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是個感性的人，心裏有太多感謝，嘴唇哆嗦了一下，卻不知怎麼說出口。
「還有就是，我覺得硬體方面，我們可以從自己生產兼容機開始起步……，這就是我說的正品！」白雲天說完軟體，又回到硬體方面。
「這個好，這個好！」陳院長沒口子說好。
而且還進口不到最好的設備，只能買人家早就淘汰不要的二手貨——就像國內的華晶、華越、貝嶺一樣，還沒開始建設，在規劃階段就已經落後於時代了，結果還為這批淘汰的設備，花了二十個億！
難怪！
「可是我聽說，國外光是搞晶元製造，就需要投入幾十億，我們……」張秘書在旁為難道。
一個是二十萬美元，而另一個卻是二十萬人民幣。
這倒是事實。
在最後，他還加了一句：「這些研究，我們出錢、你們出人，具體的分配比例，我們可以再接下來討論。」
科中大有國家投入，勉強能養活自己，在這個經濟普遍不好的時期，還算過得不錯。
白雲天想了想，說道：「我們複製的計算機系統，是不會賣的……」
這也導致在全hetubook.com.com世界，能夠獨立進行晶元製造的企業數量急劇減少，逐漸為少數幾家歐美晶元巨頭所壟斷。
白雲天對他們的好意堅決不接受：「我們不接這個活，你們找誰都行，但是別找我們！」
說完，他還右眼眨了眨，做了個怪相。
「第一步，我們覺得，可以做做簡單的漢化工作。cad輔助設計軟體是純英文的操作頁面，對於國內的技術人員來說太不友好，我們可以將其漢化為中文頁面，以便技術人員迅速掌握使用方法。等這一步完成了，我們再對軟體本身進行分析，以其為模板，設計適合國內的計算機cad輔助軟體。再接下來，我們可以在模擬方面做做文章，儘可能讓我們的模擬功能，接近於實際使用效果……」白雲天井井有條，列數著接下來的工作。
可是這樣一來，科中大就是欠了大人情了。
「我們不能讓你們吃虧！」還是莫校長大氣，當即道，「這樣好了，我們委託你們生產，然後我們錢還是照給，就算是待加工費用好了！」
「兼容機！」
莫校長等ｍ•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人懂了。
莫校長也是臉色陰沉。
同為二十萬，後綴可截然不同。
他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表示出了絕不沾邊的態度。
他們剛才以為專利侵權只是一個託詞，可看樣子，白雲天是真的對此極為看重。
「和我們一起聯合研發？」莫校長一聽，喜從心起，脫口而出道。
「兼容機？」
白雲天隨後就解開了他們的疑問：「沒錯！隨著電子技術的飛速發展，計算機在國民經濟中所佔的地位越來越重要。未來的計算機不僅僅將為生產、科研服務，還將越來越多地貼近於普通人生活。所以，我們對此也是有想法的，只是限於資金、技術、人才等因素，找不到介入的時機。但是跟莫校長一番談話，我倒是有個想法……」
原來是為了出口啊……
白雲天坦承：「我們的產品，也在謀求出口。經過這幾個月的努力，也相繼在東南亞一帶打開了市場，反響很不錯。如果國外企業知道我們侵犯他們專利，也許無法追到國內來告我們，但要在海外市場給我們下絆子，就太容易了。這些資和-圖-書料，我都只能私下裡悄悄給你們，再做什麼，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如果有相關的傳聞出來，我可是一概不承認的。」
「為什麼？」陳院長急起來。
莫校長三人都驚呆了。
「正品？」
「雲天，你……」
這是直接將製造資料全盤交給他們啊，對科中大來說，其意義比直接給他們一套伺服器、終端，更有價值！
伺服器什麼的，對中華製造只能算是副業，賣不了多少套，賺不了多少錢，還有可能得罪人。人家不可能為了這一點蠅頭小利，就讓自己的主營業務受到影響，這倒也是情理之中。
聽到他前面講述，莫校長等人都以為無望了，誰知他異峰突起，又來了個但是。
莫校長三人，異口同聲叫出聲來。
「沒問題！」
「你有什麼想法？」
他們知道，自己是錯怪白雲天了。
這讓科中大怎麼不心動。
莫校長聽出來了，對方對此已經有了通盤考慮，便也不再瞎猜，直接問道。
在國內，專利權只存在於紙面，實際執行幾乎為零。一般工商出動，都是以抓假冒偽劣為名，並且目標還是危害較大的偽劣貨hetubook.com.com，很少會為了查抄假冒產品專門出動。
「誰說要一口吃成個大胖子了？我們可以先從力所能及的地方，一點點著手準備嘛，這就是技術積累。等以後我們有條件了，再把打造一個完整的計算機產業鏈，作為目標好了。」白雲天不慌不忙道。
「沒錯！」
以當前官方匯率來計算，前者也是後者的五點七倍。如果是按黑市計價，則更是高達八倍以上。
聽到中華製造願意投資，莫校長沒了任何猶豫，馬上一口答應。
「為什麼？你就這麼怕被外國人告你們侵權？」莫校長很是不解。
他的背後是國家，思維方式也是國內的。
莫校長等人愕然地看著他，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嗎？」他又問。
但要他們拿出幾十個億來，就是把他們上上下下全打包賣了，也湊不夠這錢。
白雲天看看他們為難的表情，開口笑道：「不過我們雖然不能生產仿冒貨，但是正品就沒問題了！」
白雲天微笑著做了個手勢，讓他們稍安勿躁，解釋道：「雖然我們復刻了國外的圖形工作站，並且破解了他們的系統及輔助設計軟體，但這和-圖-書畢竟是盜版。我們自己悄悄用，對方查無實據，也無可奈何。但要是我們公然對外銷售，那就有太多把柄交到對方手上了，對我們對外出口將造成格外干擾。所以，再賣一套系統給你們，這是不行的，但是……」
這就讓他們大是不以為然。
白雲天像是對他們的表情變化毫無察覺，繼續說道：「……雖然我們不賣，但是詳細的資料，卻可以交給你們。若是你們自己拿去做了什麼用場，那就跟我們無關了！」
他們立即收起心中的不快，專註地盯著白雲天。
國內連實驗室製備技術，都遠遠落後於國外工業化生產，就更別提大規模製造能力了。
若是要進入計算機行業，各種設備必然全部都要進口。
「沒錯！」白雲天一拍掌，「計算機是一項資金、技術密集型企業，單靠我們任意一家，怕都是難以負擔。我們兩家聯手，雖然也有很大差距，但至少比單打獨鬥要有把握得多！」
如今做晶元，不再像十幾年前一樣，一兩千萬都能起步。現在的晶元製造設備，早已更新換代好幾次了，體積越來越龐大、製造技術越來越精密、價格越來越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