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情古怪,衡華身後的滄瀾子與孟晨更是交換眼色。
歷練,歷練,自然要多多磨礪。
伏衡華多年前的言語已然成真。
偷偷看了一眼張玄初,將他目光掃來,諸人紛紛拍著胸脯保證,願與玄元城共生死。
東方芸琪低聲對伏衡華說話,並瞪了他一眼。
兩位玄元城主內定七波劫數,魔道這邊也有類似的安排。
他朗聲道:「南洲殺劫演化最後一重,玄元城有七度伐城之厄。此乃我等劫數,亦是我等機緣。」
妙玉仙體?
往內城去的路上,于小磊隔空眺望西方。
「那就我來吧。」
杜峰言拱手道:「我亦從北。」
「不行!」聽到劉家長老的逃跑之言,柯小紅當場就急了。
眾人心下狐疑,卻沒有多言。而是靜觀伏衡華拿起最左側的捲軸,打開后念道:「兩儀道李如心,紫皇閣袁瀟、沙金閶,玉聖閣雲夢音,劍仙洲趙子明、舒天賜,金符道蒙田(田道人),谷玄門齊龍嬌,伏家蟠龍島伏邁遠。」
東方芸琪知曉伏衡華打算,對點名九人笑道:「魔劫將盡,我等合該歸去。可歸去之前,我等在南洲修行幾何?總要有個印證。元道兄此舉,只是為大家做一個測驗。須知,劫數乃南洲之劫,我等只是恰逢其會。」
尤其是東方芸琪效仿金榜名單,將雲夢音的成果列成一份名單,禁掉上面七成。
顯然打算窺探一下「未來天機。」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這玩意沒什麼好看的。」
雲夢音這些年替伏衡華進行生物實驗,有不少邪門、逆天的玩意。後來東方芸琪看不過去,便發文書令其整改。
伏衡華從桌下拿起一個玉匣,眾人目光立刻望去。
又有多少危險?
衡華目光再掃向幾位家族長老:「諸位,玄元城將臨大戰。如果諸位擔心安危,不如我開小門,護送諸位返還右大陸吧。」
這數十年時間,幽玄少君籠絡魔道後進,將魔種紮根眾人心識。同時藉助伏衡華的手,將魔種送入玄元城南洲修士體內。
再往地上看,蠕動的肉山好似洪水般越境。息肉推動一座又一座魔巢,數不盡的龍甲步兵、重騎龍兵風一般沖向玄元城所在。
上代掌山化入右大陸山相,可用法天象地之法助戰。
「城主。外面魔勢洶洶,我們要不要棄城離去,日後再行計較?」這些長老並非參戰人員,而是和玄元城有生意往來,受困於此。
他幽幽望著十裡外的肉山。
幾位長老默默搖頭。
「跟我有什麼關係?雲道友徹悟『玉聖之理』,發揚光大玉聖道統,這是好事啊。」
陰影遮天蔽日,無數飛在空中的魔兵發出嘰嘰喳喳的利聲。
聖者,不死不滅,永恆常在。
肉山裂開一道口子,碩大的眼瞳從山腹中看向洪旭。
面對眾人茫然的目光,伏衡華心下得意,面上繼續保持一本正經的神情:「此九人正應天數,可破第一度伐城之厄。」
「如果元山老哥能一擊成功,我們又何必再費工夫?」少年含笑道,「此行,我只為督戰。門下倒有不少人打算出手,所以讓赫連金過來看顧,老哥哥不要介意。」
伏衡華也囑咐叮嚀幾句,然後領著鍾離子涵、伏玄戈等人,一起去尋柯小紅、楊岱等人協商守城事宜。
痛,太心痛了。
「幽玄一脈也打算從南門走。你就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北門吧。順帶和石語聯手。」少年突然插了一句嘴,把丹蕁魔君的話堵回去。
耿秦魔君主動道:「我願從南門。」
恆壽連忙擒下她的手腕,無奈道:「少爺說,彌封無影,天機不可泄露。」
他伸手一指,穹頂藻井演化氣數。
然後她對其他幾人囑咐道。
「無妨,我來坐鎮。另外,請貴派那一位盯著些。必要時,拍一掌即可。」
「都許你用,自保為上。」東方芸琪躊躇后,終於鬆口。
「好好,就該跟薛開好好聊聊。有他在,諒伏衡華與東方芸琪也不敢欺負你。」
「那六個捲軸,不會是六波攻城時,我們的出戰名單吧?」
「走吧。」
難道,我不能從中頓悟,領悟象帝仙體嗎?
咚——咚隆——
還有生衍萬象的魔鏡,可強制修士變化為獸體、發|情,從而孕育新生命。
為彰顯地位平等,衡華倡議在會議時,以方桌形式開會、表決。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努力觀想「魔神法相」壓下心中的慌亂。
伏桐君坐得近,在恆壽收起玉匣時伸手阻攔。
沙金閶接著站起來:「第一波肉山攻城,我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還有,城裡面的南洲修士,需要一併叫過來商討嗎?」
伏衡華有大把柄被東方芸琪捏著。整日還要防著東方芸琪嘮叨他,自然不會幫「妙生齋」出言,避免戰火燒到自己頭上。
少君殿下體恤部眾,眾所周知。
丹蕁魔君:「我也……」
蓮紋流轉,無數天兵天將佇立四方城牆,圍得水泄不通。
雲夢音計劃從肉身入手,人工締造「不死不滅的永恆之體」。
這次元山大魔君振臂一呼,各路魔頭紛紛響應。幽玄一脈作為堅定的「反玄元城勢力」,自然不會錯過。
「第一波伐城而已,不值得太上心。稍後,我與於前輩、鍾離道兄、東大哥、龍道兄、李道友、玄戈兄長一起,在外面請南洲修士們開個小會,稍作安排即可。」
她代表散修,且是加入玄元城的散修,利益和彼等不同。唯有玄元城穩固,他們這些散修的日子才能安穩。
伏衡華通過魔種,觀察魔道舉動后,對眾人吩咐:「道友準備下。我觀彼等欲要布陣,煩請赤淵諸位道兄前來助戰,主要防備南北兩路。西門由玄元城居民防禦。至於東門……」
伏衡華雖然天天被人挑剔,但有一點,大家是公認的。
而方桌另一端是東墨陽,左右兩側俱是金方水域修士。
「諸位師長有言,玄元城不容有失,我赤淵當傾力相助。」
他研究自己的未來玉聖神,有所心得后,傳給雲夢音的。
玉者,圓滿無暇,大道珍寶。
石語魔君連忙笑道:「好好,正好我這邊人少,妹子可來助我。」
東萊諸人皆已在場,于小磊放緩腳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一位消瘦老者出現在少年右手邊,還自己搬來一把椅子。
對其這般無禮、桀驁的姿態,包括大魔君在內,沒有人不滿。
他們體內,都有伏衡華的魔性。
大地在顫動,一聲接著一聲,猶如千軍萬馬之勢。
目前于丹青和雲夢音討論的,就是對付外面肉山的策略。
「呵——」對好友的調侃,東方芸琪不當一回事,笑著回應,「你天天這麼調戲他,說他是弟弟、當心他給你和*圖*書記上一筆,回頭要你好看。」
「你家少爺這脾氣該改改,整日有前手沒後手,東西管拿不管收。」
東方芸琪伸手一撥,無形氣牆擋下眾人,從恆壽手中取來玉匣。又從桌上拿起蓋子合上。
「諸位,且隨我登城吧。」
而途徑各種各樣。
元山、幽玄輕哼兩聲,那火焰瞬間熄滅。
旁邊不少人豎起耳朵。
他掃過赤淵眾人,眾人默默點頭。
「息肉的物性是生命、繁衍。寂滅鏡、斷生散、絕陽沙等物,都可以克制息肉。只是,『妙生齋』裏面的存貨不多。東方城主……」
雲夢音這些年在伏衡華身邊耳濡目染,已走出全新的「玉聖之路」。
眾魔面色凝重,心頭不自覺冒出一陣躁念。
雲夢音默默點頭,臉上滿是遺憾。
楊岱、張玄初代表赤淵,周邊還跟著不少駐紮玄元城的家族長老。
于丹青不是當事人,可作為全道宗師,自身也是一個大發明家,他光想想就要窒息了。
肉山掉落一塊息肉,落地變成一尊妖異美男子,隨洪旭前往幽玄魔宮駐地。
一團魔火驟然在營地亮起。
是啊,我們本來就不在劫中。
他只是一拍手,玄元城外驀然升起一層琉璃光罩。
「無須什麼生生死死。」伏衡華撫掌笑道,「區區一波魔兵,且看我手段。」
「我隨你們從南門進攻——這一次會省些力氣,免得玄元城看破我的手段。」
薛開解構靈人肉體,從而尋找人體奧秘,徹悟聖人之理。
斷生散是一種毒殺修士的葯。金丹修士飲用,一時三刻也會暴斃。這等大危害之物,東方芸琪自然不敢讓其在外流傳。「妙生齋」存放的「斷生散」有數有量,東方芸琪還會三天一查,避免丟失。
黑烏鴉破空而來,洪旭現身傳令。
數十年下來,眾人座次排位已有定式。
不做猶豫,于小磊迅速來到城主府。
孟晨也很意外,他思量后揣測道:「許是入聖后的玄妙神通?畢竟『聖』即為『仙』啊。」
傅玄星、于小磊、洪昌乙等一群人都圍上來。
伏衡華敲響金鐘,眾人私下議論紛紛停止。
玉聖,即圓滿無瑕的永恆至上者。
再比如,通過某種特殊藥劑,強制迷惑神識,分裂人格的「自在元神湯劑」。
孟晨翻白眼,偷偷與滄瀾子說話。
炎霄大魔君周邊纏繞火氣,能挑動世間眾生的躁念。可他本人確是一個冷靜、無情的魔頭,言語也如止水般平靜。
伏衡華結合兩位前輩理念,走出「超凡入聖」之道。
「等回去后,我自當前往延龍,拜訪薛開前輩和葛留前輩。」
眾人抬首仰望,但見猩紅血氣纏繞一條金龍,好似繩索。而金龍不斷掙扎間,隱有龍御九天之相。
「你們再尋一人,布南斗陣吧。南北呼應,可破敵也。」
眾生淪魔,共伐玄元。
比如,針對修士的「敗血靈毒」。只要一記毒針,即可破壞長生之體。
……
只見她面含微笑,全不把二人打趣試探放在心上。
這是什麼?
沒辦法,張玄初就是南洲家族勢力的領頭人物。他背後更是站著劫仙宋元。
絕陽沙於此相類,都被東方芸琪限制數量,只許做試驗用,不可外傳。
姜小黎站起來,指著外頭的肉山。
大魔劫在最後關頭,七波伐城對伏衡華而言,是針對東萊修士們的最終考試。雲夢
和圖書音的考試,正好在第一波。
倒是伏流徽,順著伏桐君的話繼續說笑:「東方姐姐是懶得理你,況且她若肯應,也該是你多一個人管著。省得整日沒大沒小,拿六哥哥打趣。」
「你手頭,有幾種玩意對付『息肉』。」
于丹青依舊是少年模樣,對他眨了眨眼,便低頭與雲夢音說話,討論近日的生物研究。
……
恆壽雙拳難敵四手,加上嘯魚被李如心、齊龍嬌等人纏住,一時間難以應對。
「城主,我和城內大家都討論過。如果魔道伐城,我們定會傾盡全力,助城主守城。」
什麼嫂子啊、弟妹啊,完全輪不到這事。
「看來,我們的東西趕不上外面這一波?」
雲夢音頓了頓,小聲說:「她全給禁了。」
「你去延龍修行,玉聖閣那邊我幫你說。去那裡后,好好和薛開學習。有什麼成果,發我一份。」
巍峨高聳的千丈肉山一顫一顫。每一次顫抖,都有大量的黏液裹著「卵胎」落地。然後蛋殼破裂,爬出一個個嶄新的魔兵。
他尊師重道、禮敬長輩。
滄瀾子的《八九玄功》里,便有九重聖人身修行。
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寂滅鏡,能發射「寂滅死光」,克天下一應生靈。是于丹青親手創造的法寶。但此物殺伐過甚,遠不如太玄宗的陰陽鏡中庸。而在伏衡華眼裡,這玩意更是貼合「死冥天書」。於是藉著東方芸琪的名義,給禁止了。
「自然是看一看玄元城的底細。」
諸魔君反應過來,丹蕁魔君連忙聯絡赤綾魔帝,又借來幾位魔君,打算以七魔君之力布下殺局。
他確信,雲夢音目前走的路,就是玉聖閣未來的發展方向。
元山大魔君坐在少年身邊的空位,疑道:「聽聞,天魔一脈正在合力製作一件大殺器?」
擺出城主身份,自然不能落了名頭。
樊金魔君:「我亦去。」
可他哪裡知道。
伏衡華正經念過九人名諱,肅然道:「諸位可專心準備『肉山伐城』。其餘人等,暫且留待,準備接應。」
「魔道炮灰多,恐怕會試探性扔一些魔兵過來。」
同樣在座的伏瑤軫扭頭看了一眼,沒有多言,而是拉著伏邁遠仔細交代。
這小子,弄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什麼天數,不就是他自己定下的嗎?
整改后,這座「妙生齋」以伏衡華為「名譽齋主」,雲夢音、于丹青為副齋主。于丹青的存在意義,就是盯著伏衡華與雲夢音,別鼓搗太過逆天的玩意出來。
「這不是有恆壽他們嗎?我那弟弟向來是這習慣,從小慣得。」伏桐君擺出「姐姐」姿態,調笑道,「你要是瞧不慣,可以替我家七弟收拾收拾房間?」
「那我沒問題了。」姜小黎坐下。
「肉山就在外頭,觀外道之造化,可正本心。對雲道友而言,自是一件好事。」
至於會不會走入外道。
雲夢音站起來發問:「我要參与伐城?那我那些東西——」
有著長老之女的這重身份,加上東方芸琪自身的修為。雲夢音自不敢和她對著干。
元山大魔君自不會反駁。
論年紀,東方芸琪比伏衡華還小。可論在玉聖閣的地位、輩分。因為其父身為正位長老,出生之後就算玉聖閣門下,遠比雲夢音要早。
幽玄少君翻了個白眼,心下不屑。
薛開作為其師長,伏衡華凡事總要給他面子。
和_圖_書呼哧——
伏衡華含笑點頭,又看向楊岱等人:「赤淵諸位道兄怎麼說?」
登城牆時,楊岱低聲詢問。
于丹青作為劫仙轉世,如今也只是作為萬象宮代表,領著南宮烈坐在玉聖閣四人旁邊。
「此劫之後,我等功行圓滿,當返還東萊也。」
「道友,你有幾成把握?」
那一霎,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被「肉山」看透。
可到了「妙生齋」,他反而坐視東方芸琪各種嚴禁打壓?
眾生助我鎮魔性!
二位前輩鼓勵後輩自立自強,只作為「保鏢」進行武力支持。
他們當然清楚伏桐君的暗示,尤其是伏北斗、伏永寶這些長輩,對此更為關心。
「大人,我家殿下有請。」
炎霄大魔君。
往後是鍾離子涵、龍道人為首的兩閣八人。二水域各宗門、家族修士……
「可惜,延龍那幾位丹道大家不在。不然,你大可跟他們說道說道。有他們幾個在,諒伏衡華也不敢胡亂阻止。」
伏衡華搖頭:「只來了十個魔君。三魔帝要等第四波伐城后,才會現身。」
城內的南洲散修,右大陸赤淵門下,與玄元城貿易的家族修士……
無非是外面人知不知道,涉及多少的問題。
伏衡華與東方芸琪坐在一端。兩位劫仙坐在二人後側,不真正參与年輕一輩的商討。
緊接著,靠近二城主這一端,是伏家與仙藻宮諸人。當然,這兩家人多,只是來幾個代表。恆壽、嘯魚則站在伏衡華背後。而殿上侍奉眾人端茶倒水的侍女們,則是伏家與仙藻宮共同出人。
這幾十年間休養生息,于丹青將法相傀儡全數升級。當年伏衡華的「全體宗師計劃」,已走到尾聲。
雲夢音理解、啟發的玉聖,的確和伏衡華有些關係。
肉山洪潮停止在玄元城十里之外。
東方芸琪雖然清楚,伏衡華對七度伐城的準備十分充分,可事到臨頭,也不免有些緊張。
「星魔一脈自北門而走,正好可以布北斗殺陣。」元山大魔君明白其意,看向丹蕁等魔君。
而這一理念在東萊修仙者並非唯一。
滄瀾子默默推算,卻發覺天機朦朧,什麼都算不出來。
此乃七度伐城的第六劫,也是伏衡華內定的劫數。
這番言語,伏衡華私底下曾與眾人提及,眾人並不驚奇。
樁樁件件對雲夢音啟迪很大。她這些年在滄瀾子和伏衡華身邊修行,自然學到很多。她如今專修「妙玉仙體」,已有小成。
「必要時,驅使法相傀儡自爆。靠著我與於前輩、龍道兄預先刻錄的『起死回生符』,可逃回玄元城。試煉成果是小,自己性命是大。切不可為了面子,誤了性命。」
有伏衡華通過「造化九重天」種的,也有幽玄少君通過戰鬥下手。
「六哥,這就是第一波伐城吧?這聲勢是不是太大了些?會不會七波伐城,所有魔君都來了?三大魔帝會不會來?」
倒也未必,或許他這麼安排,另有深意呢?
叮——
聖道,聖體。
東方芸琪目光掃來,她立刻閉嘴。
「且慢,先讓我看看下一波輪到誰。」
孟晨:「別算了。魔劫將終,劫氣沸騰,這時候根本算不出天機。」
「你這妮子,整日偏幫他,一點都不尊重姐姐。」
伏衡華自信操控兩邊進程,就是靠著這些魔種。
沒到那份上呢,眼下他倆的當務之急是「蛻變聖體」。
得罪楊岱,家族www.hetubook.com.com聯盟不會說什麼。但得罪宋元、張玄初,家族哪還有好日子過?
而這,也是東方芸琪拿捏的「大把柄」。如此大、如此邪門的禁忌手段在前,伏衡華哪裡敢反對東方芸琪整治「妙生齋」?
一隻隻眼睛,一雙雙視線,透過自己種下的千萬魔種,伏衡華仔細觀察魔道的一舉一動。
南門這邊,樊金魔君看向幽玄少君。只見他擺擺手,將兩尊天人元帥借給他們。
「可這小子說得這麼精準……」
「那就議一議吧。我將魔巢全數壓過來,分四路圍攻玄元城。我主西城門,其他三城門有哪位願意去?」
眾人心生好奇,去拿桌上還沒收起來的玉匣。
二女打鬧間,似有似無看向東方芸琪。
對伏衡華這些年裝聾作啞,任由東方芸琪打壓「妙生齋」,于丹青也很不滿。
少年難得穿上一身金裳,托著葫蘆高坐主位。赫連金、九陰玄君站在其背後。
玄元城東門比鄰右大陸,是最不需要防禦的地方。只要在右大陸駐紮一支軍隊,但凡魔修靠近,那就是兩面夾擊。
「姐姐如母,我關心他,理所應當。」
「你看,都是你開的頭,萬一雲師妹墮入外道,當心玉聖閣找你算賬。」
……
當元山大魔君到來時,見丹蕁魔君、耿秦魔君、石語魔君、樊金魔君等盡數在場。
伏衡華的出身擺在這,他自己鼓搗過多少魔功邪法?
「什麼天機,不就是他的安排嗎?快,讓我瞧瞧。」
他們離開后,剩下人立刻炸了起來。
再說,有「妙生齋」在外面頂著。伏衡華壓力自然就小。再用魔道身折騰,東方芸琪也顧不上。
于小磊位置在紫皇閣四人之後,恰好對於丹青正對。
「魔劫將盡,無妄洲身份無須遮掩。如遇無可應對之敵,可祭起法相傀儡。」
眼睜睜雲夢音各種實驗成果被東方芸琪封禁,于丹青都心生同情了。
「幾成?」伏衡華嘴角上勾,「你該問,對方有幾成把握能從我的羅網中活命。」
洪旭繃著臉,沒有言語。
沒辦法,這些年幽玄魔宮蒸蒸日上。不僅收攏各路魔修,更有不少金丹魔修突破宗師。而據傳聞,吞天葫蘆這些年頻頻收割魔魂。凡是死在戰場上的魔修,魂魄都被幽玄魔宮劫走。可以想象,吞天魔葫中的天人會有多少。而幽玄少君的法力又該有多麼渾厚。
丹蕁魔君臉色微變,卻沒有反駁。
前些年,赫連金奉命拜訪元山大魔君。被他「魔瞳」關照,嚇得當場跑路。
「很好,」肉山發出沉悶的聲音,「你比赫連金強。面對我的威壓還能堅守本心。」
「道兄負責第三波火劫,如今先一步登場,所為何?」
這些年,「妙生齋」的風評越發不好。縱然伏衡華將「生君」送過來挂名齋主,可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讓諸多志願者心驚膽寒。回去后各種告誡親友,風評越來越差。
伏衡華等人來前殿與南洲修士照面。
三魔帝與幽玄各主持一波攻勢,而前三波攻勢則交由幾位大魔君。
……
演法師,有哪個不涉及禁忌的?
玉匣打開,裏面擺放六支金色捲軸。
「你幽玄魔宮不是鎖定第六波攻城?怎麼現在就來了?」
他矜持地頷首:「大魔君已至,可以討論第一次伐城事宜。」
元山大魔君這些年聲稱走火入魔,「肉山」即其目前的本體——當然,這說法沒多少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