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曾經是個塑料廠，因為靠著學校，十幾年前就遷走了，」姜游扭頭看了眼林昱，「這裏就一直荒廢著，百度上這麼說的。」
「我剛才怎麼了？」林昱問。
「他們把這裏當做偷……戀愛場所？」
林昱知道姜游是在支開他，他說：「那我先過去了。」
「山靈的法器？段芮是怎麼拿到它的？」
「還有一些是山水在時光里孕育出來的，山靈河靈之類的，但這些吧，一旦被人所知了，走歪了路，就也會暴飲暴食起來……」
她走到姜游身邊，問：「就是這裏嗎？」
「你現在吧，硬體升級了，軟體還沒升。」
「常立章，宗教事務局的，蘇望舒去燕京后，沒人接手，他接了過來。」
林昱和薑末走遠后，姜游把他如何找到這裏的過程和唐不甜說了一遍。說完后，唐不甜問：「和鄭圓泰的案子有什麼聯繫嗎？」
枝葉擋住了陽光。
五六分鐘后，林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露肩連和-圖-書衣裙，背著淺棕色水桶包，手裡拿著一把木質彎刀的少女走進廠房。
林昱站直了身體，吐出了一口濁氣，他轉頭，看到姜游手裡拿著一顆黑色的珠子，他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的手，手裡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好的。」
他感覺到胃裡翻湧了起來……
西面是車間和倉庫的中間種了兩排細葉榕樹，因為無人打理，枝葉都長到了一起……
手機震動了一下，姜游轉過手，唐不甜問他具體地址，姜游發了個定位過去。
「也許吧，」姜游推了下眼鏡，他問：「這裏你看到了什麼？」
「再看看呢。」
「也有好有壞吧，有一些也不想進來，按照人類的標準去看，人類自己還會造神呢，創造一個名字，一些小蟲子就依附在這個名字上，逐漸變成了信仰之靈，我的信仰就是夢幻花園。」
「好。」
姜游抱著薑末走到兩排榕樹的中間，在樹榦最粗的榕樹前停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下來。
「結論呢？」
「為啥要消滅？」
林昱注意到了。
「他明天要替我發言，在酒店寫發言稿，我原本……」唐不甜看了林昱一眼，她問：「你查到什麼信息。」
一陣風吹過，吹動著枝葉，帶來了一些涼意。
「挺多的，我給你總結下，」姜游組織了一下語言，「這顆珠子是久靳山山靈的法器，它對這裏的靈力波動有反應，它曾經在段芮手裡，它曾經裏面有一個怪物，這個怪物曾經佔據過林昱的身體，同時在佔據期間，它表現得和常人無異。」
「林昱你帶我兒子去一中周圍走走吧，」姜游和林昱說，「讓他感受一下重點高中的氣氛，受點熏陶，等上學了當學霸。」
「那應該怎麼消滅這些蟲子？」
林昱一下意識到他說錯了話，他說：「我不是……」
「我要看一下那把劍。」
「你能看到很多東西，只是一些信息，你的大腦不知和_圖_書道該怎麼去處理。」
「然後一生二二生三……」姜游看了林昱一眼，「擁有了名字，象徵它的符號，特定的儀式，還有祭品，滿足了這四樣后，它就可以真正的降臨這裏大吃大喝暴飲暴食。」
「4235關……」林昱看了姜游一眼，「厲害。」
林昱拿起了珠子，他說：「它在發熱？」
「我也想知道，」姜游把薑末放到地上，他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說：「我覺得我運氣太不好了。」
唐不甜快步向他們走去。
「差不多吧，」姜游把薑末換到左手抱著，右手從挎包里掏出了黑色的珠子，伸到了林昱面前，「來，你拿著。」
林昱順著姜游的視線看去，「這些樹有問題？」
林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沒發現異常。」
他彎腰正要去抱薑末的時候，卻看到薑末向前走了一步。
林昱認真地打量著這裏，最前方看上去是辦公樓，四層高，牆面斑駁，門也緊緊地關著。
他默默地跟和*圖*書在姜游身後走了進去。
「讓他自己走，你看著他就行。」姜遊說。
「據說這是山靈的法器，多少帶點特效，給你的軟體系統升升級。」
「它有反應，在發熱，」姜游對著唐不甜舉了舉珠子，「你從哪邊過來的？孫宇呢？」
唐不甜從包里拿出了執法記錄儀，開始掃描。
突然之間，視野又恢復了正常。
姜游對著她招了招手，「這裏，科長！」
「聽上去還行，鄭圓泰在哪裡失蹤的查到了嗎？」姜游問。
下一瞬林昱感覺到一陣眩暈，彷彿有一層半透明的果凍一樣的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身周的一切都變得光怪陸離起來……
「然後呢？」
「看到，鬼嗎？」林昱問。
「就是感慨下，一般來說，浮遊在規則之外的蟲子們，想要進來，必須先要有一個名字，要有一個人類賦予它名字，」姜游右手食指在榕樹的樹榦上輕輕地劃了一下，「所以一些軟硬體系統帶bug的人，比如我，我好像是有天www.hetubook.com.com眼通的，小蟲子發現這樣的人後，就會蠱惑他們，暗示他們，這些人往往會是最初的，第一個追隨者。」
「我也在猜，」姜游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我們把這裏的靈力波動，和那裡的分析對比一下，就能確定是否有關係了。如果有，我們就算有個方向了，楚城負責這件事的人是誰？」
「那個，手機遊戲？」
「是啊。」
「什麼？」
掛了電話后，姜游側身試圖擠進鐵門裡，眼看著要卡住了，鐵門悄然無息地往外打開了一些。
地面開裂了，有些地方下陷著。幾隻麻雀啄著水坑裡積留的雨水，發覺有人過來后，拍著翅膀往天空飛去。
「對啊，我投入了好多時間，金錢，精力，安利了好多人來玩，」姜游拿出手機，點開應用，他把屏幕對著林昱，「你看，我四千多關了。」
「還沒結論，你帶執法記錄儀了沒，掃一下這裏的靈力波動吧。」
「他的劍在久靳山上被遊客撿到，那裡可能就是他失蹤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