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立國之戰
第234章 戰俘鎮的運動會

「台灣的蔣介石總裁不是很想派人參加朝鮮戰爭嗎?我們一直在拒絕他,現在不了。讓他派一千人過來。不,一千五百人。」
……
「唐部長,咱們來得還真是時候,戰俘鎮的運動會今天開幕。」
聯合國軍司令馬克·克拉克在辦公室對著戰俘營的最高長官弗蘭西斯·杜德大吼。
第8集團軍副參謀長、戰俘營總監弗蘭西斯·杜德准將對克拉克的怒吼毫無準備,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夏季流行病較多,上個月中國戰俘營流行痢疾,死亡率很高。」
「麥克阿瑟。」
裁判委員會首席總裁判沃爾頓·沃克中將,其餘3名總裁判分別是勞倫斯·凱澤少將、布萊克希爾·布萊恩少將、白善燁少將。
「我被中國軍隊俘虜一年零兩個月,在這裏已經住了整整一年。剛被中國軍隊俘虜的時候,我想,完了。這讓我又想起了1945年6月,我在安南被日本軍隊俘虜的場景。」
杜德准將,不,現在是杜德上校了。他的戰俘營不僅是醫療衛生差,還一直在逼迫戰俘寫政治聲明、不寫就打。很可能還出現過槍決中朝戰俘的事。
為了舉辦戰俘鎮奧運會,戰俘管理處新成立了一個「運動娛樂委員會」,制定了《奧運會委員會工作守則》《新聞記者工作守則》《治安工作守則》《急救工作守則》和《裁判員紀律守則》《運動員紀律守則》,很早就開始準備比賽場地、體育器材、運動服、食品、獎品、廚師……。
「這個劉司令員說可以酌情少量使用。」
科長:「英國人都是攪屎棍,上個月法國人和比利時人打起來,後面就是英國戰俘在搗鬼。算啦,就讓他們倒騰倒騰小生意吧。反正一次出來也薅不了多少葉子,三萬多快四萬美國人分,每個人也分不到多少。」
「哦,德國人是比日本人強,可在戰俘營,黨衛軍一共來過兩次,每次都粗暴地把每個人拉出去做篩查,用卡尺量每個人的鼻子,還把每個人的褲衩都扒下來看看有沒有割包皮。如果被發現是猶太m.hetubook.com.com人,那就會被帶走消失不見。我當然不是猶太人,可被人扒光褲子看雞兒,這讓人感到非常羞辱……哦,你是飛行員,飛行員在這裏還有額外的伙食加餐。」
戰俘鎮的管理處有一個專門的勞動科,負責組織戰俘從事勞動。當然不是在工廠做工,而是改善他們自己的居住和生活環境,比如修路修舊房蓋新房,有時候就要帶一隊戰俘到鎮外(仍然屬於U形大河彎區域內)野地挖沙採石,搞搞勞動。
「七月三十日統計,2391名中國人,現在是2316人,對嗎?」克拉克拿過桌上的名冊,嘩啦啦往前翻,「1951年5月的時候戰俘營里有3100名中國人,現在呢?2316人。」
杜德沉默了。
南朝鮮,巨濟島。
「哦。霍霍,這兩個老外融入生活夠快的啊。」常錢坤說。
……
……
離開巨濟島,克拉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但腦殼仍然隱隱作痛。
……
聽到管理小隊長的話,戰俘管理處勞動科科長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我們是有紀律的,戰俘有權保存自己的私人物品,只要不是武器彈藥刀刃利器,那就是他們的合法財產,我們無權沒收……再說這麻葉又不是大煙白面,我們現在國內禁毒也就抓大煙白面而已。」
每次有鎮外勞動,戰俘營中的土耳其戰俘參与都非常積極,帶出去幹活時個個都很賣力,紀律還很好。出去做工的次數多了,戰俘管理處的同志發現了土耳其戰俘的秘密:這些土耳其人出去勞動,休息的時候就滿山尋找野生大麻,把葉子薅下來,揣身上帶回戰俘營,晾到半干切成絲兒,這「煙葉」在美國戰俘那裡可是超級搶手貨。總之每次外出勞動,土耳其戰俘就能大發一筆財。
「這些我都有了解,我也被德國人俘虜過,這不稀奇的。」法國飛行員勒戈夫·亨利說,「從被擊落到現在我與中國人相處了一個星期,感覺他們是友善的,比德國人更友善。只是我要在這m.hetubook.com.com個戰俘營里呆到戰爭結束……」
唐華看旁邊,常錢坤也是手持望遠鏡看得樂不可支。
戰斧管理處的幹部敬禮:「常司令員,唐部長。法國飛行員勒戈夫·亨利在參加斗地主大賽,美國飛行員丹尼爾·布朗客串排球教練,或許要下午、傍晚的時候活動才能結束。」
最後定的是按戰俘鎮的街道小區來組織參賽隊,戰俘鎮一共9條街(9個俘管團),美國戰俘住8條,那就分成8個隊。其他國家的戰俘雖然加起來也就住滿一條街,但還是按英、法、土和其他國家,分成了四個代表隊。
「常司令,劉司令員真打算把反艦彈藏起來暫時不用?」唐華問。
鳳城戰俘鎮,勒內·雷諾上尉與新「入住」戰俘營的夥伴促膝談心。
從瀋陽去丹東再去朝鮮要路過鳳城,唐華提出瞧瞧戰俘鎮。同行的空軍常錢坤副司令聽說上周被擊落俘虜的兩名聯合國軍飛行員已經轉移到了戰俘鎮,也想去看看。一行人從鳳城開車就往戰俘鎮去了。
戰俘鎮中,原軍銜最高的4名戰俘擔任總裁判委員會成員,比賽過程中如果產生場上無法解決的判罰爭議,則由總裁判委員會決斷。
……
戰俘鎮在鳳城的東南方向,鳳城河在這裏拐了一個U形大彎,戰俘鎮就在這個大彎里,三面環水,陸地的那條分界線看守得也不算嚴密,因為南朝鮮戰俘全部交給朝鮮人民軍在朝鮮境內看管,這裏全是聯合國軍戰俘,金髮碧眼的老外在中國人的海洋里根本不可能跑掉。實際上戰俘們也從未有越獄記錄。
克拉克將手中的名冊朝杜德砸過去。
「可我被中國軍隊帶下來之後,他們並沒有踢打、辱罵或者槍殺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的夥伴被分開送往醫院治療,我們這些未受傷的向後方轉移,一路有休息、食物和飲水。沒有汽車,我們連續七天都在步行,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可以活下去了。這讓我想起了1940年5月,我在上諾曼底被德國人俘虜的時候。」
唐華:和*圖*書「我們是偵察兵巧抓,賺了個中將。但是那個勞倫斯·凱澤、布萊克希爾,這兩人是隨著部隊全殲被俘的。現在戰俘營里三萬九千多美國人,這兩人的部隊,美步2師、美步24師的俘虜佔一半以上。」
「這局面有點懸殊啊,」因為這場籃球賽的水平真的不錯,常乾坤和唐華在崗樓看完了整場比賽。「英國隊實力差別太大了。」
……
「是的,自從上次圖-2墜機之後,他就特別格外的小心,空軍的秘密武器都藏得很好。空艦導彈這個東西比制導炸彈還猛,要留在效果最大的地方使用。而現在朝鮮西海岸的美國軍艦對戰局並不起決定性的作用,我們出戰一次兩次,就算有戰績,對前線戰場也不會有很大的幫助。」
「那滑翔制導彈呢?」
「我可以用親身經歷的事實告訴你,中國人是我所見過的最文明的軍隊。」
「常司令,怎麼樣,有意思吧?」
「第8集團軍司令。」常乾坤說,「美軍集團軍下轄軍,他這個第8集團軍司令相當於我們的兵團司令。兵團司令被俘,這美國人打得真是灰頭土臉。所以就算是麥克阿瑟的背景,也扛不住這種失敗,熬了四個月終於下台了。」
……
裁判委員會宣誓完畢,美軍戰俘小威利斯·斯通手持火把跑步進入會場,繞場一周后把火把交給大會主席王央公。王央公接著點燃了主席台上的火炬,奧林匹克五環旗在運動場上冉冉升起。
開幕式主會場,總裁判席。
馬克·克拉克在辦公室像被困的老虎轉來轉去,「昨天,華川的談判桌上,中國人給了一份我方被俘人員的名單,美國人有39441人。三萬九千!這還是他們把哥斯大黎加的31人排除在美國戰俘之外的數字!我們呢?」
通過望遠鏡看主會場的開幕式,會場兩側橫掛著兩幅大標語:「運動,通向友誼之路」「和平,所有人的目標」。兩幅標語中間是會徽,外圈為「鳳城奧林匹克,1952」藍底白字的會名,圈內圖案為一支熊熊燃燒的火炬,中間是一隻hetubook.com.com展翅飛翔的和平鴿。
「那個法國人適應得最快,來到這裏第二天就在鎮里找事做了。美國飛行員情緒低落了三四天,聽說運動會有排球比賽,就來給美國南方隊出主意。」
「現在在談判桌上,我們談到戰俘互相遣返的時候,中國人先要求我們對中國境內被空軍轟炸的戰爭損傷給予賠償!朝鮮也同樣提出條件,在朝鮮境內的空軍轟炸、地面炮擊、槍械傷人,全都賠償損失,而且,」克拉克咬牙說道,「還要求我們支付聯合國軍戰俘在戰俘營的生活費用!中國人還表示可以『公平』地互相支付本方戰俘的生活費用,在核准戰俘的生活水準和開銷之後。你猜猜我們得向他們支付多少美元,他們又需要支付多少美元?」
「克拉克將軍,此前戰俘營接到過相關命令,並一直遵照執行。」杜德遮遮掩掩地說了一句,克拉克聽懂了,意思就是現在戰俘營這麼高的死亡率是因為執行了上級命令。
勒內·雷諾:「你只要找到一件能讓自己專註去做的事情,時間就流逝得很快,我們在這裏都學會了打發時間,你也能學會。」
杜德:「我想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停戰談判已經取得進展,按照日內瓦公約,停戰協定簽署之後雙方會同時釋放關押的所有戰俘,不論數字有多懸殊。我們釋放這2300人,他們釋放39000人。」
「科長,這些土耳其人腦子可真好使,可他們做大麻生意,我們就不管嗎?」
小隊長:「可上次有個英國戰俘悄悄跟我說,大麻算是引導型毒品,它也有一定的致幻作用。」
此時沃克正站起身來,代表裁判委員會在講話。
唯一的問題就是美國戰俘太多,戰俘鎮「居民」現在是44105人,美國人有三萬九千多。在籌備時,志願軍首先考慮的方案是按國家參賽,但這樣美國隊優勢就太大了,而且要舉辦很複雜的國內預選賽才能選拔出參賽隊伍來。
「電子應答敵我識別系統就是和這個配套的,」唐華說,「有了好用的敵我識別系統,你們空軍的圖-m.hetubook.com.com2或者圖-4就可以從朝鮮的陸地上空,從北往南飛,等於是紅旗-2陣列給轟炸機做護航。快到前方兩軍控制區交界處的時候,把滑翔彈一扔……哦,扔之前得和陸軍的特種兵小分隊聯絡好。」
朝鮮戰爭持續了2年多,前兩任聯合國軍司令從沒來過關押戰俘的地方視差。馬克·克拉克上任四個月也一直沒來,甚至也不過問。時間到了9月,克拉克突然急匆匆坐飛機就到了釜山,再從釜山到巨濟島的戰俘營視察。
「戰俘鎮奧運會」沒有得到國際奧委會的授權,但是運動會的籌備、組織是志願軍完全依照《奧林匹克憲章》的原則辦的。參賽運動員的國籍眾多,分別屬於美、英、法、加、哥、澳、韓、菲、土、荷、比、希等十余個國家和地區。
「是麥克阿瑟還是李奇微時候的命令?」
「什麼?上個月有75名中國士兵病亡?杜德准將,你是在奧斯維辛進修過嗎?!」
唐華:「說起38軍的特種兵,對了,38軍的特種兵抓到的最大一條魚,就在那兒呢。」
常錢坤:「這個滑翔彈可真不簡單,圖-4從六千米高度投放,能飛60公里,10比1。特種兵我是放心的……尤其是38軍的特種營,這群人膽大包天身懷絕技,沒有它們到不了的地方。」
開幕式結束后馬上就是正式比賽,田徑場上有短跑、跨欄、跳高、撐桿跳、跳遠……,除此之外,戰俘鎮還修起了籃球場、足球場、排球場,離唐華和常乾坤呆的觀察崗樓最近的是籃球場。第一場比賽是第3俘管團(美國3隊)對第9俘管團第1俘管隊(英國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比賽,美國3隊115:45擊敗英國隊。
「奧運會的分隊這麼搞,在籃球這一塊可能會有很大的問題,」唐華說,「一共12個參賽隊,打小組賽六進四,但這籃球比賽的小組分組是每個小組4個美國戰俘隊和2個其他國家戰俘隊,這要是進入八強的是美國1隊到美國8隊,那可就尷尬死了。」
「讓遠東情報司令部與台灣聯絡。」克拉克對參謀說。
上一頁