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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都說結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我覺得早點定下來，大學畢業就辦婚禮，早點生個孩子……」
「當被子的話，」姜游打量著林昱，「你這個身板，有點費料子啊。」
姜游和林昱把盤子掃光了。
「倒也不是，我的確是想搞明白段芮身上發生的事，不是說我，還，對她，怎麼樣，我心裏說真的是恨她的，我的公司，信任我的，一直跟著我的人……我覺得我也有責任，但真的，如果不是她，也許公司是能熬過去的。」
「我可是人民警察，要查這個，還挺容易的，」姜游打量著林昱，「知道自己初戀死了，多少會有點情緒吧，你得小心點，別再被揍了。」
「放心，不會挨罵了。」姜游抱起了薑末，朝櫃檯走去，掃碼付了錢。
林昱伸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在杯子里，喝了一大口，「我剛才差點忍不住。」
「你說。」
「我是受害者。」林昱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
「沒那麼簡單的，我給你道歉，下次盡量讓你不挨罵，」姜游拿起杯子，和林昱碰了一下，一口喝掉，「記憶這東西很複雜，和電腦信息存儲完全是兩回事，人類大腦不僅喜歡美化記憶，有時候還會自己創造記憶呢。」
姜游笑著把他聽到的傳言和林昱講了一遍。
林昱看到姜游手邊的半杯黃酒，他說：「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淡定，淡定，你可是縱橫華夏和泰國黑白兩道的大m.hetubook.com.com佬，這點養氣功夫，肯定得有。」
「那個男孩現在在做什麼？」
「也不一定吧，段芮畢業后在株洲做行政，做了半年後回楚城，在楚城呆了一年多，這一年，沒猜錯的話，估計就是她那個早戀對象結婚了。」
「你不想查這件事了？」
「是啊，那時候她女兒就站在超市門口，她在那邊訓，用尺子打手，我們那時候就勸，」胖婦女看了姜游一眼，「女孩子呢，讀書再厲害，讀成個女博士又能怎樣呢，我聽說那個小子家裡條件還可以的……」
段芮父親走進超市后，乾嚎聲停了下來，一個很兇的男聲響了起來，「就是你？」
「這裏最好的高中，我查了下……」
「多吃點，補回來。」姜游把盤子往林昱面前推了推。
「真的嗎？」
「你問題真多，」姜游往牆上的菜單看了一眼，「你看看還想點啥，再來個砂鍋驢雜湯，要份驢肉火燒？」
第三百八十三章
「得見一見她那早戀對象，」姜游看著林昱，「要不，你去見見？」
「有的人就是命好，會投胎。」
「讓我死心。」
「是的是的。」
「她，她記性特別好，現在都有手機了，不會去記號碼，但是一些重要的人的手機號她都背的出來，還有喜好，關係等等，她都記的特別清楚，她念文科的話……真的，家庭的影響太大了。」
「她死了，我也沒法追究什麼了，我想問m.ｈ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ｏm問，有沒有簡單一點的方法。」
他走過去，在他們對面坐下。
「我知道，」瘦老頭又開口了，「我和他爸爸認得的，他後來出國了，在國外認得了他現在的老婆，前幾年帶回來辦的酒，我也去了，請了我們電視台的一個主持人主持的婚禮，走的紅地毯，是用玫瑰花瓣鋪的。」
胖婦女說：「她男人來了。」
「是的。」
「我以前聽一個ted的演講，講原生家庭還有童年陰影的，真是一個人的未來，在一出生就被決定了。」
姜游又把他在胖婦女和瘦老頭嘴裏得到的信息說了。
「不是，就是更有效率，比如今天，我們就可以走進超市，付錢的時候，讀取一下對方的記憶，然後再……」
「於是她再次離家，去了株洲，進了文野。」
「不客氣，不客氣的。」瘦老頭說。
看著胖婦女越說越偏，姜游打斷了她，他問：「他們被拆散了是吧？」
「簡單一點，你指什麼？」
這時候，段母再次嚎叫了起來，「殺人了啊！殺人了，殺了我女兒，還要……」
「對了，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你是覺得不夠玄幻，沒特效是吧？」
加的菜很快就送上了。
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五十多歲的男人擠進了人群里，認出他的人，紛紛地為他讓開了路。
「什麼事？」
姜游沒忍住笑。
「轉給別人了，我打算換個工作，靈活一點的。」
「就是啊。」
湯和*圖*書做的很實在，一撈都是厚實的肉，有蹄筋，頭肉，口條，肝肺……湯底很鮮，沒有異味，都是肉香。喝了半碗湯，腦門子上一層的汗，再咬下一大口的驢肉火燒，肉汁浸透了麵皮……
「回來創業了，弄了個手機上的什麼，還上了央視，他老婆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也不出去工作了。」
「你推薦我看的那些小說里，那些修仙修神的，都有搜魂，讀取記憶之類的，或者催眠也行……」
「還行還行。」
「我有幾個問題。」
「有大概想法了嗎？」
「不能說沒有，但是吧，沒那麼簡單，打一個照面，眼神相交瞬間精神力以某種特殊的軌跡運轉，接著此人從出生到現在的記憶，全部都被讀取……」姜游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逛逛校園吧，我們坐公交車過去。」
「我是被罵的……」林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要不是，哎，我要不是……」
「對，所以應該是三年多前，她身上發生了一些事。」
「都有可能吧。」
「啟明那是填鴨式的……」
「肯定啊，她去和老師講了，每天還接送女兒上下學，結果高考分數出來，只能去讀大專，反而那個小子考了我們市，好像，多少名我不記得了那年，反正很前面，楚城日報上還登出來了，」胖婦女的語氣帶著些惋惜，「那時候老闆娘瞧不上那小子，覺得自己家裡是個金鳳凰，也不想想，她夫妻倆開超市的，自己都沒和*圖*書多少文化。」
「難道是我？」
「對，肉很鬆軟，但是不散，好吃。」
「要不是查到這家店，我也沒精神過來跑一趟，」姜游吃了兩片肉，然後他問：「你怎麼逃出來的？」
「他移民了吧？」
林昱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他說：「我只是以為這些……」
「他爸是交通局的，媽媽好像也是事業單位的。」站在一邊的一個精瘦的老頭補了一句。
「沒有，我突然不知道我要做什麼，還有我在做的一些事，到底有沒有意義，」林昱拿起酒瓶，把剩下的酒倒了一半在他的杯子里后，另一邊倒在了姜游杯里，「我知道你為什麼讓我去研究所。」
「去吧去吧，這裏人多，別不小心撞到小孩了。」
「我昨天去鍛煉的時候叫你……」
「早戀了？」姜游問。
胖婦女也說：「沒什麼的，以後你在這裏買房了，我們也是鄰里了。」
「是的。」
「後來街道上的一個大姐來調節的，我還被逼著對著他們道了個歉，我……」林昱苦著臉，「我才是受害者，真是，結果吃了這麼劈頭蓋臉的罵，我總算是知道她為什麼從來不提她父母了，換我，我也受不了，完全不講理的。」
「這不知道。」
「又是我？」
「怎麼傳成，傳成這樣……」林昱又喝了一大口酒，順了順氣后他夾了一片驢肉，咀嚼了幾下后咽下。
「瞎講，」瘦老頭打斷了胖婦女，「啟明中學，請了很多外地的特級教師過來，所以去年，啟m.hetubook.com.com明中學的本科率已經超過了一中……」
「最好的肯定是一中……」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
「我好幾天沒跑了，不知道體重是不是又上去了，」姜游摸了摸肚子，「原本還想著，度假村裡空氣好，跑跑步什麼的，結果下雨了。」
「我知道了，一中和啟明比較好，謝謝你們啊。」
半個小時后，林昱拎著一袋被砸爛的水果，走進了一間驢肉館，他一眼看到了坐在靠牆第二個位置的姜游和薑末。
「所以作者都是瞎寫的嗎？」
段父一拳往林昱臉上砸去，林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段父掙了幾下沒掙開。
「厲害了，要我，要後悔死了。」
姜游喝了口酒，「翅膀硬了，就該飛了嘛，按照現在的非洲起源論，人類從那麼遠的地方，擴張到整個地球，北極南極都有人，還主動認領了地球害蟲的稱號，就是撲騰出來的嘛。」
圍觀的群眾紛紛地開始勸解了。
「對了，你那個客戶怎麼樣了？」
姜游抱著薑末往後退了幾步，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他對胖婦女說：「中介說他快到了，我過去接一接。」
林昱吐槽，「當被子蓋嗎？」
姜游用筷子指了指他面前的大盤五香醬驢肉，「這家驢肉挺不錯的。」
「度假村裡有健身房的。」
「聽你的。」林昱說。
「我跟著你走。」
「不錯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協助辦案，回頭我給你訂面錦旗，上面寫，熱心好市民，用那種最厚的料子。」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