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想了想，「要找對進貨渠道，把成本壓下去，利潤如果少於百分之三十，因為我沒有個固定的店面之類的，我不壓貨，風險就很大了，所以還要找對顧客。」
啪。
他們坐在第三排。
馬毅用手肘碰了碰姜游的胳膊。
「是吧？」
手機震動。
「輟學，離開家庭，一個人生活，是不是很難？」
「來一粒。」
膠帶自動鬆開。
男人被拉了進來，帽子落下，他的眼睛很可怕，幾乎沒有眼白，都是黑色……
馬毅把背包拿了下來放在地上。
馬毅笑了出來，「她還挺搞笑的。」
薑末往外看了一眼。
快遞員把一箱子書放在了花壇前。
嘭！
姜游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糖盒，「要不要吃一粒，裏面含葉黃素的，對視力好？」
看完后他把相機還到了馬毅手裡，「我再睡會兒，我要打呼了你喊醒我。」
院子門開了一瞬又關上。
她穿了件寬鬆的淺藍色襯衣，衣擺在腰部扎了起來，下身穿了條白色的熱褲。腰上沒有贅肉，大腿圓圓潤潤的。
薑末伸手一指。
他蹲了下hｅｔｕｂｏok•ｃom•coｍ來，看了看箱子上的快遞單。
朱莎的嘴角向上翹了一下。
「對的。」
「你看看，」馬毅把相機遞到姜游面前，「我看他們都開始拍，我就拍了，剛才劉則言出來的時候，有個妹子好野的，衝到了前面，被保安拉下去。」
鏡頭跟了過去。
座位陸陸續續的坐滿了。
他看了看破了一個洞的窗戶，和窗戶下的男人。
他試圖掙扎，蛛絲粘住了他的嘴唇和四肢，他被壓在了滿是玻璃屑的窗下。
「這裏安檢不是很嚴。」他說。
姜游又喝了口水。
姜游皺了下眉，睜開了眼睛，他聽到馬毅低聲和他說：「你打呼嚕了。」
「是粉絲啊，」姜游用手遮了遮燈光，「我追星呢，就喜歡隔著屏幕追，那種拍攝好，後期做好，然後字幕啊什麼的都弄上去，完成品，告訴我哪裡要笑了，哪裡是開始煽情了，不是這種，不行，這個燈太晃眼了，我近視眼，受不了。」
單子飄落。
啪……啪……啪啪啪……
薑末走上了樓，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工和圖書作台，主卧的門打開了，一本本書飛來出來，在工作台上疊了起來，疊成了一個半圓形的蓋子。疊完后，他想了一想，走到樓下，從櫃檯的抽屜里翻出了一直白色的蜘蛛雕塑，他把蜘蛛放在蓋子的最上面。
舞台上燈光暗了下來。
「對。」
他點了點頭。
「你做了多久？」
接著，他站了起來。
朱莎坐在她身邊，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
書本落地。
主持人不得不打斷了她，「那後來為什麼離開了呢？」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
「好的，那，我聽說今年你過年是和你媽媽一起過的對吧？」主持人轉移了話題。
錄製當天，姜游和馬毅四點多的時候去了攝影棚。驗了票，順利過了安檢，找到貼著座位號的椅子坐下。
「這個節目是說什麼的？怎麼上來個醫生？」馬毅問。
※
※
「對的，那時候叛逆期，容易衝動。」
「對，我人不在，你就放門外，或者放隔壁……」
「後來我去賣衣服了，一倉庫衣服拿下來，都是按斤算的，特別便宜，然後找一個地方www.hetubook.com.com，人流量大一點，搭個棚子，大貨出去后，後面零碎的……」
「主持人估計想煽情的，」姜游坐正了一些，「她心態好。」
傍晚的餘暉中，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帽子戴起來的男人從院子門口走過。
「楊萱，我聽說你高一就輟學了？」主持人走到楊萱身邊。
姜游拿出手機，提示是快遞，他接了起來。
「你有什麼感想呢？」
他抬頭去看舞台。
※
「看安檢的是人嘛，」姜游向前伸了伸腳，努力讓自己坐的舒服一些，「節目要宣傳，要熱度，官方呢，要有官方的態度，有些事不好自己出來對吧，就需要站姐這些，還有所謂的內部工作人員，放瓜放物料真真假假的引戰。」
他站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看，便走了出去。開門，上車。小麵包車拐了個彎消失在街角。
楊萱已經上台了。
箱子里的書一本一本地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排成了一個小圓圈。
「好像是什麼心理專家吧，你照片拍的怎麼樣？」
椅子的座面很窄，靠背板很矮，上面放著一瓶純凈水。
「和*圖*書院子門開著啊，那就放裏面。好，謝謝你。」
薑末從店門中走了出去。
「你現在恨你的父母嗎？」
突然一聲巨響。
「你就開始做店員？」
楊萱洋洋洒洒的開始講起了她學習做生意的歷程。
楊萱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後她笑了笑，「還好吧。現在已經比以前好了。」
「你不是她粉絲么？」
「幾個月吧，老闆娘做生意特別厲害，我們是在小區里的一個店嘛，周圍還有個學校，店裡面除了一些常規的飲料零食，老闆娘就經常留意現在流行什麼，吃的玩的，然後她就會去搜廠家，然後打電話過去，談進貨價格，她賣出去的價格能比淘寶上還要便宜一點，就便宜一點，」楊萱做了個收拾，「但是現實中買賣和網上不一樣，現實中我能站在她身邊去介紹，價格也確實便宜了點，就很好賣。」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性走上了舞台，他是主持人譚瓏，他試了一下話筒然後說：「現在我們要拍幾個鏡頭，我數三二一，然後大家鼓掌……」
他掛了電話，轉頭看著馬毅，「我買了點書，送到了。」
和-圖-書姜游翻看著相片，「挺好的。」
「對的。」
姜游從椅腳邊上找到了純凈水，他打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小半瓶，他說：「這裏面空調開的太熱了，頭有點暈。」
紙箱打開了。裏面一本一本的都是書。薑末盯著書看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主卧的窗戶，窗自動開了半扇，他伸手拿起一本書，對著窗戶扔了過去。
院子的門突然關上了。
嗡嗡嗡……
「你怎麼對這些這麼熟？」
「那你怎麼會來做女團的？」主持人再一次打斷了楊萱。
「還好吧，我從家裡拿了幾百塊錢，快用完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個便利店在招店員，我就進去問，老闆娘大概覺得我很可憐吧，就收留了我。」
一個小男孩從飛在半空的鞦韆上跳了下來，落地后搖搖晃晃地走到紙箱子前。
「我那時候在夜市賣砂鍋炒菜嘛，有個朋友一直來吃，後來那個地方不讓擺了，他就介紹我去……」
書立刻加速，向窗戶撞去。
薑末抬頭看去，一本書從沒開的那半邊窗里砸了進去，窗戶破了，碎玻璃落了下來。
「去當偶像了。」主持人接住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