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被他識破嗎？」
「正好也近，那我們就出去了？」
不遠處的一幢寫字樓。
神色心情不定。
鏡湖會。
庄澤坤站在路口，紅燈還有19秒。
有人要對付他。
「有啥好怕的，」姜游喝了口湯，「今天的感覺沒有上次味道濃，可能是今天人比較多，熬的時間不夠。」
「局裡肯定還有鏡湖會的人，之前我們處理那個紋身和讀書的組織，都有其他部門人來配合，這次沒有吧？」
庄澤坤看到了唐不甜。
她凝神往那一小段路看去，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和諧。
孫修轉過身。
舒星咬了一下牙，硬接了庄澤坤一拳后，身體順勢向後一滾，白色的霧氣匯聚在她身周。
「不。」
她要逃。
庄澤坤把帽檐向下拉了拉，向前走了幾步，混進人群中。
「不是，只是一個幻陣。」
庄澤坤看準了舒星露出的一個破綻，他一拳打在她的下顎骨上，再連擊了好幾下。
「我一直也想學一點陣法，但是你別看好像很簡單，陣法運行是要消耗能量的，或者用天材地寶靈獸來當陣眼……」
薑末眼睛睜大了。
「您要去救她嗎？」
唐不甜再一次向前望去。
幾片樹葉落到了地面上。
「陣法要消失了，外面是鬧市口，抓住她。」庄澤坤向唐不甜喊道。
「也不後悔吧，再來一次說不定還是一個樣，」他看了眼時間，「晚飯想吃什麼？」
看守所一切正常。
姜游拍了拍手，看了看戰成一團的三個人，他對著薑末消失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唐不甜看到姜游臉上閃過一抹複雜情緒。
姜游推了下眼鏡，「前面有些不對勁。」
她往大廳的方向看去。
「直白的說他反而會防備我，我打算暗示他一下，他這種喜歡彎彎繞猜來猜去的性子，只信他自己的，」姜游舀了一勺牛肉粒在碗里，「所以麻煩你先揍他一頓，我再和他聊聊人生。」
「我換了個健身教練，太負責了，」姜游在蛛網陳列牆前停下了腳hetubook.com.com步，「一點都不懂得科學健身，循序漸進，我現在渾身上下還在疼呢。」
車流不斷的向前。
店裡的人比上次要多，很熱鬧。不遠處的圓桌坐了五六個女人，笑得前俯後仰的。服務員在在座位之間忙碌地穿梭著，倒水，點單，上菜……
「看到的，感受到的越多，就越強。」唐不甜總結了一下。
「師傅和我提過一次，以前，山上和外面很少交流，專心修鍊，尋仙路問長生。」
唐不甜往前方看去，綠燈亮起，人流穿梭在人行橫道上。
姜游把盤子里最後一口蛋糕吃掉，然後他伸手把薑末面前的蛋糕盤拿了過來。
「我也沒別的想法，一個團隊里，總歸是有矛盾的，」姜游雙手撐著臉，「但要行動干敵人了，那就得擰成一條繩，聽一個聲音的命令，往一個方向扭。那天說的好好的，看上去管清彤也勸了庄澤坤，結果今天，我的牛肉串羊肉串雞翅大蝦，全都被白吃了，你們走了后，我光收拾院子，就收了兩個小時。」
「舒星和庄澤坤打了起來，」孫墨語速很快的向孫修彙報，「今天下午，她去了看守所，庄澤坤也去了。」
半個多小時后，他們在飯店裡坐下。
「好。」
「真的嗎？」
舒星感覺到陣法漸漸地脫出了她的控制。
薑末伸手抓下了他的眼鏡。
「去看一看好了，」姜游剝了一塊蟹肉放進薑末的碗里，「我反正不怕被他看破，你也不怕的話，發個信息給他，說要和他聊聊，先揍再聊嘛……」
窗外的霓虹隱隱約約地透了些進來。
薑末手裡拿著勺子，對著蛋糕戳戳戳。
他把他上次想吃沒吃到的菜都點了，要了米飯，再要湯和魚片，正要把菜單遞迴服務員手裡的時候，他看到了菜單封面上的斑蘭葉蛋糕，果斷的要了三份，並加了三杯奶茶，再叮囑服務員先上蛋糕和飲料，菜可以晚點。
「對。」
「揍他一頓唄。」
唐不甜低下了頭，和_圖_書
她喝了口奶茶。
「孫宇？」
「今天？」
手機震動了一下。
……
「進去看看嗎？」姜游提議。
斑蘭葉的清香和奶香味混在一起。
庄澤坤和唐不甜同時做出了判斷。
快到路口的時候，姜游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聽到他說：「我也沒辦法啊，一個報仇的機會，出現在我面前，我神使鬼差的就幹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收不回去了，我也不想的……」
天色暗了下來。
「今天絕對不忘熱牛奶。」
「我說了也沒人聽的，」姜游看著唐不甜，「我估計他懷疑孫宇。上次你開那個會，局長不是臨時來的么，他可能覺得是孫宇透的消息。」
唐不甜喝了一口湯，「我回去拿劍。」
黃娟沒有對外聯繫。
唐不甜疑惑的向姜游看去。
「等下。」
他拿出手機，看到是唐不甜發來的信息，問他是否在家，有事要找他。他想了一下，他回復說大約十多分鐘後到家。回復完后，他抬起頭，倒計時牌上依然顯示著19這個數字。
放下薑末后，姜游感覺到他的胳膊得到了新生。
「什麼？」
沒有變化。
「剛才開會，為什麼不說？」
「怎麼突破？」唐不甜問。
……
「怎麼了？」唐不甜疑惑地看著他。
「他的計劃不對。」姜遊說。
「行行行，回去陪你打遊戲。」
把薑末的蛋糕吃掉后，服務員開始上菜了。最先上來的是湯，姜游給薑末舀了一碗，「把湯喝掉，然後要吃半碗米飯。」
「你想做什麼？」唐不甜又問了一遍。
「被你發現了。」
……
「進來。」
唐不甜接受了他的說法，她問：「你準備怎麼和他說？」
「我其實也沒想幫他報仇，我這種胸無大志每天混混日子的……」
「限定了我們能看到什麼，」姜游推了下眼鏡，「像我們人類，有三種視錐細胞，就能看到三原色，有些鳥，能看到紫外線的波段呢，還有一種蝴蝶，好像是叫青鳳蝶，有十六種感光細胞，它眼裡的https://m.hetubook.com.com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我們是沒法想象的，只能靠科學。」
他把樹枝遞給她，「一會兒遇上了危險你得保護我們。」
姜游把勺子塞進了薑末手中，「我記得庄澤坤也住在寧安區？」
敲門聲響起。
然後他嘗了嘗胡椒蟹，咸香味，肉質很細。
原本三角形的綠蛋糕，已經變成了一團難以描述的存在。
握住。
他迅速做出了判斷。
唐不甜放下了筷子，她看著他。
「我覺得你和鍾言也是幌子。萬一黃娟有機會動手，我覺得我在場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姜游看著唐不甜的眼睛，「我已經被牽扯在這個事里了，我就願意出力，我不矯情的。」
孫修站在窗前，他望著幾百米外的看守所。
「你要做什麼？」唐不甜的眼神有些銳利。
魚片嫩，酸中帶著微辣。
唐不甜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了舒星的面前。
……
姜游一口氣吃了半碗。
她收回視線。
「我們吃完後過去？」姜游提議說。
「你為你朋友報了仇。」唐不甜的思維很跳躍。
「仔細看。」姜遊說。
「為什麼要找個凶點的？」唐不甜問。
薑末扭頭看著窗外。
「對，離公安局不遠。」
「那裡是入口嗎？」唐不甜問。
他和一個戴著口罩，穿著黑色衛衣的女人戰在了一起。
薑末從姜游懷裡掙了出去。
薑末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著他。
他感受著身周靈力的變化，他右手握拳，向前一擊，他聽到了衣料摩擦的聲音，他迅速後退，雙手交叉，一個黑色的人影向他飛來。
「上次在我那燒烤，我費了多大的力氣？出場地，買燒烤架買吃的弄調料，盡心儘力的招待他們。」
「折幾根樹枝吧，你那把木刀，萬一把他打出個身魂分離來怎麼辦。」
幾乎旗鼓相當。
一派煙火氣。
薑末把眼鏡放到桌上，姜游戴上后感慨了一句，「熊孩子。」
車輛，人行道，紅綠燈都消失了。
「好。」
她身後不遠處，陰影中，wwｗ.hｅtｕbｏok.com.ｃom站著一個人。
「是的吧。」
澆了點湯汁在米飯里，飯粒上帶上了一層油光。
……
姜游已經把蛋糕吃了大半了。
唐不甜想了一下，她拿出了手機。
唐不甜接過了樹枝。
「是的，姜游和唐不甜也在那。」
薑末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姜游的肚子。
唐不甜看到了庄澤坤。
唐不甜想了一下，她說：「我想喝湯。」
「路上很可能出事。」
他抓住了唐不甜的手。
「那就樹枝。」
「做什麼？」
鬆軟。細膩。
他向四周看去，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不清楚。也許是別的小世界，也許是你說的，規則之外混沌之中，修鍊，還有戰鬥。」
唐不甜想了一下，她說：「他在防著其他部門的人。」
在唐不甜和庄澤坤的夾擊下，她身上的傷變得越來越多，動作也越來越凝滯。
「走。」孫修說。
……
他們同時向舒星圍攻而去。
「我哪知道。」
「去哪了？」
「可以。」
他向前走了幾步后，消失在了唐不甜的視野中。
姜游的語氣很不滿，「後面行動安排也是，孫宇都看不過去了。」
是他的判斷出錯了，還是……
唐不甜身體坐的很直。
「這個啊，凶點才好，潑辣麻利，里裡外外都能搞定，我就能安安心心地喝茶看書下棋，」姜遊說著笑了起來，「最多就被罵幾句懶，聽幾句罵又不會掉塊肉。」
「那裡可不好玩，沒吃的沒喝的，啥都沒有，就一群奇形怪狀的，丑的要命的蟲子，不斷變得更丑，」姜游喝了口奶茶，然後癟著嘴搖了搖頭，「規則不是一個球，把東西都籠在裏面，外面就是混沌，規則只是規定，定義，限定了一些東西。」
辦公室里，沒有開燈。
姜游看了薑末一眼，「蜘蛛的視力就很差，大多數只能感個光，它們是靠感知氣流和空氣震動。」
她說：「有些人不贊同和政府合作，他們就離開了。」
姜游薑末和唐不甜吃完飯後，散著步，慢慢地向庄澤坤的住處和圖書走去。
「不逼你畫畫了。」
唐不甜看著姜游往綠化帶走了幾步，他從灌木叢里著了幾根樹枝，然後走回唐不甜身邊。
「限定了什麼？」
電光石火之間，對了十幾招。
正事商量完了，菜也上齊了。
世界變得模糊。
姜游摸了摸他的頭髮，他在桌上趴了下來，身體放鬆了。
一輛又一輛的車從他的眼前開過。春天的夜風帶著些溫柔的濕意，撲在他的臉上。
「欺騙了人類的視覺處理系統，讓人覺得那裡不能走，同時稍稍脫離了一些規則，空間和時間的規則，還有物質層面的規則，在這裏面打架的話，就不會弄壞公共設施，傷到花花草草，不用賠錢了。」
姜游牽著她的另一隻手，帶著她走了進去。
聞言，姜游抬起頭。
姜游挖了一塊，吃了下去，「天眼通，陰陽眼，通過一些修鍊方法看到感覺到靈力，就是先天後天的方法去突破一些規則，突破人體極限，看到更多的東西，那些窮的靠變異的超級英雄……」
「沒有，沒有申請，」唐不甜說了后又補充了一句，「不可能是孫宇。」
還有她手中的樹枝。
孫修皺了一下眉，他問：「只有她一個人嗎？」
「把眼鏡給我。」姜遊說
「他會回去嗎？」唐不甜問。
她的表情很認真。
「上次那家肉骨湯嗎？」
……
「大概吧。」姜游不置可否地說。
蛋糕送上后，唐不甜用小勺子挖了一塊。
米粒綿軟。
「孫宇沒問題，」姜游贊同說：「他懷疑孫宇，也不信我，就讓我們兩人白跑一趟。」
「對啊，今天點了這麼多菜，吃了要運動消化消化。」姜游啃著龍骨，含糊不清地說著，「他要去看守所，估計不會太早回去，我們就等一等好了。」
這次她看到了，路口有一小段，沒有人從那裡穿過，來往的所有行人都下意識地繞開了那一小段。
「凶點的老婆。」
彈性很好。
門被推開了，孫墨走了進來。
「要突破規則。」
舒星站在街道的另一邊，凝視著庄澤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