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蕾沉默。
「你肯定知道這個計劃有我的影子……但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呢?」林念蕾看著自己的男人,輕聲問道:「我以為你會埋怨我的,如果不是我幫忙……她不可能拿到伽馬彈的技術。」
秦禹端起茶杯,輕聲回道:「……你也是為了我,為了三大區的部隊能打勝仗,我又埋怨你什麼呢?」
這個時間節點,孟璽已經從四區返回,因為那裡的戰事不會再有新的變化,所以這次談判的代表,就是以他為主的。
一周后,孟璽作為軍方代表,林念蕾作為外交代表,乘坐飛機抵達了聯合政府所在的島嶼,準備在其協調的情況下,與一區民政黨展開更深層次的談判。
什麼樣的重壓,能將可可這樣的人壓到崩潰???
秦禹呆愣愣地看著她,一時間沒有回話。
所以,和談就是唯一的出路,承認戰敗,修內功,徹底停止對三大區的軍事挑釁。
歐一區民政黨的代表,聽到這話就跟和圖書
被踩了尾巴似的:「她是恐怖分子,是戰犯,不可能讓你們接見的,這是底線問題。」
除了民眾因素外,民政黨也根本不想再打了。連年的征戰已經將一區的經濟拖到了急速下沉的狀態,他們需要內部調整和修養,重拾大區民眾信心。並且他們的軍事盟友自由讜,已經徹底被三大區干拉胯了,扶持的傀儡政權紅巾軍,也處於一直挨打的境地,再搞下去,這兩個小兄弟估計也要涼涼。
「說。」秦禹抬頭回道。
這種強硬的態度,是整個三大區軍事部隊活生生打出來的,這是無數士兵和將領在艱苦奮戰後,贏來的尊重。
林念蕾聽到這話完全懵了。
民政黨上來后,首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安撫民眾,確保一區內陸不會再遭受到襲擊。
其實秦禹早就知道這事跟林念蕾有關係,因為他在可可的計劃實施后,已經讓馬老二私下裡查了這個事情的原由,而以秦黑子目前的權利,三大區https://www.hetubook.com.com內部對他來說,是不可能有秘密的。
「看守監獄那邊傳來消息,馮濟再一次請求見你一面。」小喪直言說道。
……
「報告!」小喪走了進來。
三大區內。
「可可的計劃……我事先是知道的。」林念蕾坐在沙發上,輕聲回了一句。
秦禹坐在家裡,不解的衝著林念蕾問道:「你為什麼要參加?」
一區民政黨現在的處境也非常艱難,他們雖然已經宣布接手一區政權,但實際上共和黨卻留給他們一個短時間內難以處理的爛攤子。
聯合政府的司法監獄內。
林念蕾看著秦禹,低聲說道:「我想救她。」
可可就那樣呆愣地矗立著,任由女性獄警攙扶。
秦禹看著她,沒有回應。
「你們對她進行了虐待??!!」林念蕾吼著喝問道。
怎麼才能確保內陸安全呢?那唯一辦法就是結束戰爭,贏得民眾支持,快速解決戰敗問題。
林念蕾攥了攥雙手,衝m.hetubook.com.com著對方的司法人員,聲音顫抖地說道:「她關押的監室,必須有二十四小時的監控錄像。如果讓我們發現,有人動用私刑,剝奪她的人權,那你要告訴歐一區,小心維斯布魯克的精神狀態!」
「我向上帝保證,我們絕對沒有虐待她!」司法人員立即回應道:「她是要被處死的人,我們沒有虐待她的必要!」
……
不過令秦禹沒想到的是,孟璽與對方進行了三次溝通后,林念蕾卻主動跟他申請,想要參与到和談計劃中。
秦禹坐在燕北的書房裡,正在看著耶門戰場的一些報告數據。
秦禹重重地點了點頭。
可可似乎根本聽不到別人說話,只木然地看著林念蕾,俏臉毫無情感波動。
……
雙方陷入僵持,最後民政黨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靠聯合政府調和,被迫讓林念蕾去見一下可可。
「我的底線是,必須先見到她再談。」林念蕾直言說道:「如果你認為沒必要,我們現在馬上
和圖書乘飛機返回三大區。」
「你不怕……我是故意這麼做的嗎?希望可可跳出來承擔這個事情?」林念蕾問得很直接。
代表團到了之後,聯合政府準備了酒會,接待晚宴,但三大區的人全部拒絕參加,孟璽態度強硬地說道:「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們不會和敵人在一塊聚會的。」
「……她參加完公審后,就一直是這樣,我們的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司法人員客氣地解釋道:「她……她目前可能患有應激性精神障礙。」
可可目光空洞無神的被三名女性獄警給帶到了接見室,林念蕾立即起身走過去,低聲沖她說道:「你還好嗎?」
「……我有我的不容易,她也有她的不容易。」林念蕾緩緩起身:「這件事情里畢竟有我的因素。」
林念蕾咬著銀牙,看著行屍走肉一般的可可,內心升起一股莫名的同情情緒。
共和黨之所以被趕下台,就是因為戰火已經波及到了一區內陸。伽馬彈給一區的民眾帶來了極大的恐慌,www•hetubook•com•com所以他們喪失了民眾的支持,就只能下台。
林念蕾看著她怔了半天,突然沖旁邊的聯合政府司法人員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大牙在六區戰場連戰連捷,再下兩座自由讜主城。
同一時間,民政黨第三次請求與三大區軍政部進行對話,而這一次秦禹終於命令軍政部給予回應。
民政黨想要求和,其實是無奈之舉,因為繼續打下去,他們根本打不了。
「你我認識多年了?」秦禹嘆息一聲反問。
可可骨瘦如柴,雙眸毫無神采,甚至眼球都不怎麼轉動。
次日一早,孟璽沒有參加第一次例會,主要代表人員是林念蕾,她在會議上直接說道:「談之前,我要先見於瑾年。」
林念蕾沉默。
「……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秦禹皺眉說道:「我不光沒有埋怨你,也沒有埋怨孟璽。每個人都在為最後的勝利,做著努力,我也不相信,以你的格局,會把這件事情簡單地定義為情感因素。」
半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