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蘇明的異能對物品的影響力是永久的，即使他不在發動異能的狀態，已經被他影響到的物體，依舊會保持自己的特殊影響力，就像現在這份監控記錄一樣。

「這個蘇明是新人？」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個異能十分強大，能賦予正常物品特殊性質的能力，永遠是稀缺的，而不通過直接接觸，只通過觀測就能賦予物體特殊屬性的異能，更是不得了……那很可能涉及到因果的概念。

「方凌，你現在有空嗎？」

視頻中，夏曉瑜從頭到尾都站在蘇明身邊，等到張天曉和希爾薇出去之後，她上前把那五個人的上衣全都給扒了，然後她拿出從希爾薇那裡偷來的紅筆，在每個人心髒的位置畫了一個紅叉叉。

「張部長，你應該看到你那五名部下的上衣都被脫了，然後他們的胸口都被畫上了紅叉叉，對不對？」方凌看著張天曉寫的那張紙，再一次向對方確認。

……

張天曉拿過一本本子，和-圖-書在紙上寫下了到目前為止，他對蘇明異能的看法和猜測，並且將蘇明異能中的特殊之處，事無巨細全都記錄了下來。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這個叫蘇明的新人，似乎真的能通過錄像間接影響他人。

張天曉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畫面，視頻結束了，而他的心裏卻更加疑惑。

方凌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張天曉的神情，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心中的一絲疑慮。

方凌眼中精芒一閃，嘴角微微上揚。

「我明白了，那張部長你去旁邊的小房間里看一下這個監控視頻吧，看完之後，我會問你些問題，然後根據你的答案，和你現在寫下來的這份資料作對比，你看行嗎？」

「這是你寫的嗎？確定是真的？」

目前，方凌主攻的研究方向是異能分析，這也是張天曉之所以找他的原因。

「看完了。」

張天曉在方凌的辦公桌前面坐下，把手裡的幾張紙遞給方凌。

但他並hｔtps://m.ｈeｔuｂｏok•ｃoｍ•cｏｍ不打算直接觀看錄像帶，因為之前蘇明說過，通過看監控這種手段觀測他發動異能，依然會受到他異能的影響。

而方凌，則是分析部的明日之星，方凌年紀剛過二十，但在怪異理論方面已然卓有建樹，他有數篇關於怪異研究的文章，在學術圈內廣受好評，自己本身也早就是頂尖的專業研究者。

難道……現在自己已經被蘇明的異能影響了？

做完這些后，他拿起座機打通了一個電話。

「衣服被脫掉了，身上多了紅叉叉，但卻不知道是誰乾的，你不覺得奇怪嗎？」方凌嘗試著引導對方的思考方向。

張天曉表情疑惑地思考了好幾分鐘，然後搖了搖頭：「嗯……我想這沒什麼奇怪的吧。」

「你當時自己都覺得這種現象非常古怪，但現在你卻覺得很平常了，這代表你已經被監控影響了。」方凌說。

在假設這是真的的情況下，他如果現在馬上開始看監控，那很快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會無法察覺出錄像內的異常之處，從而影響到最終判斷，無法得出正確結論。

方凌點了點頭：「那人說他的異能能通過監控影響觀看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異能可不得了啊。」

方凌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問道：「你看完了視頻嗎？」

「衣服是被怎麼脫掉的？紅叉叉是怎麼畫上去的？」

方凌隸屬於分析部，分析部是專門協助專員分析怪異，總結怪異特點，制定討伐策略和收容策略的特殊部門，他們的大腦是調查局的立足之本，分析部的每一個人，都是調查局非常珍貴的人力資源。

張天曉重新開始播放視頻，第二次看完之後，他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

「嗯。」

「不知道。」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我感覺我自己已經被他的異能影響了，我感覺哪個視頻里完全沒有特別的地方，很平常。」

「你看看吧。」

做完這些后，她回到蘇明身邊，把紅筆交給蘇明，整個過www.hetubook.com.com程持續時間很多，或許只有五分鐘。

「好的，先把那個樣本資料發給我吧，我先看看具體是什麼樣的異能。」

還是說……這些事情本來就很特殊，但我現在已經被蘇明影響了，所以對這些事情的特殊性無法感知了？」張天曉自我分析道。

張天曉拿起錄像帶走到了旁邊的小隔間里，看是觀看視頻。

這一段錄像的時間並不長，視頻里，從他和希爾薇出門，到重新進門，不超過十分鐘，所以很快，張天曉就看完了視頻。

因此，在看監控之前，有必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因果，在這個領域里也常常被描述成規則——也就是滿足了前置條件，後續效果自動達成。

張天曉看完之後，表情變得更加疑惑了。

視頻里，蘇明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這段視頻完全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個樣本是一段監控視頻，因為異能效果的原因不能看，具體的細節我到你辦公室再說吧，你在辦公室嗎？」

「是的。」

方凌把對方https://m.hetubook.com.com親手寫的感想遞給對方，讓他從頭看一遍。

十分鐘后，張天曉來到了方凌的辦公室。

「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因為那小子的異能對人的思維有影響，我並不確定我有沒有受到影響。」

他重新回到方凌的辦公室，在方凌對面坐下，表情十分疑惑。

「在，直接過來就可以。」

「有什麼感想沒？」

「有空，張部長有事嗎？」

「就按你說的做。」

再看一遍吧。

辦公室里，張天曉拿到了監控錄像的拷貝，蘇明的異能非常詭異，他打算研究一下。

對方拿起那幾張紙，迅速瀏覽了一遍。

「所以我想找你確認一下。」

「我想讓你幫我分析一個異能，我手頭有關於這個異能的樣本。」

「張部長，你還記得你寫下這些話時的心情嗎？」

可以說，如果調查局沒了分析部，那麼執行專員的死亡率至少要翻上好幾倍，也根本不可能穩定的收容高危怪異。

「不可思議……我想不通為什麼當時我會把這麼普通的事，想得那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