，不然你在下面時間久了……我和你講，我這個老寒腿，天一冷一下雨就疼的要命，我要這種天氣下河，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得去醫院躺著？」
他游到了河邊，向上爬去。
然後他從挎包里找出了警官證，對著路人晃了一下，「我是警察，這個小夥子我先帶走了。」
「她是我偶像，」姜游把話接了過來，「我好不容易把她約出來吃飯的，在山鶴樓吃的，結果吃了一半，接到了科長的電話，我打了個車，加了紅包，一路讓司機快開快開，司機被我說的差點闖紅燈。」
他的頭從水面上冒出。
管諾跟姜游向前走，楊萱打著小花傘小步趕了上去。
雨絲細密。
「沒有就好，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吧，」姜游接過了話，「別凍到了。」
呼！
一隻膚色不勻手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抓住和_圖_書了，被拉上了河岸。
水。
「去買三杯，不，四杯熱咖啡，再買幾塊蛋糕，我看剛才路上好像經過一個咖啡店。」姜游轉頭和楊萱說。
「我沒有……」管諾虛弱的反駁著。
掙扎著……
「你是，123那個？」
她問：「厲鬼在哪？」
他咳嗽著吐出了兩口水。
風，也許是頭髮，卷在他的身體上，拉扯住了他。
管諾擦了一下臉上的水。
雨滴砸落在他的頭上，臉上，糊在眼睛上。
透過水聲。
「大冬天下水會感冒的，我身體又虛。」
「我不知道……」管諾停了一下，開始說他問出的信息，「她在找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叫曾露，她說她女兒不要她了，」管諾說著覺得有些委屈，「我打電話給孫哥查曾露的資料……」
「警察你和他說說，多做做他的心理工作，聯繫他的家人……」
很暖和。
「我……」
「會的會的。」
「然後你要帶一隻厲鬼去找她女兒嗎？還是你能算卦算出厲鬼見hetubook.com.com到她女兒后就能安然瞑目？」姜游反問：「我們的行動是要負責任的，要寫報告向上面彙報的，你這麼做了你讓孫宇怎麼寫？年度考核怎麼拿優？年終獎還要不要了？」
他突然聽到了些聲音。
雨變大了。
「出來了出來了。」路人歡呼著。
「這個點還開著？」
「那行。」
休息室的門關上后姜游問：「你沒被她拉進去之前，你有辦法制住她嗎？」
「我，我以前……所以我大意了。」
「你也是特科的嗎？」管諾問。
「那可能會來不及，」管諾的表情帶著不服氣，「如果孫哥幫我查了，那個女鬼也許就不會……」
他動了一下，他的身體能動了，他換了個姿勢，雙手向前，向上划動。漸漸地，他看到路燈的燈光。
「我，我下次不會了。」
一連串細小的氣泡從他的眼前飄過。
灌入耳朵里，鼻腔里。衣服濕了，很重，身體向下沉……
「就是他。」
管諾換衣服的時候，姜游和楊萱坐在休www.hetubook.com.com息室里，姜游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找出了一袋一次性杯子，拿出三個后，他在飲水機下接了熱水。
「沒有。」
「我原本以為這隻鬼可以溝通。」
管諾接過了黑長厚羽絨服，裹在了身上。
姜游喝了口水，「那隻鬼呢？」
「這就是科長認為你不符合她的要求的原因。」姜游下了結論。
「你不想想，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
皮膚上一層雞皮疙瘩，身體打著寒顫。
管諾猶豫了一下。
「發現靈異事件時，你應該向科長彙報，等待指示。詢問前輩同事也是可以的，但必須把你知道的情報都告訴孫宇，他才能幫助你做出合適的判斷。你誤導了孫宇，讓他認為只是一隻普通的女鬼，同時你沒有聽他的建議，沒有聯繫更適合來處理這件事的人，科長和我。」
水波震蕩了一下
三人去了青豆兒童籃球俱樂部。
姜游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站在橋上看著他。
休息室的門被踢開，唐不甜走了進來。
有一點悶。
「謀殺httｐs://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com.coｍ
案有謀殺案的調查方法，如果鬼物能提供切實可用的線索和證物的話，那謀殺案就能結案了，根據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如果鬼物的確害人了，那不管這個人和它有什麼仇怨，特科的角度就是找到鬼物打散，如果恰好有會超度的人在的話，酌情考慮先超度試試看，我覺得你可以學一下怎麼超度鬼物。」
很快，管諾換了一身球衣，穿著拖鞋走了出來。
管諾有些不解地看著姜游。
身體漸漸停止了顫抖。
「科長還在路上，她過來要一個小時。我離你這裏比較近，我就先到了。」
「我知道備用鑰匙在哪。換衣間里有備用的衣服。」
「現在的小青年就是……」
「你告訴他這是只厲鬼了嗎？」
他試圖把後背上濕成一團的帽子戴上的時候，姜游打開雨傘，遮住了他。
「他讓我問清楚，然後聯繫科長，或者聯繫你。」
「現在去你家？你得把衣服換了。」姜游問。
「也許她們之間有什麼誤解，解開她的心結后……」
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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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和她聊那麼多，遠離等待救援的能力是有的。孫宇怎麼和你說的？」
「我們是人類政府的員工，我們不管鬼物的心結。」
「小夥子，有什麼坎過去不呢？」路人勸著管諾。
鼻腔里，嘴裏全是河水的腥臭味。
「我……」管諾看到了楊萱。
「好的。」楊萱明白姜游在支開她。
他努力的向前走去。
「穿著穿著，我一會兒直接在門口打車。」
他看不清了，他只能向前走，每一步都用盡了力氣……
路人漸漸散去。
他的坐了下來，拿起杯子喝了口熱水。
他睜開了眼睛。
姜游看著管諾，「你到底怎麼回事？搞的這麼狼狽？」
「附近有個籃球俱樂部。」
姜游站了起來，他把羽絨服脫了下來遞給管諾，「套一套吧，別上班第一天，就凍出病來了。」
「他就是那個實習生嗎？」楊萱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管諾心中默念防鬼咒，感覺到身體不那麼僵硬的時候，他右手結指，向前打出。纏繞在身體上的頭髮鬆了一些，他抓住了一瞬的空隙，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